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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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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会没事?”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他眨眨绿眸,摘下了头上歪在一边的金盔,“知道《流彩》吗?”
传闻中的仙人共写了四本秘籍——《天焱》、《白雪》、《流彩》……还有一本不得而知,每一本都非人间之物。
“怎么?”我仔细打量了他。
“说你傻别不承认——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就是《流彩》的修炼者吗?”他抱着双臂,眼神略带鄙夷。
我非常不可置信,便直接呆了——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一本《白雪》一本《流彩》,武林血雨腥风的起点,今日竟都由我所见。
不能轻视任何一本能改变瞳色的内功——但我一开始只把羽白当做异域少年,根本没想到他所修炼的内功竟是如此!
他叹一声接着说:“春日流彩,鲜丽光艳,永远稚嫩的容颜和一颗早已归寂的心。”
我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突然明白了过来——流彩估计是能读人心计的心法,看羽白的身份大概早就开始为皇家效力,培植他的人估计也只把他当做出奇制胜的工具吧?可谁会愿意与一个时刻能看透自己内心想法的人在一起?
我心中忽的升起几分悲凉,抬起眼睛看向他。他却笑了:“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他抿了抿嘴,又说:“直到遇上先皇……”
君宇帝?我一想不对——他说的是珺琰。
“他心思纯敏,虽然运筹帷幄但不会对身边人勾心斗角,我相信他这样的人,他永远是我最好的生死之交……”他说到这,努力想让嘴角上扬,但声音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他那样早就去了,他的河山我本想替他好好守护,可惜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你说什么?!”我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腕。
他的嘴唇越来越苍白,皮肤白的跟透明似的,我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便急切地喊着:“到底怎么回事?!”
他却什么也不说,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许久后他才开口:“《流彩》与《白雪》本就相冲,但《流彩》的威力却远不及《白雪》,在武林排行中也只能排在第八位……许久以前先帝的父皇千方百计地得到了《流彩》的秘籍,他想……他想找一个能为他所控的人来修炼它,帮他一统大业……”
那个人……便是眼前的羽白。第一次君锦之战他也不过才十几岁,而听闻《流彩》修炼至九层方可读心,而十层,便可控人心神了。十几岁的少年怎样才能将此修炼到九层?当真是想都不敢想,那他当年到底收了多少罪啊……
我忽的心疼起他来,手指渐渐抚上了他的发,耀眼的金色光芒如同春日朝阳。
“咳咳……当我修炼到九层时,他就叫人把秘籍毁去了——他是怕我威胁到他吧?”他又说了两句,口中的鲜血已是压抑不住的喷出来。
“别说了!”我把他抱起来,“保存体力,我带你回去。”
“回去……回到哪里?”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我真的非常害怕它们下一刻就会失去神采。
“回去我们当年初见的地方。”我说。
他忽得笑了,抓住我胸前的衣服:“你喜欢我吗?”
我一愣,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要相处?轻声道:“喜欢啊。”
“真的吗……?”他笑意盈盈,泪水却没过了他的眼眸,“我这次不读你心……我,心满意足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突然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但我没想到他双手一下挂上我的脖子,轻吻了一下我的唇:“我也喜欢你。”
他眨眼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掉落了出来。
我惊怔了很久很久,看着他刚才双手脱力,从我怀中顺势滚出去的身体。我看着他,久久不敢动弹——我怕他真的就这样离开我了。仿佛,雪下了更大了,扑到我的脸上融化成了一滴一滴的水珠。
“羽白——!”我一下跪倒在地,声音是那样撕心裂肺,久久回荡在着山谷里,惊起了一片寒鸦。
我爬过去,不管自己现在是多么狼狈,紧紧抱住了他仍如少年般的身子。他的嘴角还噙着一丝笑,一双本该狡黠的绿瞳半睁着,再也映不出这世界的色彩——我心中早已承认的生死之交竟然就这样与我诀别。
枯叶沾雪,满天腥风。
也不知多年后的史书会怎样评价者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天,或是后人赞扬的景辰帝在这一日的神话传奇。
只知道这一天我痴痴傻傻地在寒风中不停地笑,笑得泪流满面,直至晕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都领便当了。。


、屠戮

有好多人,就这样在我眼前逝去;有好多情,在我幡然醒悟之时抽身而去……我的心,是否也能坚韧起来了?
