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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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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花喇半阖着眼睛,有气无力:“我好像,好像没力气了。”
    金铃点点头,“我背你,不用你走。你有吃的吗?”
    “有!我怀里还有个馍馍,你饿了吗?”
    她背起不花喇,道:“我不饿,你吃。”
    不花喇初时还在她背上大啖冷馒头,渐渐地没了声息,却是攥着半个冷馒头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转醒,见金铃正两手分抓她的衣领,便问:“小铃铛,我们在哪?”
    金铃道:“在我屋中。我正要给你洗澡。”
    “洗、洗澡?我自己洗、我自己洗。”她倏地从床上弹起来。
    金铃奇道:“你慌什么?”
    不花喇忧心忡忡,握住领口道:“我娘临死前特别交代,万万不可给人看了身子,更不能碰,也不可给人捉去,总之不要与她一样。”
    金铃也听不大懂这一番理由,只觉得是大人说的便有道理,因此点点头,郑重道:“我不看不摸便是,你自己洗。”
    不花喇大大地舒了口气。金铃引着她去洗了澡,待她洗完,用大布巾把她裹了扛了回来,塞进了被子里。她转身给火盆里添了炭,炉火烧得屋中暖烘烘的,她才又转回来看不花喇。
    谁知不花喇在被子里一动不动,金铃拉了一下被子,以为她又出意外,怕她晕厥在里面,不料拉了一下没拉动,方始明了她不高兴。
    “你莫气我,我的床让给你睡当做赔罪。”
    金铃见她仍是不说话,又道:“我不过就看了一下,摸也是隔着布巾摸的,你也没有少一块肉。不要生气好不好?”
    不花喇想了一想,实则也没明白给金铃看了摸了有什么损失,便冒出头来,只露出两个眼睛,问道:“小铃铛,你把床让给我,你睡哪里?”
    金铃想了想,道:“睡地下。”
    不花喇摆手道:“不成不成,地上冷冰冰的,你还是与我同睡吧。”
    “我与你同睡,不免又白看白摸,你到时又生我气怎么办?”
    不花喇摇手道:“不会不会,隔着衣服不算。”
    “真的?”
    “真的真的,”她掀开被子,“你要上来嘛?”
    金铃摇头道:“我在煮药。”
    她走出去,端了一碗药进来。不花喇接过碗,皱着鼻子扭开去,金铃便劝道:“一口气灌下去就没觉得苦,我已拿了果脯,喝完就给你吃。”
    不花喇听说有糖吃,仰头咕嘟咕嘟就把药全喝了,端的是豪气万丈。
    金铃见她听话,塞了一颗蜜杏给她,“你要住到病好为止。我师父明天就回来,他定能救你的。”
    不花喇喜道:“真的?你留我住下来?不骂我不打我不赶我走还给我吃东西吗?”
    “自然是真的,你躺好,我要写功课了。”
    不花喇点点头,喜滋滋地缩回被子里,眼睛却一直看着金铃,见她要出去,不禁道:“你……你要走了吗?”
    金铃奇道:“你怕一个人吗?那我等会便回。”
    她到隔壁书房拿了笔砚,回来发现不花喇已缩成一团,她坐在对面点起灯,道:“你若嫌亮,就扭过头去。”
    不花喇摇摇头,“不亮不亮。”
    金铃动笔开始抄写,不花喇盯着她左看右看,不一会儿药性上涌,沉沉睡去。
    隔日清晨,向碎玉由操琴推着回来山上。
    金铃禀告,自山中救起一孩童,向碎玉淡淡表扬了几句,嘱咐她做事需有始有终,既然把人救回来,就要把人治好。金铃点点头,道:“我自然会像师父一样。”
    向碎玉见她视自己为榜样,心中略喜,给不花喇把脉之后,便道:“这样的病你已绰绰有余,不懂之处多看书。”
    他不再多言,轮椅转过半圈,慢慢推出门去,把两个小娃娃关在一个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有哪位高人知道封面那个字体是哪一款吗……昨天有人说是行书,我试了差不多市面上所有的行书都觉得不像……

  ☆、42卦中少女 三

不花喇委实是个小八哥,她自第一天住进金铃的房间开始;就想方设法逗金铃说话。
    金铃实则也并不是一个天性安静的小娃;是以不花喇讲起她走南闯北的经历时,金铃停下了手中的笔,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耳朵也竖了起来。
    不花喇得意洋洋,道:“你应该下山去玩一玩。说书的不都说;你们神仙要下凡尘历劫的吗?”
