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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两三声才被接起，贺之书也不晓得该说什么，许家和段家要联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凤敬轩应该也听说了吧？
他清了清喉咙，迟疑地开口问道：“你……还好吧？”
“嗯，好得不能再好。”凤敬轩懒懒地说道，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正常，但是和凤敬轩相交已久的贺之书，还是听出隐藏在其中的失落。
“段锦不是我们圈子里头的，趁这个机会，把他彻底忘了吧。”贺之书斟酌再三，还是开口劝了凤敬轩。
“早就忘了。”凤敬轩干巴巴地说道，一副欲盖弥彰的口吻。
“嗯，那就好，最近我比较忙，御膳房就交给你了。”贺之书也不拆穿对方，他知道凤敬轩的好强和自尊心，所以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你放心吧，不会让御膳房倒的。”凤敬轩痞痞地说道。
关心过凤敬轩之后，贺之书想了想，又拨通了段锦的电话。
自从他和顾氏合作，并且拒绝了段氏抛出的橄榄枝之后，他和段锦就减少了联络次数，两人不想把交情牵扯进利益，所以段锦从来不曾为了段氏找他。
他这一次也不是为了贺氏找上段锦，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段锦早就猜到贺之书来电的用意，接了电话之后，淡淡地开口，“你也听说了？”
“嗯，你真的下定决心了？”贺之书问道。
“我是段家少爷，家族需要我结婚，那么我就结婚，不管新娘是谁。”段锦语气平淡，听不出他对这桩联姻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祝你新婚快乐。”贺之书憋了老半天，也只能憋出这一句祝福语，虽然他不确定段锦是否真的能快乐。
“呵呵，你该恭喜我得偿所愿才是。”段锦笑着开玩笑，可是语气中一点儿也没有欣喜，让贺之书听了暗暗皱眉。
听起来段锦对于能够娶到许之遥，似乎并不是特别开心。
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又和段锦扯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一挂电话抬头就见到顾立晚好奇地望着他，他笑了笑，开口解释，“段锦和许之遥之间……很复杂。”
“他们本来就认识了？报导中说他们以前是一对恋人也是真的？”顾立晚挑了挑眉，难得的开口关心八卦。
“你以前不是最不爱看这些八卦吗？”贺之书也很讶异，没想到顾立晚会这么关心段锦和许之遥联姻的消息。
“你能把段锦和许之遥以前的事说给我听听吗？”顾立晚没有回答贺之书，反而提了一个要求。
“怎么突然想听他们以前的事？”这下子贺之书是真的惊讶了，顾立晚对许之遥和段锦之间的关注太不正常了，难道这中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我哥以前交过一个女朋友，我怀疑就是许之遥。”顾立晚语出惊人，开口说道。
“顾立晨？”贺之书一愣，怎么段锦和许之遥的事不只牵扯了凤敬轩，现在又多了一个顾立晨。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顾立晚耸耸肩，他记得哥哥以前读书时，有一段时间的表现很诡异，变得偷偷摸摸的，而且还常常躲起来煲电话粥，他当时就怀疑哥哥偷交了女朋友，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
不过这一段时间，许之遥和段锦的照片频频上报，其中有一张许之遥的照片，唤醒了顾立晚久远的记忆。
他记得，有一次自己曾经无意中撞见哥哥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两人动作亲昵，看起来就是一对恋人。也是因为那一次的意外撞见，才让他怀疑哥哥偷交了个女朋友。
虽然他没见到女孩子的正面，可是那个侧脸，现在想起来，似乎就是许之遥。
不过他还不能确定，所以才想从贺之书这里打听一下，毕竟除了那一次的撞见，之后再也不曾见过顾立晨和女孩子在一起。
贺之书听了他的解释，皱了皱眉，觉得段锦和许之遥之间真是一团乱，除了凤敬轩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个顾立晨。
因此他对许之遥的印象更差了。
第五十三章 警告
贺之书简单地说了一遍段锦和许之遥的过去。其实他也不是非常了解，只大概知道他们的交往时间和分手的原因。
据段锦所说，他们会分手是因为许之遥有外遇，不过许之遥放出来的消息却是段锦偷吃，双方都指责对方，闹得很不愉快。
顾立晚听了，皱了皱眉，迟疑地开口问道：“难道许之遥的外遇对象是我哥？”
“这我就不知道了。”贺之书耸耸肩，脸上带着不屑，“不管她外遇的对象是谁，反正是被段锦捉奸在床，她赖都赖不掉。”
“捉奸在床？！”顾立晚惊讶地说道，难道他哥和许之遥……？
贺之书有些懊恼说得不够委婉，他抿着唇想了想，开口说道：“等你哥醒来之后，你再去问问他不就得了。”
“不用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只不过突然想起来罢了。”顾立晚摆摆手，他不过是一时好奇，并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只是很惊讶，没想到顾立晨的绯闻女友，有可能是许家的千金。……
顾氏和贺氏合作的企划案被泄漏一事，最后又揪出了好几名牵涉其中的员工。
一开始顾立晚的助理只发现一名，那名员工是专案小组里头的小组长，手下还有几个人，负责整合设计师提出来的创意。
助理一发现不对劲，当机立断就把那名员工捉起来，并且和其他人隔离，接着通知了顾立晚。只是助理没想到，来的是贺少，不是自家总裁。
不过助理跟在顾立晚身边有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顾氏私底下和贺氏是合作关系，不仅如此，总裁和贺少还走得非常近。
