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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轻易不夸人,你小子是出息了。那叶大人呢?”
“他忙着春祭的事情,我去叶家没看到他。”
“吼吼”父子俩的话被不远处的叫吼声打断了,公孙光抬头,几个贵族又开始玩射死囚的旧把戏,他撂下缰绳,从马上下来,说:“爹,这我可不玩,你们玩吧!”
“真是旧事重提……”公孙隶坐在马上,一直处于中庸地位的他,知道这朝上的纷争是一日大过一日,现今的一些老贵族又开始犯毛病。
完颜立和完颜澄,看着那些被追逐的死囚,完颜洛也睁大童真童趣的眼睛看着,完颜立只好用手掌盖住她的眼睛,说:“洛儿,别看了,我知道你不喜欢。”
说完,他就拉满弓,射死了那个筋疲力尽的死囚,大声说:“本王与戎王殿下在此,休得再玩这把戏。”
很多人都停了下来,他们互看彼此,齐声答应了。
六 前脚走后脚来
落琴院拂过了一阵醉人的晚风,微醺的暗夜,所有人都开始犯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马头琴的声音,还有琵琶和古筝合奏,或是悠扬,或是清雅的歌声,缓缓传来。
按照原先的承诺,霍执给宛妃披了件大氅,说:“这就去篝火晚会,你得仔细跟在我身边,别丢了。”
“好,大王。”宛妃笑了笑,她总觉得霍执是在过度保护,可一方面有觉得很享受,宫中那么多妃嫔,比她漂亮的妃子大有人在。“大王,你此次只带了我一人出来,我可得多买些礼物回去,要不然,姐妹们都该嫉妒我了。”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霍执不在意的笑了笑,对宛妃的独宠是让人颇有微词,但他不在意这些,一国之君,要是连宠个女人都得小心翼翼,不当也罢。
“大王,你又笑话人家。”宛妃这两年常受到来自姜台老家的信,也多少知道一点霍执和前朝太后的往事,她不是没有介意过,可她早就死了这么多年,犯不着为了个死去的人心怀嫉妒。“姐妹们和和气气才好,再者而言,今年的选秀也开始了,又有不少新妹妹进来。”
“说来说去,你是说选秀的事情?不是早说了,不要选了吗?”霍执已经能看到那簇高涨的篝火,很多人围在篝火附近,谈笑喝酒,这一幕让他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在钏族的山谷里,也是篝火一丛连着一丛,他看着她坠崖。
很多年来,他一直在想,从米洛自己跳下崖去那刻开始,他们之间,就什么都没了。霍执不得不承认,米洛的死,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那个被地位和名利冲昏头的女人,竟然就选择了那样的方式,离开了自己?荒唐是最大的感受,接着就是不解和逃避,再后来,源源不断的愤怒,到深入心底的忧伤。
追查刺客的事情没有一点眉目,那张小乞丐的图就放在九宫门的大厅里,近乎地毯式的搜捕,没有带来一个可喜的消息。长乐宫外短暂的交集,成了一场过早醒来的美梦。霍执开始相信,那真的就是一个梦。
“王?王?我们去那边看看,好香啊。”宛妃回头准备拉着霍执看看那些新式的花茶,却见他一脸的愁容,看不到零星半点的欢喜。“王……你怎么了?”
“没事。那是什么?”霍执指着那边问道。
“是春天特制的花茶,宫里可见不到呢,听说是诚国刚运来的。”
“去看看。”霍执抬腿向前走,他看了看四周,全都是一家人一起出来,大半个绿色的新野,都是其乐融融的模样。
卷轴界
“嘘别出声。”纪空弦捂住米洛的嘴巴,他看到了在花茶旁边的霍执,手心开始冒汗,“咱们走那条路去落琴院。”
“唔!”米洛点点头,不晓得他为什么整个人紧张了起来?被他拽着,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一股好闻的香味传过来,她陶醉眯起眼睛,小声问:“纪空弦,这是什么香?”
