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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吗,”克莱德愣住了,他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自从他诞生开始,阿瓦隆的三个圣地就已经存在了。“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了。或许从夫人存在的时代开始,这座城堡就已经有了。”说到这儿,克莱德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我的年龄并不是很大,所以很多东西都不知道。”他看向索尼娅,问道:“索尼娅你知道吗?”
几人齐齐看向女精灵。索尼娅有些不习惯被人行注目礼,脸色微红,“我也不是很清楚。”
克莱德叹了口气,“哎,三个圣地现在只有格拉斯顿堡还算是有些生命力。真想知道原来的阿瓦隆是什么样子。”
两个精灵似乎都想起了阿瓦隆现在的繁盛不再,神色同时多了些伤心。
等到看的差不多了,索尼娅突然开口,“我们去神殿看看吧。”
克莱德也打起精神,“是啊,神殿周围也很美的。”神殿位于阿瓦隆西侧,后依大海,前面阿索罗山。
越走近神殿,越能窥见阿索罗山的美。连绵的山脊在碧绿平坦的原野上延伸,浓密苍翠的森林随山势起伏,克莱德笑着说精灵们都称这里有一百道地平线。
来到神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洁白的塑像,材质看上去似乎是大理石却又有些不同。
“这座塑像是用什么材料塑成的?”舒兹问道。
“这是座贻贝塑像。”克莱德答道,“这就是我们精灵们所敬仰的神。高大、威严,却因站得太高而让人看不清面目。”
舒兹这才看到这座塑像面部一片空白,没有五官。
走到神殿阶前,舒兹抬头仰望着。神殿是一座高大的长方形建筑,背西朝东,耸立于3层台阶上,玉阶巨柱,遍饰浮雕,幽绿的藤蔓攀爬其上,使得蔚为壮观的神殿添上了一丝雅丽。整个庙宇由凿有凹槽的46根潘太里科大理石柱环绕;雕塑则是由更为光滑的帕罗斯大理石塑成,质地柔和,色彩洁白;而柱间用大理石砌成的92堵殿墙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各种神像和珍禽异兽。
克莱德双手抚摸着大理石柱,看着上面的浮雕,“这座神殿共有两个主殿:祭殿和神明殿。神明殿已经封印很多年,我们只能从前面进去祭殿。”
舒兹欣然点头,拜恩也是紧随舒兹步伐,谁都没有发现索尼娅脸上不明显的恐惧。
祭殿左边的人字墙上雕绘着祭典当日的盛况:美丽欢快、头上簪花的精灵少女们,英俊愉悦、饮酒歌唱的精灵少年们,拨弄里拉琴的琴师,以及主持祭典的祭司;祭殿右边却是造型各异的由贻贝和大理石塑成的雕像。正前方,是一个大理石的水池,池水蔚蓝;水池之后,在细密缠绕、翠绿欲滴的藤蔓中是一个高约两米的圆形祭坛,上面还保存着极小的淡蓝色的火种。
“每当祭典的清晨,祭司就会燃起蓝色的火焰并献上祭品,阳光透进来时经过池水的反射,就会照亮整个祭殿。还有。。你们看”克莱德指着正上方,“那上面有很多精美的壁画,描绘着很久之前精灵们侍奉神明的场景。可惜了…”克莱德感叹道。
舒兹重新把视线投向祭坛,他有些疑惑,怎么这个祭坛与他在梦中见到的不太一样呢?那上面不是应该有着一本黑底描金的书吗?
索尼娅看着祭坛,眼神中尽是恐惧以及一丝细小的怨恨。她扭过头,看向墙上的浮雕。浮雕上的这些场景一度远离了她,索尼娅想到。呵,可现在她又回来了,索尼娅看向正在细看祭坛的舒兹,淡淡一笑,那个始作俑者的预言则将要被打破了。
拜恩随意的走到索尼娅身后,俯身在她耳边说道:“美丽的索尼娅,您…在想些什么?”
