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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蓉这些年的忧心难过不亚于他,更兼人在风尘身不由己,容色虽在,内里却已厌倦不堪,何况她虽然因着才华技艺日趋精炼而声明更著,但实际上的际遇和当年相比,其实早就不知衰落了多少。
她有意自赎于娼门,而且能托付终身之良人,这么多年来也只遇到了刘斌这么一个,虽然知道他对傅姐姐不能忘怀,但是在这茫茫人世,他们能真心相待、相互依靠的就只有彼此了,就算没有爱情,能相守着渡此余生,也是幸事。
所以,卿蓉这次跟着来洛州,一是要寻到傅姐姐的孩子非花,二是探探刘大哥的意思,三么,就是想寻一处安家的地方,万一刘大哥不愿意,自己有个安度余生的庇护所也好。
两人坐在昏暗的大堂深处心事重重,浑然不觉大堂里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小二过来歉声提醒,两人才惊醒过来。
此时,街上的行人只剩了稀稀拉拉的几个,沿街的店铺正纷纷打烊,街边的小贩们也打着哈欠匆匆收拾行当,影影绰绰的灯火映照在两人的身上,那被拉长的身影渐渐消融在春日的夜色中。
如此又过了几日,刘斌终于探得了非花的住处,于是带了卿蓉,直接来了城南的别院。
非花和杨凤珏刚吃了早膳,正在花园里给长了新芽的葡萄藤掐枝,小厮来报时,非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刘斌是何许人也。
非花在洛州的这些年,其实也有想过要给刘斌或者卿蓉送个信去报平安,毕竟当年那人亦是真心想带他离开月家,去过安静的日子,但是最开始是不知道他们在何处,后来知道了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请他们到园子里,好生伺候,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杨凤珏曾听非花说起过那人,非花不关心江湖之事所以不知道,他确实明白的。要说这个刘斌来头也不小,师从圣门,虽然因为个性驽钝而成就远远不及师门中的其他弟子,但是他的武艺、名声在江湖上也还叫得出名来。
这个圣门是江湖上一个极有名望的门派,其渊源追究起来还跟当朝皇族有些牵连,其门人来自这个大陆的各个国家,每一辈均出不少俊才,更兼许多门徒在各国中权势不小,因此圣门在江湖上的地位、威望一向超然。
这个刘斌虽然武学成就不高,但据闻从小被圣门门主收养,和门中长老、本辈的弟子感情亲厚,江湖人轻易不敢小觑。
杨凤珏却不是畏于刘斌的来历,他只是感激当年刘斌将非花带离中州,要不是他,或许他和非花也不能相遇。
刘斌坐在花厅中喝着下人端上来的明前茶,手上动作不疾不徐的磕着茶盏盖,眼睛却不时地瞄向花厅的拱门。
蒙着面纱坐在一旁的卿蓉看了他的神态,虽然心内也跟他一样急得恨不能起身走出去探看一番,但是看着男子的装模作样的镇定,她忽然觉得没有那么焦心了,心绪平静下来的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相携而来的两人。
如花美眷——
一刹那间,卿蓉觉得自己心里是冒出了这样一种感觉……
“小非……”
那边,刘斌看到非花,“腾”地站起来上前几步,手抬起来似乎想把非花抱进怀里好好看一看,却又想起非花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于是伸出去的手臂只能很尴尬的垂下去。
“小非,你~你还记得我吗……”
“嗯。刘叔叔……”
非花话没说完,就被激动的刘斌一把揽了过去,脑袋被压进一个陌生的怀抱,他怔楞地感受到抱着他的人几近哽咽的语气,一时之间竟忘了挣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貌似无聊了点哈(ˇ?ˇ)
47
47、外出遇敌 。。。
从那天之后,卿蓉和刘斌似乎就在络州安下家来,隔三差五的到别院里来探访,或者干脆说服了非花在城内外到处逛。