自那日醒来,将羽白带去了琉玉山庄好好安葬了后,便又回了天寒,姐姐虽然还是不常笑,但是对我已是很温柔了,从不问我为何每次回来都是满身疲惫、满脸倦容,我非常的感激她对我的信任和理解,日日与儿子逗乐、闲来无事传授他些武功,倒也没有让我再消沉下去。
其实裳姐笑起来更好看了,只是她最美丽的样子世人无福眼观了。
回到天寒后几天,裳姐看着我情绪稳定了,才交给我一纸信函——集结江湖正派围剿若绯宫。里面的内容无非是若绯宫罪恶滔天、天理难容,若江湖上多了一个像舞影宫那样的恶瘤,那真是天下之大不幸之流。
看完最后一句的“诚邀天寒加入”后,我看向地面,攥紧了这张纸。七裳这些天也多多少少了解了我从前的事,便在一旁问:“去吗?”
我笑笑:“天寒在江湖上是举足轻重的正派,且早就传开多年前天寒惨遭灭门一事正是那风度翩翩的玉宫主所为,若此次行动我畏首畏尾,那置我天寒于何地?”
七裳点点头,说道:“在介入了这些江湖风波后,我才发现我以前所经历的不过区区皮毛。”
我笑着对她说:“现在你看到的这些,也不过区区皮毛。”
并不是说她没见识,而是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惊天动地的事实在不胜枚举,我眼前的黑暗说不定也只是冰山一角。
可绯墨……他又为何要舍弃光明,自愿堕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时光恍然而过,后日便是正月十九日——围剿若绯宫的日子。
“掌门,后日便是灭那邪教之日。”安子霄此时站在我面前,一身凛然正气。
我笑:“不错,打主意打到玉宫主头上来了……”
“掌门可是现在还在为那人说话?”
我哼一声:“后日,自当要去,还要风风光光的去!”
他也知道我与绯墨的关系,剑眉一挑:“我想掌门自有分寸。”
我点点头,手肘向后搭在了椅背上,闭目养起了神。
“既如此,属下便不多言了。”他行礼,自由大侠风范,转身即走,毫不拖泥带水。
本以为天寒距承诏不远,一天时间足以赶到,但召集弟子颇费了些时间,去到时,已是尸体如麻。
樱林外,鲜血流遍沟壑。但我却惊异于那片林萧条冷落,不见一片绯色——所有的樱花,还没有到盛开的时候,自然不会繁花似锦,明明这才是正常的,可我还是感到了不安。
我看向一侧江湖上最有威信的老前辈柳虔生,他正面露凝重之色,盯着前方。我往前看去,蓝夏风孑身一人立于枝梢,笑容孤傲冷绝,风带着他幽蓝色纱衣、赤红的发带飞舞着,还裹着浓浓的血腥气——
这场面甚至比千军万马都来得惊心动魄。
若绯宫一人,战胜数十英雄豪杰之辈。
“——不过欲取《绯樱式》,季谷主未免太过冠冕堂皇。”蓝夏风冷冷开口,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季谷主是正派侠士,怎容得你污蔑?!”一个长相挺中看的人站出来。
韩玉凝,君剑庄的出头鸟。
对了……君剑庄早已被人挑了,据说那人是个紫发男子,虽相貌极美,但戾气极深。而现在君剑庄余人转为臻玉剑派,这韩玉凝也是个师叔辈的年轻人。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蓝夏风倚着树,浅浅闭目,竟完全不把面前的这些人放在眼里。
“你们若绯宫行事手段残忍、视人命如蝼蚁,简直无恶不作!绯墨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花儿草儿的,只把自己当成个娘们了!”臻玉剑派那边又走出一个人,比韩玉凝辈分低一级,名字叫翟杰。他说起来义愤填膺的,好像什么都是他亲眼见过的似的。
“你见过哪个娘们还会娶妻吗?”蓝夏风笑了笑。
“别以为他那点破事天下人都不知道,他以前天天带个男宠在身边,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想想真是恶心,也不知谁那个人那么下贱,愿意跟着这种人。娶妻?不过掩人耳目罢了。他这种的,也只能指望着让别人来压了!”