“是诚国的新式花茶,融入了一些香料。”纪空弦尽量显得和平时一样,可突然看见霍执还是让他措手不及。最后他干脆抱起米洛,大步的朝前面跑去。
“哎?”米洛本就戴着面具,穿得和平常的妇人也没什么不同,混在人堆里,不容易辨认,霍执听着宛妃和老板砍价,他忽然回头看了看四周,刚才有人使了轻功,一些禁卫军不解的看向他。
“王,有什么吩咐?”韦彦章走过来,小声问。
“……没什么?”他又回过头,继续看那些颜色姣好的花茶。
“哇!纪空弦你好厉害啊!”米洛觉得自己腾空而起,越过面前的萤火虫,像是一只飞翔的鸟儿,两人飞了一会儿,再落地时,人已经到了落琴院门口。
“谢谢娘子夸奖。”纪空弦看了看身后,今夜是他们二人的世界,二丫和一些家丁都没跟过来,他收到消息,公孙隶和完颜立完颜澄都在罗曼围场附近,曾家的人还没到远郊。“我们进去吧?”
“嗯!”米洛咧嘴笑开,从怀里拿出刚刚放进去的糖葫芦,大摇大摆的走进落琴院。
“女施主请留步,落琴院春祭期间,不招待外人,有贵客临门。”一个小尼姑走过来,弯腰鞠了一躬。
“我也是贵客,我要进去!”米洛皱着鼻子说,见小尼姑不理她,就推推纪空弦,说:“你和她说话。”
“好,娘子的话,相公赴汤蹈火,也会完成。”他先从口袋里拿出了银两,后又诚恳道:“还请尊驾给我们小夫妻一时半会儿,当年我们还未成亲时,我家娘子常来这里吃斋听禅。如今她下嫁于我,是来还愿的。倒不必惊动太多人;故地重游而已。”
小尼姑看到举止气度都有大家风范,便收下银两,小声说:“我们那位贵客携夫人刚出去,我能放你们进来,一个时辰。”
“多谢,多谢。”纪空弦连忙拱手道谢,他拉着米洛,先是在佛堂里跪拜了一番,后又去院子里转悠。
“枣树?有枣子吗?”米洛抬头看着暗夜里的枣树,满怀希望的问。
纪空弦见状,就挑了一块石子,掷在了树干上,枣树晃动起来,一些快要熟透的枣子就这么掉了下来,米洛开心的鼓掌,跪在地上,如同孩子一般,一颗一颗的捡起。
看着跪在地上的米洛,纪空弦开心之余,又有点不同寻常的怜悯。她变成了孩子,可以任人欺辱和欺骗,多少次他从梦中惊醒,都害怕枕边人被坏人拐走。就像二丫说的那样,纪老爷是夫人的亲爹,什么都管,什么都不放心。
“来,我帮你一起捡,咱们可得快,要是让那小尼姑还是老师太知道了,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咯。”
“快点快点。”米洛担心的督促着。
夜愈深,他们抱着枣子从落琴院的后门离开了,而霍执和宛妃则从前门进来,一进院子,霍执就接着月光,看到了洒落在地上的枣子,问:“谁家的调皮孩子,糟蹋了一树的枣儿?”
小尼姑给他们开得门,心想肯定是刚才那对小夫妻,就连忙说:“怪不得我听见小孩的笑声了……”
“没事儿,反正也是让人吃的。”宛妃笑着说,她看向霍执,却发现他在看树下某个晃眼的亮东西。“王,那是什么?”
