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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大人,这睿王,不是要造反吗?怎么整天都只能听到谈情说爱?”于定国蹲点了一段时间,也觉得了无生趣,“还有曾府,也是死气沉沉的,临霄公子被罢官之后,曾府每天都是关着门的。”
“你小子还有时间去管临霄公子的事情?……我看,那些刺客,就在那群美姬之中,听说诚国训练了一批女刺客。”韦彦章疑惑的说。
果然不出所料,当夜,完颜立就请求让那些舞姬去宫内表演,说是大王近日为国事操劳,应该要放松放松。韦彦章自然觉得这其中的猫腻,霍执听完,却觉得是个好主意,还特地吩咐下去,要在薄雾阁好好观赏歌舞。
是夜,皓月当空,暖风徐徐,薄雾阁内,尽是丝竹管弦之声,那些穿着暴露的舞姬都蒙着面,在阁内中央缓缓的摇摆着翘臀,霍执坐在阁中央,脑海中想得,却是米洛的样子。
几乎不能想,这个世界上,曾经出现过曾米洛这个人,因为一想,整个心都是空空的,永远填不满。
宛妃也陪同参加了;她坐在一边,不时打量着霍执的神色,他并没有看那些刻意勾引的舞姬,仿佛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大王,微臣敬你一杯。”完颜立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笑着拿起酒碗,道。
“……”宛妃见霍执没什么反应,就笑说:“大王?大王?”
“嗯?”霍执回过神,说:“……哦。”端起酒碗,就满满的喝了下去。
“大王海量。”完颜立笑道。
一曲舞罢,又是一舞,当晚是歌舞不歇,月色融融,有杀气,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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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一天过去之后,霍执又收到了边关的战报,拓桑越战越勇,已经全部夺回了之前大齐占领的所有西辽的小城池,屯聚了不少其他少数民族的士兵,叶问在前线受了伤,战报还是副将代写的。目前,两队对垒,各自都有伤亡,暂时不会有大规模的进攻。
这边稍微平静了一点,诚国的大量军用船只已经在离港不远的地方徘徊,而且自从去年开始,诚国已经没有给大齐纳贡,霍执看着战报上写的全部信息,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看来,这大齐是马上就该完了。
“小仁子,宣宛妃娘娘。”霍执吩咐了一句。
宛妃听到霍执的吩咐,十分欣喜,连忙打扮了一番,来到御风宫之时,已经到了晚暮,宫内十分安静,只有浅浅的翻页声。
“臣妾拜见大王。”宛妃刚想走过来,霍执就摆摆手,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站在哪儿,我说。”
“大王……”连近身都不能,宛妃微抿嘴唇,轻轻点点头。
“大齐危矣,你带着小王子,快快逃走吧。”霍执沉声说,“今晚就走,我让连给你们安排船,一路南行,不要回头。”
向南走,就是池疆国和齐国的交界的一个小国,国号盛,常年也给齐国纳贡,那个国家全是起伏的山峦,不是兵家必争之地,非常安全。
“你是……要臣妾……去盛国?”宛妃不禁潸然泪下,她也没辩解什么,只点点头。
宛妃走后,霍执想到二人的种种,他自始至终,也不过是把宛妃当做是米洛的替身。
“我有负于你。你以后也不再是我的妃,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这些年来,我从没有一刻是把心放在你身上。”霍执抬头,字字说得清晰。
宛妃终是没说一句话,转身便走出了宫殿,她又何尝不清楚,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而已,如今话说开了,也没什么。
当夜,齐王的最宠爱的妃子宛妃携王子潜逃,一去就没了踪影,后世也没人找到过这对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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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立的行刺计划仍在进行,只是,他不是准备杀霍执,而是那些举足轻重的大齐官员,一个又一个要臣被暗杀,整个官场都处在阴云笼罩,而这些官员,大多是正好生病,死因也并没有引起怀疑,反倒是那些活着的官员,整日请巫师在家里除鬼,就像一只受伤的雄狮,奄奄一息,还变得的哀嚎不已。
公孙光每日在宫内训练,为的就是不久之后的之战,他本以为自己的老爹公孙隶只是偶感风寒,两剂汤药之后,也确实见效了,孰料就在战争的前一日,公孙隶吐血身亡,临死前反复说:“光儿,公孙家就你一个人了,以后要好好孝顺你娘……”
痛失爹爹的公孙光自此刻苦训练,他站上城墙这日,俯瞰完颜桀的叛军,轻蔑的说:“想攻,除非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于定国见状,连忙劝道:“此战凶险非常,还是不要过早下定论,只能尽人事看天意。”
“你是说,我们会输?”公孙光眼神阴狠,瞪着低矮的于定国道。
“当然不是。”于定国看了一眼望向城下的韦彦章和连,二人都没有说话,这就说明,问题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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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怎么变,米洛手里拿着一盆樱桃,在高处看着对阵的双方,整个大齐的神将都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那些都是虾兵蟹将,除非霍执自己对阵,否则,这一仗,很明显是完颜桀赢。吃了一口樱桃,她眯起眼睛,看到站在城墙上公孙光、韦彦章、连和那个傻乎乎的于定国,嘴角抽起一点笑意,“看来,齐王不打算自己出场。”
“据探子说,这城内早就乱了,连齐王最宠爱的宛妃都得带着王子逃跑了,这还不闹的人心惶惶?”韩威在一旁说。
完颜桀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也吃了一个樱桃,看向那些城墙上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本次战斗的先头部队,霍执就动用了禁卫军,看来,他也知道这一战,不是玩玩。
“全是禁卫军啊。”米洛这才发现,“听说这些禁卫军都是霍执一手训练出来,没一个人都能当十个人用,我今儿是得开开眼了。”
“今儿不打,就是看看。”完颜桀站在的土地上,觉得通体舒畅。
米洛皱皱眉,说:“那我们站这么高做什么,禁卫军全都是神射手,要是被射中了,岂不是小命不保?”
