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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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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小太监赶忙摇头否认,他想了一想,又改口道:“不过,估计也该差不多了,待到太子摆平了静德王爷,恐怕就没人拦得住他了。”
卫见琛狠咬了咬牙,他剜了小太监一眼,不大自在地问:“你怎知晓的?”
小太监又觉得自己好凄惨,他拎起拧过鼻涕的手绢,女儿家似地捂著脸,幽幽怨怨,“朝中这般异常,奴才怎麽可能不知?在陛下身边这十几年,您和太子之间,奴才也一直看得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边说,他还边捏著兰花指摇来摆去,“再说了,太子不止一次逼问奴才是不是真太监,若奴才不是太监,只怕几年前就叫太子收了命去了,呜,想来奴才真是命苦……”




(7)

(7)

小太监每次哭都是涕泪横流的,将他内心的情感展现得极为到位,卫见琛却失了和他玩笑的兴致,他其实……也有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一切的改变来得太突然,从两人初次发生关系到现在,他都不清楚内心最介意的是什麽。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圣人,可也没想到自己这般没有道德,对和亲生儿子交合没有半点排斥,他不由得试想若是换成他和已逝的先皇……卫见琛全身僵硬,背部即刻渗著冷汗,光是臆想就有一股欲呕的冲动自胃底涌冒上来。
“天,可真恶心。”他朝向一旁干呕了几声,喃喃道,掩嘴用力地咳了咳,以最快的速度抹去脑海中恐怖的画面,并对自己的不敬汗颜。
小太监瞬间石化了,他瞪大著双目,按著自个儿抽痛的心口,仿佛随时有倒地昏厥的可能,“主子,是不是奴才让您恶、恶心了?”卫见琛回过神来,见他要死不活的德行便吃了一惊,温和地安慰他道:“不是,是朕胸闷,你去给朕拿些酸梅过来。”
只是听到“酸梅”两个字,小太监就感到牙齿松动,恨不得捡块石头来咬。这半个月来,主子不知怎地异常嗜酸,他见到主子一天都抱著梅罐子不放,以为御膳房的师傅们技艺精进得如此之快,嘴馋就讨一颗来试试,结果连著几天无论吃什麽都没味道。御厨很委屈,说是主子让他这样做的,越酸越好,不然没味道。
“胸闷怎会想吐呢,主子近来越吃越酸?”小太监纳闷地对自己说,他起身拍拍膝盖的尘土,离开前还不忘把纸伞和茶杯带上,嘴里唠唠叨叨的没半会安静,“喔,不能想了,不能想了,牙好软……我真是好命苦,呜呜。”
脚步声离远了,卫见琛又一次陷入思绪当中,周围静寂无声。他轻仰著脖子,一呼一吸都带入浓浓的花香,让他想到卫悠阳小时候为他栽种的花。
回忆起来,或许并非没有征兆。卫悠阳从小就依赖他,对他有著不寻常的占有欲,小小的男孩儿,做了很多事全是为了讨他欢心,每当学习某样东西都会问他喜不喜欢。那时他的娘亲尚在,可他就已经不怎麽与她亲近,也不像一般孩童喜好玩耍,天性沈静,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撒娇。
他还依稀记得,每当他入夜要和妻子同睡一房,这个孩子总会静静地盯著他,最後如果他没将他抱入房中,他就会拖床小被睡在房门口,不吵不闹。以前他的身子骨没现在这样好,卫见琛怕极了他会受凉,巴不得将这小祖宗揣在兜里,於是每每都叫他得逞,最後他总硬挤在两个大人中间。
在七年前,他的妻子病逝,卫悠阳才十一岁。那天下著很大的雨,卫见琛在房里呆坐了一宿,他忽然感觉无依无靠,直到一张融合了他和妻子面貌的小脸出现在跟前,手里捧著一盆朝气蓬勃的花儿,稚嫩地对他说:“不要怕,你还有我。我会在,不离开。”
他後面,抱著儿子哭得力竭声嘶。
卫见琛曾经怎麽也想不通,在卫悠阳千方百计搬入他寝宫的两三年後,他变了,变得很不喜欢他的接近,变得沈默孤僻,然後就说要走。这个孩子,在几年後某天,坚持要随军出征。
他怎麽劝解责骂都没用,最终只能亲自为他穿上铠甲,一路送到城门口,目送他骑在棕色的战马上渐行渐远。队伍中,俊美的少年英姿勃发,纵马驰骋,没有半次回头。
浩荡的大军与飘动的旌旗在雨幕中前进,那场景映痛了卫见琛的眼睛,每次想起都格外鲜明;连著几年在梦中出现,醒来後两颊总是湿濡一片。他回宫後,一时间不知在想些什麽,想著想著,他掩饰般遮住双眼,无声地笑了笑,指缝间却也流下泪来。
沈重的莫名的痛,深入肺腑,原来会让他哭不出声音。
那天又是大雨。
◇ ◆ ◇ ◆ ◇ ◆
“主子,给您。”小太监捧著罐子回来了,双手将它递给卫见琛,闻到的酸气让他欲哭无泪。他绝不怀疑酸梅从此会成为他的弱点。
他的痛苦是卫见琛的喜好,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小罐,拿出一颗丢进嘴里,随即散开的酸甜给了他难以言喻的满足,他连吃了好几颗,抬眼就见到小太监愕然地张著嘴巴。
“怎麽?想要?”卫见琛待人向来和蔼大方,他将罐子推过去,这动作把小太监吓唬坏了,他忙不迭地摇著手,“谢谢主子,您自个儿留著吃,不多了,别叫奴才糟蹋了,奴才不饿也不渴。”




