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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妖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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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福?
  我笑了笑,跟着柴哥儿走。
  “晚间可有什么事?”
  “正是银鱼时节,自是要好好品尝一番。”柴哥儿笑回头,拂过遮掩的桃枝,一身麻衣草履的,就那般自然地倾泻了几番清淡而来。
  桃花相映,我才看清他皮肤黝黑,眉目倒生的俊朗,此番一瞧,又多了些顺眼之感。
  “银鱼到底有何妙处?”
  “都化身成妖了,你说有什么好处?”和尚开了口,于我近旁轻声道。
  “妖?”
  我虽遵从玄道,却未想过妖类奇事,想了刘府中那个貌美异常的夫人,不禁有些偏向了和尚。
  “你休得胡说。”柴哥儿冷峭了眼。
  “胡不胡说,谁知道呢?”和尚张袖拂开桃枝,径自走了出去。
  白衣的和尚没入桃花盛林,姿态洒然,我见柴哥儿依旧冷峭,笑道,“他还说我今日有血光之灾呢,你不要信他。”
  岂料柴哥儿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并未说话地转身便走。
  我心有疑虑,也不敢多问,跟上了他。
  随着一行人到了屋舍,那些人各自归了家,柴哥儿领着我到了一座茅舍前,推开了篱笆进去。
  和尚径自往里面走,我却拉住了他。
  他觑过一眼,勾勾唇,没有停步地往里走。
  进了堂下,柴哥儿退了鞋,我们跟着退鞋,踏上木质地板入了内室。
  内室草席铺地,相当简陋,果真是秦时置物的模样。
  先秦之说,当真不假了。
  “你们在此处歇着,我去和族长安排下晚间的事,庄里简陋,需得调配下晚间住宿。”柴哥儿倒了水,推了两个碗盏来。
  “我们随性,你们也无需准备太多,酒啊肉什么的,我不介意的。”和尚噙了口水道。
  “你还真是个花和尚。”我打趣他一句,对着柴哥儿道,“劳烦大哥。”
  柴哥儿一直没缓过脸色,点了头就出去了。
  等得柴哥儿出去了,我坐下问了和尚。
  “你方才的‘妖’指得是什么?”
  “妖就是妖啊,还能指什么。”
  “难不成此处皆是妖?”我心下跳了跳,“该不会你说的血光之灾,是于此处应验罢?”
  “没准儿是呢?”和尚取了玉葫芦,指了指我手中的盏。
  我一愣,捏起碗盏将水饮得尽了,由着他伸手给我倒了酒。
  浅抿一口,更觉和尚挑剔得紧,笑道,“想不到你嘴还挺挑,哪里是酒,分明是茶!”
  “酒贱茶贵,总要有几分世家之姿。我早上煮的,还不算失了口味。此处山灵,若是种茶,定是上品。”
  “茶以汉进,秦时未有,你若真好上一口,不放带点儿茶种来,待上个几载,出去定然是发了家的,也叫你们家里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这就笑话上我了?”
  我见他做趣,来了兴致,“不开玩笑了,我看你话里之意,指的是那刘府夫人?”
  “难不成你在刘大人家里住了几日,还未瞧出个什么?”和尚凑过了眼眉,低声道,“他眼眉藏黑,若非每年有银鱼吊着精气,你以为他还能活?”
