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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完全没有任何的破绽，就好像都不知道……”萧玄话到此地，突然愣了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么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呢？以陆烨艳二十几岁的年龄，决计不会有那样沉稳到完全波澜不兴的性子，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真的完全不知道。
“玄，你想到了什么？”萧墨问道。
“我在想，陆烨艳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个人。”萧玄沉思地说道，“她或许只是一枚棋子，或者……一个挡箭牌。”
“你的意思是？”萧墨说道，“陆烨艳的背后还有一个人或者，一群人？”
“极有可能。”萧玄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冯老的儿子在他们之间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陆烨艳看起来对他完全不设防，是觉得不必要，还是……不能？”
“这是金老提供的一些资料，”苏恒将一堆资料放到萧玄面前，“这个人是我和墨今天去找金老弄到的，这个人叫梁沐，是X大（国内最知名的大学毕业）毕业，X大有名的才子。这个人现在和陆烨艳暗地里走得很近。
“你怀疑他？”苏玉问道。
“嗯。”苏恒回答，“这个人和陆家也是略有接触，而且推算时间，陆家也是这个人来了以后开始渐渐崛起的。”
“这个人有什么背景？”萧玄问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呵，”萧墨轻笑一声，说道，“玄，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这个人，是冯毅的哥哥。”
萧墨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苏玉和萧玄耳边，“冯老只有一个儿子。”萧玄皱了皱眉。
“私生子，所以随母姓，没有姓冯。”萧墨回答。
“想不到冯老还有一个私生子。”苏玉皱眉说道，冯老给他的感觉是和蔼睿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荒唐事才对。
“梁沐的母亲曾经和冯老爱得很深，本来应该是结为夫妻的。不过最终却不知道为什么，某一天，这个女人突然失去了踪迹。冯老遍寻不着，最后心灰意冷了，那个时候冯毅的母亲一直对冯老不离不弃，一来二去，两人就结婚了，后来就有了冯毅。”萧墨说道，“至于那个女人因何消失，去了哪里，这一些，金老没有查到。”
“这是上流人士常有的手段，是冯毅的母亲，或者冯老的父母想尽办法逼梁沐母亲离开的吧。”苏玉说道。
“不，”萧墨摇了摇头，“这一点很奇怪，据说冯老的父母很喜欢梁沐的母亲，而且，梁沐的母亲也是一个厉害的人，当初冯老喜欢她就是喜欢上了她的睿智与聪慧。而冯毅的母亲和冯毅是一个性子。温柔敦厚，善解人意，天真至极。”
“这倒是一个十分奇特的现象。”萧玄摸了摸下巴。
“个中真相或许只有梁沐才知道吧。”苏恒说道，“梁沐的母亲在生下梁沐没多久就去世了。”
“冯老的家世，我们还是不要管了。冯老对这个儿子的态度如何？”萧玄蹙紧了眉头，问道。
“冯老和这个儿子还没有见过面。”萧墨回答，“甚至冯老可能还不知道有这个儿子。”
“不过金老还查到关键的一点。”苏恒接上，“这个梁沐和冯毅接触却是很频繁。”
“难道说他们用冯毅来做传信的人？”苏玉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不是没有可能。”萧墨回答，“冯毅憨厚老实又痴迷陆烨艳，为他们做这些事也实属正常，而且看冯毅的样子，也不会破坏他们的计划，而且憨厚的人听话。”
“照你这么说的话，陆烨艳和冯毅的订婚也是他们计划好的？”苏玉开口道，“目的只是让冯毅更容易牵线搭桥。”
