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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檀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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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喻源觉得顾莫余其实只是这两天心情好吧,指不定过个几天就又满世界找不着他人了。
一日,顾莫余早上忙完,中午跑到秦王府去蹭饭,结果却被告知顾行止出城去了,他撇撇嘴,有点失望的回到檀青园,一头倒在摇椅上就准备睡觉,结果桃木枝却看到抱着一本《帝国史》走过来。
“鱼先生……”他弱弱的喊了顾莫余一声。顾莫余看着他怀里的《帝国史》顿时来了兴趣,这小子,难不成是来回答之前在垄水自己问他的问题?还知道自己去找有用的书了,真是不错啊不错。
“先生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从帝国到现在的土地制度。”
顾莫余颇为意外的看着他,他以为桃木枝会问别的更加深层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自古土地兼并都很严重之类的,这个单纯的制度问题,《帝国史》上不是都说的很清楚吗?
“你不是在看书么,这本书上讲了的。”
“先生,我,我看不懂书上写的……才来问您的。”
看不懂?顾莫余愣了一下,想了想又释然的笑了,是啊,他桃木枝只是边境贫穷村庄的一个小孩子,就连字都是偷偷学着认的,他既没有私塾的古文基础也没有太学的属文技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基本上可以算是个文盲了,他是很有思想,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见识浅陋的乡下小孩子,不是天才,一上来就要他回答那么深远的问题,实在是太勉强了。
顾莫余想了想说:“桃子,是先生考虑不周,你要是觉得这个问题太难,我可以给你换一个,等你有了基本的文学认识之后再来回答也不迟。”
“不用不用,先生,我想了一个很好的方法,但是不知道在现在土地制度上可不可行。”
很好的方法?他这个小脑袋瓜子里想出了什么来?
“先生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土地制度的问题?”
顾莫余很看好这个孩子,他算不上聪明,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这跟那些只知道讨一口饱的人有根本上的区别,最重要的是他足够勤劳,这比什么都重要,但是穷山恶水里的孩子真的就这么厉害?是有人在背后教他还是自己想的?