“……韦彦章,方圆十里,彻底搜查,人是从后门走的。马上派人追!”霍执跑过去,拿起那片鱼鳞状的小玉佩,这是米洛的贴身物件,打小就带着。
七 躲猫猫
罗曼围场里住得都是些无所事事的贵族,完颜澄听见外面的响动,瞧了一眼窗外,天还未亮,常年养尊处优的贵族,总不至于这么一早就起来祭拜先祖?他披了件单衣,推开门,近处的林子里,熟悉的禁卫军令他皱紧了眉头。
“这东方还未鱼肚白,你们禁卫军一大早,是在忙乎些什么?扰了本王的清梦。”完颜澄朗声道。
“回戎王殿下。属下奉大王之命,在方圆十里内,进行搜查。”一名禁卫军跪地答道。
“搜查什么?倒是说说看,本王倒是悠闲,指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完颜澄以为这些禁卫军是霍执派来监视他们这群人的,笑着问,一边扶着赤栏杆走了下来。
“回戎王殿下。搜查是秘密进行的,您就全当没看见吧?我等先行告退。”接二连三的,禁卫军就消失在了林子里,从他们的步伐上看,这件事情,还挺紧急。
“七弟,刚才,你是在和谁说话?”完颜立也起身了,看到完颜澄站在晨雾浓重的林边,好奇的问。
“禁卫军,齐王要搜查这方圆十里,他要搜什么?”完颜澄转过身,说:“他人……不在,在这远郊?”
完颜立点点头,说:“听宫里头的消息,宛妃娘娘想出来走走,正好趁这个机会。”
“你早就知道?”
“嗯。想必这些禁卫军就是为了监视我们的,这么多贵族在这儿,他是心虚了吧?”完颜立不屑的摇摇头。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何必惧怕那些腐烂到骨子里的贵族老头?我看他是另有目的。”完颜澄心头怀疑起来,霍执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即便是他看这帮老头碍眼,也不会堂而皇之的派禁卫军来,按照他的习惯,应该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人上西天。
完颜立看他疑神疑鬼的样子,不禁摇头大笑,说:“我看这些年,你是让霍执吓怕了。你如今都不沾军队的事情了,还怕他作什么?”
事实上,睿王和戎王早就被架空的七七八八,没有了任何拿得出手的实权,完颜澄心里很清楚,要不了多久,霍执就会让培养好的新血换旧血。
“你不是真怕他吧?还是怕完颜桀回来,砍了我们这两个卖国求荣的皇叔?”完颜立越想越想笑,原来对立的睿王和戎王,如今竟然成了拴在一条线上的蚱蜢。
“你暗中……和桀儿有联络?”完颜澄压低声音问。
“是有过一两封书信。叙叙旧而已。”完颜立打了个哈欠,“我是有女万事足,其他的,我管不着,他霍执最好能一次杀了所有人,要不然,最后……呵呵,还不知道谁看着谁死呢?”
完颜桀的东山再起,是所有人都没有想起来的。当年他逃走之后,也常常传来他在南方的小城池寻欢作乐的消息,有的甚至传说他荒淫无度死于非命。这一逃就是五年,所有人对他的回归,皆是惊讶。
“他问起米洛了吗?”完颜澄抬头问。
“……没有。”完颜立的脸也冷下来,他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转身走了回去。
“那就大事不好了,他是来真的。”完颜澄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丫鬟给他更了衣,几名杀手就跪在他面前。
“戎王殿下,有何吩咐?”杀手的统领问,听口气不像是人,有点边关的土口音。这几名杀手是完颜澄在边关俘虏的几名沙匪,完颜澄轻易不启用这些人。
“吩咐谈不上。这几年也一直没有跟各位兄弟联络。戎王已不再是从前的戎王了,在沙场上建功立业的都是些年轻的将领,本王老了。”
“戎王殿下春秋鼎盛,何出此言?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兄弟们做的,您尽管吩咐!”
“这……是从禁卫军手上抢人,你们敢么?”完颜澄看着他们,继续说:“禁卫军正在方圆十里内搜查,不知道是在搜查什么,只要是他们搜查到的,不论是人,还是物,你们都得抢过来。”
“属下们这就去办!”听完吩咐之后,几名杀手纷纷出动。
“能让你如此在乎的,肯定与米洛有关。”完颜澄喝了一口茶,看着外面明亮的阳光,他开始有一些很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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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就回去了?春祭还有很多好玩的?”二丫看着自己收拾东西纪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