    金铃正色道:“我不是神仙。”
    “是啦是啦;”不花喇擅自解释道,“你还只是个小道童;待你初成正果;便要历劫;到时逃也逃不掉。”
    金铃摇摇头;道:“你小时候,住在什么地方?”
    不花喇问:“多小?”
    “你爹娘呢?”
    不花喇道:“我只有娘,我娘很漂亮很漂亮。我有时候给人叫做野种。你知道吗?野种就是没有爹的意思……”
    金铃以眼神制止她,低声道:“我知道,野种不是好话,师父不许我说这种词,你也不要说。”
    “好嘛,你不叫我说我就不说。”
    “你再讲。”
    “我们住在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的角落里,有很多很多人。我娘是跳舞的,还有很多人也是跳舞的。也有乐师,弹的吹的都有。”
    “唔。那是在哪?”
    “嘿嘿,是在洛阳。”
    “洛阳很远很远啊,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不花喇道:“有一天我娘给人打了,她气不过,就带着我逃出来了。”
    她丧气道:“后来就没有许多好吃的了,我娘还总打我。”
    “她为什么打你?你淘气吗?”
    “她说不许我以后跳舞弹琴,不许再踏入勾栏妓馆,不许用身体取悦男人。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说我长大就懂了。你懂吗?”
    金铃摇摇头道:“不太懂。后来呢?”
    “后来我娘把自己的脸划花了,我们一路要饭往南边走,后来我娘死了。”
    “啊!那你呢?”
    不花喇又得意洋洋:“我可厉害了。我会偷馒头,还会哭可怜。大家见我可怜,就给我吃的啦。”
    “你不用哭,我也给你吃的。”
    不花喇喜道:“你真是菩萨心肠!将来一定能成仙!”
    金铃正色道:“我不当神仙的。我将来要做大侠,劫富济贫。”
    不花喇道:“差不多,差不多。”
    这回却轮到金铃发问:“你为什么叫不花喇?”
    不花喇挠挠头,道:“我娘说,我爹是从花剌子模的不花喇来的,不过她自己也不肯定。你为什么叫小铃铛?”
    “叫便叫了,从没有人告诉我我为什么叫小铃铛。”
    不花喇睁大眼睛问:“那你爹娘呢?”
    金铃道:“他们应是在建业。我小时候得过一种很奇怪的病,整天昏睡,许多人我都不太记得了。师父治好我,我就跟着师父修行。”
    “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可清楚啦!有一次我趁我娘去跳舞的时候,跑出去外面玩,碰到一个农妇,那人拿了块糖,问我要不要吃糖,我说不要,她又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我不说话,她忽然抱起我就跑。我使劲哭,哭得周围的人都看她,她就来捂我的嘴,我不让她捂,使劲推她。看的人多了,把巡丁都引来了。巡丁问那农妇,‘这是你家孩子吗?’那农妇一边捂我的嘴一边说‘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孩子爱哭,打搅大家了’我趁机咬了她一口,大声道‘你这么丑,怎么生的出我这么漂亮的孩子!’她听了之后生气得很,就把我摔在地上,我一轱辘就爬起来跑回家了。”
    金铃听得笑起来,道:“嘴巴不饶人。后来呢?”