、桃木枝有他自己的想法

“帝国的土地制度很简单,简单说就是,整块大陆全是大雍天子一个人的,无论是可耕地还是不可耕地,大雍天子把他的土地分成一块一块的,每一块交给自己的一个亲戚管辖,注意是管辖不是拥有,然后从地里收上来的赋税要全额交还给天子,再由天子来决定每一块地上管辖的亲戚能分得多少,《帝国史》上把这样的分地制度叫分封。”
“但是1053年分国后,分成的这四个小国家就不这么做了,每个国家制度都不一样,但是大致都是差不多,就是皇帝把土地大致均分给农民,然后农民交税给皇帝,但是这个税制的种类就有很多种了,在六十几年前皇家是收实物,就是你种的水稻就交水稻,种的小麦就交小麦,但是自从公会兴起之后,各种商业的繁荣,现在大多都折合成银两来交税了。”
“先生,这里有两个问题,分封的时候是天子的一个亲戚管一大片土地吧,那天子怎么知道他们这块土地上一年到底丰收了多少,他们完全可以报一个虚假的数字上去啊,然后那些亲戚们自己掌握更多的财富嘛,还有就是现在的制度,是一个一个的农民自己私有,天下农民那么多,那每个人分到的地应该是很小一块才对啊,为什么现在很多都是一个地主一大片土地,然后农民没有土地啊?”
很好,这两个问题都问道了点子上,这小子眼光不错啊,一下子就切中的要害。
“关于分封,你说的很对,前朝帝国就是这么亡国的,而现在这样嘛。你说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随社会的动荡而贬值的是什么?当然是土地,而按照以前的制度,土地在谁手上?农民!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这个社会除了奴隶之外最低层的人,是这个社会上最没有权势的人,任何人都可以掠夺他们的财产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你说那些有钱有权的人本来就看重土地,而现在土地在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农民手上,他们难道会就这么看着?当然是买过来收编成自己财产才安心啊。”
“但是桃子,你不觉得你漏掉了什么吗?”
桃木枝听见顾莫余反问自己,明显一愣,漏掉?能漏掉什么?土地制度不就是皇室与农民之间的制度么?
看着桃木枝疑惑的眼神,顾莫余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他一句:“天下的土地有皇室直接控制的京畿,地主控制的农田,农民自有的小块田,还有呢?”
还有,还有教会!
“矿产!教会控制的矿产!”桃木枝失声叫出来,教会就像这不断变化的历史中唯一不变的存在,自帝国起,矿产资源以及产矿地带就一直是教会控制。
“孺子可教也。”顾莫余欣慰的看着这个一点就通的孩子,心想捡他回来,不亏。
“桃子,你识多少字?”他的基础还是太差了,在这种深厚的知识里穿行,基础的认知还是有必要的。
“日常用字还可以,但是书面上就……”
“你这些时候就先跟着我,我会教你最基本的东西,但是过几个月之后我就会有事外出,你就去公会里找一个叫宁远亭的账房先生,要他教你,就是是我要你去的。”
“是,先生……”
“走吧,跟我去街上买两本书,我很期待你最后的答案。”
难得顾莫余中午没有睡觉,而是带着桃木枝逛书店,顾莫余看了几本临帖和入学教材找来桃木枝问他:“你看看,喜欢哪种字体?”
桃木枝被他问得有点不知所措,鱼先生是先生,不是应该他规定自己练什么就练什么吗?看着一下子答不上来话的桃木枝,顾莫余有点好笑:“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只有你自己喜欢,才会认真去练,才能练得好。”
桃木枝在几本字帖中仔细看了好几遍,选了一本不太常见的瘦筋体,顾莫余问他“这么多本,怎么偏生挑了这一本”,桃木枝回答道:“好看。”
这审美观,还真是独特。
刚出店门,顾莫余就看见正在拴马的顾行止,桃木枝恭敬的喊了一声五爷,顾行止转头就看见顾莫余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两本书,走过去说道:“来买书?”
“嗯,我今儿中午准备去你那儿蹭饭的,结果你居然不在。”害的我到现在都饿着在。当然,后面那句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腹诽。
顾行止听了,看了他好一会儿说:“走吧,我请你吃饭。”顾莫余眼睛一亮,这人的耳朵是什么做的啊,这没说出来的话他也听得见?
跟着顾莫余吃了这么多次饭,顾行止表示今天这餐绝对是最正常的一餐,除了时间有点不上不下以外……
顾行止领着后面那个吃货进了南亭,南亭是一家饭馆的名字,顾行止的母亲喜欢吃这里的烧虾,他小的时候总是偷偷跟着宫里的小厮溜出来买给母亲。顾莫余打发了桃木枝自己回去,就兴致勃勃的跟着他一起进了南亭。
踏进南亭的那一瞬间,顾莫余神情有点恍惚,如此平凡的生活,做平常的事,住平凡的房子,出入这种平凡的饭馆,生活平静的就像是本该如此一样,这样的生活,要是真的该多好,真的,多好。
但是他也只能这么想想罢了。跟着顾行止找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顾莫余等着他点菜有点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顾行止点完菜看着他那个懒洋洋的样子,突然有点好笑:“看你这样子,到底是怎么混到公会长这个位子上的?”
顾莫余怪嗔的白了他一眼说:“小爷这是天纵英才,不用混,自然有人跪着拜。”这位说瞎话可从来都是不打草稿张口就来的,但是顾行止也是听惯了他空口说白话,倒是没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刚刚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孩子。
“刚刚那个孩子是你亲戚?”
顾莫余摇摇头说:“我捡的。”顿了顿又说:“这小子挺有天赋,脑子虽然转的不快,但好歹还是肯想的。”
“捡的?”顾行止还是一如既往的牢牢控制着话题走势,他想问的是桃木枝是他顾莫余什么人,不是他智商如何。
“嗯,就在我出大研去滇彝的路上,快被一个白袍打死了,我就顺手把它捞起来了。”
“倒是看不出你有这种助人为乐的品质。”
顾莫余一听马上又得瑟起来了,一脸贱贱的表情晃着脑袋说:“怎么样怎么样,我可是救人于水火的侠客,桃子那个时候还管我叫恩公呢。”
顾行止撇了他一眼,凉凉的说:“是,八斤先生。”
一句话,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顾莫余顿时就得瑟不起来了,暗自想取这个乡下人的名字果然是自己一生的失误啊,害的现在人人都有嘲笑自己的说辞。
顾行止其实以前不是这种专门噎别人话的人,只是不知为何,对象要是换成顾莫余,他就总是忍不住去堵他的嘴,每次看见他吃瘪的样子,就会觉得实在是一件有趣的打紧的事。
小二端了菜上来,顾莫余完全顾不上什么餐桌见的主次礼仪之分,直接端了筷子就上了,好在顾行止也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顾莫余一边吃就一边说:“再过不了多久,教会那边就会有动作了,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
“静观其变。”
“教会只是个开始,你看,过不了多久垄水就会忍不住插手进来,今年皇室的收入减少,那帮平时挥霍惯了的二世祖怕是一下子受不了住,一个个都想着怎么发财呢。”
“那公会呢?”
“公会能怎样,这么多年谁都看的出来,公会不会帮谁,我要的是他们双方势力的一个平衡,现在明显是皇室压着教会在,理论上当然是帮教会。”
“理论上。”
顾行止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一句理论上就代表,顾莫余不准备这么做了。
“阿止啊,凡是又开始就有结束,这千年的长生之争,也该结束了吧。”
顾行止听了,眼皮一跳,结束?这种事岂是他顾莫余说结束就能结束的?他到底在打些什么算盘?
“阿止啊,我只对我的敌人有恶意,而你不是。我有我想做的事,同时也是我必须做的事,我如果不去做,我会永远抓不住我想要的。”
顾行止不置可否,顾莫余的确跟他不一样,很不一样,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与浑浑噩噩,只在这宫闱之中求存的自己不一样。
吃完中晚餐,顾莫余心情大好,拽着顾行止要他陪自己逛逛,顾行止倒是没有拒绝。
临安大道一如往常的热闹繁荣,叫卖声此起彼伏,顾莫余一个人蹦跶在前面这里看看,那里看看。顾行止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也没去管它,但是目光却一直跟着他,没有挪开一寸。走到路口的时候,在一栋房子门口突然就围了很多人,顾莫余正准备挤进去看的,却一把被顾行止抓住手,略显无奈的眼神望着他说:“好歹等我一下。”
顾莫余笑笑,同样握住他的手,把他往人群里拽,刚挤到前面,感觉耳边一阵风声,顾行止顿时冲上前去抱着他转了个身,险险躲过,而他们刚刚站的地方,一地的花瓶碎片,一个刺耳的女人的声音尖细尖细的直刺入人的耳膜道:“贱丫头!”



、人要倒霉,走路都会被砍

就像千万家庭主妇一样,手叉着腰,盘着厚重的发髻,胭脂浓厚的气势汹汹的女人正揪着一个小姑娘模样的的人的头发把她往外拽,一边拽一边骂。身形单薄的小姑娘可怜兮兮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跪在地上。顾莫余只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就转身又拉着顾行止往外走。顾行止却顿住了脚步,那个跪着的小姑娘,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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