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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作者:南枝-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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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整一天。

一天之内攻下舟山所几座海寇最重要的基地,便是借了台风过境之利,海岛上海寇的防御工事被台风所摧毁,短短时日都还没有修筑好,这正好成全了姜时泽的水师。

之后虽然依然有贼寇逃窜离开,但是逃走的十分少,姜时泽不愿意放过这些人,而且也的确是没有寻到王启和吴王第三子杨钦治,故而姜时泽又派了手下参将带足了水和食物前去追击。

季衡在明州城内坐镇,因明州城距离舟山最近,他这里很快就能够得到捷报。

朝廷水师还在攻打舟山所,季衡虽然面上沉稳又镇定,其实心里也是紧张的,其一是不知许七郎那里如何了,其二是不知这场大战的结果是不是真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好。

季衡坐在明州城府衙里,抱琴从外面进来,在季衡耳边耳语了一句,季衡神色有了些许放松,然后点点头。

他随即吩咐赶来支援的参将齐岙和谢朝峰封锁明州城门,齐岙和谢朝峰带了六千人前来,足以控制住明州城,明州城被控制住后,季衡便让抓捕了一众大小官员。

季衡手段雷霆,明州城一众官员都没有反应过来季衡前来是要整治明州城,甚至齐岙和谢朝峰也不知自己前来的任务是什么。

季衡在被抓起来的一众明州城大小官员,特别是武官面前,亮出了皇帝赐予的尚方宝剑,说道,“明州一城官员,有同舟山海寇勾结者,辜负皇恩,辜负百姓,正是罪大恶极,尚方宝剑在此,先斩后奏,杀无赦。”

一众官员全都大喊冤枉,季衡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冤枉,已经查出和倭寇海贼以及弗朗机人勾连且情节严重的,又是武官,便直接斩杀,其他的则暂时关押起来。

明州府衙一下子就被血染红了院落,台风过境后的天空澄澈如镜,蔚蓝无垠,只有几朵雪白的白云缓缓飘过。

坚守海岸线的赵致礼带着部分兵马回还之后,季衡就将明州城交给了他,说自己有事要出城,赵致礼没有多想,季衡便只带着十几个人出了城。

守住城门的官兵见到季衡拿着巡抚的腰牌出城,自然不敢阻拦,放了他出去。

季衡一路到了城外,此时整个明州沿海已经被官军戒严,不过季衡的巡抚身份自然一路行来畅通无阻。

见到许七郎时,许七郎正坐在船舱里包裹身上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成长录2
季衡给太子殿下亲自刻了一套十二生肖的动物玩偶,是用木头雕刻的,不是什么好木头,一般桃木而已,季衡虽然绘画功力不俗,但在雕刻一道上却功夫并不到家,故而那十二生肖只是马马虎虎而已,当不得大家手笔。
季衡送这十二生肖时,并没说是自己亲自雕刻的,但皇帝一看这么糟糕的玩偶季衡也送上京来,就马上明白这是季衡亲自雕刻的了,这可是季衡对儿子的爱呀,皇帝当成了个宝,赶紧拿去给儿子玩。
太子殿下已经一岁零四个月,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什么东西都能惹起他的注意,这被颜料涂得花花绿绿的玩偶更是。
皇帝和儿子坐在一起陪他玩,将玩偶按照十二生肖的顺序摆在褥茵上,指着老鼠说,“鼠,老鼠。”
太子殿下抬头看了看他爹,抬手拿起了画得最漂亮的公鸡,声音很大地嚷了一句,“鸡。”
皇帝还是指着那老鼠说,“鼠。”
太子殿下把那只鸡凑到皇帝跟前去,“爹爹,鸡,鸡。”
皇帝只好接过那只鸡,说,“好,爹爹知道这是鸡。但是这个,是鼠,鼠,乖儿子,说,这是老鼠。”
太子殿下努着嘴巴,将那只老鼠扒拉着拿起来,然后撅着小屁股从褥茵上爬着站起来,蹬蹬蹬跑到门口,把那只老鼠扔了出去。
皇帝,“……”



