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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瑞莱斯的担忧和关切都是真实的,与布瑞莱斯相处日久,阿尔法自然知道布瑞莱斯的感情有多么稀罕,老实说,能得到布瑞莱斯的青眼,他一直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如今,布瑞莱斯对卡瑞达圣女也是特别的。
只让他充满了危机感。
若是知道阿尔法此时的心情,布瑞莱斯肯定会痛快地大笑出声,但他现在被卡瑞达的离去吸引住心神,并没有发现阿尔法的异状,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布瑞莱斯陷入这样的思绪并没有太久,以卡瑞达的机灵若是真要明哲保身,也没人能动得了她,因此,布瑞莱斯很快就抛开了这件事,只是在心里留下了淡淡的感激,对其更加亲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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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本就是极近的,一天过后,卡瑞达就已经回到了教廷,对于自己的失利接受责问,但心中却是敞亮。拜尔德主教竟要她给布瑞莱斯和阿尔法下春药,令布瑞莱斯受辱,自然就会对阿尔法恨之入骨,这样的做法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别说她与布瑞莱斯有交情,不可能如此害他,就说这手段,就让她感到耻辱!
“吃里扒外!”拜尔德主教阴沉着脸,对卡瑞达怒斥道。
“并非如此,卡瑞达只是为了教廷的长远之计,这样做固然会让布瑞莱斯和阿尔法决裂,但是岂不是把我也搭了进去?若是布瑞莱斯得知真相,哪怕只有一丝怀疑,我就再也无法接近他!为了这种迟早的决裂,而让我失去在布瑞莱斯身边的位置,实在得不偿失!”卡瑞达哪肯轻易认输,振振有辞。
“强词夺理!”拜尔德主教怒道,“不过是下药,谁会知道是谁下的!”
“拜尔德主教。”约瑟夫在一旁淡淡地插口。
此时正是三堂会审,教廷闲散的主教都在此处,约瑟夫自然也在其中,往日这种会议他是能避就避,但这一次事关自家弟弟,怎么也得走个过场,了解一下情况。
“教廷不是下三滥,圣女更是教廷的门面,下命令也得看人下菜碟,把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拜尔德主教的行为未免太过急躁了。”
约瑟夫是教皇的心腹和眼睛,拜尔德纵使趾高气扬,也不敢轻易对约瑟夫放肆,只得狠狠瞪了一眼卡瑞达,才赔笑道:“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多谢约瑟夫主教指正。”
约瑟夫随意地点点头,便挥手让卡瑞达退下,这事也就算了了。
“拜尔德主教还是坚持下发那个命令么?”约瑟夫又问道。
拜尔德点头:“我会抽调我手下的死士去做这件事,保证不会泄露教廷的身份。”
约瑟夫状似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就祝拜尔德主教马到成功!”
