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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琉娅本是有些迟疑,见容越坦荡,也就慢条斯理替他抹了,纤纤手指抹得十分仔细。
琉娅的哥哥琉蒙回来了,三十余岁,脸庞方正,瞟了一眼容越,又瞟了一眼妹妹,忽然说:“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容越点头。
琉蒙一笑说道:“后天我们这里有个集会,一年一度很热闹,我妹妹是琉璃寨的花主,你可以来。”
容越好奇地问花主是什么。
原来,每逢四月,这里有个花主会。花主就是每一个寨子里选出来的,最漂亮的那个姑娘。十里八寨,每个寨子都得出一个,斗美比艳拼巧。
斗完之后,选出最惊艳的那个,叫花王。
说起来真是遗憾,连续二十年了,琉瓦寨都没出一个花王。名声传出去,人人都说琉瓦寨无美人。
琉蒙这么一说,容越看看琉娅,同情地脱口而出:“蒙哥,你们今年恐怕也要……唔。”
迟衡一把将他的嘴捂住。
实话说,琉娅长得也不错,甜甜的脸,一笑一酒窝,眼睛乌黑有神,可人俊俏。但要说有艳惊四座的漂亮,确实得违背良心。
琉蒙倒没在意:“寨子里的年轻小伙也都去,到时比歌,比武,比谁快,比谁有劲等等,看谁最后能抱得花王回家,你们也来凑个热闹。容小哥骑马很有派头,说不定拔得头筹。”
容越和迟衡同时摇头:“不行,我们要打战。”
琉娅中抿嘴一笑,逗他们:“你这药,得连抹三天,一天都断不得,要不,会痒的抓破皮肤也不顶用。而且只在我这里,用我熬出来的药水洗最后一遍才行。”
她这一说。
虽然看上去挺像玩笑的,不知是真是假,容越也不能倔强,加之痒确实少了些,第二天依旧来上药。到了第三天,就是花主会那天。容越拽着迟衡又来了,一到寨子,两人傻眼了,寨子空空的,人都跑去看花主会了。
他们到那会上时,是下午时分。
容越问花主在哪里,有人一指。顺着指头看过去,有二十多个女子站在一个高处,与众人隔开,穿金戴银,均是盛装打扮,花枝招展,一笑一颦都勾人魂魄。
奋力挤过去,却见琉娅站在最旁边,面露悲伤。二人不敢直接叫琉娅,就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一个热心的人咿咿呀呀说起来。
上午,是花主之间的斗法:斗容貌、斗嗓音、斗女红。
下午,是年轻小伙的斗法:若是看中了哪个花主,小伙就投一支孔雀翎给她。然后拿着花主给的绣巾去参战。小伙之间要搏斗、要比武等等。赢了,就是给花主增光。赢得越多,这个花主就越有可能成为花王。
上午的时候,琉娅就已是中等偏下。
下午,琉娅的容貌又不是最出众的,追慕她的人也不多,孔雀翎得了最少。即使有那么几个同寨的小伙,也很快就在男子的搏斗中败下阵来。
这么一来,她是最不可能成为花王了。这种事关系寨子的颜面,自然难过。
挨得近,琉娅也听见他们叙述,越加耻辱,嘴唇抿得更紧。
容越大为感慨,对迟衡说:“这怎么行,琉娅虽然长得不是花王的容貌,好歹也是我的郎中,我等着她回去给我药水呢。”
这种火上浇油的话,怎不叫人光火。
琉娅怒目:“哼,容越,我要是得不成花王,别说药水,我给你泼一瓢毒水,叫你一身长烂疮,从头长到脚!痒不死你,疼死你!”
旁人纷纷大笑。
一旁的哥哥琉蒙摇头说:“妹妹,你真是的,豆腐心就罢了还刀子嘴,难怪孔雀翎得的最少。”
琉娅托着沉甸甸花冠,抿嘴倔强看向前方。前方是跑马的男子,没有一个带着她的绣巾——这可真是花主的奇耻大辱。
看着她明明伤心还死撑的样子,容越大笑:“不就是面子嘛,我们给你撑!”