(8)

(8)

不以为然地瞥过他怪异的脸,卫见琛也不勉强他,“随你。”他又吃了几颗,酸得浑身爽利,本在喉间盘萦的恶心被压了过去。小太监对他主子的崇拜和敬佩又深了许多。
……於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发觉应该发觉的现象。
卫见琛,近期嗜酸。
小太监虽然和太子有师兄弟的名分,但他自幼在宫中长大,平日里有出去多是为皇帝办事,所以极少接触到孕妇,这不能怪他。卫见琛距离他初当父亲时,已有十八年,就算当初见过几次皇後怀孕的征兆,他也不会到现在还记得清楚,何况他们根本没往那方面考虑。正常来说,是不会考虑那些。
玩闹归玩闹,他们现在著重的问题,比较复杂。
“主子,奴才听说,太子登基後,要立您……”小太监欲言又止,找来一快干净的帕子给男人吐核,态度有少见的正经。卫见琛哼了哼,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王爷抖落出来给你听的?”
“除了他还有谁?”小太监颔首,摸了摸他还算挺翘的鼻梁,“其他大臣吓都吓死了,哭著喊著要见您,哪还问得到话?”
“你不是说王爷病倒了吗?”卫见琛摇头取笑,将梅罐子放下,自问自答:“早知道卫玉倾不可能这麽脆弱,说吧,他让你带了什麽话给朕?”他现在明白了,不是他身边风平浪静,而是暴风雨都叫卫悠阳隔绝在外。他正在被人筑墙圈养著,安然自在。
小太监瞧了瞧在那头的两个宫女,他忖量著可行的办法,最後捡起两个石子,运了内力掷向她们的穴位,两人应声倒地。卫见琛动了动有点僵的脖子,不在意地道:“随她们听去也无妨,我们这头计划些什麽,恐怕阳儿早就算计到了。”
“那倒是……”小太监同意,他绕到後方,一边给卫见琛捶肩,一边将卫玉倾的话复述给他听:“王爷说,他的兵力和太子不相伯仲,如果加上您手中握著的征南大军,太子本领再高也很难讨到便宜,不消三日定会溃不成军。”
“他目前装病不见太子,也没有和太子表态,就是想看您的打算。”
卫见琛淡静平和,他既似在欣赏著花海,又似在眺望远山,“玉倾说得不错,我们对上阳儿,确实有稳赢的把握。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大臣们是绝对无能接受,他以往表现再好,朕此时若是站出来,废了这个太子恐怕也不是什麽难事。”他说道,稍作停顿,话声轻得几乎不可听清,“可玉倾可能没有考虑到一点,那就是阳儿有一样最好的武器,一个不会让他遭遇任何伤害的保护盾……那就是朕。”
这也是他为难的地方。
卫见琛从来都认为自身平庸,但这绝非事实,他只是对这王位没有留恋。可,现在要他舍弃男人尊严冠上帝後的称谓,还要让天下人全都知道他与亲儿乱伦──就算宫闱自古丑事多,然而这样明目张胆地来,也只能说卫悠阳为人实在坦荡得十分吓人。