226、第二十二章

季衡走上前来,只见许七郎背上有一条长长刀伤,伤口并不深,而且已经用伤药处理过了,但季衡还是看得心惊,皱眉道,“你没穿件皮甲?怎么将背伤了。”

许七郎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也不顾及还有其他人在,被季衡说了,他也不发一言,只是对他笑。

季衡发现许七郎握着自己的手力气用得很大,想来他是很疼,所以也就不抽出手来,任由他握着,又看着那大夫用纱布将他的伤口一层层包上。

虽然跟着季衡前来的人有十几人之多,但是跟着他进了船舱的只有四人,便是抱琴,卞武,郎商,还有另一死士敬源。

卞武在许七郎拉住季衡的手,季衡还不反抗的时候,心就往底下沉了。

他心情复杂,他是被皇帝派来保护季衡安危的,不是来抓季衡和人的奸情,他这时候到底要怎么做呢,提醒季衡不要出轨?

在卞武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许七郎身上那伤已经包裹好了,许七郎早就对季衡说好了,这里的事情一完,他就要离开,所以季衡前来,是来和他告别的。

季衡有几句私房话要和许七郎说,便让船舱里的其他人先出去。

卞武便道,“大人,属下得在此护卫你的安全。”

季衡不高兴地道,“他是我的兄弟,我在此不会有危险。”

说着,又提醒了一句,“你们不想被遣走,就不要将今日之事对皇上上报。”

卞武张了张嘴,还想辩驳,已经被郎商拉了一下胳膊,卞武只好带着人出去了。

而许七郎这边的人自然也都出去了。

出去后,卞武还是站在被关紧的房门口,抱琴对他们说,“放心吧,不会有事。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大人真正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的。”

卞武在心里说,“大人的确是不会真正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只是,这是私会情郎要偷情呀。要是真的偷了,他可怎么对皇帝交代。”

抱琴可不知道喜欢嘴碎的卞武在心里想些什么,又道,“大人也是一个人,哪里能没有自己的一点私密事情,要是你们不把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便是对大人大大的不敬了。你们想想自己,难道也没有一点隐私吗。”

卞武还是不应,大家都知道抱琴是季衡的娘家人,深得信任,不好得罪,郎商就出来打圆场道,“大人做事哪里需要别人置喙,好了,就这样吧。”

舱房里,季衡坐在许七郎对面,说道,“你今次舍命为我做到这件事,七郎,我都记在心里的。你回去了,一定要对舅舅讲,朝廷务必会将东南的海患治理妥当,他小打小闹夹带私货做点走私,朝廷抓不到把柄,便也无事。但在大是大非之上,千万不能有亏。”

许七郎说道,“在这些事上,父亲是明白的。”

说着,就亲自要倒茶水给季衡,季衡伸手按住了他的手,道,“我来吧。你伤着呢。这伤可不是小伤,你要注意着,别感染才好。”

许七郎却道,“不碍事,伤口不深,只是被刀口蹭了一下罢了。过一阵也就会全好了。”

季衡看他说得这般不为意,心里很不舒服,一边倒茶水,一边说道,“你要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许七郎只是笑,并不答话。

季衡想到两人还小时,许七郎就和一只猴子似的,家里的每棵树都被他爬过,总是精力使不完似的要到处撒野一番才好。

季衡将茶杯递给许七郎,许七郎却道,“我不喝,我是怕你渴着,要给你倒罢了。我这伤刚喝了药,不能再饮这茶。”

季衡便也没有多想,只好给自己倒茶,又问许七郎,“你给我母亲写过信没有,这次回去,是要准备明年的殿试,还是又要出海。”