“在霍执眼中,孤不过是个窝囊废,他铁定是以为,有什么世外高人在指点我。”完颜桀摇摇头,不以为意的走下了高台。
下卷完 血河逆流
完颜桀命三军安营扎寨,在城外,就这么整齐有序的开始休整,一路走来,士兵们都有些疲惫,入夜之后,各个大帐相继暗下来,只有完颜桀的主帐仍旧灯火通明。士兵是可以不断换岗的,可这大王,就不能换了。
米洛睡了一觉之后,发现完颜桀还是走在桌边,看着那些战略图,她倒了一碗水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太过紧张,明天还打什么仗,指不定在战场上就睡着了。”
“谁会在战场上睡觉?”完颜桀喝了碗里的水,皱眉道。
“怎么不会?也许是砍累了……”米洛坐在他身边,说:“这计划十分详尽……说起来,有件事情,不知微臣能不能问?”
“孤准你了。”完颜桀看向他,总觉得米九和曾米洛的性格很像。
“早年常听说,王储完颜桀是个贪玩,身体孱弱,且不学无术的人。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微臣总觉得,大王浑身上下的谋略不是一朝一夕就养成的?”米洛小心着措辞。
“当然不是一下子都会的。从十岁开始,父王就开始教授我这些。”完颜桀觉得和米九这样的开诚布公没什么不可,就打开了话匣子。
“十岁……”米洛掩饰住笑容,“这么说,在太后没有干政之前,大王就已经身怀文韬武略?”
“这是自然的。在……她面前,孤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完颜桀拿来一坛酒,“父王将我托给她,是看中她的才智,她,是我父王最得意的门生。父王说,曾米洛这个孩子,其实很重情义,只要能挽留她,用什么方法都值得。”
米洛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不太好笑的笑话,原来,自己不过是王室的一个政治牺牲品而已,转而一想,那些年,自己为了这个不会跟着自己姓的大禹劳心劳力,还真是有点心有不甘,曾经为了政绩的表扬而雀跃过,曾经为了无休止的政治斗争头疼过,那些鲜明的记忆,有哭有痛。
“父王还对我说,要是最终这孩子要走,就叫我娶了她。”完颜桀喝了一碗酒,笑着说,“……父王说得对,这世上能留得住她的,只有霍执一个人。所以,父王准许霍执入朝,可是却把他派去边关,本意是,让他们永远不相见。”
“先王,倒是很了解太后……所以,太后……还真是……很可悲。”
完颜桀摇摇头,说:“她是个特别的女子,像一阵风,你根本抓不住她,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每一刻,都在变化。……我本来以为,她贪恋权势,一定会留在我身边。可是……她竟然在当时已经做好了禅让的准备,她要和霍执离开,离开我。”
“那是……她一直想过的生活。”米洛也灌了一口烈酒,又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真辣。辣得人眼泪直流。
“她从小就在我身边,怎么能离开我?在大禹国,我……娶她,也是名正言顺的。”
大禹说到底,还是保有游牧民族的特性,父死之后,儿子可以将爹生前的那些小妾全部收房,米洛擦擦眼睛,又问:“太后那么聪明的女子,恐怕也没想过,你是装的?”
“……其实……”完颜桀握住她的双手,说:“我很想告诉她,我可以治理整个大禹,只要她不走,她在我身边。”
“你不能这么自私……她也是人,她也想过……”
“霍执有什么好?!他根本就不信她,他害得她坠落山崖,他当将军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哪一次不是她在顶着骂名!他除了打了几场胜仗,他还做过什么?”完颜桀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转过身,酒也醒了,冷冷道:“今日孤说得话,你半个字也不能泄露出去。”
“当然。”米洛也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大王,我比你虚长几岁,只能劝你一句,凡是过于执着,到最后也是枉然,缘分这东西,只有赶上正巧的时候,才会开花结果。”
“……够了。”完颜桀转过身,“孤还小的时候,以为霍执能保护她,可孤长大了,才看明白,她一直都是,自己保护自己。”
有多少人能真正看透另外一个人?米洛情不自禁的摸摸他的头,这孩子原来不笨,还挺聪明,这话,一语中的,米洛常常都会面临这种境地,仿佛面对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她不知道,人会不会有下辈子?但她希望,那个她弄丢的霍执,能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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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空阴沉,随时会下暴雨的样子。这样子,完全是回到了当年霍执攻入那日,两军都在跃跃欲试,马鸣声时不时的响起。
“杀!杀!杀!”先头部队的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战鼓猎猎,眼看一场战争就要开始了。
东边的天空叱咤一声,雷雨滚滚,沙场上全是挥洒的雨水,战役开始之后,雷声就一阵盖过一阵,在混乱中厮杀的禹国和齐国的士兵,几乎势均力敌,禁卫军的杀伤力很大,以一敌十的传言也不虚,米洛身穿厚厚的蓑衣,站在高台上,偶尔要躲避射过来的冷箭,面无表情的看着厮杀中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站起来,倒下,再站起来。
城墙上,霍执穿着盔甲,站在暴雨中,看着对面高台上观战的人,几乎只要一眼,他就确定,那个站在不起眼的拐角处观望的年轻男子,就是米洛。
在雨水中,这个战场越来越模糊,霍执早就听不见那些厮杀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死去的娘亲,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