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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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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顾知道她不是很认真地在生气,可也怕她歹毒起来罚自己跪主板,脑袋里飞快地运转一番,汪顾决定先下手为强,先对自己下手,师烨裳就没话了,“师烨裳,我错了,我有罪,我不劳您动手,我自己来。”她开始自打嘴巴,打得噼啪作响,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师烨裳原本是真想罚她来着,然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罚她干什么好,如今看她勇于自巴,胸中那口怨气就也算出尽了,她刚想喊停,罪魁身后的电话却抢先一步心疼起主人来。
  
  “喂?”汪顾暗自庆幸着接起电话,一听话筒里传出汪妈妈的声音顿觉五内齐升——汪妈妈从来不会给她打无用的电话,又逢这个节骨眼。。。“好好好,我们马上过去!”放下话筒,汪顾放出视线去寻找师烨裳,结果还没等她环视客厅一周,师烨裳已经捏着车钥匙出现了,“走吧。”这通电话,不用问内容,只要听汪顾叫一声“妈”情况便基本明了:器官捐赠手术的时间不像其他手术那样可以让医生说出个一二三来。病人平时能做的仅是在等待肾源的同时将身体尽量调整到适合接受手术的状态,并在器官捐赠者病危时做好手术前准备。只有一种情况可以确定手术时间,那就是器官捐赠者失去生命特征,所以一旦器官捐赠者死亡,替肾马上就会处于运输过程中。未免耽误手术时间,她们必须在替肾抵达之前赶到医院。当然,缺了她们倒不耽搁手术,可毕竟一上手术台就有风险,万一汪爸爸有什么闪失,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师烨裳即便在家也鲜少穿睡衣,一旦有事,套上鞋子就可以出门,赶巧汪顾也因预着要输掉比赛,大早起来便换了常服,两人这便齐头出得门去。由于情况紧急,汪顾自动自觉地把驾驶座让给了师烨裳,师烨裳彼时不急也能把车开得飞起来,此时一急便更恨不能让满大街行人车辆都飞起来。
  
  十二分钟之后,她们见到了担架车上的汪爸爸——晚来一分钟,汪爸爸就会被推离病房。
  “爸,你安心手术,我们在外面等你。”汪顾喘着大气,汗淋淋地趴到汪爸爸耳边。师烨裳站在汪顾身后,同样是满头大汗,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附和地点了点头。
  
  几年来,汪爸爸一直悬着心,到现在早就无所畏惧了。虽然也知道这类手术风险大,说排异就排异,该昏迷就昏迷,即便好好地从手术台上下来,今后再不能睁眼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动手术就像高考,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可太过煽情的话他一个大男人说不出口,干脆很爷们儿地丢了句“你们都好好的”便彻底闭上眼睛,仿佛打算自行仙逝。
  
  老冯主任从门外推开一条缝,把脸伸进来,“好了吗?好了咱就撤。”
  大凡主刀医生,都忌讳在手术前说“走”或“去”之类的字眼,毕竟且不论自己难受不难受,反正病人家属肯定不愿意听,至于用什么词替换,全凭个人喜好,老冯医生说“撤”,可换李孝培那货,就喜欢说“上”,而且每次都说得十分之铿锵激昂,令人不得不想歪——“没事儿了吧?没事儿咱就上吧!”后来经她过手的实习生一见面都这么相互问成绩,“诶,你上了多少啦?主刀还是NP?”
  
  汪妈妈俯身握住汪爸爸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汪顾在旁看着有些心酸,但很快又刹住了不愉快的情绪,等父母说完,她便趁护士将汪爸爸推出病房的眨眼功夫,健气十足地加了句:“爸!这俩不叫人省心的我暂时替你照顾着!你好了记得取回一个去!”汪爸爸抬起头来看她,也是健气十足地瞪着眼睛应道:“你照顾好你的就行!别抢我的!”
  