“极有可能。”苏恒回答。“可是冯老对于这场订婚的态度让我十分不理解。冯老乍看之下好像完全被蒙在鼓里，可是冯老岂是这样不明事理的人？”
“是，”萧墨回答道，“冯老的态度是我一直不明白的地方，冯老如此了解T市的造假，也基本推测出了造假的人员，如果说冯老不闻不问可能有自己的理由，那么他对冯毅婚事的态度就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或许，只有查到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我们才会明白。”苏恒说道。
“现在这样猜测也是没有多大的意义的，我明日会去陆家看毛料。”萧玄说道，“我说了我要大批的毛料，我想，对于这样庞大的交易，幕后的那个人会出现的，到时候再试探一下他。”
“也好。”萧墨想了一下回答道，“那明日你和小钰去陆家，我和恒去探探冯老的口风，看看他的内心到底是怎样想的，他对这两个儿子又是什么态度。”
“就这样办。”萧玄说道。
暗涌默默浮动着，最后的黑手是谁，又是谁在设下这漫天的圈套？答案在慢慢浮现……
、64 试探（下）
打定主意；萧玄第二日一早就和苏玉一起去了陆家。因为萧玄和陆烨艳提出的毛料数量多；所以没有去陆家的店铺，而是直接到了陆家存放毛料的地方。
萧玄在和陆烨艳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即刻切入正题。陆烨艳也不拖沓；很快就领着萧玄和苏玉来到陆家存放毛料的地方。
陆家专门腾出一间屋子堆放毛料；屋内光线不是很好，很昏暗，苏玉可以再屋内看见成堆的毛料；还有一些在进行解石和搬运工作的一些人。
在毛料仓库里静静站着的一个人，却引起了萧玄和苏玉的注意；那张脸；赫然就是他们昨日照片上看见的那个人——梁沐。梁沐在这里对萧玄昨日的猜测有了很大的证明。
“小姐。”梁沐见到陆烨艳走了进来；礼貌地上前问候，谦逊有礼，眼神在萧玄身上默默扫过，不带一丝波澜，丝毫不惊讶萧玄和苏玉的到来。
“小沐，”陆烨艳微笑着对梁沐说道道，“今天有笔大生意，你带我们去看看最新一批的毛料吧。”
“好的，小姐。”梁沐面带微笑，带着陆烨艳路过最前面的毛料，到了最里面的毛料堆里，毛料的数量极多。“小姐，这些是最新的毛料。”
“嗯。”陆烨艳点点头，转身对萧玄说道，“就是这些，萧二少可以放心看。当然，萧二少要是有所疑虑，你可以当场解几块石看看。若有不满意之处，我们的生意可以就此作罢。”
陆烨艳此话一出，萧玄倒有些意外了，既然陆家是造皮的嫌疑，陆烨艳应该极力阻止自己当场解石才对。现在她这样大方的样子反而有些出乎萧玄的预料，也让他觉得有些疑惑了，自己似乎还是有些小看这个女人了。
“我去看看毛料。”苏玉明白萧玄心中的疑虑，向毛料堆走去，“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萧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现在这些毛料还是需要苏玉去分辨的。
苏玉径直走到毛料堆里，挑了一块品相上佳的开始查探起来，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手一接触到毛料就能感觉到温暖的感觉，足以证明里面是有翡翠的，苏玉用自己的精神力查探了一下，冰种的翡翠。苏玉放下手头的毛料，又接下去看了其他几块毛料，那些毛料的表现都让苏玉惊叹不已，很多毛料里面有的都是高品质的翡翠。苏玉开始纳闷不已，这些毛料应该是货真价实的老坑种翡翠毛料。萧玄和他之前就已经确定了下来，陆家出售的都是造皮的毛料，而且，陆家应该和造皮的人关系匪浅。可是现在查探下来的结果却让人匪夷所思，没有任何的造皮痕迹，难道陆家是真的要和萧家做一笔正当的生意？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还是他们一开始的推测是错的？陆家其实做的是正当生意？不过这一条苏玉很快就否认了，毕竟现在有这么多的证据指向陆家，陆家不可能是清白的。
这边苏玉开始疑惑，那边，萧玄也已经和梁沐交谈起来了。
“陆小姐，这位是？”萧玄指着梁沐问道。
