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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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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我们还会跟胡贼拉锯似的搏力。对付这种地头蛇,巧当然要巧,但那些都是亡命之徒,一次让他们得手他们就越嚣张,最要紧的就是出兵见血赶尽杀绝,让他一次就心有余悸。”迟衡信心满怀,“我相信经过这一战,胡贼的士气肯定大减。不止是胡类番,其他缙州的劲敌也一样,我们打得越快越狠,对他们的威慑力就越强,降的可能性就越大。相反,拖延的时间越长,最糟糕的是什么,几条地头蛇全部纠结一起,我们就更麻烦了。”

    霍斥凝思:“是我疏忽了!”

    “我知道,霍大哥喜欢用兵周旋,以此损耗对方兵力和精力。驻守一地可以,但如今乾元军处于攻势,必须凌厉乃至不折手段。就像今天,同样的战略部署,若用兵不同,结局将大不相同。”

    霍斥不明所以,静静听着。

    “比如我进攻中娄坡,地势如此严峻,三面围兵,如果霍大哥不及时来援我也会被耗干;而霍大哥呢,因为知道我陷入险阵,所以攻击左篓坡不遗余力,才得以顺利拿下;至于勾寿临的兵,那都是锦上添花的事——为什么能这么快拿下,就是一个字:勇。以前可以周旋,今天不行,因为你不来我必死无疑。我们一勇,胡贼措手不及,这都是一环套一环的事。”

    霍斥执鞭,微皱眉。

    “不战则已,一战必让人胆战心惊,这话并非说霍大哥不勇。我知道,你爱兵惜兵,不愿意让兵士杀戮,可是我们面对的不是一座城池,而是占山为王或者占水为王的匪徒。招降是没有用的,你不来个下马威他们反而会骑到我们的头上。所以,纪副使也好,古大哥也好,在这种野蛮之地他们的用计只能占到三分,剩下七分得我们去拼!反之,如果是攻打像郑奕这种踞城池、军士多的,战略用计就能占到七分了!”

    沉默良久,霍斥说:“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我领那么多兵还冲不出夷山,而你只凭数人之力就把垒州攻下的原因吗?”

    “霍大哥白手起家,我虽然当时没兵却有整个颜王军做靠山,不可同日而语。何况垒州不是我们几人打下的,若不是有霍大哥相助,可能我现在还在垒州死磕呢。”

    霍斥哈哈大笑:“过谦了,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你说得对,我打战太软了,若是一鼓作气反而更好。”

    “霍大哥如果软就没人敢说硬了。”

    迟衡知道,霍斥打战从不退却,但就是缺一股勇往直前的劲,习惯和敌人周旋,这也许和他长期驻守夷山占山为王有关。

    霍斥佩服地说:“不是霍大哥奉承,同样的兵经过你一领就像刀开过刃一样,不服不行啊。人各有天赋,你不止刀法好,天生就是前锋的料,就今晚的气势,就算我没来救援,你都能将胡贼赶尽杀绝!”

    迟衡笑了:“你是没见梁千烈教我的样子,才没气吐血。”

    “说到梁胡子,我们私下还纳闷,现在他和封振苍僵持已一年多,你怎么不趁机将夷州收了。”

    “他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旧主,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救而不是趁人之危,所以我也不提连横之事。不过,我也暗中授意垒州的凌罕适时给予兵援,并合力抗争封振苍,就看他们能到哪一个地步了。”

    霍斥笑道:“留着封振苍呢?”