  “世上当真有妖?”我皱了皱眉,霎是不解。
  “有没有,今晚便知。”和尚说完,径自挨在草席地塌揽了头就睡。
  我见他不再深言,也做无趣,起身出门,走到廊下,倚着柱子靠上了。
  眼前触及,满目桃花,不知几里,也不知尽处,有风而来,卷落花瓣,转着圈儿挨在泥土里,无声无息,好一幅绝艳之画。
  韫姐姐在的话,定会出口吟诗,两年不见,不知她和玄哥哥会是如何,若于今日永别,倒真是一件人生憾事。
  我浑浑而想,正想于此画小憩,耳际传来声声汀淙之音,寻目而望,原是打桃林而来。
  那音色轻倦而淡,偏偏彻底响在人耳际,我捉紧了心神,听着它一汀一汀而来,像是风也有了形色,卷着桃花的香气拂来了一抹人影。
  桃花艳林中,那人一身蓝衣,像是把湛蓝的天披在了身上,蓝衣上席卷的大片殷红比桃花还要盛艳,端端像是血画上去的。
  她长发随散,随意挽了个偏塌晚髻,无甚发饰地以红色发带系住。
  发尾垂在身前,随步轻晃地像是揽了一怀的徐风,让她盛风而来地别是姿态懒致,好似随意走在了什么林中闲晃,纤指压了一支桃花,就那般定定地望住了我。
  她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远观而去,比韫姐姐还要清淡风致。
  黛眉浓色见远,削挺的鼻头圆润,朱唇殷色明明,像是刚吸过血,整个人都为那唇衬得妖媚起来。
  说是妖媚,又觉过分,因那一双墨瞳,深得像是单纯至底的琉璃珠子,盈光而来的尽是说不明也看不清的似笑非笑。
  竟是和我一般无二的模样。
  一颗心尽数被她一双眸吊了起来,不知她何时进了院子,又何时欺近了身旁,凄冷的寒香沁着呼吸凉到了心,才反应过来地缩了身。
  “妖?”
  她眸底晃了晃,幽蓝的水色自眸底盈了出来。
  “我说是,你信么?”
  音色清清冷冷的,像是自人心上冉冉落了水,过分的凉。
  “你好看的不像是人间该有的模样。”我诚实道。
  “那就是妖?”她笑。
  我往后退了退,迎着她欺近压来的迫人眼眉,心头不知怎就疼了起来,意识更随着她眉心渐显的幽蓝蝴蝶而抽离。
  难道,所谓的血光之灾,是由她来?
  “你要杀我?”
  颤颤抖抖地说完一句话,整个人已动弹不得。
  “可以这么说,也不完全是。”
  随言之间,她眉心的蝴蝶已经成型,不过指甲盖大小,却从中溢出了幽蓝的光,精致的幽蓝蝴蝶自她眉心扑闪出来,径自钻进了我眉心。
  意识在一瞬间被抽空,这人更欺近,血红的唇毫无阻拦地贴上了我的,眼泪也就毫无防备地落了下来。
  “不哭,我带你归家。”
  归家么?
  若能再见上韫姐姐和玄哥哥一眼,也是好的。
  “好。”
  

☆、卷二百年身之第三章:三灵

  
  “需要帮忙处理尸体么?”
  我放下怀中丫头的还未僵冷的身体,望着从房间出来的白衣和尚,淡笑,“和尚?挺淡定的。”
  “似你一般强大的妖,我还未见过,不至于傻到螳臂当车。”
  “不该是神么?”
  “神?啧啧,子折夏你还真是敢夸口。”脑子里窜起一个声音,轻俏欢愉的尽是讽刺。
  “我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不是最清楚,宋刑。”
  “听你叫我宋刑真是折磨耳朵,哎呀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见我那冷冰冰的秦医生。喏,连初晓,难道你就不期待?”
  “谁都不是她。”
  冷清清的倦然响在了脑海,我叹了口气,自打冷寂渊出来,宋刑总是想挑起连初晓的波澜,奈何这个清灵是个冷淡看尽的性子,可不似宋刑那般闹腾。
  “神么?难不成你也似子折夏是个玄门的清淡性子?”和尚走到小丫头的尸体面前,探了探鼻息,而后坐了下来,耳鼻观心地捏起了往生咒。
  眼前的画面让我想到了蒙城寺里的和尚师傅,慢慢在旁坐了下来,静静听着和尚嘴里的咒吟,一时还真有时光倒回的错觉。
  “和尚,她叫子折夏,我也叫子折夏,你说是劫还是缘?”