他还在说,我听着他说的那些,突然觉得无地自容了起来,但是更多的是愤怒充满了我的胸膛,事到如今,我竟然还有向着绯墨的念头,真觉得我该泡到井水里给脑子降降温。但是此刻,若不是我的立场是在这边的,早拿剑把翟杰戳出百十个洞了。更何况……绯墨可能不是彻底的断袖、他也总是在上面的那一个……
“绯墨尚知些廉耻,那舞影宫魅扬可是无耻到家了,竟然让自己的男宠去雪月馆卖……舞影宫的钱财是不是都靠着这小男宠后面的洞吸进来的啊?!”我现在倒是真的看出来哪个才是不知廉耻的人了——这人说话真是低俗到家了。
韩玉凝似乎想让他说话注意些,而没我想到这一大帮人中竟还有人附和,一直在说着他们许多年前还奉为神的那个人,现在被他们骂得像是过街老鼠。
蓝夏风抬眼看了看天,似乎非常慵懒地伸出右手向他一指——
“啊——!!”这极其凄惨的叫声若不是亲耳所闻,真不敢相信是人能发出的。
旁人的眼睛都看过去,却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包括我。
刚才蓝夏风伸出手时,就有一道凌厉的风掀过,直直冲向翟杰,看他本想躲开,但是未等行动,左臂便被凌空削断,只剩一层皮勉强还挂得住,看上去更是惊悚。
“不过小惩罢了,”蓝夏风歪头浅笑,“留你一只持剑的手,我等你回来报仇。”
这就是绯墨手下的人——残忍、狂佞、不可一世。若是他本人,那岂非恐怖的得多?
正派人群中已一阵骚动,各种谩骂之词全都喊了出来,但蓝夏风依然只是倚在树上,淡淡的模样像是要睡午觉。
臻玉剑派的人已恨不得冲出去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但是此时一老者站出,他鬓发鹤白,负手而立,正是柳虔生。他沉稳的模样让所有人都噤了声:“玉宫主本也是江湖中的传奇之人,没想到他竟误入歧途,与舞影宫那帮不入流之人同流合污,《绯樱式》乃是会引起血雨腥风的魔功,交给武林正派保管方不会危害武林。”
“柳前辈此言差矣。”不温不火的女声传入耳中,“《绯樱式》虽修炼者需嗜血,但若绯宫必不会将它外传,若投入江湖,想必觊觎它的人大有人在,到时候才可谓‘腥风血雨’吧?”
此人正是南轻蝶,她双手交叠在身前,端庄淑丽,竟像通读百书、足不出户、琴棋书画样样皆能的大家闺秀。
此时一老和尚也站了出来,是少林的念空方丈,他双手合十念了句善哉,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贵宫主尚有一丝良知未泯,我们也自不愿意将他逼至如此。”
我心里竟然想这明显是因为我们打不过的托词啊……
蓝夏风瞅瞅满地尸体倒是说:“行啊,那老秃驴你就说说你们到底把我们逼成什么样了?”
他又念了句阿弥陀佛:“你们妄开杀戒,终究会遭恶果的。”
蓝夏风瞪大了眼,像是很惊讶:“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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