  要问八个小时有多长,因情况而异,睡觉、唱K、上班和等在手术室外,八小时的概念全然不同。在手术室门外坐等灯灭的八小时里,三人没吃饭,没睡觉,连话都忘了要说,只是这么静静地对坐着,偶尔地大眼瞪小眼,笑一笑,便再没了别的表示。
  
  想到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有一个孩子却在今天死去,死后他尚且幼小的一双肾器会被摘除用于救人,汪顾的心里堪称五味杂陈。就像等待肾源的那些日子里,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盼望那个病孩好起来,还是盼望他尽快死去,最后她唯有逼迫自己不去想,这才感觉没那么纠结了。一家人的幸福是另一家人的灾难。于心,汪顾不忍;但于情,她又庆幸自己是张蕴兮的孩子,否则汪爸爸活不到现在。
  
  傍晚将近七点,手术进行灯终于熄灭。三人整齐划一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而后便各自扶墙捱眩晕。李孝培今天休假,却也掐着点儿赶到了,但因为没换衣服没消毒,她也只能乖乖站在手术室外等,边等还要边揶揄师烨裳,“哎哟,贝贝,你说你家厕所要是蹲坑可怎么办啊?人家晕就晕几秒,你倒好,怎么还扶着墙呢?”
  
  师烨裳本来体质就弱,虽然早上吃了一堆东西,可在八小时坐着不动的情况下,她已然是长久地低血糖了,如今突然站起来,各种低血糖症状来了个总结式的爆发,她非但头晕而且想呕,冷汗出了一身,脸色也迅速刷白。李孝培瞧她没有张牙舞爪作反击状,当即过来——师烨裳不会装弱,只会装强,她要是甘心受欺负,那就肯定是心有余力不足了。李孝培抬脚上前,汪顾还没来得及留意到她的异样手术室大门便突然开启,汪妈妈和汪顾一个赛一个飞快地箭步冲上前去,李孝培则抓住一名意欲先行离去的护士,让她马上去自己办公室,把茶几上的方糖拿过来。
  
  “你们中午没吃饭?”这种长辈生死未卜时候,李孝培也不好太过显山露水地照顾师烨裳,只好扶她靠紧墙壁。
  师烨裳不敢摇头,轻轻嗯一声就算应了,“你帮我去看看伯父怎么样了。我动不了。。。”
  
  李孝培看她站得还算稳当,就放心地转身去往老冯主任身边,旁听老冯主任的手术情况陈述。
  “手术是成功的,但要确定手术效果至少需要一周观察,下周之内,如果排异不明显,那就应该没事了。但如果出现排异,替换的肾源就很成问题,时间怕合不上。”老冯主任不愧是在一线奋战多年的老医生,年纪轻轻的人坐八小时都不成了,他精神高度紧张地站了八小时却还显得精神矍铄,“这一周之内,ICU那边会严密监视,但从病人的角度讲,他身边不能缺人。小李,”老冯主任将视线掉转向李孝培,李孝培当即立正站好,作俯首帖耳状,“你去跟ICU的人交代,就说我说的,特别照顾一下。毕竟是有时候机器不如人眼,有些排异症状,不到临界又不突破波动范围,机器是不会报警的。”说话间,由于病人需要接仪器久待不得,汪顾和汪妈妈随车离开了。老冯主任看见师烨裳闭着眼睛挨着墙,领口汗湿,面色铁青,就问李孝培:“那个是怎么回事?要紧吗?”
  
  李孝培嘿嘿一笑,又走过去扶住师烨裳,“这个要病起来,可比汪老危险,得换脑袋。”
  师烨裳闻言,勉强抬头,冲老冯主任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手哆哆嗦嗦地摸进裤兜,好容易掏出个什么来,不动声色地丢进李孝培的裤兜,继而以为不可闻的音量,低头拜托李孝培,“等一会儿,你把这个东西给他,万一排异,他也好冒险去找肾源。”
  
  李孝培眼瞅着老冯主任离开,也不看裤兜里的东西,只侧目于师烨裳,“你还怕冯老不够缺德啊?有钱也低调一点嘛。”
  