“客气客气。”拜尔德有些得意地还礼,并没有发现约瑟夫唇角掩埋的一丝嘲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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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骑士学院,议事厅。
“来呀!咱们干杯!”灰衣人擎起酒杯大笑着开口。
他的身边是两个妙龄少女,身着薄如蝉翼的纱衣,这样轻薄的裙纱粉嫩透明,完全掩不住少女玲珑的曲线和各处迤逦风光,只会增添性趣,显得更加诱人罢了。
灰衣人悠闲地躺在卧椅上,时不时吞下身旁的女子递过来新鲜水果和各种佳肴。
这时,圣·骑士学院的校长和各系老师正满头冷汗地并排坐在灰衣人的下手处,每人身边都有一个衣着暴露的娇媚女子相陪,尤其是年过花甲的校长,白胡子,白头发,在一群人里格外显眼。
校长大人心中浓烈地悔恨交加:“失策啊!失策!我就说早该辞职的……”
日常向来庄严的议事厅,已变得红绡彩幔遍布,几十个裸露的女子在中央大跳艳舞,这场景与那当红的青楼妓馆也不逞多让。
纵使面上写满尴尬,如坐针毡,但这些老师们还是乖乖地举起酒杯,随着灰衣人的应和饮酒。
他们早从校长口中确认了这位大人的身份。
三大天位圣骑士之一——剑圣欧亚,他们哪里还敢反抗,只求这位大人能早些对此地失去兴致,让他们解脱了。
不过,这位剑圣大人实在不像是克己复礼,沉迷修炼的天位圣骑士,无论是教皇还是雄狮皇都是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修炼当中,才获得了这样的成就。
像欧亚剑圣这般到处游玩享乐、随性自然的圣骑士,别说是近百年,有史以来都是少有的。
就在众位老师不断咽下一杯杯苦酒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禀告道:“回来了,布瑞莱斯亲王殿下回来了。”
厅内所有人面上都不禁浮现出喜色,灰衣人也略微坐正了稍许,摆手道:“既然回来了,就把他请过来吧!也不知道他对我送的那个小玩意儿满不满意。”
校长擦着汗,战战兢兢地开口试探道:“剑圣大人,既然亲王殿下已经到了,我们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
前几天,这位剑圣大人就施施然地闯进议事厅,将全校教职工都抓了过来。
原以为会有什么巨大变故,却没想到这位剑圣大人只有一个要求——开宴会!
剑圣大人的原话是——我找布瑞莱斯·布鲁有事,要在这儿住几天,可你们这儿的娱乐设施实在太少了,简直无聊透顶!
随后,他们的议事厅就成了青楼妓馆,也不知这位大人从哪里请到的这些女子,总之,这样的‘狂欢’已经持续了几天几夜。
所幸布瑞莱斯终于回来了,他们也该可以解脱了吧!
欧亚扫视了一眼议事厅,看着他们脸上的期待神色,疑惑地道:“难道这样不好玩么?这些可都是顶级的妓子,平常人见一面都要挥洒千金的,你们怎么这么没有情趣?”
所有人脑后都挂满冷汗,在心里吐槽:就算是再漂亮,再诱惑,有您这样一位大神在面前,他们敢放松吗?
看到众人敢怒不敢言的神色,欧亚不由又发出爽朗的笑声,道:“你们也别着急,我也就和布瑞莱斯说几句话,说不准还得用到你们,别急着散场嘛!来,喝酒!”
欧亚将杯中的琼浆一饮而尽,又兴致勃勃地看起歌舞。
在座的众人彼此对视,苦哈哈地继续饮酒取乐,他们的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布瑞莱斯走进议事厅,不由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走错了地方。
议事厅内的场景简直和他与埃尔前世混迹的青楼夜场没什么区别,不过在看到大厅中央的灰衣人时,就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这人一身宽松长袍,银灰色的发丝简单杂乱地束在脑后,半坐半卧,气质洒脱不羁,见布瑞莱斯看过来,便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哟!小子,你还真是慢啊!明明是同时离开北地,你怎么现在才到?”
欧亚开口说着意味不明的话,笑得意味深长。
布瑞莱斯确定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遇见剑圣,也十分疑惑剑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当他听了剑圣的话,就不由会心一笑,流畅地接话道:“我又不是剑圣大人这样的天位强者,落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约瑟夫这家伙,竟然把剑圣大人给叫过来为他挡灾,还真是乱来啊!
不过,我喜欢!