    迟衡爽朗一笑:“古大哥还能不和你说吗?我的立意再明白不过了,封振苍横在郑奕和夷州之间,就是很结实的屏障,郑奕越不过来,元州、夷州、垒州都能有缓一缓的机会。”

    “封振苍也快扛不住了吧?原先他就期望灭了夷州扩大地盘,现在有咱们暗中给夷州支撑,早就是热锅上的蚂蚁。”

    “所以,我们必须快,占了西域诸州,来一个神龙摆尾,那时就不会畏惧郑奕了。”

    六月底的清晨,热气很快蒸了上来。

    迟衡道:“若不是天气燥热,兵士疲乏,我肯定连一天都不会停歇。七月、八月、九月,必须拿下缙州。就缙州一冷哪里都去不了的天气,十月一过就得等明年了,时间拖不起。”

    霍斥冷静道:“我知道。”

    迟衡忽然笑了,指着前方影影错错的一队人马说:“古大哥来得好快。”在最前边的,不是古照川是谁,看来他也对这一战充满了意外。

    知道都累了霍斥下令就地歇息,明日再行军。

    多日的积怨在今日涤荡得干干净净,整个军营都洋溢一股激越之喜,有一直追随迟衡或霍斥的兵士,向那后来的兵士诉说这一战之险之疾之酣畅淋漓。将三个据点扫荡一番,少不了又费了好大功夫,更有纪策叫来的许多当地人向迟衡讲述这附近地形,提高警惕,以免胡类番卷土重来。

    这一天忙忙碌碌地过去了。

    天确实热,迟衡身体本身又偏热,很快躁得不行,到了傍晚,他寻了一处河边,席石而眠,甚至将脚伸入水中。这水比之前渡河的地方深了,还有只小船在河上飘着。这一歇下来,浑身的骨头和肌肉就都散架了一般,很快倦意四起,就地合上眼睛。

    不多时,半睡半醒的迟衡忽觉脚一波一波的浪打过来,水波骤然加剧烈。

    迟衡一惊,睁开眼,发现河里那只船剧烈摇晃了起来,船拍打着水发出啪啪啪的声响,以及从小船中传出的剧烈喘息声——声音很熟悉,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气息急促的呼唤,肆无忌惮而且狂放。

    迟衡哑然失笑,还说热,做这种事不是更热吗?

    嗯,不但他们热,自己想想都热,迟衡悄然起身走远了。其实,久在营中难免变得随意,变得饥渴,也许最初只是日夜相伴的同袍,最后难免真的钻进同一个袍子里去了,更何况像霍斥和古照川这种朝夕相处的,恰好年纪相仿,恰好互相敬服,恰好又日久生情……总之恰恰好,就这么在一起了,真是让人又羡又嫉,最好,莫过于此。

    再看天气竟然已天黑了,迟衡索性扎进河里游了许久,等带着一身水上了岸,霍斥早已双手抱拳等待:“游了很长时间嘛,你这是每天精力过剩没处发泄啊,别总憋着,年纪轻轻对身体不好!”

    迟衡瞅了眼船身,调笑说:“折腾这么久也没怎么着,还是霍大哥力气不够?”

    “兔崽子!”

    “泄多了力气不够也正常,只怕古大哥就不尽兴了。”迟衡一边狂笑一边后退,虽然浑身发热,心情却是别样的开心,很长时间里他没有这么肆无忌惮过了。虽然玩笑都很恶俗。

    果然霍斥一怔,瞬间咆哮:“臭小子去死!你古大哥尽兴得很!”

    迟衡还笑,脚步飞快往后退。

    霍斥本来想打过来,忽然又止步诡异的笑了:“你个臭小子懂什么,还不知道谁力气不够呢!你古大哥跟着我好几年都没想过走,你怎么连个燕行都留不住,哈哈,平常力气都用来使刀了吧,连个人压不住!”

    打人打脸啊!

    迟衡一股血涌上脸说:“哪跟哪,根本不是一回事!”

    越是心情沉重,越要恶俗才能解得脱,何况是胜战之后更需要好好的发泄。是啊,胜战需要好好发泄!天气如此的热热到手掌都快汩汩冒烟了,浑身无处不冒火,又受霍斥古照川的刺激,血脉里奔腾的都是火焰,即使再河里游了好大一阵也无济于事。

    何况刚才霍斥的那一番话,又勾起了迟衡痛心的往事,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口里说忘了,但想到燕行就这么走了,还是会火冒三丈的。

    迟衡带着一身郁积的火回来。

    纪策正坐在案子前书写着什么,衣领因热而微微敞开,隐隐看得见里面。只一眼,迟衡就有点受不了,飞快走过去,玩笑似的将纪策的腰一抱,刚好合手。

    纪策吓了一跳:“干什么!”