  师烨裳虚软地靠着李孝培的身体滑到椅子上,气若游丝道:“要是不排异,这就是谢礼了。可要是排异,这是让他知道,找到替肾还有重礼。急性排异,等不得的。黑市的肾他终归要担风险。。。我倒希望他更不择手段一些。所以得让他知道,这一次,他担任何风险都是值得的。”




各种讨厌你

  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对郝君裔懒惰的报应,终于在这日午夜,来了,来得又急又凶,让惯来冷静沉稳的端竹也在那一瞬感觉手足无措。
  
  她在睡梦中发起高烧,自己全无知觉地一路烧到四十度半,等她觉察不适,发出难受的哼哼时,高烧又随新陈代谢率的提升再上新高。
  
  端竹自从独立过活后,由于门庭永远处于虚掩状态,一直睡得很轻,简直是个活该当特务的习性。她一听见郝君裔的哼哼,立马警醒,从床间爬起前去查看。谁知指尖还没触到郝君裔的皮肤便已被干燥的高温包围,待得触到,竟是沸水般滚烫。端竹此时还不慌,摸着黑,有条不紊地按下呼叫按钮,开灯,郝君裔青里透紫的脸色骤然出现在面前,仿佛被人掐住咽喉气管,明摆着一副要窒息的光景——她这才慌了。“郝君裔?”她低声喊。郝君裔没有反应,烧迷糊了那般只顾暝着双目哼哼。约莫过去十几秒,她甚至开始干呕,那些透着不适的呻吟很快变成隐忍的痛吟,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都没个人调儿了。
  
  “郝君裔,你哪里疼?”端竹不敢随便翻动病人,只得将手贴在她脸上,以便让她知道身边有人,“别怕,医生马上就到。”说话间,果然有医生护士各一奔走而来,护士习惯性地请端竹后撤,顺手扯起床帘遮挡外界视线。对此,端竹毫无怨言,虽然潜心里有些不待见医生护士在郝君裔身上乱摸的手,然而没有什么比郝君裔的性命更重要。
  
  因着周边条件,矬子里面拔大个也拔不出什么好葱。出得那样一位奇人为郝君裔主刀已是祖宗积德,至于闲杂人等,则统统不能指望——值夜医生摸摸捏捏搞了半天也不晓得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最后翻查了病例还要经护士提醒方才弄清此方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病因:尿潴留。正儿八经是贪懒不肯拔尿管的报应。遂又是敷水袋,又是插尿管,好一顿水生火热的忙乱,偏偏这俩一个赶一个手潮,即便相比男性,为女性病患插尿管绝非难事,可她们愣能把郝君裔这种无意识痛吟都要下意识隐忍的病人折腾得梗着脖子几近哀号。
  
  端竹平时把郝君裔伺候得像位子孙满堂的老太爷,堪称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如今眼看着,耳听着,却任由他人将她的老太爷往死里折腾,心头怎能不疼?她盯着隔帘上映出的阴影,神情木然地摸了把脸,果然连下巴都湿了。
  
  这场针对懒鬼的酷刑持续了十八九分钟,最终在一声低低的抽泣中缓停下来——郝君裔挂着一脸惨兮兮的哭相,抽着鼻子很委屈地昏昏睡去。前来施刑的值夜医生捧着一盘子医疗垃圾循例走到病人家属面前交待病情,“打了消炎针,尿液倒出来,明天早上拔了尿管就没事了。”
  
  可欺负谁是瞎子也不能欺负端竹。那盘子里明明有几团染血的医用棉花,端竹不知道这位小医生到底有个什么脸来跟自己说这句“没事了”。但更令人伤心的是,那医生还在用一把“你快说谢谢”的眼神仰着脸,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她。
  
  她饶是好脾气,耐得住拳头里的骚动,但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嘴皮子的痒痒,一咬牙,一瞪眼,她要杀人似地喷出极其衷心,但也是她这辈子说得最过分,最不礼貌的话:“请问,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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