、刺杀
布瑞莱斯正与剑圣大人打着机锋,而奥罗拉和琼则在阿尔法的引导下在校园里闲逛,但方才阿尔法因学生会的事情被叫走,就只剩下琼和奥罗拉两人。
琼毕竟是娇弱的女孩子,舟车劳顿,已是有些累了,回了宿舍休息,奥罗拉却坚持要出去散心,琼性情温和,自然就由他去了。
在人群中东拐西拐,终于将跟过来的护卫甩掉,奥罗拉从一处隐蔽的巷子走出,轻轻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跟来的只是奥古斯塔斯家的护卫,而不是布瑞莱斯的属官,毕竟他的力量已经被封印,若不是经验丰富,也得不了这片刻的清静。
倒不是他想要逃跑,只是不愿被人跟着。
——即使他身上已经烙下了布瑞莱斯的精神印记。
这种精神刻印相当于布瑞莱斯的眼睛,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布瑞莱斯。
就像前几日圣女来临,明知道圣女是想要刺探他的消息,明知道圣女是圣族的盟友,但受制于刻印,就无法透露任何事情。
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弃子吧!
就算是侥幸逃脱,说不定还会被家国视为叛徒,他已经无路可走,无处可退,无家可归了。
奥罗拉仰头望向阴沉的天幕,不禁挂起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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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酒吧并不如以往热闹,开学之初,还有许多人没有回来,更何况每人还有许多杂务要处理准备,寻欢取乐的兴致更是大减。
道格手插在裤袋里,意兴阑珊地走进对他而言过于清静的酒吧,环视一周,竟没有发现一个熟人。
“早知道就不这么快回来了。”道格无奈地嘟囔着,想起自己糟心的假期,随即想道:“在王宫中呆着恐怕更是辛苦,说不定连命都没了吧!”
道格的心情不由更加失落,反正也没有相识之人,道格便没有走进包间,只想在大堂中随意而坐。要是真进了那幽闭的空间,许是要更加寂寞难过了。
回国之后,道格才得知父亲病重的消息,据说是出猎时被猎物冲撞,受了重伤,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起。
虽然还没有死去,但已经失去了意识,没有了力量,只是残留着呼吸和体温,苟活于世,每次在父亲的床边服侍,看着那矫健强壮的男人变得如此脆弱苍白,有时甚至想道,干脆早点死去算了,这样活着,对于他的父亲来说,才是耻辱而辛苦的事情。
明明是那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拥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意志呢?
从没有惧怕过死亡的父亲,这样执着地活下来,到底还有什么让他挂心,割舍不下?
父亲在护国天位雄狮皇祖爷爷的护佑下,生死只由天定;但作为王储的他却时时处于危险之中,作为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的处境可以说是众矢之的。
更何况他的叔叔,王位第二顺位继承人,已经在他归国之前将王族的军队牢牢的收敛在手中,若不是父亲仍然健在,帝都的元老皆挺身相护,这些日子,他早已命归黄泉了;即使如此,他已经遭遇了十几次刺杀,最严重的一次,刺客的剑已然刺破他的喉咙,留下几毫米的伤痕。
圣·骑士学院应该相对安全些,至少在教廷的监控下,就算是王叔也不敢轻易动手吧!
道格挠了挠他乱糟糟的红发,在一处比较阴暗的角落里坐下,但在他刚准备叫几壶酒的时候,就被身边突然出现的家伙给吓了一跳。
……刚才这地方没有人吧!?
道格质疑着自己的观察力,这个坐在他身边的人手里端着一杯暗沉色的红酒,整个人都被黑色的斗篷牢牢地盖住,双臂的肘部拄在吧台上,端住酒杯的五指细腻白皙,以优美的姿态张开着,晃动着的酒浆就像是鲜血,有种粘稠的质感。
这种悠闲淡定的姿态,道格下意识地得出了两个结论。
一、这是个身份高贵、家世深厚的贵族;二、这家伙已经在这里喝酒有一阵子了。
“原来我的直觉和危机感已经退化到这种程度了吗?下一次刺客刺杀的时候,我真的不会不小心碰到刺客的匕首上吗?”
道格彻底地灰暗了,盯着身边的黑衣人陷入深深的沉默。
“不对!这家伙一身黑衣呆在这种阴暗的地方,没有注意到,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嗯!理所当然!”
道格陡然振奋起精神,更加仔细地观察起这人来。
——一身黑斗篷,身材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