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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拒绝了我。”乌阳忽然轻声的说,卢修一愣,乌阳说,“你早就拒绝了我。你利用我想谋权篡位,利用我让海军相信你才是天命所归,你把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吹过了就过去了……”
“乌阳?”卢修讶异地抬起乌阳的脸,这是乌阳在清醒过来后第一次谈到海族入侵那天的事情。他深褐色的眼中已经湿润,但还倔强地不让泪水掉出来。
“那风也许你并不在意,但是同样的风也不可能吹过同一片大地。”乌阳说,“卡斯王虽然已经下了旨意,但我获得了自由并不意味着就要接受你的好意。”
看着卢修,纵然眼中噙着泪水,但乌阳依旧直视,“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
卢修眨眨眼睛,忽然笑了,捧着乌阳的脸,吻上他的眼睛,乌阳想挣脱却身上乏力,只能闭上眼睛,任卢修吻去微咸的泪水。温热的触感在双眼停留,然后轻巧地点过鼻尖,接着便深入到他未来得及紧闭的嘴唇,唇舌突入,乌阳不由自主地接受着卢修的热情,直到吻到舌尖麻木,才无力地靠在卢修的怀里喘息。
“你有精神发脾气了!我真是高兴!”
“我要回神庙……”
“养好了身子再说。”卢修抱着乌阳,自顾自地微笑。
只听有人敲门,卢修应了一声,毫不在意奴仆看见自己和乌阳的亲密姿态,乌阳无奈地将脸转进阴影,纵然亲王府上上下下都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并把自己当成府中最尊贵的人,但自己还是不能释然。
“殿下!”管家有礼地禀告,“宫中信使传信,龙神陛下和卡斯王陛下不刻驾到。”
“陛下?”乌阳也顾不得羞赧,推开卢修,转头看向管家。
管家深深一礼,“是,大人。信使还专门询问了您的健康,说龙神陛下是专门探望您的。”
乌阳一笑,整个人顿时都有了生气,兴奋的情绪就连靠在旁边的卢修都能感受到。卢修的心中有些不快,那位龙神简直就是乌阳的精神支柱。那么艰难的治疗过程中,只要自己说一句,这是龙神陛下亲自吩咐的,再难喝的药,乌阳也会带着微笑喝下去。若是自己的主意,虽不至于推三阻四,但磨磨蹭蹭,最后皱着眉头吞下去那是一定的。
因为要见龙神,卢修坚持亲自服侍乌阳更衣,乌阳也没有执拗地反对。等卢修扶着乌阳站在王府门口,沐浴着春日的阳光时,滕五和卡斯也骑着马到了。
“乌阳!”滕五老远便见乌阳站在门口,连忙策马奔去,跳下马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呵呵的笑了,“看来卢修把你照顾得不错啊!”
见到滕五,乌阳便好像见到了生命中的阳关,也顾不得滕五说了什么。这边已经缓缓跪倒,弓起的姿势牵扯了胸前的伤口,乌阳忍不住一蹙眉。
没等乌阳跪下去,滕五便一把扶住,“刚刚好些,你可别再出什么状况。”
卡斯也已经跳下马来,身后跟随的仆从则在小步快跑,追上两位苍龙最为尊贵的人。
卢修看了看卡斯,躬身施礼。卡斯一点头,算是还礼。几人被奴仆们簇拥着进了王府,会客厅里已经准备妥当。卡斯和滕五上座,卢修小心翼翼地扶着乌阳靠在软榻上,自己也坐在了塌一边。
滕五好笑地看着卢修对乌阳的照顾,说,“我是来看乌阳的,让我们单独说话。”
卢修看看滕五,点头称是。卡斯也站起身来,“我还从未欣赏过亲王府最有名气的金烈花花园呢!”
卢修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卡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卡斯信步跟上。
会客厅里只剩下滕五和乌阳,滕五亲近地坐到乌阳的塌上,拍拍乌阳的肩膀,“你好好靠着!”
