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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头发吗，相似的面容，除了那更加瘦小的身高和满脸的血污外，那个被人追打得无比凄惨的少年，和那个曾经为了他保护而死、面对他的冷漠犀利毫不反抗的洛洛几乎一模一样。
那张面孔让他心里长埋了多年的愧疚感，再次滚涌而出。
那一天，他在C。C。疑惑的目光下，保护了眼前的少年，并给了他名字，给了他生日，给了他曾经的洛洛所不能拥有的一切。
而似乎从那一天开始，这个少年也就真的把他当做真正的亲人一样，依赖，信任，从未怀疑过他的意图，和他曾经的身份。
伸手拍拍少年的头带着他走出了房门，鲁鲁修单肩背起了放在门口处已经收拾好的衣物行李，领着C。C。和洛洛向店门外走去。
在店中工作的店员们见到这一幕，眼底都涌出而来一丝遗憾的神情，纷纷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路，跟在他们身后走出了店门。
“鲁鲁修，真的就要走了啊？”
“喂，你可不能忘了我们，虽然才两个月，可是我们是朋友了吧？”
“洛洛，你可不要惹你哥哥生气哦。”
热情的，不带任何虚伪的善意告别，让鲁鲁修面具下的眼睛变得柔和，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带过了洛洛的肩膀，冲着身后的一群人点点头。
“再会吧。”
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不是不可能……重要的是，他愿不愿意去做而已。
曾经的他，活着像是死了一样……而现在，似乎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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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合众国？意大利联盟国？佛罗伦萨
冷眼看着地面恢弘而繁华的美丽城市，被黑色的斗篷遮盖了全部身影的男子背对着身后一身皇帝华服的黑发男子冷冷的笑了笑。
“这个城市，很美对吧。”
身后的黑发少年点点头，紫色的瞳孔俯视着地面那在黑夜中闪耀出夺目光亮的美丽城市，微微勾起了冷漠的嘴角。
“没错，是很美。”
雪白的帝袍在夜风中静静的浮动，紫色瞳孔的最深处，却隐有冰冷的笑意渐渐升起。
“美到了让人想要看看它破灭的模样呢。”
冷哼着勾起了唇角，斗篷下的金色瞳孔中，一丝寒芒悄然闪过。
“那么……就由它开始，来成为你崩坏这个虚伪世界的开端吧。来，试试你的能力，那完美的，超乎一切的——王的力量。”
左眼处，血红的光芒，在那话语落下的瞬间猛然溢出，绯红的不死鸟仿佛展开了双翼，轰然间，向着身后俯跪在地、穿着knightmare战斗装的人群飞一般掠去。
“鲁鲁修？V？不列颠在此命令你们！给我毁灭这虚伪的繁华！用这足以覆世的力量来摧毁一切吧。”
“yes！！ your majesty。”
风，带着犹如血一般的气息，在黑暗中，袭向了眼前这好不容易进入了安定和谐的华丽城市。
站在城市最高建筑上的帝袍少年，冷冷的看着自身边猛然飞驰下knightmare，掌心之中，一枚白色的王棋，格外的刺眼。
“唔……”
乡村小路之上，黑发少年的银色面具在阳光下闪耀着一丝寒冷的光芒，摸了摸坐在身边陪他解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躺在车身里的C。C。聊天的洛洛的头发，鲁鲁修原本抓住马车缰绳的手，忽然不自觉的轻轻颤了颤，猛然反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哥哥？”
对于自己哥哥向来比较在意的洛洛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兄长的不对劲，原本惬意无比的稚嫩面孔上瞬间染上了焦虑的神色。
“怎么了么？鲁鲁修？”
车身内，听到洛洛有些急切的轻唤，C。C。也疑惑地探出头来，一眼看到鲁鲁修遮掩着左眼的手掌，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皱了皱眉心。
“geass又失控了？”
摇摇头，黑发少年闭了闭眼睛，撤回了自己的手掌，遮掩在面具的眼睛看不清神色。
“似乎不是……”
“那你……”
有些不明白少年到底怎么了，C。C。看着对方的后脑勺，将之前店长送的最后一块披萨吞下肚。
“不知道……刚才似乎有种在使用GEASS的感觉……总之很奇怪。”
心里，隐约有着一丝不安，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向着他所不知道的方向发展了过去。
“大概是……错觉吧……”
口中这么说着，黑发少年的眉心，却再没有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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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猛然拍桌而起，不列颠帝国的第一圆桌骑士红月卡莲怒视着眼前的报告，一张俏脸上难得的染上了薄冰般的寒意。
之前鲁鲁修陵墓被盗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居然又发生这种事。
“已经确认了么？佛罗伦萨真的已经全部陷落了么？”
大屏幕的另一边，一脸血污的超合众国第一knightmar队战备队长满面的憔悴，眼底深处，那种不应属于军人所该有的恐惧神情一览无余。
“敌人是在夜间忽然发动攻击的，大概有数百架knightmar，虽然我们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击，但是……”
一直沉默的听着战报的ZERO看着忽然停顿的战备队长，忽然冷冷的开了口。
“但是什么，说清楚。”
视频的那一头，战备队长吞了一下口水，眼底的惧意，越发的明显。
“但是他们的指挥者实在太过强悍……才一夜的时间，我们第一战队的五百架knightmar，全灭……我们已经确认了敌方的战队名号及指挥机体，敌方自称为……圣十字军团……而……而他们指挥者，是不列颠帝国前皇帝——鲁鲁修？V？不列颠陛下……”