“他叫梁沐，是新来的毛料管理员，工作方面也很出色。我很满意。”陆烨艳解说道。
萧玄打量了一下梁沐，梁沐也是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任由萧玄打量。这个人倒是很成稳，也很大气。萧玄给出了如下评价。
“这些毛料都是从冯老的老矿坑里开掘出来的吗？”萧玄问着毛料的信息，状似不经意地提到了冯老，不意外看到梁沐听到冯老两个字时候身体微微的一滞，还有眼神中闪过的几丝晦暗不明。萧玄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变化，眼神闪了闪。
“是的。”梁沐即刻调整好自己的态度，掩饰起自己刚才的一时失态。快得让人以为他刚才神色的变化的只是一种错觉，可是萧玄却结结实实地看在了眼里。
“陆小姐既然已经和冯老的儿子订了婚，”萧玄故意在“冯老的儿子”几个字上停顿了一下，很自然地看见了梁沐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波澜，几丝掩饰。“在毛料的价钱方面应该也降低了很多。”
“呵，”陆烨艳回答，“萧二少这是要降低价格吗？”
“的确如此。”萧玄看着陆烨艳说道，不过他还是留了大部分精力在梁沐那里。
“只要萧二少能给出合适的价钱，我陆烨艳也不是个不讲情理的人。”陆烨艳微笑着说道。
“那么，这个价钱。”萧玄举了一个数字。
陆烨艳状似低头思考了一下，旁边的梁沐看似恭敬地站在一边。但是萧玄还是捕捉到了他们之间的一丝不正常，一个细微的一个小动作，梁沐微微地点一下头的动作。在这个动作之后，陆烨艳给出了回答。
“既然萧家这么有诚意，我陆烨艳也就回应这份诚意，你的价钱，我答应了。”陆烨艳爽快地回答。
“很好。”萧玄回答。“那么合作愉快。”
“这是自然。”陆烨艳面带笑意回答道。
见萧玄和他们谈得差不多了，苏玉也放下手头的毛料，回到了萧玄的身边。
“那么合同的事，我明日和你详谈。”萧玄对着陆烨艳说道。
“好。”陆烨艳回答。
事情谈妥了，萧玄也不多做逗留，带着苏玉就离开了陆家，离开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梁沐一眼。
“萧二少不打算再解石确认一下吗？”陆烨艳问道。
“不了。”萧玄回绝了，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玄，那些毛料……是真货。”苏玉迟疑着开口，毛料是真的，那么他们对于陆家的怀疑又该怎么办。
“是吗。”萧玄淡淡说了一句。
“玄，你不惊讶吗？”苏玉看着萧玄波澜不惊的样子问了一句。
“从那个女人同意让我现场解石的时候，我就知道，毛料估计是没有问题的。不，应该说现在还是没有问题的。”萧玄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的意思是，交货那天……”苏玉现在也明白了萧玄的想法。
“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是的。到时候你今天看到的毛料皮会在另外一对毛料上面。”萧玄眼中闪现着睿智的光芒，“而那时，那些毛料就是最好的证据。有了那些证据，我就不怕幕后的人跑了。”
知道萧玄早有打算，苏玉也就放心了，“那个梁沐怎么样？有问题吗？”苏玉问起了另外一个关键的问题。
“他对冯老的反应很大。”萧玄想着梁沐当初的反应，说道。“看他的反应，他是知道自己和冯老的关系的。他迟迟不与冯老相认，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不能，二是，不想。”
“你觉得那个可能的程度比较大？”苏玉问道，虽然是问，不过苏玉的心里也有了一些思索。
“呵呵，”萧玄低声笑了一下，“是不想吧，我在梁沐的眼神中找到了一丝的恨意。”
“梁沐恨冯老？”苏玉问道。
“自己的父亲抛弃了自己，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拱手他人，他怎么会甘心，又怎么会不恨。”萧玄说道。
“可是，不是他母亲自己突然毫无踪迹的吗？”苏玉有些疑惑。“冯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