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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粲叹道:“这拨抄家的旨意一旦发出去,再没人说你好拿捏了。”
皇帝侧过脸问他,“怎么,嫌弃朕心狠了。”
林粲说:“你本来就是个狠心贼,这一拨子要抄几十家,还有几百口子要人头落地,”
皇帝说:“那起子人要杀朕呢,你还帮着他们,莫不是觉得朕该死。”
林粲也恨那帮人,但一想到菜市口即将血流成河,心里也十分不忍。
“真正参与起事的能有几个呀,一人糊涂便要陪上全家,一个家族上百男丁,都陪了去岂不冤。”
皇帝却不以为然,“岂不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倘若他们得手,别说族里亲友就算家中奴才也一样沾光的,即是事成之后有福同享,那事败之日也该有难同当,况且这谋反之罪向来是要诛九族的,朕宽宏待人才格外开恩只夷三族,就算御史言官也只会赞朕宽厚,偏你这猴儿嚼舌,真个妇人之仁。”
林粲仰天长叹:“我是搞不懂这些朝堂之事的,我还是回钱庄打我的算盘吧。”
说罢就要起身,皇帝连忙拉住他,“怎么说着说着就恼了,”
林粲脸上的表情恹恹的,一想到皇帝要下旨处死那么多人,他心里就有些别扭,想劝又不好劝,必竟这些人罪有应得,况且皇帝别的事上宠着他,在国事上却不行。于是他说道:“杀戮太重不是好事,我回去施几天粥米,就当是给你消灾了。”
皇帝与他一起长大,怎会不知他心里的想法,这厮面上看起来咋呼些,内里却是个心软好性的,必是见不得好多人陨命,想求情又不好意思开口,这才想避开。皇帝不会拿国家大事哄他开心,只能拿话诱着他,“你的好意我领了,只是施粥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况且你昨个还夸下海口说要做足十八式,这会子还欠许多呢就想临阵脱逃,莫非是后继乏力了。”
林粲最受不得这个,听罢就来了精神,当即坏笑道:“是谁说腰疼来着。”
皇帝嗔怪道:“是了,谁说要给我揉腰的,早知你不诚心,应付事呢。”说罢就往床上一趴把头埋到被褥之中再不理他,爱走不走只当没这人。
林粲哪还迈得开腿,一手摸上皇帝光溜溜的后背,嘴里直讨饶,“谁说我不诚心啦,这不正揉着呢,揉到你满意为止。”
皇帝心里暗自得意,略施手腕就把这厮稳稳的拿捏在手里,
林粲一边揉着腰一边又想起了王子腾的事,“王子腾给贾家报信儿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皇帝说:“朕打发京兆尹盯着贾家呢,贾家才动手收了放贷的营生,京兆尹就来回禀了,朕听了就觉着不对,这放贷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没人舍得不干,再派人细细查访,原来是我那好相爷给贾家送了信儿,最可恨的是,王子腾竟敢揣摩圣意,他对贾赦说,朕留中不发,可见不想追究,还叫贾家人速速打发了苦主。哼,这老匹夫,真作死。”
这就犯忌讳了,自古以来的帝王都恨臣子揣摩圣意,林粲到不以为意,还拿这个打趣皇上,“不就是猜你的心事吗,有何不可,你还经常逼着我猜呢,昨晚上就叫我猜,要快要慢的总猜不着,惹你急眼。”
“混帐,那是你故意的。”
林粲一边调戏着皇上一边揉着他的腰,皇帝的腰肢细瘦却并不柔软,抚上去能触到有力的肌理,迷人的腰窝微微凹陷着,林粲揉着揉着就有些意动,跨坐到皇帝的腿上,双手在腰窝附近按揉,又渐渐下移抓着双丘揉捏
