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聚奇塔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崩原乱-第60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经渐行渐远……”忽又目光熠熠地望向晏长河,望着这个帝国的皇太子,道:“长河,朕已经看清楚了,那孩子只怕永远也不会愿意为你生儿育女,因为他是你映川叔父的血脉,他流着和你映川叔父一样的血,所以也同样骄傲,不允许任何人将自己降伏,所以他不会让自己为一个永远无法真正驾驭他的男人作出这样的牺牲,你可明白?”说完这声音压得极低的同时也包含着晦晦深意的一句话,晏勾辰也不看猛然间面露迷茫与凛然之色交织的少年,径直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先下去罢,让朕静一会儿。”

晏长河深深吸了一口气,紧抿着唇,然而终究什么也没说,只向晏勾辰行了礼,便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御书房,晏勾辰平静着面孔,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忽然间重重捶了一下大腿,嘴角带出一抹阴郁,喃喃道:“天无二日,世无二主……”说着,又微微叹了口气,自登基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世间还能有这样让自己深深为难的事情,难以取舍,晏勾辰从来都是一个理智的人,但有些事情,真的只是简单的取舍么?他自幼就是冷静过人,从来都是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会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然而后来师映川的出现却让他有了不同的人生与体验,令少年时代觉得无所谓的东西逐渐在多年时光中慢慢转变为心中十分在意的存在,让这个极度冷静现实的男人真正尝到了感情的滋味,知道了什么是人生当中难以割舍的东西,一时间只听晏勾辰轻声喃喃道:“映川,成者王败者寇,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那些人不惜一切也要取得胜利,到底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在顶峰,看着那些失败者哭泣,而自己脸上却可以展现笑容……”

晏勾辰轻声说着,又好象什么也没说,独自坐在那里,偌大的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坐着一言不发,只眼神沉静,此时此刻,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次潜逃事件牵连不小,作为始作俑者的向游宫被永世镇压于武帝城的深山当中,师倾涯身为知情并为其提供方便的策划人,则被师映川痛打一顿之后囚禁起来,而作为整个事件的源头,季玄婴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在这段时间内,他饱尝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惩罚。

此时一间空阔的深殿内,微弱杂乱的喘息声若有似无,那是欢乐中又无法忽视痛苦的声音,良久,当一直紧掩的纱帐被揭开后,一双雪白的赤足便踩在了地面上,师映川随手扯过外衣裹住身体,走出门去,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沐浴更衣后的师映川又回来了,这时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也不动,身下凌乱的床铺被汗水血水与其他不明液体浸湿,一头水藻般的丰密长发铺散于身,尽管如今的师映川并不能真正人事,但床笫间的事情也并不仅仅只有一种,师映川有着无穷的精力与手段,他的手,唇,牙,舌,臂,腿,足,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统统都可以在这场另类的战争中发挥出极其可怕的作用,令承受者从头到尾都随时处于强烈的激亢以及痛苦当中,给予对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旖旎却又噩梦般的回忆,被彻底征服,他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妖魔,使出他所希望的一切手段,将对方带到欢愉的最高峰,同时也是地狱的最底层。

全身上下收拾得一丝不苟的师映川站在床前,连一根头发都不乱,整个人仙丽庄正到几乎圣洁的程度,圣洁的样貌,甚至类似圣洁的气质,任谁也无法将他与刚才那个在床上像恶魔一样的人联系在一起,这也证明了人的表面与内在永远不是完全相同,此时就见师映川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望着床上那具白皙优美的身体,嘴角微微咧开,脸上就有了些似笑非笑的样子,但清美的眉眼之间却隐有寒意,道:“今天的你很不寻常,出奇地逆来顺受,不但如此,还试图努力取悦我,不再表现得像一块木头……说罢,你想要什么?”他说着,表情平淡,也没有借此用更多的语言来故意刺激对方,因为他觉得那样做并没有什么意义,他已经认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改变一个人的意志,其实比彻底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还要困难得多,尤其是对于季玄婴这样的人而言。

床上那具白皙修长的身体似乎动了动,又似乎没有,只听见沙哑的声音从那被咬出齿印的唇中吐出来,透着不曾掩饰的虚弱无力:“……让他出来罢。”没头没脑的话让人听不明白,但师映川却立刻知道了对方指的到底是什么,于是他就笑了起来,但这一刻,他就像是一条吐出了蛇信的剧毒毒蛇,每一个毛孔里都从内向外地透着一股子冷冽,面部的表情配合着那眼神,形成一个让人永生难忘的笑容,那笑容是残忍,包括冷漠,师映川满含古怪意味地盯着床上的人,这世上有些事情可以选择错,做错,有重来的机会,但是有些事情却是绝对不可以错的,一步也不行,师映川这样想着,嘴角就微露出一丝略显认真的笑容,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甲,笑道:“怎么,现在才想要表现一下你的慈父之心了?你这般心狠,当初一生下他就让人送到摇光城,如此隔绝骨肉,不觉得也太残忍了些么,那是十月怀胎才生出来的一块肉,谁家做父母的能有这样的狠绝心肠?你既然能够十多年来对那孩子不闻不问,何不就这么一直下去,不也很好?你要断情绝性,那就断个彻底好了。”

床上那人听了,没有反驳什么,也没有辩解,只道:“……他对你并无贰心,无非是报我诞下他的恩情罢了……你也已经惩罚过他,没有必要继续如此。”