一日,卿蓉兴冲冲的跑来,“小非,走,去看看我的新家。”
卿蓉的新居位于络州城外二里地的一处乡村里,一座不大的小庄院,背靠着起伏平缓的小山陵,周围是大片的农田。村子建的相当齐整,看起来倒似是一座小有规模的城镇,村里的住户大都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别院,以及拖家带口的佃户。非花想不到像卿蓉那样习惯了热闹和喧嚣的生活的人会选择这样的乡下小地方安家,不过到了庄子之后,看到那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绿树环绕、流水淙淙的景象,还有热情、安分的庄稼人,非花大概也能明白她的心态。在风尘中迎来送往了大半辈子,心里最向往的,应该就是那些平凡普通却洋溢着淡淡真情的家的生活吧。
说是乔迁贺宴,其实来的人也就四五个,除了刘斌、非花,来的人一个似乎是乐师,三是来岁年纪,谈吐文雅,另一个却是个颇为泼辣的妙龄女子,还有一个看起来是个秀才。这几个人和刘、卿二人都十分熟稔的样子,非花本不是多话的人(其实根本就是十分冷淡),那几人的谈话他亦岔不进去分毫,因此,吃过了卿蓉亲自下厨整出来的宴席,稍坐了一会,非花便告辞离开了。
卿蓉和刘斌知道他的脾性,思及出门时杨凤珏锐利的眼神,对他也不多做挽留就送他上了马车。
二里地的路程并不远,出了环绕着农庄附近的一小片树林,远远的就能看到络州城那巍峨的城墙轮廓。然而,才刚出了小树林里不久,他们的马车被迫停了下来,一圈灰衣蒙面的持剑者挡住了去路。
赶车的侍卫统领阮海冷静的勒马,握着马鞭的手在身侧暗暗做了一个手势,跳下车辕扬声喝道:“不知道是哪路的朋友因何拦路?”
回答他的是一片阴戾的沉默,阮海正要再拖延一点时间,只见站在灰衣人后面的领头者挥刀做了一个动作,围在四周的灰衣杀手一齐向马车攻过来。
杨凤珏今日一直在处理天阳商行的事务,早上非花被那卿蓉带走之后,不知为什何心情一直烦躁到现在,把暗中跟随的护卫又曾加了一倍,心里的不安并未稍减,他把原因归结为非花不在身边。一个人吃了无味的午饭,和商行里的一众管事讨论了商行的事情,接着继续看公文。
正在想着非花什么时候会回来,蓝府的管家忽然派了人来说月家的二公子
从那天之后,卿蓉和刘斌似乎就在络州安下家来,隔三差五的到别院里来探访,或者干脆说服了非花在城内外到处逛。
一日,卿蓉兴冲冲的跑来,“小非,走,去看看我的新家。”
卿蓉的新居位于络州城外二里地的一处乡村里,一座不大的小庄院,背靠着起伏平缓的小山陵,周围是大片的农田。村子建的相当齐整,看起来倒似是一座小有规模的城镇,村里的住户大都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别院,以及拖家带口的佃户。非花想不到像卿蓉那样习惯了热闹和喧嚣的生活的人会选择这样的乡下小地方安家,不过到了庄子之后,看到那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绿树环绕、流水淙淙的景象,还有热情、安分的庄稼人,非花大概也能明白她的心态。在风尘中迎来送往了大半辈子,心里最向往的,应该就是那些平凡普通却洋溢着淡淡真情的家的生活吧。
说是乔迁贺宴,其实来的人也就四五个,除了刘斌、非花,来的人一个似乎是乐师,三是来岁年纪,谈吐文雅,另一个却是个颇为泼辣的妙龄女子,还有一个看起来是个秀才。这几个人和刘、卿二人都十分熟稔的样子,非花本不是多话的人(其实根本就是十分冷淡),那几人的谈话他亦岔不进去分毫,因此,吃过了卿蓉亲自下厨整出来的宴席,稍坐了一会,非花便告辞离开了。
卿蓉和刘斌知道他的脾性,思及出门时杨凤珏锐利的眼神,对他也不多做挽留就送他上了马车。
二里地的路程并不远,出了环绕着农庄附近的一小片树林,远远的就能看到络州城那巍峨的城墙轮廓。然而,才刚出了小树林里不久,他们的马车被迫停了下来,一圈灰衣蒙面的持剑者挡住了去路。
赶车的侍卫统领阮海冷静的勒马,握着马鞭的手在身侧暗暗做了一个手势,跳下车辕扬声喝道:お|稥“不知道是哪路的朋友因何拦路?”