许七郎看着季衡要喝那茶水,心中紧张,面上却是一派笑容,道,“怎么会没有给姑母写信,刚不久才送了一封信报平安,随着为她送上京的货物一起送去的。想如今她该已经收到那信了。明年的殿试,我便不想去了,我现如今也并不大想为官,被拘束得紧,再说,我又没有那般隐忍圆滑的性子,在官场上恐怕也不能有所作为。”

季衡正想说他自己决定就好,就觉得一阵头晕,看着许七郎在自己面前也跟着晃起来,他马上意识到那茶水有问题,但是还没质问,人就晕了过去。

许七郎背上有伤,也并不在意,伸手就将晕过去的季衡接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将季衡抱了起来,季衡下东南来这一年多,奔波劳累,身体清瘦,轻得很,许七郎将他抱在怀里,又摸到一把骨头,便深觉心疼。

这间舱房同旁边的房间有一道暗门,他直接抱着人过了暗门,那边便有他的属下在等。

这是一艘广船制式的商船,因季衡给了许七郎通行的令牌,这艘商船又是作为打头阵的先遣部队,故而在这战时也可随意出入明州港。

商船上有很大玄机,从一边可打开一个平常可以密封的门,让人从这门里出去。

这艘广船比小福船稍小一点,但也十分阔大,上面还载有几门弗朗机炮,碗口铳等,共有四层,除了最底层是稳定船体重心的土石之外,第二层乃是住所,吃水在一丈深,在明州港也是停在深水区,季衡上船来乃是乘了小船过来的。

这时候从港口一边过来了一艘行驶速度十分之快的开浪船,开浪船接近了这艘大商船,季衡带来的只有十几人,大家都没想过季衡要亲自来见的人会反叛,故而都没做好准备,被安排在甲板上的侍卫只有四人,其他则安排在其他地方了,而卞武和郎商等还在船舱门外等着,以为季衡和他那情郎要说很久的话,便一直在强忍着不去打搅。

季衡被装在了一个箱子里,同其他的装着炮弹的箱子放在一起,被抬上了过来的小的开浪船,许七郎也上了开浪船,开浪船随着风飞快地行驶而走。

许七郎手里拿着季衡亲自给的通行证明,离开海港往舟山所而去,乃是十分便利。

季衡和许七郎在房间里实在是待了太久,卞武多次想要冲进房间里去,但是都被抱琴劝住了,突然之间,他们感觉到身下船身一阵晃动,不由都是一惊,已经有人在大喊,“船漏水了,船要沉了……”

这样的广船,因非常坚固,即使被弗朗机炮攻击也不容易沉,上面又是水密隔舱,可以保证船在一部分隔舱漏水的情况下,其他的地方也可以使用,船也不会沉。

所以卞武等听到船漏水了的时候都是十分惊讶,因为这船又没有遇到攻击,怎么会好好地就漏水呢。

但是船身的确是晃动得更加厉害了,还有水在往上面漫,几人都同时反应过来,飞快地去开那扇门,抱琴大喊,“大人,大人,快出来,船漏水了。”

门还没有打开,很大一股水已经冲了过来,水很快就漫到了他们的腰际,他们再不离开,就会被漫过头顶了。

卞武抽出剑来劈砍那门,但是这门是用钢筋所造,而船舱的墙壁则是用的十分坚固的铁力木,几人费尽了力气也没有将那门弄开,而这时候水已经涨到了几人的胸口高了。

这时候即使再愚笨的时候,也该发现其中的诡异之处了。

几人留在这里,许七郎的人则是都没在了,他们难道不担心自己的主子吗,还有就是几人这般在门外敲门撞门,里面的人居然一直没有反应,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人没有在里面了。

卞武这时候说道,“我们赶紧上甲板去,大人恐怕已经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他们怕是要劫走大人。”

几人也都明白了过来,只有抱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怔怔道,“表少爷怎么会做这种事。”

卞武和郎商在前开道,水性最好的死士敬源便拉上了不敢置信的抱琴飞快地往楼梯而去,这时候,守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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