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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止韶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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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正是前段日子段韶华在雪宇楼所赚到的银两,本来是根本没有这些数量,只因其中大多都是那余大人所出。

虽是为他算计,但这银两也没有白白扔去的道理。

这些银两本是为了日后打算,现在却是不得不用了。

段韶华从袋中取了数两银锭,一手交给了东儿,“光吃些冷饭也受不住,你拿着这些银两同厨房的伙计商量一下,好歹弄些热汤。他们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会太为难你。”

东儿并未太过推辞,顺手接过了。

一边段韶华略思,又是多取了几两,“若还够,干脆拿壶酒来,喝着也好暖暖身子。”

东儿虽不饮酒,但听了段韶华的话也不免心动。当即是点头道:“有了银子给他们,想必那些人也能通融一些。”

她拿了银子离开,外边白雪茫茫,很快就将她的身影湮没。

冬儿一走,房中是更加的冷清。透窗而看,只瞧着是一院的枯树枝。寒风大雪,更显的萧瑟孤寂。

将火盆慢慢挪回原处,段韶华捏了捏指节,一双手实在是痛的厉害。

本是从未有过的想法,可现在望着满屋萧瑟,体这人情冷暖,再思及自己的处境。竟是生出了“贱命一条,不如归去”的念头。

一心可当能熬过去,现下真是累极。

摇摇头,只道是越想越疲惫。

寻了件披风裹上,复一开门,风雪吹迷了眼,冷风一个劲的就往脖子里灌去。

刚生的些暖气,这一下叫是随风而散了。

虽无甚作用,段韶华还是裹紧了身上厚衣,踩着风雪走了出去。

天地是一色的银装素裹,大雪连绵而下,落了满头满身。

仍在惆怅中,段韶华不禁想到去年今日。同样的鹅毛大雪,他兴致颇浓,趁了兴踏雪寻梅。

想到最后,虽是算不上什么顶好的经历,可那白雪红梅,鹅黄花蕊,火烧云似的一片,就是现在想来也很是心动。

说是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只叹它那坚毅品格,又岂是常人能求!到底看来,还是人不如景。

多日所堆积的疲惫冷寒,加着饮食不佳,段韶华走上一段只觉头昏脑涨。站着稍稍休息了会,但看漫天洁白,怎么想都比呆在那冷冷无情的屋子里好。

他心中苍凉无比,总之是百无聊赖,宁愿是在雪中走走。

雪依然在纷纷扬扬的下着,但不知何时起已经是小了不少。抬头看只瞧着玉宇琼楼,天地间无声无息,唯剩的是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上的嘎吱声。

脚下踩中了一块石头,险些跌滑,段韶华终是回了神,朝着前方一看,竟是走到了他心念之处。

越是寒冬,梅花开的越盛。似烟似霞,清香漫漫。

只一想,他的屋中实在冷清,无处可看。不如是折上些梅花带回去,还能添上些颜色。

心念一动,段韶华正要举步。却有其他的踏雪声传来,间有夹杂话语。

段韶华不知为何却是怕,又或是单纯的不想见人罢了。他双目四寻,一闪身忙是躲到了一棵树后。隔着几重树影拉紧衣物,深深隐藏。

有笑声传来,不似清脆,更叫多情。

段韶华小小探头去看,隔着一丈远的模样,只叫是心头一惊。

正有二人从梅园中走出。一人身高笔挺,披着一件墨色锦缎大氅,也不需细看便已知那是裴靖。而他身边的人则穿了大红斗篷,虽看不清面目,只瞧看身资已是卓越。

若猜的不错,该是那名角。

他正猜测着,忽听了那人道:“刚才一曲游园惊梦,王爷可喜欢吗?”

听他口道如此,想来正是那戏子了。

裴靖只是简单了一句,“你唱的自然是好。”

“那王爷怎也不笑,反是愁容满面的,叫人好生害怕。”那名角似是撒娇着,举起手中的一枝红梅一扬。梅花娇艳,同人面相合。

段韶华有些看不真切,只瞧着是张雌雄难辩的脸。

而裴靖听了,竟是有几分意外,“怎么,本王看起来很不高兴吗?”