皇帝被按得浑身筋骨松散正是心甜意洽之时,忽然被林粲压住,又觉得那双手所在的位置不对,就知道这小子又是精虫上脑了,嘴里骂道:“又做怪,还不老实些。”心里到是十分得意的,一来是林粲恋着他的身子,被拴得死死的,兴不起去外面渔色的念头,让人省心,二来皇帝也正值春秋鼎盛之时,在房事上说句如狼似虎也不为过,二人相处起来到是应了那句俗语什么锅配什么盖儿。
林粲拿过一瓶膏脂涂满双手,慢慢的抚上皇帝的脊背,油滑的手指按在光裸的肌肤上,稍一用力就呆不住,向下滑去,从肩膀一直滑到腰迹,大腰侧揉了两下,再向下去抓丰腴的臂肉,如此以复几次,直到整个后背涂满了膏脂变得溜光水滑,林粲的双手才从腰窝一直向下滑到臂缝里,蹭过密径的入口,挤过双丘,摸到两颗柔软的蛋蛋,抓在手里把玩一会,又去寻那根宝贝,皇帝却犯了左性,扭动着不让他摸着
林粲只好又去玩两个蛋,单手握着,像把玩核桃一样半转半揉着,直到皇帝放软了身子发出舒服的呻【吟声,林粲才窥了个空,把手伸到皇帝身子下面摸着那物,原来已经硬了,林粲在皇帝耳边调笑,“怪道不让我摸呢,原来是害羞了。”
皇帝羞怒:“羞的什么,谁又是姑娘不成,来就来谁怕呀,”
林粲早就有些按捺不住,见皇帝应允了就不再调戏他,重新弄了膏脂涂满自己的命根子,对准那里用力一挺腰,那小口已被开发了一个晚上,这会儿犹还软弱可怜,只一下就顶进去一半,
皇帝闷哼一声就松软了身子,无论做了多少次,也无论后来有多舒爽,刚开始的几下也还是疼的。
林粲低声哄着他,“你且忍一忍,再一下就进去了。”
说着就抽身把那物拔【出来一点,穴口的嫰肉也随着翁动,凸出一圈粉红的皮肉包裹着粗硬的棒子,活像婴儿的小嘴吸吮着不肯放,林粲紧盯着二人相联之处,似这等销魂之景直看得他血脉贲张,粗喘着叹道:“四哥,你这张小嘴可真招人疼,”复又用力挺腰,将那物插得更深些,
如此往复几次,总算是齐根进入,皇帝已瘫在床上动弹不得,身后羞人的地方被撑开,容纳了心上人的东西。此时皇帝心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一是觉得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似这样雌服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是件十分荒唐的事,二是觉得两人此刻合为一体同享极乐,再不必担心这厮会被旁人染指,恨不得就这样身体相联再不分开才好。
几息之后,林粲开始大动,皇帝也没空去想些有的没的,东暖阁里又是一场白日宣淫。
……
第二日早朝,皇帝对理亲王一案下了旨意。
理亲王虽死,他的家眷还在,正妃、庶妃及各房儿女一并赐死,其余侍妾、丫头、仆役等交由宫里慎刑司处死。理亲王母亲的娘家,及正妃的娘家被夷族,两房儿女亲家也被夷族。只这一条就要了几百人的性命。
还没完
跟着理新王造反的平安州各级官员及参与行刺的京里两家郡王本应诛九族,皇帝格外开恩,只诛三族。即父族母族和妻族,已经出嫁的姑姑、姊妹、女儿及她们的婆家均被赦免。朝臣们都盛赞皇帝仁厚。
理亲王的家眷再怎样也是皇家人,死也要死得体面些,因此皇帝派人送去了白绫和鸠酒,至于其他人,自有菜市口的铡刀伺候。
以上这两拨人是罪责最重的,也是皇帝最恨的,万无可赦。
还有一等人,虽没有参与谋反,却造成理亲王所说的虚君共和之言,并在府里蓄了私兵,准备理亲王打进京城的时候随着他一起逼宫的,这些人里以四王八公等老亲贵居多,还有一个铁帽子王,皇帝念他们对自己没起杀心,只是被理亲王蒙骗的,于是网开一面,三尺以上男子斩首,其余人等发配军前给披甲人为奴,
这一条里若单看一家一户的,杀的人不多,但是这条里涉及面太广,因此又给阎王爷送去了上百条人命。