    迟衡立刻松开手,深吸一口气严肃地说:“纪副使,我浑身热得很。”

    “老天爷就这么热有什么办法,给你寻一个大水缸泡着?安错刚刚送过药来,说你很多天没吃药该下下火了……要真是实在受不了,就让宫平给你找个人过来。”纪策随口说。

    迟衡脸上红了又青,大步走出去喊道:“宫平!”

    宫平一身好武艺,就是人呆了点儿,傻乎乎地跑过来:“将军,有什么吩咐,我给你冰了好几个酸梨,要不要尝一个下下火?”

    迟衡气结,一个两个都是下火的难不成以为自己病入膏肓了不成:“去!给我找个人!”

    宫平呆呆地问:“谁啊!”

    “小|倌!”

    宫平惊了一惊,眨眨眼,毫不犹豫走了。

 204二〇四

    【第二百零四章】

    天气热也得睡觉;迟衡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那只摇摇晃晃的船;还有那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挥之不去;更挥之不去的是脑海里浮现的燕行的身影;随之而来的就是以往那些肆无忌惮的欢乐场景,不堪入目;全都出现了。什么力气不够;好几次燕行都被自己揉成一团水了,任予任取——可是力气再够有什么用,他还是走了,说不定这会儿正和玄赤翻来覆去做这种事呢。

    迟衡狠狠击了一下床。

    笃笃笃;三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来了。

    迟衡吼了一声:“进来!”

    慌乱的脚步进来,迟衡睁眼一看,不认识。灯烛下的男子生得清秀,下巴尖尖,束着发髻,衣裳收拾得也非常齐整,脸色带着不安,低头偷觑迟衡,被迟衡锐利地扫了一眼,立刻跪地:“小、小令拜见将军。”

    门外传来宫平小小的声音:“将军慢用,末将退下了。”

    小令?这就是宫平找来的小倌?这么快么?这鬼地方哪里来的小倌,不得跑出几十里地繁华有烟花的地儿才有!怕是军中的吧?不过哪里找的都是找,迟衡拍了拍床沿:“上来!”

    小令爬上床,二话没说趴在床上,扒出迟衡那玩意儿吮|吸开来。

    迟衡惊了一惊,顿时爽得连手指尖都淌血了,不吮都硬得不像话这一吮还了得,浑身的血都要逆流一样。本想着是挺羞耻一件事,但看着小令跟吃饭一样随便,迟衡也就把羞耻一把甩掉了,按住小令剥得精|光,握着自己被吮得发亮的玩意儿就捅了进去,管他昏天暗地地胡捣一气。

    小令被捅得哭喊不止,后来得了甜头叫得嗓子都哑了,最末断断续续地哀求:“将、将军、小令不行了啊……明天、明天再来伺候、将军啊……啊……”迟衡带着一股火,意气用事,哪里肯放过,最后蹂得小令几乎昏死过去,才泄了出来。

    果然泻火之后神清气爽,迟衡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觉。

    一大清早不见小令,反而饭桌上,安错冲进来,不顾霍斥古照川都在,满含怒意地说:“你,迟将军,你太拿人不当人子了?怎么能把人弄成这样呢?”

    迟衡莫名其妙。

    安错一脸正气地指责:“他那么瘦弱,你力气大又天赋异禀,谁能受得了你的折腾?多少也要克制一下,你知道昨天那一晚,他得多少天才下得了床不!”

    原来,小令被迟衡一折腾竟然受伤不轻。见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射过来,迟衡恼羞成怒:“都看我干什么,吃饭,吃饭吃饭!”

    吃了饭迟衡就把宫平揪过来,宫平可怜兮兮地望他。

    迟衡气结了,硬邦邦地撂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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