只是贺少虽然来得快，但是企划案早就被卖了个干净，还没等贺之书开始调查，许氏和段氏的品牌发表会就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顾立晚看见新闻赶到顾氏的时候，贺之书已经又揪出了几个嫌疑者。
顾立晚二话不说，对着那些员工使用了“吐露心声”，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把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
有了技能的帮助，任何人都别想在顾立晚面前说谎，顾立晚也不怕他们串通，反正他有办法分辨他们话中的真伪。
对于这个项目小组，顾立晚花了很多心思，在筛选人员时，也和贺之书多方讨论，最后才敲定了这些人。
可是就是这些人中，出了叛徒。
他在挑选人员时，也是再三确定他们的背景，确定他们不是别人派来的卧底，只不过他小看了人性的贪婪。……
许氏私底下派了人潜入顾氏，费尽心思接触了项目小组的成员，选中了几个心智比较不坚定，容易被金钱或美色1诱惑的人。
一次两次的，那些员工本来还能把持得住，但是次数多了，送上门的钱不拿白不拿，还有主动贴过来的美女，勾得那些员工的自制力渐渐崩溃。
许氏派来的商业间谍很厉害，他说服了多位员工，让他们各自偷一点资料出来。他利用人性的弱点，让那些员工觉得，我只是泄漏一小部分，应该没关系。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只是泄漏一小部分，就能够换来一大笔财富，实在划算得很。因此一个一个的，开始把企划案悄悄往外传。
那个间谍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让每个泄密的员工都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找上。他们根本不知道，小组里还有其他人在泄密。
所以东一点，西一点，间谍收到的资料渐渐地可以拼凑出完整的企划案，他毅然决然地停止，给了每个员工一大笔钱，然后离开了顾氏。
他手上的企划案虽然不是完整的，但是设计一个新品牌最重要的创意和创新，已经到手了，所以他也就功成身退，带着企划案直奔许氏。
许氏得到这一份企划案之后，立刻把段氏的负责人找来，两方人马集合了双方的精英，利用这一份企划案，打造出了一个属于段氏和许氏的新品牌。
而且他们的成功，还是建立在顾氏和贺氏先前付出的努力上面。
这一次能够让顾氏和贺氏吃鳖，让许氏颇有一股扬眉吐气的得意，不过段氏内部却出现了分歧，以段锦为首的年轻一派，包括了段妹妹，都很看不上许氏用不入流的手段赢过顾氏。
再说贺之书可是段锦的朋友，同时也是段妹妹心仪的对象，他们怎么能够看着贺氏吃亏？因此段锦向段老爷子和段父主张，段氏不应该再和卑鄙的许氏继续合作。
只是他的意见并没有被采纳，反而还被段父压着去相亲，当他抵达相亲会场，发现相亲的对象是许之遥时，心里瞬间浮现了四个字──冤家路窄。
相亲的过程段锦很模糊，他只知道自己呆坐在原地，听着许家和段家的家长互相称赞对方的儿女，双方都端着一副假惺惺的姿态，你捧我几句，我夸你几句的。
段锦的心思乱得很，看见许之遥的时候，就忍不住回想起他们的那一段过去。老实说，他和许之遥的那一段过去挺狗血的，开始得很狗血，结束得也很狗血。
直到相亲结束了，段锦都还糊里糊涂的，然后就是他和许之遥要订婚的消息开始不胫而走，很快就整个传开来了。
当他知道自己要和许之遥订婚时，心里没有意外，也没有喜悦。
他和许之遥的爱情，早在他们分手时，就彻底死去了。
所以他接到贺之书的电话时，还能够保持平静，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只是当贺之书祝他新婚快乐时，他觉得有些讽刺、有些无奈。
或许时间真的是最好的疗伤药，原本他心里一直挂怀着和许之遥的那一段过去，可是回国的这段时间以来，经历了这么多，再加上看清了许家的作派，让他突然有一种清醒过来的感觉。
他扪心自问，自己难以忘怀的，到底是想象中的许之遥，还是真正的许之遥？
想起许久之前，偶遇许之遥的那一次，两人如同陌生人，连眼神都没有交会的擦身而过……想到这里，他突然就看开了。
他和许之遥都回不到过去了，以前的他们，早就随着时间消失在记忆当中。现在的他们，一个是段家的二少爷，一个是许家的千金，两人之间的婚姻，只是为了家族，再无其他。……
******
经过一次教训，顾立晚和贺之书对于新的项目小组人员，审核更加严格。
原本的项目小组，因为企划案泄漏，所以解散了，其中无辜的员工，经过顾立晚的面谈，确定没有心怀不轨之后，才让他们加入新的小组。
这一层层的关卡筛选下来，刷掉了许多人，其中有好几个都是许氏或段氏派来的人，他们尝到了甜头，打算故技重施，再次偷走顾氏和贺氏劳动的成果。
顾立晚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得逞，不只把那些员工直接开除，还把员工和许氏或段氏勾结的证据整理好，快递到许氏和段氏的总裁办公室。
当许氏和段氏收到这两份资料时，心里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停下安排卧底的动作。顾氏的意思很明显，这一次只是警告，若是他们再有异动，这些证据虽然扳不倒他们，但是还是能够让他们惹上官司。
所以尽管两方都气得牙痒痒的，却也不得不暂时停下对付顾氏和贺氏的举动。……
许氏和段氏消停之后，顾立晚和贺之书全心投入开发新的品牌。之前那一份企划案已经作废，他们投入的时间和资金都浪费了。
这次损失对贺氏来说，还不算什么，但是对顾氏来说，就有些严重了。毕竟顾立晚接手顾氏的时候，顾氏已经濒临破产。
他好不容易挽回顾氏的颓势，虽然之前拿下几个大工程，可是工程还没完工，款项还没入账，之前的亏损都还没填上，又损失了一大笔流动资金，让顾立晚心痛得很。
连带的，对于罪魁祸首许家和段家，更是看不顺眼。
别说顾立晚看他们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