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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到的……”少年扯扯嘴角,唇瓣都已经干裂,渗出一丝丝极艳的血珠。
“肖斯诺!”肖雷染血的巴掌一下扇上对方的脸,胸口的枪伤一扯,身体重重跌回了地上,眼睛里满是心有不甘的怒意,“……大嫂的话你都听清楚了,你该知道我身上这几枪是为什么挨的。不惜任何代价,这个代价就是我肖雷的命,你懂不懂?!你到底懂不懂?!”
少年抿去了唇角渗出的那一丝丝血:“……真的……不能一起走吗?”
男人抓着
他的手苦笑:“如果能,我也不用亲手把大嫂……”
“……我明白了。”少年黑漆漆的眼瞳闪了下,“我杀了你,我杀了亲二叔,肖楚回国才不会叫他们太怀疑是不是?”
肖雷无声地笑了笑,从腿侧拔出把军刀递给少年:“小诺,坚强些,我们都很爱你。”
慢慢接过刀,手指不可抑制地抖起来:“叔叔,你一枪打死我的话,也是保全我。因为妈妈的一句话,我就必须要承受这些和以后的一切未知吗?”
“苏柳她就是不甘心啊。”肖雷握着肖斯诺的手狠狠一刀捅向自己的心脏,闷哼了声,笑起来,“小诺,用力扎吧,扎得越狠,你活下去的资本才越大。肖家不会就此沉默的。”
心房刺破的瞬间,血一下喷了满脸,少年慢慢咧开了嘴笑起来,反手握刀,一刀比一刀狠地扎下去:“第一次知道,活着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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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31 造梦 。。。
乔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林希又在肖斯诺身上扎了一针,忍不住怒吼:“你干什么?!你会弄死他的!”
“嘘。”林希微笑着竖起食指朝他比了比,侧脸对维纳一扬下巴,“让白少安静些。”
“是,大人。”冰山脸的男人走过去,拿过氧气罩直接罩到了乔白脸上,“请保持安静,谢谢。”
乔白手脚被铐住了,呜呜挣扎了几下也不动了,瞪着林希的眼神极为阴郁恐怖。
林希晃晃手里的注射器,看着他笑:“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这只不过是普通的肌肉松弛剂而已,能让他尽快进入状态。”
乔白又挣了挣手铐,哐哐的金属撞击声让立在旁边的维纳轻轻一皱眉,直接一拳顶到了他肚子上:“不要发出声音,先生。”
林希扔下针筒,低头观察了下完全置于生命缸中的少年,忽然微微一笑,转身调试了一下仪器:“白少,我早说过了,你帮不上什么忙的。”
乔白被维纳按在床上,只能不停的喘气,闭了闭眼睛,努力调整着不稳的呼吸。
林希侧了下脸,笑问:“好奇我在干什么吗?”
乔白一怔,转过眼睛。
林希微微笑道:“我在造梦。”
乔白的眼神一下变了。
“Oh;no;请不要用看疯子的眼光看我白少,理论和实践都证明了这是有可行性的。”林希抵了抵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优雅而有专业姿态地慢慢说道,“从精神分析的观点来看呢,梦是潜意识过程的显现,是通向潜意识的最可靠的途径。或者说,梦是被压抑的潜意识冲动或愿望以改变形式出现在意识中,这些冲动和愿望是人性本能和攻击本能的直接反映。”
乔白神情僵在那里。
维纳看了眼,面无表情地对林希说:“大人,对外行人来说,您的术语太专业了。”
“这样吗?”林希修长的手指又抵了下眼睛,冲乔白彬彬有礼地微笑,“啊,对不起了,人谈起自己有兴趣的东西的时候总会忘乎所以。简单点来说,就是我在挖掘小猫内心最不堪的记忆,如果他脑中痛苦的信息线索越多,那他的心理防线就会越薄弱,这种对潜意识的刺激,会直接影响到他的脑和神经系统,加上我给他注射了放大200倍感官知觉的试剂,记忆中的痛苦会让他的身体有种重新经历生死边缘的真实感觉。”声音一顿,眼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乔白,轻笑道,“曾经的记忆有多不堪和痛苦,现在就会重新经历那种不堪和痛苦,白少,你猜猜这只小猫压抑了多少能叫他崩溃的事呢?”
