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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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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静轩端坐,凝神,抚琴。
    琴声悠悠的传开。这种文武七弦琴,声音并不像唢呐那般嘈杂,融入风声水声,入耳养心。
    这种琴声只有心音合拍的人才能欣赏得来,有的人,譬如派去林代那边当间谍的丫头,这时心慌害怕得都要哭了,就完全没注意到江上还有音乐声飘过来,更谈不上欣赏了。
    她好不容易从山丘后头奔出来,见到了船只,更是竭尽一个女孩子可以做到的速度往岸边赶。
    筱筱问云舟的意思,是不是要请船老大也把船迎过去?
    照惯例,这并不是筱筱真的要问主子讨主意,只是形式上向主子讨个首肯罢了。因此她并没有问得很详细,只是略一点题,而云舟也只需一首肯,筱筱就去跟船老大下令了。
    云舟却阻止了筱筱。
    她让船照旧前行,只要慢慢往左前方靠岸去接那丫头就可以了,不必从原来航道中硬扭过去。
    筱筱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忠实遵照了云舟的意思。
    等她回到云舟身边时,但见云舟正端坐如仪。
    其实云舟的仪态一直很好,除非这船突然晃动起来、把她甩出去,否则她的双膝总是这样并拢,双足尖总是这样斜斜的踏在地上、双手总是放得安静而稳妥,腰背总是挺直、双肩总是舒展。
    但主仆多年,筱筱知道“如仪”和“如仪”之间,是有区别的。先前云舟还是这么符合规制的坐着,但里头有什么东西拉紧了,像一张弓。她一下令,筱筱就像箭一样赶紧弹射出去了。
    如今筱筱回来了,却发现小姐缓和下来,尽管也还是坐着,却不焦躁、甚至不无聊。她好像光是坐着,就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在思考吗?
    筱筱不敢打扰小姐,就自己在角落里悄没声儿的摸点事情来做,小小心的看看小姐,发现——她是在倾听!
    这个时候,筱筱才真正听到了隔船传来的琴音。
    筱筱对琴其实并不陌生。
    云舟自己也会抚琴,但她说自己抚得不好。筱筱听来是好的,似乎也并没有犯什么错误,怎么会不好呢?云舟叫她别问了。云剑也会抚琴,抚得那是一定很好的。但是动作比较强悍、气场比较强势,筱筱觉得他的抚琴,跟试剑其实也差不多。而且据说他有很多地方都没有遵照原谱。教琴先生啊、还有云舟啊,弹奏同样的谱子,出来的效果跟他不一样。是他错了。但是云舟说他弹得非常好。筱筱也觉得一定是这样子的。
    因为云舟的琴声好听,云剑的琴声则扣人心弦。
    筱筱有时觉得,她如果是一片云,都会为了这段琴音,宁肯在天心多停留一刻钟。
    还有一次,她发现一向冷静自持而守时的明珠姐姐,在院门外呆站着,双足还保留着行走的姿势,一前一后,但后足却粘在了地上,前足也忘了催促。还是筱筱跟她打招呼,她才醒过神来,难得的慌张,脸红起来,说着什么事情晚了,忙忙的去了。
    云剑的琴音就有这样的魅力。
    今天的琴音怎么样呢?筱筱听不出来。她努力的分辨,但这琴音太空茫了,她集中不了注意力,试着听一会儿,却想别的事情去了。L

☆、十九 白发老苍头

“好吧,这是无聊的琴声。”筱筱无奈的想。