跑去讨了两支孔雀翎,递一支给迟衡。
迟衡觉得不对劲,没接孔雀翎。
正要劝阻容越,谁知容越心急手快,啪的一声,把两只孔雀翎都扔进了琉娅的花篮子里。
旁人见了,都纷纷起哄叫好。
骑虎难下了。
看容越一副撸起袖子要大战一场的兴奋劲,迟衡想了一想,也不要紧,都是玩耍,出不了大事。
琉娅气恼瞪容越。
迟衡好笑地说:“琉娅,快给我们绣巾,一会儿太阳下山了。”将绣巾缠在束发上,迟衡和容越斗志昂扬地上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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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谁多情了
【七十三】
花主会是玩耍的集会;人挤人;十里八寨都来了;图的就是热闹;年轻的小伙儿们使足了力气;想博得观看女子们的注意。
容越和迟衡直奔目的去。就为了比赢,看能不能挣个花王;让琉娅高兴高兴。
先是引弓射箭,非常轻易夺了第一。
单人搏斗分了好几个场,迟衡上去;费了点劲,把人都撂倒了。容越那边更是嚣张;甭管谁上来,他都把人叉下去了,十分勇猛。出来这么两个新秀,起哄的人多了,不服的男子更多,纷纷上来挑衅。撂翻了人越多,他们俩赢得就越多。
唱山歌那里,迟衡自觉无能,压根儿没上。容越喜爱玩,那高亢嘹亮的嗓子一亮,大家都望过来,虽然唱的不是苦艾郡的曲子,也是博得了一些喝彩。
跑步那里也不消说,这俩人手脚都快,虽说力气也花得够呛了。
赛马,容越和迟衡更是轻轻松松就拔得头筹。
还有打混架的一项,就是一群人的群殴,不分彼此,抡拳头踹腿,迟衡和容越同心协力,把人都给打趴了。尤其是容越,打得兴起,上衣一撩,游龙一出,兼腿脚功夫好,引得众人喝彩不已,女孩子们都羞了,却忍不住看,纷纷私下说哪位花主把这小伙迷了。听见赞扬,容越得意洋洋,更是把招式耍得十分好看,迟衡忍不住发笑:“容越,悠着点,万一出事咱俩都得兜着走。”
搬重石这一项,倒没能抗住那些大力士。
唯独有些奇异的比试,他们实在狠不下心去,比如吃蚂蚁、吃毒虫、生剥长蛇吞胆,容越看一眼,当即吐了,哇哇大叫:“迟衡,让我吃这些东西,给十个花王也不干!”
还有的比试,把人四肢都窝成一团的,骨头软得像没有一样,都能挤进小罐子里去,看得人浑身长蚂蚁一样难受,迟衡捏了捏胳膊上硬硬的肌肉,叹道:“想让我练这种没骨头的功夫,除非朗将……”
他俩这么一搅和,场子就更热闹了,二人长得都出挑,身材又好,干什么都拔得头筹,更有一个喜欢耍帅的,一个沉稳的,莫说女子,就连男子也纷纷叫好,败在他们手里也乐意。
待夕阳西斜,花主会到了最末一个环节。
选花王。
一看孔雀翎的多少,二看少年小伙的输赢。这一比较,分出高下。其中有一个女子十分美貌,得了最多孔雀翎,满满一篮子。而琉娅,孔雀翎虽不多,但“仰慕”她的两个小伙都是最棒的。两个花主之间,众人纷纷耳语,渐渐的,倾向貌美女子的多了。
正待决意时候。
却见那美貌女子看了看自己孔雀翎,又看了看容越和迟衡,将堆满孔雀翎的篮子推到二人中间,叹息道:“虽然这么多,有什么用。我若有他们中的一支,此生就无憾了!”