乔白愣在那里没反应。
“大人,你可以直接告诉他,这是你设计的自我屠戮内心,再重新塑造心理防线的恶趣味实验。”维纳忍不住说出了真相。
林希瞥他一眼,拉过旁边的椅子轻轻一靠,搭着扶手支了下下颌笑:“说这么直接,你在拆我台吗,维纳?”
“不,”冰山脸上不带一丝感情,“我觉得您该让这位少爷亲自体验一下,实践总是比理论来的更有说服力。”
林希眯起眼睛看了看乔白,沉吟了下,然后点头,冲那边微微一笑:“也是,白少,既然来了就试试吧,意志需要常常磨练。作为眼镜蛇王的义子和外甥,您的意志也该是无坚不摧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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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诺,钥匙不能一直留在身边……二叔已经……已经安排好了,法医里有我们的人……你想办法……”
精神崩溃的少年木然地蜷缩在墙角,头机械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撞着墙壁,纤形弱骨的身板,苍白灯光下,是一张标致的、精工细雕的美人脸,瞳色黑得极为纯粹,却空洞无神。
电子门忽然打开,脚步走近的声音却丝毫没有阻断少年那自残似的惯性动作。
“宝贝儿,今天精神怎么样?”男人粗糙的手指一下掐住了少年的下巴,迫使那张漂亮脸蛋仰了起来。
少年乌黑精致的眼珠极缓极慢地动了下,表情木然地盯着那男人看,整个人就像抽掉了魂的人偶娃娃,单薄如纸。
“小少爷,你怎么还这副模样呢?”男人一把将人从地上拎起来,摆着张道貌岸然的端正脸孔,手却已经猥亵地摸进了少年的白色衬衣,微微笑道,“检察院那边又派人来问了,宝贝儿,你真打算要进精神病院吗?我告诉你,进了精神病院,你就真跟母狗一样了。”
少年瞳孔剧烈收缩了下,身体下意识地一哆嗦。
“害怕吗?”极善揣摩人心的男人慢慢靠近了,气息中都是蛊惑的味道,“害怕的话就乖乖给我上一次怎么样?小宝贝儿,你长了这么张脸,天生就是给人压的知道吗?”
少年缓缓转动了下眼珠,目光落在男人那张叫人厌恶的脸上,唇角一动,慢慢笑了声,然后,突然地,一口唾沫啐了过去:“滚。”
男人愣了下,脸色蓦然铁青,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秒,却又不怒反笑,手指抹了抹眼睛上的口水,用力捏起少年的下巴:“宝贝儿,话可以好好说是不是?你看看,这是什么?”
男人随手从外套的口袋内掏出一把银制钥匙:“你把这东西吞进胃里,它对你很重要吧?”
少年眼光轻微地闪了下。
男人看着他笑:“怎么样?要不要还给你?我只是医生,不关心你们肖家到底犯了什么事,要不要上交这东西也只是高兴和不高兴的问题。”
“……还给我。”半响的沉默,闭紧眼睛,终究还是吐出这么一句。
男人笑起来,搂着少年细瘦的腰,拉过对方冷玉质感的手放在了下身已经有反应了那个部位:“乖乖的,上面下面的嘴巴都来一遍的话,我会很高兴。”
“……好。”
……
……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正要高潮的男人突然神情扭曲地一把捂住下身,腿一软直接跌到了地上,指缝间鲜血汩汩直冒,抽搐着身体不可置信地瞪着跪在那里的少年:“……你、你敢……”
对方呸地一口吐出嘴里那半根恶心玩意儿,眼光阴森森地看着他,疯笑着从地上站起来,拾起男人脱下的白袍,掏出衣袋上别着的钢笔,朝男人晃了晃,不等人反应过来,发狂了的小兽一般猛扑了上去。
“……来、来人!”男人脸都吓白了,抖着声音声嘶力竭地朝外喊人。
“门是隔音的,医生,你一定还把监视器关了吧?”少年咬开笔帽,握住镀金的钢笔,掐住对方的脖子对准颈动脉就狠狠扎了下去,带着人类体温的热血一下喷了他满脸,视网膜上溅了一片血红,然后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哈哈!去死吧!混蛋!”
