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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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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蹲下,将脏乱之极的我拥入怀中:“是我。”
久违的温暖的感觉让我似乎清醒了不少,我的身子因为酒的祸害却没了什么力气,大着舌头,开口就满嘴酒气:“宇含笑……”
大红的灯笼悬挂在檐角,京城的夜晚依旧繁华如梦,月光融融与烛火交织。
“跟我去宫里吧。”他依旧温和,没有半点嫌弃,让我冰透的心脏似乎又开始复苏。
“可我是江湖人。”我说了句语气怪怪的话。
“有些人、有些事,确实该相忘于江湖。”他眼望远方,表情朦胧。
我不语,扶着墙根勉强站起,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却几欲摔倒。
最终是他上前拦住我,强行抱起我,其实我也没多少反抗的力气了,只由得他。
一路无言,他踏着月光,走向前方的漫漫天际。
我知道自己躲避也只能是暂时的,江湖世事纷扰,除了归隐山林谁能保证自己对这红尘无半点杂念?还好早就说过,如果自己不在,天寒事务由安子霄全权处理,若果我半道挂了,就将掌门之位留给非儿,安子霄为大护法。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
宫里的锦衣玉食像涨开的梦,填充进我的世界,可梦总是虚无的,我总感觉自己一天比一天失落。御花园中,各色花朵可真为争奇斗艳,珺琰毕竟还是要以国事为重,正在宣政殿操劳——听说朝廷的天下也很不安稳,最近又传来异动。
我漫无边际的想着,想着当年为什么会留下非儿,当时一闪而过的念头是觉得这小婴孩的身上带着熟悉的气息……另外,距季凰烟说的时间也将至了,他会告诉我什么?
我坐在小亭内看着水面波光粼粼,忽的就有了些睡意,打个呵欠,回头看见一群宫女正跟在一个嫔妃身后走到另一条小路上去了,我随便打量了两眼,觉得站在最前的女子身段实在眼熟,不过这皇家深庭那能有我这等江湖粗人认识的人?
回到落云殿,灯火已掌了起来,浅浅的月亮也挂在了天边,我坐到了长案前,觉得自己这副模样怎值得珺琰如此用心?而我只被人拒绝难道就要一直一蹶不振下去吗?
“晗儿,在想什么?”珺琰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有些许惊诧,自己身怀世上最快的轻功身法,却也没察觉到他的脚步。
“倒没想什么特别的,”我笑着摇摇头,“只是在想明日要去阳空谷。”
“要我陪你吗?”他从后面揽住我,下颌轻轻抵上我的肩。
“不必,你最近该很烦心吧?”我放松了身体,任他抱着。
“是啊……那晗儿可否任我撷取?”他的手扳过我的脸,唇毫不犹豫的压了下来。
我再一次不知所措,他的嘴唇炽热得能将我融化,他的舌头很快的探进我的嘴里挑逗起我的舌尖,我呼吸很快紊乱起来,身体也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想说点什么,却只能含糊的发出哼声。待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觉得自己的血液全冲到了脸上,双脚竟也有些发软,我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向那张锦玉合欢床:“还是到……”
还没等我说完,腰就被他的手勾住,身体一瞬腾空被摁在刚才的案几上,书卷纸笔散了一地,他抵在我的身前,滚烫的体温让我一下迷蒙起来,下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一夜春宵半醒梦,素月姣人徐清风。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上珺琰了……【掩面】


、阳空

几日后。
飞瀑自亭后奔泻,晴空丝阳,将腾起的水雾变得迷离,一座亭子于瀑下水境的青磐上袅袅而建,亭柱雕凤,亭檐描凰,用的竟是极珍贵的金丝楠木,玉制桌凳温润大气,雕刻手法像是山水写意,丝毫不觉繁琐却有种贵气似浑然天成。而静坐在那里的红衣佩剑者,背影清美,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张扬。
“季凰烟。”四周无桥,我运起轻功,足尖点水缓步走向石上亭。
这座亭子其实并不简单,江湖有名“阳空亭”,从桌凳到亭上的一砖一瓦全都是由建筑鬼才摄紫亲自设计并修建,而江湖有传,出自摄紫之手的亭台楼阁,无一不是天上落尘之仙物。
“你来了。”他站起来,红衣飞扬。
“上次的事,多有得罪……”我平心道。
他笑笑,漆黑的瞳孔中有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情感,侧身,示意我坐下。
“让我来是所为何事?”我直接开门见山。
“自然是有事相求,”他的表情似是嘲讽,“但想必你做不到。”
我做不到?那你没事找事叫我来干嘛?