回答他的是一片阴戾的沉默,阮海正要再拖延一点时间,只见站在灰衣人后面的领头者挥刀做了一个动作,围在四周的灰衣杀手一齐向马车攻过来。
今日非花出门,杨凤珏一如既往的让他带着侍卫,赶车的阮海是阮管家的儿子,在侍卫里是头等的智勇双全之人,周围骑马护卫的侍卫身手亦是不俗,暗中还有几名暗卫跟随,保卫力量自是不弱。然而这次对手也是有备而来,清一色的杀手一出手就是狠招,人数上也几乎是己方的两倍,光是那些杀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让阮海和跟着的侍卫不敢轻敌。
因此阮海一边暗中指示暗卫速去请求援兵,一边想办法拖延时间,却没想到那些杀手一上来就是杀招,完全不给他更多一点的时间,就在双方动手的时候,他也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刀兵相击的声音,心下不禁喊了一声糟:报信的人一定也被对手拦截住了。
好在求援的信号还来得及发出去,希望主子快点派人过来才行。阮海紧护在马车前,看着己方不断有人受伤委地,心里不禁越来越急。
非花走后,刘斌留在卿蓉的别庄里继续和好友闲聊,可是没过多久,竟听到有兵器交击的声音随风传来,他心里一怔:该不会是……
“哎!刘大哥,你去哪里?”
刘斌没顾得上回答,起身飞掠出去,远远的就听到庄外的小树林附近的激战声,急掠过去,正看到一队蒙面人围攻着非花的马车,而护卫着非花的侍卫只剩下了两个。
杨凤珏今日一直在处理天阳商行的事务,早上非花被那卿蓉带走之后,不知为什何心情一直烦躁到现在,把暗中跟随的护卫又曾加了一倍,心里的不安并未稍减,他把原因归结为非花不在身边。一个人吃了无味的午饭,和商行里的一众管事讨论了商行的事情,接着继续看公文。
正在想着非花什么时候会回来,蓝府的管家忽然派了人来说月家的二公子在逛街途中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拦截,派了府里全部的侍卫也只能勉强拖住对方。
“这帮孙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真是疯了!”蓝竟航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别院这边的侍卫调过去。
“我也跟过去看看吧。”蓝竟航急吼吼的出了门,这月家的二小子真会给他们添麻烦,下次见到月家的大少爷一定要他给自家的绸缎庄再让利一分作为补偿。
蓝竟航刚出门,杨凤珏心里的焦躁更盛,唤过身边的暗卫;“小非回来了没有?”
“回主子,不曾。”
“再派人过去,请他快点回来。”
“是!”
“等等……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是。”
杨凤珏骑着马飞驰出门,正行到城门口附近的闹市区,就看到城外的空中升起一束耀目的焰火。杨凤珏大急,这是暗卫们的求援信号,小非一定是出事了!
“该死的!”偏偏闹市区骑马难行,杨凤珏急的干脆弃了马,飞奔出城门之后运起轻功往焰火施放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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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执念如斯 。。。
这一日的天气有些阴,看着让人的心里也沉甸甸的。洛州城外二里地的乡村外,异常激战正在上演。
非花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激烈的兵戈之声,面上还是一派淡漠,然而衣袖下的手却攥得死紧,心跳声砰砰砰的仿佛就要冲破胸膛。
撩开车帘的一角,看到那些锋利的长剑在翻飞中割破衣衫血肉,血花飞溅,肢体委地,满地狼藉在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