    云舟却不是这样觉得。
    船缓缓划开水波前行,完全没有打扰这段琴音。琴曲渐近尾声,奏完了最后一个音符,船只恰好靠岸。云舟赞叹道:“真不愧是大圣遗音。”
    云剑与唐静轩的琴都名贵。云剑的琴名为“神农朗思”,唐静轩的琴便是“大圣遗音”。云剑的神农琴,是当代妙手所做,仿了上古神农氏相传宝琴的式样,以桐木斫为琴身,色黄纹密,以紫檀为岳尾,细润精良,通身施黑漆,浑厚平整,金徽列于其上,雁然若欲飞。
    云舟曾说,若不是这把琴,怎能配大哥哥抚弦的手。
    那时筱筱就想,小姐跟大公子,也好像琴与手……唉,这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至于唐静轩的琴,筱筱只是听说过,也只听了个大概,总之是古琴,真正从老早传下来的,据说原本只有五弦,是最古老的式样,后来,在七弦琴开始风行时,那时的琴师就给它添装了文武两根弦,成了如今通行的七弦样式。它上面还刻着铭文——
    “巨壑迎秋,寒江印月。万籁悠悠,孤桐飒裂。”云舟吟叹,“名不虚传。”
    筱筱听不懂。
    当然云舟也不是为了要她听懂的。
    如果她什么都能懂得云舟的,云舟拿她怎么办?把她当心心相印的爱人么?又或宿敌?不不!筱筱两样不沾边。这是她的福气。
    丫头的作用,就是比家具活络、比猫狗能干,却比我们的知己友人,要低一等。这样一来,我们才能心安理得的差遣她们做事。
    筱筱把岸上的丫头迎上了船。
    唐静轩则罢了手。任僮子们收起琴。
    云舟那边没有任何表示过来,什么鼓掌欢呼、投花献果什么的,想都不要想!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唐静轩反而要被吓死。
    她的船温柔的靠岸,没有打扰他的琴,这就够了。唐静轩心里安然,像在月亮很好的晚上。看一朵昙花开完它的花事。这样就可以了。
    然后他才有余力注意到——呃。岸上斜刺里离开的那支队伍是什么鬼?那顶轿子怎么忒的眼熟?
    那就是林代的轿子!
    趁着山丘遮掩,她直接把她的人全部拉走了!呵,用自己的人。就有这点好处:指挥得动!
    她从谢府出来之后,手底下全是自己的人,吃她的饭、领她的钱、承她的情、听她的使唤。她多派下差使,不怕人家嫌她麻烦;她多给赏银。不怕人家酸她遗产丰厚;她说改主意就改主意,也不怕人家不听——只怕人家厚着脸皮粘上来。
    所以她还是趁山丘掩着形迹。果断拔脚开溜。
    云舟也算精明的了,立刻派了个丫头来缀着她。但云舟没有料到林代这么敢!否则她说不定就给丫头下死命令了:不管如何都要阻止林姑娘离开、或者至少你要跟着林姑娘行动,否则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丫头没接到强硬的命令,哪敢这么厚脸皮?而林代有个很好的理由。态度坚决的叫她回船给云舟带句话,她自己则迅速的带队开溜了。
    丫头只好苦着脸回来,看船只没有调过头来接她。吓得以为云舟生气撇下她了,噙着泪紧赶慢赶。家训森严又不敢在岸上大声叫船,幸亏船毕竟靠了岸,她登船,向云舟禀报:林代说要去看看附近的一块前代孝女碑。很枯燥,就不请姐妹们相陪了。去去就回,不必特意抛锚等她。
    ……骗鬼咧!
    还孝女碑咧!
    这种借口,摆明了不靠谱,就像什么“老师啊我今天肚子疼请假一天”,连撒谎者的职业道德都不讲了,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但是云舟难道还能跳下船去追她?
