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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妖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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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的一方生死树簪,有什么意思?”
  解浮生似是有意说给了我听,果然翻眼瞧了我处,盈盈笑底,皆是得意。
  我听在耳中,晴天乍响了雷鸣,一阵欢喜给轰的烟消云散,原来解浮生出手之时的所道之言,竟是此般之意。
  望着时欢并没有回头解释的背影,我难忍不解地动了身,未料径直滚了下去,人跌在白玉地面,惊凉之间,为人耍弄到底的恼恨几乎烧沸了我。
  饶是明白我不过是阿宁的一缕替身,仍是不能甘心地想要爬过去问他一个明白。不想前方看似虚无,我指尖刚是碰触便为无形的阻绝反弹了回来。
  通体墨透的剑匣铮鸣作响,地面轻裂了一线细横蜿蜒而来,平生阻拦的无形之墙,轻易至斯地隔绝了我想要问他的可能。
  我想不明白,愤力拍打着那虚无无形,顿时被更甚的力道反弹撞回,人重重恪在冰凉阶面,血气喷洒而出,于殷艳满身之中,已是见不出如何区别。
  意识再度崩塌,解浮生刻意之言犹在耳边,合上先时之言,心弦彻底崩裂,无力惨笑下,只觉自己当真是分外可笑。
  一笑也就真笑出了声,血沫趁机不断地从口角溢出,惨笑和喘气纠缠,咯咯断续地分外嘶哑难听,我竟是一点儿也不觉痛楚,倒是想着如此死了也好。
  渺渺一生十三载,不管是父王母亲,还是眼前的两人,都让我活的太累,累得再没有力气也再没有心念去面对他们复杂的残忍算计。
  “我不是谁的替代品,你也不要可怜我……”
  彻底表明自己的愤恨委屈后,我不想挣扎地挨在身后的冰凉里,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想要亲手掐断残存的意识。
  “不是!不是他说的那样!”
  时欢大叫,脚步冲转过来,解浮生眼眸见狠,纵身越过青铜案几,折起骨扇更是刁钻地缠上时欢手中的如墨利刃。
  他们身影转换极快,交错之中兵刃交击的铮鸣传来,端地是刺耳恪人。
  我厌烦地闭眼,赫然有龙啸砸在头顶,令我不能自主地于晕眩之中睁开了眼。
  金柱上方盘绕的白色龙骨再度裂开了下颚,扭动枯骨的像是立时会脱离金柱的禁锢朝我挣来,长长的獠牙似是挂满了嘲讽,我想要嘲弄回去,却是连勾唇的力气也没了。
  你也是要吃了我么……
  寥寥动了念想,意识更是消散,刺耳的争斗之声也渐渐坠入了虚无。
  眼皮重的厉害,人早就撑不住地滑在阶面,黑暗来临的迷蒙微光之中,我好似见到那金龙巨柱的底座有着一方奇异的华丽座椅,隐约有个什么人坐在上面,殷红如血的锦绣衣袂血一般地流淌下来。
  那血殷红灼人,漫过一阶又一阶的白玉,像是有意识一般地往我身处蜿蜒而来。
  血渐渐溢过我铺散的长发,沁上挨在地面的手骨,一寸一缕地漫过我的身面,终是冰凉如蛇地钻进了口鼻,令人再不能呼吸地断了最后的意识。
  好黑,好暗。
  这便是和尚师傅说过的地狱么?还是我尚身处在金龙巨柱透不过光的黑暗中?
  确认一般地踏出。
  “汀……”
  轻碎的水声波纹碰撞漾开,我随声低头,一点幽冷蓝光从脚下的水纹之中漾了开去,迅疾扩大成廖远无际的幽冷天地来。
  眼前拢漫而来的尽是蓝光幽冷,令我也跟着发了冷地生出了许多空荡,无所依凭地只能追着它一路蔓延而去。
  它似慢似快地往前追溯着什么,不知延伸了多远,才从根底之处渐渐汇聚成了一颗参天轮廓。
  望着那参天轮廓,恍惚觉得见过它,顺着轮廓生长的枝桠蔓延回来,兜成片荫地铺展在头顶,我还是想不起到底是在何处见过。
  是不是人死了,生前的记忆也全都没了?
