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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摸了我一下 作者:周德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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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当时就不好使了,哆哆嗦嗦地伸手在高家将的脑袋上摸索……没有钉子。
他放下心来,又仔细摸了摸他全身的每一个部位,摸了摸他脱下的衣服,摸了摸他身下的褥子……什么都没有。
蔓红知道小宋在怀疑什么,神情更紧张了。
孩子终于哭累了,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蔓红轻轻把他放下。房子里一片难得的安静。
蔓红没有关灯,看小宋。
小宋忽然有些恼怒:这里是他和蔓红的家,可是,他们却像两只生活在猫爪下的老鼠一样。
他起身下了地,走出卧室,敲响了方难的门。
方难很快就开了门。她穿得很整齐,好像一直就没脱。她的头发挡着半张脸。
“高哥……”
“方难,这孩子白天怎么了?”
“没怎么呀。”
“他说疼!”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对 证小宋回到卧室,把灯关了。
蔓红在黑暗中说:“你有没有发现,她有时候说出的话没有东北味。”
小宋想了想。方难偶尔冒出的一句话,确实不是东北话,而是普通话。
东北话和普通话最接近,也是最难改的一种口音。她从小在东北农村长大,口音不是一个月半个月就能改过来的。
而且,她和外界几乎没有接触,接触的只有三个人,小宋,蔓红,高家将。
高家将根本就不会说话。
小宋和蔓红虽然出来这么多年,但是口音一直没有改,还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小宋说:“有两种可能。一是原来她就出来打过工,但是,哈尔滨不知道。二,她是一个要强的小孩,她怕被人瞧不起,一到了北京就刻苦学习普通话。”
“我还怀疑,她……是冒牌的。”
“胡说!”
“你问问哈尔滨,是不是他搞错了?”
“不可能!”
“你问问呗!打个电话,又不费什么事。咱的孩子这么小……”
“好吧,明天我打。”
第二天一早,小宋趁方难出去买菜,给哈尔滨打了个电话。
“哈尔滨,是我,高小宋。”
“哎,方难在你那里怎么样?”
“挺勤快的,就是不爱说话。”
“乡下孩子都这样,能干就行。”
“我忘了,她继父有几个孩子?”
“三个,一个二十三岁,一个二十一岁,还有一个十八岁。”
“她自己家呢?”
“只有她一个。”
“她继父对她怎么样?”
“她母亲说,挺好的。”
“她对她继父呢?”
“好像不太好。你问这些干什么?”
小宋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送上车的是方难吧?”
“那还能有错!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核对一下。她是不是长头发?穿一件红上衣,灰裤子?”
“对呀。”
“你能肯定她是你那个老同学的孩子吗?”
“什么意思?”
“她是怎么找到你的,你把过程对我说一下。”
“魏金花回去之后,过了大约半个月,方难就来了,她按照魏金花写的地址,到杂志社找到了我。当天,我就把她送上了火车。”
“你给那个老同学再打个电话,问一下,看她女儿到底出来了没有。”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是。”
“什么问题?”
“几句话说不清楚。”
“她家那里很偏僻,打不通电话。这样吧,我现在就动身,专程开车去一趟。”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得明天。”
“你回来后,立即给我打电话。”
“你放心吧。”
晚上,小宋下班回来,方难正在厨房做饭。
他想了想,走过去,和她一起做。
方难说:“高哥,不用你。”
小宋说:“我喜欢吃自己做的豆豉鱼。”
方难就不说什么了。
小宋一边做鱼一边和她聊天:“方难,你继父有几个孩子?”
“三个。”
“他们都多大了?”
“一个二十三岁,一个二十一岁,还有一个好像十八岁。”
“哦。你家几个孩子?”
“只有我一个。”
“你继父对你好吗?”
“不太好。”她的态度很冷漠。
“他对你母亲好不好?”
“他们的事我哪知道。”
“哈尔滨说,今年你的个子长得特别快,他说他去年见到你的时候,你比现在矮半头。”
方难笑了一下:“他记错了吧?我这次来北京,是第一次见到他。”
她的回答没一点破绽。
小宋听了一夜儿子的啼哭,第二天困倦地来到电影厂,正要给哈尔滨打电话,哈尔滨已经打过来了。
“小宋,坏了,出事了!”
小宋急问:“出什么事了?”
哈尔滨说:“你接到的那个人不是方难!”
“我接错了?”
“不,我送的那个人就不是方难!我刚刚从魏金花家回来,我见到了方难!魏金花说,方难压根就没出来!”
“那这个方难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反正她是假的!”
危险一下就笼罩了这安安宁宁的三口之家。
孩 子小宋没敢打电话告诉蔓红这件事,他立即朝家赶。
从单位到他家,坐出租车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一路上红灯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总是塞车。
小宋给家里打电话,他想刺探一下“方难”有没有逃离,孩子有没有危险。
电话响了好长时间,终于被接听了。正是方难。
“方难,没人给我往家里打电话吧?”
“没有。”
“噢,那就算了。孩子好吧?”
“他睡着呢。”
“没事了。”
放下电话,小宋一直在想:这个“方难”到底是谁?
她必须得熟悉小宋和哈尔滨两方面的情况,才有可能钻这个空子。
如果说她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找个工作,这显然不合乎情理。她可以去劳务市场,不必花费这么大的心计。
她想干什么?
快到家的时候,小宋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又给“方难”打了个电话:“方难,有我的电话吗?”
“没有哇。你在哪儿?”