索尼娅一惊,回过神来,柔声道:“没在想些什么。”她指着墙上的浮雕,“您不觉得浮雕上的画面很美吗?”
“是很美。”拜恩点头赞同,“不过,”他逼近索尼娅,“我更加感兴趣的是您这个人的本身呢!”他说着,颇有深意的弯了弯眼睛。
索尼娅低下头,不理会拜恩的别有意味,“您说笑了。”
拜恩轻哼一声走开。
舒兹见拜恩向自己走过来,瞥了他一眼,“怎么,没勾搭上?”
拜恩站在舒兹身后,解开有些松散的发带,手指灵巧的梳理着舒兹的头发,“您的这句话可是很不符合贵族的美学啊!”
舒兹冷哼,“要那些东西有必要吗?想遵守的时候遵守就达到要求了吧!”
拜恩正想说些什么,看到克莱德向着他们走来便止住话头,以极为顺从的姿态站到舒兹背后。
“您觉得这里怎么样?利维坦少爷。”克莱德问道。
“很美,”舒兹赞叹道,“不愧是阿瓦隆的圣地之一,景致让人叹为观止。”
听了舒兹略带恭维的赞美,克莱德很高兴。显然,他对于神殿有着与有荣焉的责任感。
“可是,为什么祭坛上只有火种呢?”舒兹疑惑的开口,“难道不能放些其他的神明典籍之类的吗?”
索尼娅听到舒兹的文化,瞳孔微缩,双眉也皱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他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还是…?
克莱德笑着回答,“祭殿里的祭坛一直是这样的。至于为什么不摆放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是吗。那梦中的那本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舒兹皱眉思索,这样看来,薇薇安还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此时,已经接近正午。克莱德带领几个人准备抄近路回去格拉斯顿堡。一边走,克莱德一边说,“这条路弯弯绕绕,中间还要经过一片繁茂的黑森林,因此很容易迷路。”说着,克莱德又爽朗笑道:“但是跟着我绝对不会迷路,我对这条路很熟的。”
第27章 穿越黑森林
克莱德带领他们走得这条路确实不愧于“黑森林”的称呼。密密麻麻、高大笔直的枞树几乎覆盖了整片天空。克莱德说其实这些枞树的颜色并不是黑色,而是浓厚的黛青色,但是远远望去,这就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密林。
这片黑森林位于一个山谷中,其间还有一条一米宽的小溪。一行人沿着溪水流动的方向走,却是越往里走雾气越重,甚至连克莱德都惊讶这里的空气中水汽竟然这么多。
索尼娅皱眉看着浓重的雾气,“克莱德,要不我们还是按照原路返回吧。这里简直要看不清楚路了。”
克莱德脸色也有些微变,“今天这里确实是有些奇怪啊。不过,”他看了看周围,虽然很多东西被遮掩在大雾下,但还是隐约可见小溪流动的轨迹,“应该没事吧。”
拜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靠近了舒兹一些。
渐渐的,雾气散开了一些,克莱德与众人的脚步便快了一些。
“快要到了。”克莱德语气轻松。
舒兹听了这话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索尼娅却是脸色大变,表情凝重焦灼。
她看向前方,询问克莱德,“你确定前面就到了?应该没有这棵树吧。”
克莱德疑惑的回头,“什么树?”他又看了看前面,平坦的小路以及两边笔直的枞树,“那些枞树怎么了吗?”
舒兹也疑惑的看向索尼娅,她看到了什么吗?