  黑暗中,不知何处窜起了无数萤火一般的细小幽蓝光晕,比萤虫大上许多的翅膀挥舞着,飞向了参天轮廓的枝桠之中,很快令轮廓放大在了莹蓝的光晕托衬之下。
  是了,是那些蓝色的忆蝶。
  似是记忆也为忆蝶带回,我赫然想起那些细小的幽蓝光晕便是忆蝶,也想起那轮廓不就是生辰那日为怪鸟折射出的枯木巨树么?
  为什么,见到了它?
  我厌恶地想,难道即便是死了,还要与那两个妖怪纠缠不清么?
  下意识地避开,还未转身便惊觉有什么东西并不同于那日,仔细眼眉去瞧,才发觉不同之处是来自于枯树中心的浓烈殷红。
  那殷红因距离而虚渺,却渐渐和曾有见过的感觉重叠起来…。。是失去意识之前见过的么?
  眉心尖锐一跳,有东西在脑子里生疼噬咬,像是有什么画面要迸出来,又被生生阻止着。
  噬咬的疼痛突然从背脊深处蹿下,绞得人心头生裂,大痛过身地令我屈身抓着心口衣襟也压不下去。
  痛楚来的太过突然,人就势跌了出去,好似只有跌得靠近那抹殷红,才能解了揪心的撕裂之痛。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我尝试踏出了一步,果然与轻碎水声之中,心头痛楚消减了许多。我抵抗性地试着退回,大痛立时绞住心扉,好似将骨节从背脊之中生生抽离一般为痛。
  不过两次尝试,历经的反复痛楚已让我撑不住地跪了下去,大汗淋漓跌落在了水面,撞击的碎裂应和着我的喘气之声。
  许是因着一跪挨近了距离,剧痛稍缓之中,我放开揪着衣襟的左手,想要擦去眼角令人不适的汗渍,才发觉满手心的都是血。
  低眉一瞧,心头伤口已是殷色浓艳,尚且冉冉地淌着鲜红的血。
  是了,我是真的死了。
  断掉的记忆回想而来,令我自嘲地笑,怎么死了,还是如此痛楚?
  茫茫然想了好一会,我不顾伤口站起,缓慢朝那为参天枯树幽衬的更是浓烈的虚缈殷红走去。大抵还是想要瞧个明白,毕竟人身已死,总归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来。
  不知走了多久,幽蓝的枯树和那抹殷红依旧虚缈遥远,只有身体消逝而散的痛楚提醒着我仍在靠近它们,那抹殷红也好似可以看的清楚了些。
  像是一个裹了一身殷红魅衣的人,流襟衣摆过长,垂下了不知多高的枯树,殷红赤霞地拉长在了遥远天际,渐为轻晃地沉入了远山之下。
  并无山峦,不过是枯树根处不知边际的水下,流襟殷红,水草一般地轻荡在水底,似烟似渺地令人只想紧紧握在手心,方能让自己的心稳在心腔之中,不至于随它起伏了平静。
  心么?
  我瞧往心口,不知为何不再流血,玉簪惯透的窟窿还在,隐约传出了怦跳之声。
  跳动初始还听不见,不知怎就剧烈了起来,细末微声地渐渐扩大成鼓槌之势,继而便化作雷鸣一般的轰响,透过身体震的脚下水面都激起了颗粒一般的轻碎撞动,好似正下着一场无形大雨。
  我惶然不知所措,紧紧捂着心口,奈何根本压不住怦然作响,不知将要发生如何怪事来。
  正是难耐难解,头顶传来一声懒懒轻吟,好似是什么人从沉睡之中悠然醒来,伸了懒腰似地去舒意一场久睡慵懒。
  心跳乍然而寂,恍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地安静,好似除却那一声懒致轻吟,旁的声音连同我的心跳之声皆是不曾来过。
  想不透彻地抬头,即便心下有面对什么奇怪画面的打算,仍是吓的跌坐在水面。
  那是一具白骨骷髅。
  它窝在蓦然近前的枯树枝桠之间,懒懒裹在那抹殷红深处,用一双黑洞洞的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许是它太过安静,也没什么可怕的气息,我忽地没了惊怕,心弦亦是平静无声,便是心跳也好似没了。
  周遭安静极了,隐约只有忆蝶扑簌翅膀的轻声作响,我移不开眼,心底空的厉害,好似再多的东西也都填不满为它一双枯骨之眼挖开的无底大洞。
  太过为久的平静中,心底渐渐升起了无措的不安,我有些想要避开它。
  于避开不安之时便又想了些明白,原来我不是怕它的枯骨样貌,而是心底深处对它有着敬畏之心,才会在乍然为见之时显露了骨子里的不安。
  似是瞧出了我想法,骷髅骨节轻磕磕地作了响,懒然撑过了小臂肢骨搁在枯枝之上,歪头衬着下颚,黑洞洞的眼眶便是更为迫近了。
  我忽觉它此番举措格外地熟悉和自然,好似它接下来的话我也可以想得到。
  “好阿宁,你到何处作耍去了,怎地一回来便吵了师傅我的好睡?”