  “你和她一般模样,是缘是劫不还是你的事?她既然已死,且放过她罢。”
  “她并未死,不过是回归了我而已,我虽不是本主,可及至如今,除却本心未归,已如归一,有什么不好?”
  “本心?难道她的一生便不是本心本性了么?你为何不等她将死,再来带她走?”
  “等么?”我笑了笑,“你不知道等待的滋味,我没有耐心了,也不想再等下去。”
  “你不想等,就随性折弄他人的性命么?”
  “和尚。”我站起身,指着已经死去的丫头的尸身道,“你听清楚,她是我的一部分,她就是我的,我带她归家,再不用受世间之苦,难道不好么?”
  “未必是她所愿。”和尚薄翘了唇,鄙夷地看着我。
  “子折夏,你还真是个墨迹的性子,看尽了那么多,怎就不长点心。”宋刑讽刺,“让开我来。”
  “你就不能安分点?瞅着人家的尸身想夺舍?”连初晓淡然接话。
  想着连初晓总归向着我,我抿了抿唇,暗自笑想,“宋刑若想玩,也得凭你本事,什么时候你压得过我的清灵,什么时候随你玩去,不过若是你求我,我也可以让你玩一玩。”
  “当真?”
  “自是当真。”
  “那我求你!”
  这丫头果然没什么心机,我心底笑笑,反正眼前的和尚也无甚有趣,随她好了。
  “好,那待会你去处理尸体咯。”
  “天呐,就知道你没什么好心思。”
  宋刑叫苦,我退了回来,由得她掌控身体去了。
  “和尚!”
  “我叫阿宝。”和尚狐疑闪了眸,显然对宋刑陡然变的气势诧异。
  “管你阿宝阿贝的,你敢欺负我家的人,那就是找死。”宋刑还未说完,人就打了过去。
  “这丫头本性不改,你怎放她出去?”连初晓淡淡地问。
  “有些事我没和你们说过,现下既然出来了,那就和你说一说好了。”
  掌控不了的身体感觉多少让我有些不适应,何况宋刑是个技击近战的好手,出手尽拳掌相击,和尚多少不弱,竟也能从容应对,两人一路斗到了院外,径直往林子里窜了。
  “和尚的技击不错,有些袁明远的本源影子。”
  “袁明远?那个少林的俗家弟子?你还挺惦记他的。”
  “不是惦记,旧事而已,何况他还保了两个小家伙,多少有些情分,何况白芍她……罢,前事不说,你方才要说的是什么?”
  “喏,我们几个作为阿宁的清灵四散尘世,我也不知秦时欢是怎么将你们带到了冷寂渊,不过那么多清灵之中只有你和宋刑保存在了我身体里,那就有一定的原因。”
  “那你想清楚了么?”
  “我想到了一些,但不敢确定。”
  “所以你借机躲回来和我说?”
  “是啊,宋刑是个闹腾性子,有些话,我怕说了,她会接受不了。”
  “那你说吧,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我听着连初晓刻意冷淡下来的音调,不免庆幸,淡道,“依我看来,本质有本欲,亦有本则本心,阿宁为本质而存,而后才有你我,留下来的,我想除了本则,本欲,尚有本心。”
  “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分掌三本,而成为阿宁的本质所存?”
  “应该是这样。”
  “那你其实是想试探宋刑为何?”
  “对!”对于连初晓能很快理解,我并不意外,她毕竟是佛家里出来的,在那般杀戮境地都能保存本心的人,是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主。
  “宋刑的过往你都看清了?”
  “你的也一样。”
  “可我们对你毫无所知。”
  “我的一场梦,太痛,或许是因秦时欢所纠结的因果,在连亦初那个世间彻底爆发,才会有了我的存在,否则,也不会遇见你们。若你真想知道,是要经历两个世间的生死历程,你可愿见到秦时欢曾做下的那些事情?”
  连初晓沉默,良久才说了一句。
  “那都不是我的秦时欢。”
  “所以你才会淡定至此?”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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