我表面上还是平静,坐定:“何事?不妨说来。”
“杀了绯墨。”他冷冷抬眼看我,目光犀利。
万人仰望的玉宫主,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自然也是招来嫉恨无数,可如此坚定的着实少见,他的双眸透着的浓浓恨意让我不觉脊背发寒。
“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勾起紫砂茶壶,自顾倒了杯茶,茶香四溢,让我的心境也平复了些。
“你应该知道我们季家曾经的灭顶之灾吧?”他双眸带着沉重的色彩,杀意乍现,“那刽子手便就是——绯墨。”
最后的两个字一下轰击进我的大脑,我的手不知怎的不受控制,紫砂杯一下滚落在地,滚烫的茶水就泼在了脚下。
一个侍女匆匆过来收走了地上的碎片。
我不可置信的地看向他:“江湖皆传这是家族内战,是季家二子……” 
季凰烟冷哼一声:“你在他身边的时间大概也不短吧?你难道觉得自己足够了解他吗?”
这一问确实让我噎住:是啊,我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从头到尾我都是意气用事,自己被看得一清二楚再回头望他却像雾里看花……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和他的容貌,而这些,天下人皆知。
我苦笑一下:“是啊,我……真的不曾了解他。”
季凰烟不急不缓的又斟一杯茶给我:“为修炼魔功、屠光全家上下三十五口——江湖传言也确实有几分可信,但是想必都没想到是看上去从容优雅的玉宫主吧?” 
我慌忙喝茶来掩饰自己的脸色,茶到舌尖微烫,接下来便是苦。
“可我并未看他修炼任何魔功。”
“《绯樱式》。”他面向空阳飞瀑,轻语道。
绯樱式?!那不是早已失传了吗?
“我小时听父亲无意讲过,自练樱花三招开始,瞳色渐为绯色,容貌更是趋于绝美,”他停一下,“虽说当今天下有十大顶级武功秘籍能改变发色甚至瞳色,但是变成那种古怪颜色的又有几个?”
我默。十年前,有一神秘人在江湖上发布消息,说人间存有的武功秘籍有十本是凌驾于其他之上的,排名后五的还好,而排在前五的几本秘籍,它们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仙气”或“鬼气”,非人间之物,常人修炼,必要付出大代价。
这排名也并不怎么准确,因为有些秘籍倾尽人一生也无法修炼成,所以就依照人能所到达的极限来排的序,即使到现在还有争论,但久而久之,人们也就奉它为真理了——因为后来有人放出消息,散布消息非常人,而是仙人。这种胡扯的东西竟也有人信了,三人成虎,更何况有那么多人都给拐进去了。
据我所知,《绯樱式》正是排行前五中之一,且是唯一一本“人间之物”,众所周知它是由若绯宫前任宫主重璎亲手谱写,可它却牢牢占据了第二的位置,傲视天下。
“想必他正欲修炼《木樱九式》。而那,需要顶级灵器。”他看向我,眼底深邃。
“你是说……玄冰玉?”
“不错,且冲击顶层,需要以杀亲为媒介。”
“杀亲?那你岂不是很危险?”我惊讶,“但他当时又为什么放你走呢?”
他只笑着看我,眼中几许轻蔑。
难道……我觉得自己心中有惊雷乍起——季若谷!