说罢,羡慕地看了一眼琉娅,摘下花冠,含憾离去。
这一年,琉娅成了花王。
花主一选,琉瓦寨扬眉吐气。不提后来熙熙攘攘的烤羊又闹了一番,眼看夜深了,众人把容越迟衡二人簇拥一个堆满鲜花的房子旁,又问:“你俩谁赢得多?”
迟衡手指了指容越。
众人訇然大笑:“你小子可有艳福,快进去吧!”
于是在晕晕乎乎之中容越就被推了进去,正迷糊着呢,就见琉娅低头坐在一个花床上。见容越进来,羞涩地一笑,眼神移开,无比的温柔,像水一样。
容越真的晕了,迷迷糊糊地过去:“琉娅,你是要给我去痒的药水吗?”
琉娅沉默,嘴角含笑。
再傻愣愣的,容越也觉得不对劲,再问了一遍,是要给自己抹药吗?
琉娅翘了翘嘴角,开口道:“傻瓜,只抹药你还需要这么卖力!过来,把衣服都脱了,我给你全身都涂上。”
背后一阵凉风袭来,容越一个激灵,急忙退出房间。
众人才把他推进去就见出来了,纷纷困惑。
琉娅的哥哥琉蒙打量着他整整齐齐的衣服,忽的笑了:“衣服都没脱,你小子该不会不行吧?”
不行?我还有什么不行的?
容越正要辩解,迟衡察觉不对劲,一把捂住他的嘴:“琉蒙哥,天都晚了,我和容越拿了药水得赶紧回去。”
那一群人又哄然涌上来,哈哈大笑,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那话听上去就不对劲了:“回什么回,上了花王的床说什么都得要三天才下得来。”“你小子有福了,赶紧进去。”“啧啧裙子都扒光了,你小子还客气什么?”说着就要把容越往里轰。
两人都清醒了。
彻底傻眼了,容越郁闷的分辨:“什么啊,我就是来……你们说要一个花王来着,我才去比试的。”
他越辩解,人越不愿意,开始还嘻嘻笑笑的,但扯了好几句后,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性子上来,一个年轻人嚷嚷了:“你这个外乡人真是,欺负我们琉瓦寨没人是不是?看不上琉娅你给她孔雀翎干什么,看不上琉娅你跑去比什么?把我们一群人都比下去能怎么着?现在人抱回了床,你又不乐意了!是瞧不起人怎么的?我们琉娅还能配不上你?”
容越也不愿意了:“我又没碰琉娅。”
一群人上来:“你这算什么,你进去又出来,是嫌我们琉娅怎么了?你倒是说啊,你是故意来找事的吧!”
这一嚷嚷开来,整个琉瓦寨的男女老少又都出来了,比赶花主会还热闹,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无一例外就是骂容越没事来挑衅,更有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琉蒙,也不怪人家不上床,是不是你妹妹有什么问题啊?哪有美人摆床上还不上赶着上的!”
一直没说话的琉蒙怒了。
揪起容越就要打,容越顺手一拂,琉蒙跌倒在地。
这下炸锅了,一群人围上来就要揍容越和迟衡,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争吵:“别争了,我问你,为什么不愿意!”
是琉娅。
虽有艳丽的华服映衬,面色却是苍白,不掩伤心与愤怒。众人面面相觑,都很理解地后退几步,竖起耳朵听。
容越情知理亏,不说话。
迟衡见状,赶紧上前和琉娅把原委一说,实在是不知道规矩,十分真挚地道了歉。琉娅不看容越,唇色线条分明,倔强地说:“这是花王的规矩,几百年都这样。他若不是嫌弃我,就按规矩办,过了今晚,我也不会强留他。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一辈子不要再来琉瓦寨。”
容越愣住了。
原来抱得美人归,还非入这个“洞房”不可。
“要不,容越,你就那啥一下,反正,咳,那个,也没什么要紧。”迟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