他话中加了两分严厉,听来叫人害怕。

名角果然是一怔,片刻后又恢复了笑脸,“王爷这叫不怒自威,是最能震慑人心了。平常人也只能装装样子,哪似王爷这般。”

他笑着脸说来好话,只是裴靖不买帐。并不看他,似若有所思。

名角是有些尴尬,又是软语道:“这些日子王爷天天与我在一起,再好听的曲子也是听腻了。我听说府上还有一位琴师,不如王爷将他请了来……”

话到了一半却说不下去了,因着裴靖忽然转头看他。那眼中的凶狠叫他胆寒。

他终是怯了,呐呐道:“王爷!”

裴靖没有再理他,只独自加快脚步走了前去。

一步步的急促,踏雪而行,似乎能听到雪块翻起的声音。良久,急或缓,那脚步声终于消失的干净。

段韶华隐在树后,一颗心惴惴不安,险是跳出了胸膛。

突然提到琴师二字,叫裴靖动怒,叫段韶华惊惶。

只能道是还好,裴靖还不想见他,否则真若是唤了他去抚琴,免不了又是一顿侮辱。

眼看着他们走远了,惊恐才算稍定。雪花不曾停止,慢慢覆了那连绵脚印。

周围寂寂无声,段韶华猛吸了那几口冷气,匆忙离开。

回去的路上再不复来时的慢腾,只一味的迎着雪往前走。大步大步,最后索性是跑了起来。

他惊魂未定,落得满头大雪,发丝凌乱。好不容易回了屋中,大门一关就急忙喘气。

东儿已经回来,见了段韶华如此也是吃惊,忙是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边是帮他脱去披风,抖了满满落雪。

段韶华一言不发,只在桌上倒了杯水喝下。水早已凉透,入到腹中引得一阵哆嗦。

逃不过东儿关心的眼神,他忙是笑了笑,“我是看屋中清苦,本想折两枝梅花来点缀,不想走了半路就冷的厉害,只能先回来了。”

听他解释一通,东儿这才放心下来。

冬天的日头总是短暂,眼瞧着天很快就黑了下去。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可又是难熬了。

东儿也算尽心,拿捏着段韶华给的银钱跑了几趟,又同厨房的伙计们商量了半天。那些人看到银子总算也是松了口,准备的菜色虽然还是算不上多好,但同这些日子里的一比,那已算是佳肴了。

总算有了热菜热汤在手,又寻得了大半壶梨花白,虽说是王爷喝剩下的,但热上一热,好歹还是能尝尝酒味。

将这些热食一一装进食盒,手心里还残留着热,东儿是一阵接一阵的欢喜。忙着提了食盒在怀中,快步赶了回去。

这一路看着雪,竟是也不觉得冷了。

回到屋中,只看蜡已是点上了,却是摆的远远的,留了个余光。若是靠的近了,只怕又要被熏个泪流不止。

东儿忙忙布了菜,生怕是冷了,招呼道:“公子的那些银两还真有用,那两天就算我说尽了好话他们也只应付着。今天拿了银子出来,可不都松口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段韶华笑着接上,率先提了酒壶,各自满上两杯酒。

盈盈绕了酒香,段韶华押了一口,发了一声舒叹。

接着又是满杯,仰头喝下。

东儿刚拿了筷子,见此不由是劝道:“公子喝的太急了,要慢些才好。”

段韶华摇头,虽是笑着,但一看只觉了便扭。

他满口饮了三杯酒,腹中口中满是辛辣之气,腰一弯就咳了起来。

东儿拍着他的背叫好笑,“公子真是急性子,还空着肚子就喝酒,怎么能好受。”

刚说完却是呆住了,刚才还能说说笑笑的段韶华,这会却是捂着脸,肩膀瑟缩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真叫寂寞如雪,谁能与我同乐!!康忙。