绯墨怎会这般丧心病狂?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江湖地位还是绝世身手?可人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已如探囊取物了啊。
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不相信自己曾深爱的人城府如此之深。
可这种事季若谷应当很明白,可又为什么……
我赶回京城,又算算日子,调转马头去了琉玉山庄,果不其然,珺琰正在案前读书。
他专心致志的样子让我不忍打扰他,但看他又有几分疲惫,便找人取来毛毯,轻手轻脚地从一侧飘过去给他盖上。他抬起头,露出个有些苍白的微笑:“晗儿,你来了。”
我一惊,许久没有留心,他竟这样消瘦,但还是笑道:“你一点都不惊讶,真无趣。” 
他便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哎呀,晗儿你怎么来了,我都不知道哎……”
我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抽,抬手在他肩上招呼了一下:“看你……”
不只是我手下失了轻重还是怎的,他竟咳了起来,我急忙拍拍他的背:“怎么了?如今怎么弱的跟爬虫似的?”
他却抬手捏住我的鼻子:“不知道是哪个爬虫当年窝在路边都没人要,还是我慈悲为怀……”
“行了吧你!”我看他没事了,竟又开始耍宝,急忙把我的鼻子解救出来。
“嗯,说有什么事吧?”他那双邪肆的眼睛又是神采奕奕,我暗暗松了口气。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我做委屈样。
他斜眼看我,没说话。结果就是我投降了,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行吧,我这有件蹊跷的事……”
因为绯墨这情况太极端,搞得我连“虚拟状况”都没法编,只能老老实实地告诉了珺琰。
“她死了不正好?正了却你心愿。”他眼神中又是充满了戾气。
或许在他面前我根本就不应该再提绯墨。
“对不起……”我抱住他。
“何出此言?”他一身月白缎衣,神情冷漠。
“对不起。”我将头埋在他颈间。我这样道歉的样子还真想他当年那样,该说真是有趣还是世事无常?
“好了……”他将我拽到胸前,温柔地将我环住,毛毯顺势就落在了地上,“不如就去他的所在地打探一下,我陪你。”
他眼中流露出的更多是复杂,可都被生生压抑住,像是千年深雪,谁知那雪白下掩藏着多少秘密、多少忧伤与遗憾。
珺琰,我该怎样回报你……?
绯墨大婚将在永源寺林处留三个月,倾宫而出,若绯宫不留一人。到底是什么让他有如此信心,无人会找到神秘莫测的若绯宫呢?
我与珺琰很快就到达了承诏,并且我也很熟练地找到了密道,在黑暗中拉着珺琰七拐八拐也见到了阳光。
樱花依旧繁盛。
我不知为何,忽然想去那绯寒池一看,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浮桥依旧,菡萏却不知何去,栏外树下,添了一只大秋千——也或许从前就有,我没注意到罢了,毕竟那段时间我大部分是看不到什么的。
我让珺琰稍等,去了亭里一看,仔细地看了每一处角落,抚摸了每一个曾经触碰过的地方,却看见一首词题在亭柱上。 
夏风弄细水,碧波荡漾,华玉流年几何愁。花影溅满苑,流云缱绻,柳雾初见少年游。
细珠落浮萍,珠玉敲磐,犹记星幽映盏酒。轻蝶戏菡萏,月下白首,夜雨飞霜竹笙奏。
完全怔住,那前几句分明是我当年信口胡诌之句,竟然……那如游龙般的字体,定是绯墨亲手所书,每一横、每一撇,都让我几乎落泪。
我默默从浮桥踏回,冲珺琰傻笑笑,带着他去了重樱殿——果真无人,且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随即又去了松月殿。
软金珠帘,画屏玉雕,一如当年,却觉得陌生。
“这些要是都收缴国库,黎民百姓就要少受多少苦啊……”我看着桌上的玲珑玩意儿,不觉感叹。
珺琰不语,拨开木案上零散的几张宣纸,抽出被压住的一张信封,打开看几眼就递给了我——那是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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