师映川淡淡一哂,他望着床上的人,眼神幽深,当初唐王温沉阳出手,一动就是石破天惊,让人永世不得翻身,而季玄婴却是春风化雨,具有一种长久而持续的韧力,让人越发期待他的表现,以及想要看看他的承受力究竟会达到什么样的地步,这令人期待中又隐隐透露出一丝渴望,果然,生活就像是一出让人无奈的蹩脚苦情戏,折磨着被卷入漩涡当中的每一个人,不断地在原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人生中肆意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裂痕……师映川心中自嘲,并没有再尖刻地说些什么,只漠然道:“我不会答应你的,不过看在你刚才那么卖力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让你今日去看看他……如果你还起得来的话。”

说罢,拍了拍手,漫声道:“来人,准备热水,让他梳洗一下,再备一台软轿,待会儿送他去涯哥儿那里。”说完,看了床上那具筋疲力尽的身体一眼,便毫不犹豫地甩袖走了出去那些时光,那些岁月,永远都无法再回来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磨下去,只有偶尔的回味,却很难再沉浸其中,以往的那些经历早就让他知道,季玄婴或者说温沉阳,绝对是一个偏执的人,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动摇他的想法,在这一点上,自己不也一样么?

小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沐浴更衣后的季玄婴坐在镜子前,他似乎恢复了几分力气,但苍白的脸上却仍有疲惫虚乏之色,不过那一双眼睛里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明亮与纯净,那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不染尘埃,这样的纯净与外物无关,而是因为内心深处有着高度的自我认同才会具备,换句话来说,这双眼睛的主人,对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曾后悔怀疑过。

是的,不后悔不怀疑,但是,如果有一天时间真的可以回溯,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的话,回到最初的最初,其实我也许会选择宁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唐王,你也不是什么泰元大帝,我们没有任何修为,没有任何显赫的身份,就这样在一起终老一生,两个人平凡地一起生活,最后悄无声息地死去,而不是像后来那样,引出无尽纠缠。

季玄婴目光漠然地看着镜子里的人,那男子衣衫整齐,已经干了大半的头发也梳成了简洁的道髻,季玄婴望着这画面,忽然就笑了一下,他曾经以为自己是骄傲的,但实际上他发现这种骄傲其实也可以放下……这样的人生,是谁开的冷酷玩笑,谁手中操纵着的残忍游戏?

男子这样想着,千回百转之间,就慢慢地站起来,沉默地忍受着从全身传来的阵阵不适,走向门口,但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对正在收拾房间的侍女吩咐道:“去拿些……”刚说了几个字,却是说不下去了,他原本是想让人拿些师倾涯喜欢吃的点心一类小食,既是前去探望对方,这么做自然也是常理,但话刚出口,他才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师倾涯平日里究竟都喜欢吃些什么,作为父亲,他却是对幼子的口味一无所知。一时间季玄婴静了静,面上神情莫测,片刻,他才恢复了素日里的冷漠样子,慢慢走了出去。

大约一柱香的工夫,一台两人扛的青色软轿就停在了一片建筑前,季玄婴从轿中出来,此时这里的人早已得了消息,师倾涯就站在外头迎着,他穿着半新不旧的家常衣裳,脸色较之往日不同,略有些憔悴,不过看样子伤势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毕竟那日师映川虽然打得厉害,看起来骇人,但终究是亲骨肉,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真的伤了根本,养了这段日子也就差不多了,这时他见了季玄婴,并无多少欣喜之色,只躬身见了礼,道:“父亲既然来了,还请进屋说话。”这样恭敬中带着客气,本不该是父子应有之意,但在场之人却并没有谁觉得这种态度有什么奇怪,人人都知道当年师倾涯尚在襁褓就被送到师映川身边,十几年来季玄婴完全不闻不问,即便后来季玄婴被软禁,师倾涯可以时常瞧见对方,这父子二人也是谈不上多么亲热,情分委实淡薄了些,当下就见师倾涯在前引路,父子两个便进到了里面。

师倾涯虽是被拘禁,但终究是师映川亲子,起居用度并没有落了等,依然还是从前的上乘供给,并不见落魄凄凉,一时下人送上香茶与精细果品,师倾涯望着男子,心中却没多少热切,不像小时候那样,也许是自己已经过了渴望父亲关爱的时期罢,哪怕偶尔还会想起,却也只是想起罢了,当下恍惚了一下,旋即释然,就压住心中的复杂之感,挤出一丝笑,说道:“父亲来看儿子,却是不必担心什么,儿子的伤已经好了,再过些日子,连疤痕都不会有。”

他尚且年少,对生父多多少少还是有着本能的孺慕亲近之心的,但毕竟父子二人十余年没有什么接触,有些东西已经定型,而他也不是幼童了,确实很难表现出过于亲近的的态度,虽然父子两人见面时该有的恭敬不会少,但实际上却并没有至亲之间那种浓厚相宜的感觉,没有就是没有,而以两人的性格,也都不会硬要作出父慈子孝的样子,那样的话,对彼此都是折磨,因此一时间室内气氛就有些静默,父子两人心中都是难以言述的感觉,尤其季玄婴觉得隐隐异样,这是自己的儿子,如今却依稀陌路,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没有什么可说。

就这样沉寂一时,师倾涯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望向男子,正好触及对方视线,下一刻,师倾涯就先一步移开目光,与男子的视线错开来,季玄婴见状,却注意到这个幼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身材修长,气度沉稳,虽在拘禁中,却并无颓丧乃至自暴自弃的模样,反而更似成熟了些,这样看着,好象既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季玄婴突然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