索尼娅努力舒展双眉,有些僵硬的笑道,“哦,是吗。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舒兹捏了捏拜恩的手,拜恩则意味深长的看了索尼娅一眼。
克莱德倒是没有注意到索尼娅的不对劲儿,只以为她是真的看错了,便说道,“那我们继续走吧,快点去吃午餐。”
越往前走,索尼娅脸上的表情越是焦灼紧张。
舒兹只顾着看索尼娅,却没发现拜恩和克莱德都消失在身边。
“你在看什么?”一个略带嘶哑的女声传来。
舒兹扭头,发现拜恩、克莱德失去了踪影,而前面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棵需得三人合抱的大树,声音就是从那上面传来。
“现在只有你了。”那声音又说道。
舒兹看了看,果然,就连索尼娅也不见了。但是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突然,舒兹开口了。“你是那个人!”舒兹语气肯定的说,“是你告诉了薇薇安那个预言。”
“呵,”女人轻笑着开口,“你知道什么了?”说着,这女人突然出现在树前,果然如之前梦中所见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
舒兹看着这黑衣女人,正色开口,“我说我不知道什么,你信吗。”
嘶哑的声音答道,“为什么不信?”她用手扯了扯兜帽,“你知道的只是含糊不清的一部分罢了。”
舒兹盯着黑色身影,紧闭双唇。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那个预言。”声音诱惑的开口。
“很重要吗?那个预言不是已经实现了?”舒兹问道,自己不是已经使得薇薇安消失于世了吗?
“所以说,你只知道预言的一部分。”女人愉悦的开口。她扯下了兜帽,露出脸来。
舒兹看着那张脸愣住了。这是一张极为平淡的脸,就连五官都似氤氲的水墨画,看不清楚轮廓。这是一张吸引你去看却总也记不住其长相的脸。或许唯一能够记住的就只有那双纯白色的瞳孔。真是神奇的女人。
“你…”
“我是摩根,不久后你会再次见到我。”女人开口道,“到时说不定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说完后,黑色身影如出现时一样消失不见。
舒兹还在看着刚才那女人所在的位置发呆,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人拉了一下。抬头看去,拜恩担忧的脸近在眼前。
“少爷,您没事吧!”拜恩抓住舒兹的手问道。
“我没事。”舒兹摇头,他看了看克莱德担忧的神色,问道,“我刚才怎么了吗?”
“少爷你刚才突然间停住不走,没了意识,怎么叫你都不回应。”
“没什么,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舒兹说着瞄了一眼索尼娅,刚才还没发现,现在想想,不会是索尼娅一早就知道会遇见这个女人?
洛兰和该隐在大厅内等着,该隐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水晶杯。洛兰则仔细欣赏着大厅内柱子上精美的浮雕。突然,洛兰开口问该隐,“你真的决定了吗?”
该隐闻言,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褐红色的眼睛看向洛兰,“你怎么会问这种话。”
洛兰耸了耸肩道,“我只是觉得你可真是狠心啊。怎么说,舒兹也是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虽说当年你救他的目的不纯,但是,毕竟要有些感情了吧。”他顿了顿,饮下一口葡萄酒,然后继续说道,“你真的觉得值得吗?为了一个可能已经不存在的人,放弃朝夕相处近千年的后裔。”
该隐眸色愈发的红,交握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使得骨节都泛出了白色。他开口,声音因为迟疑而有些嘶哑,“我不知道…有时候我也搞不明白我在想些什么。”
洛兰静静的听着,他对于该隐的神经质已经有些无力了。这男人在想些什么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该隐继续道,“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现在还爱不爱薇薇安。但是我只知道我放不下她,从千年前救下舒兹,到三年前舒兹醒来,再到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样呢?”
洛兰叹气,“那你又何必对他这么好。”
该隐垂头不语。要怪也只能怪舒兹清醒的时机不对。舒兹受了重伤昏睡千年,醒来后却错过了炼成阵开启的时间,只好再等上三年。要是舒兹一醒来炼成阵就开启,那就好了,自己也不必因为这三年的相处时光而犹疑不决,也不会…该隐皱眉,也不会滋生出那一丝旖旎的想法。
“我有种你会自作孽不可活的想法。”洛兰瞥了该隐一眼,自顾自说道,“你会后悔的。”
后悔…也许吧,可是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舒兹也已经对自己失望了,反悔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该隐苦笑。
舒兹可不知道该隐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