“我很快就到家了。”
她还在。
车开进电影厂家属院大门,小宋急匆匆地下了车,司机找的零钱都没要,“噔噔噔”地朝家跑去。
他正从楼梯朝上跑,就听见了孩子凄惨的哭声。
他的腿一下就软了。跌跌撞撞地进了门,他看见孩子躺在地板上,脸色苍白,哭得满头是汗。
他没看见“方难”。
他扑过去,一眼就看见孩子的耳眼挂着浓浓的几滴血。
他抱起孩子发疯地朝医院狂奔……急 诊(1)医生利用电耳镜对高家将进行了检查,结论是:
有人用尖利的东西穿透了孩子的外耳;鼓膜大穿孔,听骨严重缺损;连构造精妙的内耳都遭到了破坏……医生立即开始对这个不幸的孩子进行救治。
高家将一直呕吐,昏迷。
“会聋吗?”小宋急切地问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叹口气:“耳朵的结构、功能极其复杂,涉及一系列神经通道、化学递质、物理环节……这孩子的耳朵不可能治愈了。”
接着,他又说:“这个凶手的手法很高超,她精确地破坏了孩子的听觉,却没有伤害到脑袋里的其他组织。”
“能不能……影响说话?”
“如果听觉丧失,他就不能获得基本的声音刺激;没有语言刺激,就不能打开大脑中的言语中枢,就不能启发说话的功能。”
小宋的心一下就碎了。
蔓红闻讯赶到了医院,她刚走进急诊室的门,就昏厥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苏醒过来,哭得死去活来。骂完了方难,骂哈尔滨,好像这一切都是哈尔滨造成的。
接着,蔓红又开始骂小宋:“你要是早点听我的话,能出这么大的事吗?那个乡巴佬把你迷住了,是不是?”
心如刀绞的小宋怎么都想不通,这个“方难”为什么要害他的孩子。
最大的可能是:蔓红的暴躁,引发了她的仇恨……他向警方提供的线索是有限的。
“方难”没有身份证,也没有留下一张照片,小宋只能描述她的外貌。另外,他告诉警方:这个人在网上叫边缘一萍,本名很可能叫田菁菁。
警方一直没有抓到凶残的“方难”。
这一天,高家将终于脱离危险,回到了家中。
一个原本伶俐的孩子变得怔怔忡忡,到了夜里就咿咿呀呀地哭。
他永远不可能学会说话了,他将“咿咿呀呀”一辈子。
小宋满腔仇恨,在网上守株待兔。
他清楚,即使在网上遇到了那个边缘一萍,他也奈何不了她。可是,他还是咬牙切齿地寻找她的踪影。
边缘一萍一直没露面。
一天夜里,小宋去卫生间,路过黑糊糊的工人房,突然听见里面好像有声音。他一下就停住了脚步。
他轻轻走上前,从窗帘缝隙朝里观望,好像有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里面。
是她?
小宋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幻觉:“方难”挡在长发后的眼珠死死盯着他,慢慢举起一个脏乎乎的银掏耳勺,另一只手指了指她自己的耳朵,好像在问:你掏耳朵吗?
小宋没有勇气推开门查看,他退了几步,胆怯地回到了卧室……一天晚上,边缘一萍这个名字终于在“无忌斋”闪闪烁烁地出现了。
聊天室里还有一个人:游客670407。
小宋压制着心中的仇恨,主动和她搭话:你好。
边缘一萍:你好。
小宋:怎么一直不见你?
边缘一萍:我也一直没见你啊。
小宋:最近你在干什么?
边缘一萍:我辞职了。
小宋:你是逃跑了。
边缘一萍:我做保姆只是一种表演。
小宋:为什么?
边缘一萍:你想听吗?
小宋:想。
边缘一萍:那我就详细给你讲一讲——我从小就梦想当明星。五年前,我不顾家里人阻挠,只身离开东北老家来到北京,想在演艺方面闯出一条路。后来,我的钱花光了,却痴心不改,坚决不回家,跑到地下通道里弹吉他卖唱。有一天,我在路边看到一张海报,说有一部戏招聘演员,我就去了,乞求导演给我一次机会。那不过是个保姆的角色,我相信我能演好!可是,他三番五次把我拒之门外。我彻底绝望了,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喝醉了酒,剁断了一根手指,发誓再也不做这个梦了……小宋的心悚然一惊。
急 诊(2)她在他家工作那么久,他和蔓红竟然都没有发现她少一根手指头!
边缘一萍:两年前,我曾经假扮成某通讯设备公司的宣传员,敲开了那个导演家的门,向他赠送了一部电话机,他欣然接受了。那部电话机里被我安装了一个窃听器,于是我成功地钻了一个空子,冒充方难进入了他家。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可以成功地扮演一个保姆!
小宋猛地想起来,两年前的一天,确实有人主动上门赠送他一部高档电话机,说是他们公司正在推广新产品。可是,他早记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了。
小宋:认识这么长时间,我才知道,你变态!
边缘一萍:我把剁下来的手指放进了一个瓶子,用酒精泡着。直到现在,指甲还在长,你信不信?前些日子,我离开那个导演的家,还想去地下通道卖唱,可是,我的手再也弹不成吉他了……这时,小宋仿佛看见,她坐在电脑另一端,挡在黑发后的眼珠闪过亮光,那亮光像她的掏耳勺一样凶残。
小宋:你可以到大街上给人掏耳朵,现在,还没有人推出这项服务。
边缘一萍:是一个好主意。
实际上,这时候小宋已经气愤得抖成一团:我愿意接受你的服务,蔓红也愿意!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忍心把那尖尖的掏耳勺插进他娇嫩的耳朵?畜生!
边缘一萍:你说什么?
小宋:你装什么糊涂!
边缘一萍:我没有装糊涂!
小宋:你为什么跑掉?
边缘一萍:你说你快到家了,我就离开了——孩子怎么了?
小宋:你把他的耳朵毁了!
边缘一萍半天没说话。
小宋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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