乌阳看着滕五,只是叫了声“陛下!”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来你把卢修调教得不错啊!”滕五笑道,“怎么样?渐入佳境?”
乌阳急红了脸,“陛下,乌阳不敢……”
“卡斯和我都已经下了旨意,你爱谁,想跟谁一起生活都没关系。”说着滕五的神色有些暗淡,“我可不想再看见一个曾经的大祭司,苦恋都兰王后一辈子,却只能拥有一幅小像。”
乌阳也觉得伤感,但还是犹豫地说,“卢修亲王殿下和我并不是一回事。”
滕五看着乌阳,“你不原谅他?”
乌阳咬咬嘴唇,“谈不上这些。”
滕五一声叹息,“乌阳,我要走了。”
“什么?”乌阳吃惊地看着滕五,眼中甚至带着些许恐慌。
“我要到雷卡特城去一趟,和兰顿公爵一起。”滕五说,“有些事情我要弄清楚。一千年了,现在再寻找答案,有些费事。”
乌阳脱口而出,“我跟着陛下一起!”
“你就牢牢实实的呆在这里。”滕五说,“没有了龙神的格里兰城,不能再没有大祭司。”
乌阳看了看滕五的深色,微微点头称是。
滕五看着乌阳,说,“既然喜欢他,就试着去原谅。放开自己的心,自己也会快乐。别到了要分离的时候,才发现难以割舍。”
乌阳闻言垂下头。滕五则撇了撇嘴,募地发现自己刚才的话颇为语重心长,不禁打了个寒战,没有了常青会中压迫着神经的刀光剑影,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娘了。
金烈花在寒冷的冬日显得神秘妖冶,但在春天的阳光下,也能让人能看出勃勃生机。花枝在微风中摇摆,嫩绿的花叶跟其他的植物没什么两样。花园里的仆人都已经退下,理查王的两个儿子,一个君主,一个亲王走在花间的小径上。
卢修看着金烈花,忽然自嘲地一笑,“有时候,最被浅显的道理也最难被理解。就好像着金烈花,一年四季都能开放,坚韧得几乎让人觉得那不再是普通的花。其实,再怎样特别,金烈花也只是一种花而已,和别的花卉没什么两样。”
卡斯疑惑地看着卢修。卢修又说,“人也一样。不管怎样地与众不同,也都是人。既有别人都有的弱点,也和别人一样的权利。”
卡斯听了,一笑,“你是在说我?”
卢修点头,“仔细想想,你也没有什么招人厌烦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就是你不是深发深眼,可是那又怎样呢?”
卡斯低垂着头,手指拂过金烈花花瓣,低声说,“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会跟在你后面玩耍。又好像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变了。”
“我们是怎么走到现在的,有时候也觉得奇怪。”卢修说着,笑了,“居然还真刀真枪地打了一场。”
现在两人再想起那天的海军叛变、攻门决斗,都好像是大梦一场。“那天到最后,我已经忘记是为了什么而战。”卡斯说,“只想要赢而已。”
卢修撇撇嘴,“也许我们早就应该这么打上一架,什么也不为。”
卡斯笑着,点头。看着春日的阳光洒向偌大的花园,好像在喃喃自语,又好似漫不经心地一问,“卢修,你会成为一个好王吗?”
卢修心头一震,“你说什么?”
回望都城
没过多久,龙神陛下即将远游的消息便传了出来。因为拥有龙神的神庙不仅仅是格里兰城,龙神临世之后,也理应到同样拥有神庙的雷卡特城去巡游。由此,兰顿公爵在百姓中的声望更高了一层,贵族们也都对兰顿家颇受龙神眷顾的事情十分艳羡。
已经举办过宴会的家族,还会在兰顿出行前再拜访一次,还没举行宴会的家族则是倾尽所能,将宴会办得更上档次。当然,除了各家的宴会争奇斗艳,贵族青年们对奥菲利亚的追求也更加猛烈。
“怎么样?会不会很享受?”滕五口中咬着春天刚刚舒展的青草,问道。
一身盛装进宫的奥菲利亚笑了,“陛下还是这么风趣。”
滕五瞥了一眼奥菲利亚,“装什么?知道你不简单!现在就要应了你的那句话,得意吗?”