等人发现的时候,男人早已经气绝身亡,法医过来托人的时候,少年蜷在床脚,微微抬起头盯着那几个面容冷肃的年轻法医痴笑:“……他屁眼里有东西哦。”
几个法医都是一怔,目光齐齐往尸体上瞟了瞟。
“愣着干什么,诊治疯子不是我们的职责,快走。”行事俐落的女法医回头看了眼少年,脱下手上的塑胶手套扔给身后的助手,向监室内的警官一点头,蹬了8厘米的高跟鞋直接出门。
32、032 再临 。。。
维纳端了杯Double Espresso来,林希眯了眯暖蜜色的眼睛,凑到唇边浅浅喝了一口,翘着长腿在椅子上靠了靠,斜过眼睛笑:“维纳,有什么要说的吗?”
维纳顿了下,说:“大人,恕我直言,您对自己是不是太有自信了?”
“嗯?”林希挑眉。
“如果我没记错,您给他们注射的试剂是您两天前才刚调制出来的,期间没有作过任何白鼠试验。”
林医生毫无自觉地微笑:“继续。”
维纳正色道:“如果结果叫人失望,您这是在浪费资源。”
林希淡淡支起下巴,叹气:“你以为我想吗?Z这个自负的主子,一心偏着西尔斯,真等Queen陛下接手新血,我再要人,那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所以,您就下手为强了?”
“那是。”林希愉快地坦诚不讳,“小猫这么有趣,怎么可以交给Queen陛下去蹂躏呢?”
维纳说:“新血的最终目的地都是西尔斯少爷的实验室。”
“所以我才讨厌Queen陛下。”林希不爽地翘了翘脚,站起身,“替人作嫁衣真是做够了啊,总有一天要罢工。”
维纳直言:“平淡的生活不适合您,您会觉得无味。”
林希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维纳,说实话,栽培你,真是我这生最大的败笔。”
“谢谢,能够称的上‘最’,已经是我的荣耀。”男人面不改色地接口。
林希还没说话,肖斯诺待的生命缸旁的仪器突然发出滴滴的异常信号,红灯直闪。
“脑电乱了。”维纳镇定地看了眼脑电仪,对林希说,“这是极限的信号,您给他注射的试剂量过多,如果他无法寻到记忆的突破口,挣脱潜意识束缚,身体负担太大的话,极有可能死在睡梦中。”
“我知道。”林希也敛下笑意,慢慢说道,“人类最大的弱点就是自己。所谓‘造梦’,其实就是撕碎他们美好的矫饰,将内在意识赤裸裸的展露出来,剥开伤疤的痛不在于伤口本身的鲜血淋漓,而是,记起他们当初是怎么的不堪一击,怎么的匍匐在地,怎么的在命运面前低下头颅。Z他每年做两次这样的试验,但每次都只能人为将他唤醒。越强的人,越无法走出曾经的不堪和痛苦,哪怕那些不堪和痛苦在常人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Z的自负,让他选择抹杀那段记忆,所以,他其实不算无坚不摧,这就是他的弱点。”
“大人,您在不经意间说出了一个叫人惶恐的秘密。”维纳说。
“是吗?但是你的语气和神情,无法和你的话相匹配。”林希斜他一眼,走到肖斯诺的生命缸旁静静观察了下。
“我只是陈述事实。”男人顿了顿,又说,“所以,这个少年通过试验的话,这会成为你跟Z交涉的筹码了。”
林希轻轻笑了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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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来了个小美人啊!”
“这脸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