    “后来我跑回家跟我娘说了,她气得打了我一顿,每次出去跳舞,就把我锁起来。”
    金铃想了一会,道:“锁得好。”
    不花喇没想到金铃和娘是一边的,撅嘴道:“你功课写好了吗?”
    金铃白了她一眼,道:“没写好,就怪你。”
    不花喇做了个鬼脸,缩到被子里 ,不一会儿又睡得口涎横流。
    金铃却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来,轻轻唤了一声“啊”,又把不花喇摇醒,道:“我师父最是讨厌胡人,你虽然是个小孩,怕他也是不高兴。”
    不花喇本来睡得迷迷糊糊,一听这句话,忽然全身冰冷,失望道:“是么?你要把我赶出去了么?”
    说着便要起身。金铃一急之下,把她压在床上。不花喇到底是有些脾气的,越挣扎便越是生气,最后忍不住推搡起金铃。金铃乃习武之人,岂是不花喇瘦瘦弱弱一根能推动的。她压住不花喇四肢,不花喇见挣脱不得,又羞又气,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豆大的泪珠滚啊滚啊滚到了枕头上,沾得枕巾一片深色。
    金铃摇摇头,道:“我只是跟你说,我师父讨厌胡人,我要替你取个汉人名字。”
    不花喇兀自哭个不停:“你骗我……你骗我……大坏蛋,你吓唬我……那我汉人名字叫甚?”
    “你不哭了,我便告诉你。”
    不花喇抽了几下,梨花带泪,鼻音浓重,道:“我不哭了,你快告诉我。”
    金铃道:“便叫龙三吧。”
    不花喇皱眉道:“何以叫龙三这么随便?”
    金铃道:“三三之数得九,乃是大衍之数。我道宗有三清三境,三这个数可随便不得。”
    不花喇嘟嘴道:“三太小了,真这么好吗?”
    金铃道:“好的很,比龙百万还好。”
    不花喇想了一下,似乎龙三比龙百万听起来真的好上许多,不由得点了点头,道:“那我叫龙三吧。”
    金铃粲然一笑,替她擦干净鼻涕眼泪,道:“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不花喇见她笑了,也笑道:“你须得叫我一声龙三,我才答你。”
    “龙三龙三,快睡。”
    “小铃铛小铃铛,我睡了。”她美滋滋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这是加班的窝,辛勤的窝(。

  ☆、43卦中少女 四

不花喇得的不过是常见的小儿病,医生怕她无钱会钞;方才托辞“神仙才能救得了你”;没想到不花喇真的寻到了“神仙”。
    小神医金铃妙手回春,不过一旬,不花喇就已痊愈。但她自小流浪在外;居无定所,食不定点;身上落下些奇奇怪怪的毛病。金铃首次出诊;不免万分小心,尽善尽美;硬是将不花喇留到了开春。
    不花喇吃得好睡得好;小孩子又最是精力旺盛。她整日吃饱喝足;就爬高上低;闹得方圆五里之内不得片刻安宁。
    向碎玉最近常由操琴推下山,三五日也不会来,回来也只是检查金铃的功课作业,又匆匆下山去,留两个加起来都没有及笄的孩子在山上。
    连操琴都不由得有些担心,问道:“行主,山上颇多猛兽,现下刚刚开春,只留小铃铛一人在山上,不会有事吗?”
    向碎玉道:“小铃铛堪当大任。年纪小小,不输男丁。”
    操琴笑道:“行主只怕骗我吧?她就只到我腰这么高啊。”
    向碎玉浅笑道:“她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我刚刚收她为徒的时候,她经脉中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常人修习内功,前几年都需勤练不辍,功力都消耗在与自身对抗上,到一定程度之后,方能伐髓洗脉,脱胎换骨。她天生不用这一步,功力练一分便多一分。”
    “……行主真是……”
    向碎玉扭头道:“瞎猫碰上死耗子?”
    “行主说到小铃铛,想必十分自豪,都来取笑操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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