☆、5第四章 神之游戏
鲁鲁修？V？不列颠。
这个名字，也许在全世界人的脑海中，都是一个又憎又恶却也近乎于神的存在。
尽管对于□者并不抱有崇敬感，尽管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最喜欢做的事情是自我暗示，也无法否定这个名字所代表的那个人的传奇色彩。
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尽管他的名字为世界所知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却已经让世界的所有人为之震撼。
平民也好贵族也好，每个人都不会忘记，黑色头发的俊美少年那让人为之嗟叹，为之震撼的手段、指挥力，轻而易举地将世界各个国家盘旋在政海沉浮，心机甚深的一群人攥在手中，喘息不能。
也许那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真正将整个世界收纳怀中，俯视一切的人。
可是，在如今的不列颠皇室政务人员心里，即使是在全世界都奉之为神的现任ZERO心里，那个少年所代表的名字，是一个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禁忌。
藏在黑呢绒手套里的手掌，在战备队长说出那句话的瞬间，猛然攥紧，ZERO面具下的年轻面容，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被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遮盖了所有的感情。
“你再给我说一遍，陷落佛罗伦萨的敌对领导者……是谁！？”
即使身处异地，即使仅仅是从可视屏幕上面对这个被世界称之为神的男人，战备队队长仍旧无法忽视对方在开口的一瞬间浑身满溢的愤怒气息。
“是……是不列颠第九十九任皇帝陛下，鲁鲁修？v？不列颠！！”
硬着头皮再次做了详细的回答，战备队第一队长还来不及承受来自ZERO的绝对压力时，屏幕这边的人便听到“啪”的一声，屏幕的画面之上，瞬间有几滴艳丽的鲜血沾染了上来。紧接着，便是一片熟悉的雪白。
雕金繁复的白色帝袍上印着殷红的血痕，屏幕的画面上，一只修长的手端着一柄手枪，枪口之上，一缕烟雾正自画面上冉冉飘起。
一时间，镜头这边的众人尽皆沉默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静止了呼吸，看着那只手轻轻的抛开了手枪，将眼前已经歪掉的镜头轻轻摆正。
随即，一张熟悉得，让人无法将之从记忆里遗忘出去的熟悉面孔，震慑了所有人的双眼。
黑色的发丝犹如夜幕，一双紫色的眸子明明只是平视着前方的镜头，却让人产生出一种怪异的俯视感。
那人静静的端坐在镜头正前方的一把木椅上，却好似是坐在世界的王座上一般，一条腿轻轻的翘起，璀璨的左眼瞳孔中，一抹耀眼的红色不死鸟印记腾挪其上。
双手交握在腹部，镜头对面的黑发少年扬了扬下巴，勾起了倨傲的嘴角。
“不列颠合众国的各位，好久不见了。”
“鲁鲁……修……”
面具下的嘴唇颤抖着，半晌才犹如梦呓般的涌出了这个在灵魂深处念了无数次的名字，却换不来对方的任何熟悉的表情。
那人仍旧犹如上位者一般，用那冰冷的陌生眼神，犹如看着渣滓一般的眼神，俯视着他们。
“如你们所看到的，你们这位可怜的战备队长并没有说谎，佛罗伦萨……是我攻占的哦，虽然战斗还在继续，不过——”
斜睨着地上已经失去生命的战备队队长的尸体，少年的唇边，越发的嘲弄。
“不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了呢。”
掌心，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ZERO的面具下，枢木朱雀的眼底，不知不觉再次涌起了泪水，看着眼前人倨傲而冷漠的神情，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鲁鲁修！为什么做这种事……为什么！”
身边，红月卡莲早已经忍不住，抱着眼前同样被少年的话语打击得泣不成声的娜娜莉，厉声呼喝。
可这厉喝，换来的却是对方淡漠如霜的冷冷一笑。
“为什么？其实没有什么呢，我只是，看着这虚伪的世界觉得很美丽，所以想要看看它在我手上破灭掉的样子呢……”
修长的手指松开，托着下颚，一身皇帝白袍的少年绽放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ZERO……不就是崩坏世界的奇迹么？”
“你……不是他。”
低沉的，不带任何犹豫的话语，忽然就这样传了出来，一身ZERO服装的年轻人忽然伸出手来，将自己头上的面具，轻轻摘下。
碧翠色的瞳中隐有泪水，可是朱雀的表情却是无比坚毅的。
“你……不是鲁鲁修。”
紫色的瞳孔微微眯了眯，帝袍少年轻轻弹了弹衣衫上的血迹，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不见。
“呐……枢木朱雀，身披着自己挚爱之人过往的荣耀感觉怎样？很痛楚么？很哀伤么？”
薄薄的嘴唇，一起一合，说出的话，却让镜头这边的人们无比的揪心。
“很残忍呢……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的感觉，不是么？那么现在，你杀的了我么？枢木朱雀，不——应该称呼你为：ZERO。”
“要来试试看么？是看着这个幻灭的世界毁灭，还是和我玩着一场必输的游戏，ZERO，来吧，做出选择，是你再次用手杀死我，还是——由我再次毁灭世界。”
“砰！”
暗蓝色的面具猛然砸上了大屏幕，嘎吱的电流声伴随着骤然消失的画面，充斥在议会大厅中所有人的耳内。
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了。
戴着他的面具进行这场灭世举动的人，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十年来，他们被血和痛楚灌注起的决心，不能因此而崩塌掉。
呐……鲁鲁修，我啊，不会再做出让你悲伤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