正文 第77章

“公子;”东儿吓了一跳;忙是去扶他。立是想了这酒不对;难道是被那些人给忽悠了,

她心中大骇,别是喝坏了身子。

正当东儿急的是不可开交;裴靖那厢也不太安宁。

自那日后也过了足月,与段韶华所有的记忆全数都凝在了他那一身抓痕上。

对段韶华,裴靖当真是恨透了他的固执倔强,每每相对都是能将他的火气拔到最高。他贵为王爷,多的是人对他曲意逢迎,却为何总是要来看他的冷脸。

生了这层心思,裴靖是越发的觉得可恨。干脆是不再理会他;只等到了期限,他要走便走,也省的在他面前寻不痛快。

下了主意,直到是数九寒冬。他并不刻意去想段韶华,可就跟生了根招了魂似的,那身影总是时不时在他眼前飘过。

或是月下抚琴,或是执笔而书,又或是偶尔一现的泫然欲泣。然出现的最多的,还是他横眉冷目的抵死倔强。

每每思及,裴靖只觉是恼怒,又恨得自己在他身上所下的功夫。

若还有所动摇,可一想他决计不会领情的冷淡模样,又把那层心思收了去。

又因得这些天中有戏曲作乐,倒是解了不少苦思。

他裴靖,也不是非琴音不可。

直到了今日梅园一行,早在那名角提到琴师二字的时候,他望着满园怒放的红梅,竟是早早的思了旧人。

他记得梅园偶遇,记得他说过的踏雪寻梅。明明是最不愿想起的人,无形中却总是如影随行。

越是想忘记,怎却会挂念的厉害。

这让裴靖陡生了一股无名之火,饶是那游园惊梦唱的再动听,却也没什么感觉了。

今夜雪还不停,飘忽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他屋中的碳火烧的是十足十的暖,但这一推了窗,面上立是冷了。

却是不知那人过的如何,天寒地冻,可把他的火气给冷灭了没?

稍稍一想就是停不下来。偏就在了今日,这念头一生就如万蚁蚀心一般,竟是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平常都无甚强烈,今夜却叫焦躁非常。冷风扑了面,感觉就更叫强烈了。

明火熊熊烧着,严总管又多添了几块碳,小心劝道:“王爷刚才看了那么多文书,还是别在窗下呆着了,受凉了可怎么好。”

裴靖好似没听到,双眼中只呈了黑色,“天冷的这样厉害。”

“可不是。”严总管接话道:“看这雪,还要下个几天,王爷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这一句却叫裴靖心上沉的更重,他一转手拿了件墨色滚毛的大氅披上,接着就在严总管诧异的目光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王爷。”严总管惊的不轻,忙是跟了上,“王爷这是要上哪上,这雪还没个停,若是……”

他一顿喋喋不休,直到是被裴靖狠狠一瞪,吓的再是不敢出声了。

一排的脚印下去,严总管越跟着越是觉得不对。到后来看了偏僻,才忽的转过神来,这可不是往那段公子所去之路吗?

好好的,王爷怎么是想起他来了?

天色昏沉,到了那许久不曾踏进的院落,只一眼的萧瑟,竟是有些不认得了。

裴靖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难言起来,“怎么连盏灯也不点?”

严总管立刻打着哈哈,“许是段公子早早睡了,不想见光。”

裴靖哪会听进去,只加快了脚步,到了屋前才见得盈盈一点亮光。

那点光模糊了纸窗,裴靖阻了想去叩门的严总管,反是站了窗前去看。

窗纸明显的是旧了,也没人来换。

裴靖蹙了蹙眉,定是那些奴才苛刻的缘故。

有声响传出,略显得急切,立是打断了裴靖所思。

“公子。”只听了那一声急唤,随后就是杯碗相碰的脆击声。

“无妨。”隔了一会,才听了有人回答,轻弱一声,似哭似笑。

许久未听到这人的声音了,裴靖冷不防的觉得有些心神不安,载沉载浮。

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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