    林代这行队伍,迤逦远去。
    走不多远,前面出现一道清波粼粼的小溪,有座长板桥横卧水上,弯弯如月弓,过了溪,见三五户人家,都是茅舍竹篱,间或开着几片小菜田,疏落落种着几树桃花。再过去,方是农田。卖花小姑娘曾讲,她家在农田后边的树林后。
    林代从轿帘缝隙中望出去,果然看见农田后头有一座低缓的小山,郁郁葱葱,树桫后略见有黑色飞檐挑起。
    那一圈院子,四匝共有十多间房子,在乡间果然算是大的了。当年也算极富裕的人家,门风也好,受过官府表旌的。现如今旁边还有个孝女碑。只是荒落了,碑边丰绿的野草也没有人拔。
    院子前面有个人站着,仰头,从树木间的缝隙间看见碧蓝的天空,蓝得像是遥远的大海。几片云在空中,边缘清晰得如刻出来的般,又那样安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是假的。
    黄嘴鸟儿在枝间蹦跳,鸣唱着,振翅而飞。这人的视线低下来,看见桃树间穿行而来的队伍,定睛看真了,就回身报信去。
    林代他们到了院门前,但见门扇紧闭。那门不知有多少年头了,从前气派过,还用黄铜包着,如今铜皮剥落,里头的铁胎锈迹斑斑,两个门环倒还在。试扣一扣,环柄吱呀发出的怪声,比扣出来的声音还响。郭慧天没好气的把手掌上沾染的锈迹拍掉,再把力气使大一些,扣了几下。里头终于有人声了,带些不满、诧异,闷钝钝的,像是没睡醒,又似乎是生着病,道:“等着!来了!”
    乡音很重,幸尔结合了语境,也听得懂。郭慧天就等着。
    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把门开了。郭慧天真想问:“你腿瘸吗?还是里头路有十里长?你要走这么久?”
    门开了,郭慧天却只好把话又咽回去了。
    那是一个黄衫朱履的白发老人。
    黄是泥土一样的黄,朱是劣质朱砂褪了色的朱,白是陈年霜雪的白。他老到什么程度?佝偻着比郭慧天的胸还矮,像个大虾米。
    这家主人够狠!比英姑还狠!居然敢用了这么老的一个老苍头来应门。果然人家不好意思跟他吵骂——可是难道不怕耽误事情么?
    郭慧天跟他连说带比划,意思是要进去看看里头的房间,请他带个路。
    老苍头抬眼一看郭慧天跟他后面的一群家丁,倒抽一口冷气——真叫人担心他会把牙都吸进肚子里!
    然后老苍头就直接后退,把门又关上了!
    “吱啦咣!”,这门轴转动的吱啦声,比门扇关上时的“咣”一声,还要刺耳。郭慧天站得最近,首当其冲,牙齿发酸,站着翻了一会儿白眼,才能鼓起勇气继续敲门。
    老苍头说话了。他声音小。郭慧天只好不打门了,支着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他讲:“老爷在时,交代说小心门户。你们一群人,像强盗,我不开门。”
    剔除沉重的乡音与奇怪的俚语,最后的大意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郭慧天好气又好笑,想跟他解释:“我们不是强盗,是——”
    “叽咕吱——”老苍头上门闩了!那声音够瞧的。郭慧天耳朵还在门板边上哪!被震得倒退三步,受到严重的魔法伤害。
    看样子这门是不好进。他只好先去跟林代复命。
    林代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在人家地盘只好按人家的规矩来啦!她让家丁们都站远些,换嬷嬷去叫门。这次总算是说通了。老苍头听说她们想租房间住,答应让她们看看,只是正门年久失修,要大开不方便,不好抬进林代的轿子,再说“老爷在时”严令女眷平时不准进从大门进出,怕冲撞了祖宗风水,只能从侧门走。
    真叫人好奇,那么他家“老爷”去了哪里呢?
    老苍头抹着老眼哀诉:全家都破败啦!死的死散的散啦!剩下的人去其他镇上投亲友去了。留下这个宅子叫他守着。至于老爷?那也归天啦!也就他在这里守着宅子、还有老爷在时的规矩。
    林代真想一脚踹他大门上!什么女眷冲撞他们风水啊?他们家这不是已经破败了嘛!还那么多臭规矩!
    小不忍则乱大谋。
    林代忍。
    她无意似的又问了一句:“那前头林姑娘来,也是从腰门进的?”
    “是啊。”老苍头道。
    林代又问那卖花的小姑娘哪儿去了。老苍头道她也是主人家远房的孩子,跟父母一起这里住着,现在又跟父母下地去了。
    说话间到了腰门,轿子倒是能进,只是逼仄点。进去之后绕过影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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