奥菲利亚微微屈膝,“陛下!那刻在神庙上的话语可不是小女说的。祖上传下来的书籍中说,那是龙神自己的预言。”
滕五深吸一口气,有些自嘲,“是啊,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一千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就忘了。”
奥菲利亚微笑着跟在滕五的身边,忽然问道,“陛下,青草好吃吗?”
滕五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作为一位高贵兰顿家的小姐,是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的。不过,春天刚刚生长出来的青草不好吃,好吃的是草芯儿,带着点甜。”
奥菲利亚一笑,没有接话。滕五又问,“今天为什么进宫?”
“卡斯王陛下召见。”奥菲利亚说。
“说了什么?”
奥菲利亚偏头微笑,“看来,小女不能陪伴龙神陛下前往雷卡特城了。”
滕五停住脚步,“怎么?你有了心仪的男子?”
奥菲利亚羞赧地微微垂头,“承蒙陛下关心,心仪的男子还没有,不过卡斯王陛下似乎坚信,在格里兰城的某个角落,那位非凡的男子在等候着我的目光。”
“他要把你留下?”滕五恍然,哈哈笑起来,“还是那么不放心兰顿?”
“正是。”奥菲利亚含笑,心领神会,却也并不在意。
滕五在花园里走着,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这位贵族小姐,心里却不由不想,这位奥菲利亚又是哪一个转世而来。
“陛下!”
滕五转头,安德烈远远的站在花园边上,“陛下!卡斯王陛下请您共进午餐。”
滕五转身冲奥菲利亚一笑,“那么,兰顿小姐,不送了。”
奥菲利亚躬身施礼,等再抬起头,就见滕五已经离开。
尽管日子是卡斯一天一天的数着过,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迎来滕五出发的那一天。
一大早,安德烈便亲自带人来到滕五的寝宫,所有的出行物件都已经整理完毕,就差眼下帮着龙神陛下整理仪容了。
因为料想分别前夜,两位贵人一定会别样激情,所以安德烈干脆吩咐伺候的内侍们守在寝宫门300尺开外,还打破以前宫中的规矩,将克伦府铃铛再次启用。只要贵人们有需要,哪怕在300尺开外也能听见清脆的铃声。
寝宫门外神辇已经准备妥当,厚厚的垫上软软的褥子,不管谁坐上去都会觉得舒适。
安德烈在内室外面喊了声“陛下”,便听到滕五的声音准许入内。走进内室一看,只见滕五神清气爽地穿着单衣正在擦脸,帐幔重叠的床上隐约还有一个人影,那是⋯;⋯;卡斯王?
安德烈没有多嘴,只是一边侍奉一边控制不住地瞄向大床。滕五见了,一笑,“卡斯昨夜很是劳累,让他多歇歇。”
安德烈狐疑地看了一眼滕五,低头称是。
很快,滕五就已经收拾妥当。若不是因为出城时还要面对仰慕龙神的老百姓夹道欢送,滕五根本就是一身骑装就好。
清淡的早餐已经端进了房中,虽然前前后后有若干内侍伺候,但都几乎不发出令贵人们心烦的声音。滕五吃罢早饭,挥挥手让安德烈带人都出去,自己撩开帐幔,坐在了床边。
卡斯依然在睡着,滕五看了看,不怀好意地伸手摸进被子,迅速找到要紧的地方,一根手指便插了进去,还搅了搅。
卡斯吃痛,蹙眉醒转,朦胧之间见滕五一身华丽的装束,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什么时候了?”卡斯说着就要起身,却不知牵动了身上的哪一处,眉头一蹙又软了下去。
滕五含笑的看着自己昨夜奋战的杰作,插入卡斯身体的手指挑逗地进出,“我该走了。”
手指一动,卡斯的神情更加尴尬,勉力说,“我送你。”
“不用了。”滕五俯身吻上卡斯的嘴唇,“既然你肯让我上,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