  果然是这样!
  嗔怪的语气令我脑中轰然为塌,温软的轻言之语正是我于那一抹熟悉之中百转千回肯定下来的言语!
  师傅?
  阿宁?
  阿宁…阿宁……
  我不是。
  不是!
  

☆、卷一大梦卷之第十八章:明心

  “我不是,不是!”
  “公主,公主!”
  我慌乱惊急地分辨,听到有人在耳边叫我,犹如抓到可避开眼前复杂局面的机会,我猛然转身追去,脚下踩碎了幽蓝水声,随之踏入了一片白光之中。
  我眨了眨眼,微朦的光晕里,耳际似是还响着阿宁之名。
  大汗淋漓地喘着气,茫然锁住眼前的景象,原是一名宫女打扮的少女坐在榻边,正一脸殷切地看着我。
  我犹自轻喘,死死盯着她,万分想要证实方才的一切皆不过是假的,都是梦,是梦而已。
  “我方才在做梦,对不对?”
  “公主睡了这么久,做些梦也是正常,缓过来便好了。”
  她见我开口说了话,眼眉间的不信皆化作了喜色,轻声安抚的柔和随之而来,转头向身侧的另一名宫女急道,“快去禀报大王,公主醒了。”
  醒了?
  我没死?
  怎么会!
  玉簪深深扎进我的心口,怎么会没死!
  我乍然为惊,抓着她的手道,“我没死?”
  “去年您在青陵台受了伤,大王便将您接回了商丘,此后一直安置在阙伯台。台中火正令日夜祈求上天,挨到今年冬日,您才渐有了好转。虽是说了许多梦话,总好过不声不响地躺着。如今醒了,大王定是高兴得很。”她温婉地笑,拍着我的手背轻道。
  大王、商丘、去年,竟是睡了一年么?
  我愈发慌乱无措,背脊渗出了冷意,抖着唇道,“大王不是在青陵台么,怎会回了商丘?”
  父王在青陵台已是那般模样,怎还会回了商丘?
  我脑子里十分不清醒,隐约还有些惊疼,并不敢贸然深想,好似一想便会过了头,便会裂开,只好放了疑问径自问她。
  “公主,您定是还没彻底清醒,大王不是一直都在商丘么?如今战事吃紧,他离不开。若不是去年青陵台发生□□,闹的厉害,大王也不会急急奔赴青陵台。也好在大王是去了,才能将受伤的您接回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您伤在心上,本是难治,大王却坚信您定会醒来,下了死令让阙伯台的火正令全心守护。如今果真遂了愿,定是上天垂怜大王的爱护之心,不忍眼见您与大王生生作别。”
  她径自说着,却叫我脑中更是纷乱。
  分明只短短做了一个梦,怎就过了一年多时日?
  好似终于察觉到我对她欢喜之言的不解茫然,她讪讪敛眉,觑着我小声道,“公主切勿怪罪奴婢多言,奴婢只是太过开心,难以自禁了些许。毕竟眼瞧了大王对您一年多的爱护之心,少不得要在您面前多说上几句。但凡没什么紧急战事,大王每夜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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