再一等人是与理亲王来往过密的,这些人并不认真相信理亲王所言,只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皇帝也恨这种蛇鼠两端的小人,于是将这起子抄家削爵下狱待审,若审出什么来,就按律治罪,若审不出,就放他们自去,家中财物一律充公,奴仆下人等做为官奴发卖了事。
这道旨意一下,京里边很是闹腾了一阵儿。皇帝调了驻扎在西山的京营锐健营负责抄家拿人,因要抄拿的人犯太多,京里竟天天都在上演这个戏码,没事的百姓只听到兵马调动的声音就跟着去看热闹,最想看的就是各府的女眷,平日里藏得严实,这回可顾不得了,都被拿绳子拴着,一个挨一个的带出府来,有那机灵的,自己抓乱了头发遮住颜面,还有那性子烈的,当时就寻了短见拙志,
似这等煊赫之家名门旺族,一息之间倾覆不在,直叫人嗟叹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教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118第118章
第一一八章
八月初六这一天;是贾府里二姑娘小定的日子。
贾府摆了半日的戏酒,请亲朋好友莅临,可是来的人并不多;原因有二,一是最近京城里常有抄家的祸事;闹得亲贵们人心慌慌,个个深居简出,能不来就不来,二是因为与贵府常来往的人中四王八公占了一多半;如今这起子人中没被抄家的就只剩下北静王和贾府了,旁人与贾府没什么来往,自然也不会来。
虽如此;这小定的酒席办得还算体面,贾赦新晋升了荣国公,儿子又出息,侄女又复了贵妃的份位,明眼人都看得出,贾家于这次风暴之中是站对了位置的,不仅无碍还大有进益,那些个善于钻营攀附的小人哪有不来奉承的。
二姑娘的嫁妆虽然简薄了些,但架不住添妆的人大方,你给一付金头面,我给一付宝石头面,以她庶女的身份,能这样已是有福气的。
小定是女人们的事,在后院里晒晒嫁妆说些闲话,贾琏在前院里招待官客,老远瞧见林粲进府就一把拽过来与他说些梯已话。
“东府那边究竟如何?”
林粲说:“你们两府不是分宗了吗,他那边再要怎样也牵扯不到你府上。你可急的什么,”
贾琏说:“分宗了是没错,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珍大哥哥平日待我不簿,我怎能撂开手不理。”
林粲没见过东府里的人,压根没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只是说:“东府里如何,你难道不知吗,前两天抄的家,我不信你没瞧见。”
贾琏急道:“就是瞧见了才着急的,那天官兵一来先是封了荣宁夹道,又有官兵看着不叫我们府里人出入,幸得我认得其中一个骁骑校卫,与他厮见了才知道是东府里获罪,被理亲王连累的。”
荣国府这边才出了重利盘剥的事,这两天正忙着抹掉嫌疑打发苦主,猛然见了官兵抄家都以为是自家的事发了呢,直吓得魂飞魄散。不过这话贾琏是不会告诉林粲的,
贾琏又说:“我们老太太甫一得着信,就哭得昏天黑地的,一边哭一边骂珍大哥哥不知道惜福,好好的国公爷不做,偏要去妄议什么国事,丢了祖宗的基业不说,还连累一家子都下了狱,生死不知呢。”
东府的罪名是勾结叛党,与理亲王过从甚密。
皇帝对这一等人是打算网开一面的,只想抄家削爵而已。但是也不愿过早放了他们,要先审一审再做定夺。
林粲心里知道东府那边没有死罪,但贾家不知道啊。因此就派了贾琏来探林粲的话。
贾琏又说:“我求求林兄弟了,你帮我哨探哨探,东府里究竟会是怎样了局,我都不敢说求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