如若是换作他人,卫见琛怀疑自己会舍弃明君这一美称,倾尽全力也要洗此耻辱,即便将整个帝国葬送也在所不惜。由此可见,卫家人骨中流的都是自私的血液。然而,现在不是他人,他的对手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精心栽培爱护了十几年的小花儿。
世间仅有,他弥足珍贵的一朵小花儿。
“主子,那您到底怎想的?”小太监也实在没头绪了,假若今天发难的不是太子,争夺的东西是皇位,更没有情爱纠纷,那他会毫不退怯地拼死尽忠。现在,他们对立面站的是他的师弟,为的也不是王位,还是他主子视作命根的独子。
先不论能不能,他若真动手伤了太子半根寒毛,只怕他主子会发疯。
“怎麽想……朕能怎麽想?你听到这件事时,是甚麽感受?”卫见琛重叹,仰望著天空流动的白云,心生羡慕。
“奴才能说真话吗?”小太监小心翼翼地问,得到肯定的答复时,他立刻就瘪著嘴巴嚎啕大哭,淌著两行泪,说:“几年不见,师弟真是更吓人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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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遭受了多大的强暴,小太监哭得凄凉万分,不过他还是记得要给他主子捏肩,偷偷执起衣袖擦拭鼻子,有点担心他的眼泪鼻涕会脏到主子的布衣。卫见琛前额跳跳地抽痛,极不赞同地轻喝道:“得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自幼这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习性,朕命令你好好改一改。”
总是相当得心应手,小太监霎时便能止住了摧残人耳的哭声,他认真地思考了半刻,突然含羞带怯地低下头,用手托住腮帮子,只见有两朵小红晕飘荡上他的脸,软软嚅嚅地说:“主子,奴才又算不得是男儿,真讨厌,强人所难……”
即使早就清楚他不大正常的孩童个性,卫见琛还是顿感毛骨悚然,他彻底无言了,勉强地假咳几句,“呃嗯,那倒是,朕不该强迫於你。”语罢,他就微眯著双瞳,径自晒他的太阳。
毕竟是多年了,小太监还是很懂揣摩心思的,发现卫见琛眉间的一丝疲态,他也就不再吵闹,也不再提醒他还未解决的烦心事。
珍惜碌碌浮生里格外不可多得的清闲,卫见琛在花香与日照的之中放松自己,他神态惬意地半靠著小太监,将困扰他的事情抛诸脑後,而周遭静悄悄的,偶尔听得一两声鸟鸣……这美好的一切很快被破坏了,一股不作遮掩的冰冷杀气直面逼近,直接得不容忽视。
全属经验使然,小太监反应机敏地从卫见琛身旁蹭开,他哀怨地退到老远的地方,蹲在地上尽量缩小了自己,方才他身上有种要被割下了几片肉来的感觉,“主子,奴才好委屈,好惨,王爷快来救命,”他眼眶蓄著泪,自怨自艾地悄声絮叨著,指尖在泥里挠出一个小洞,“呜呜……我真是命苦。”
卫见琛悠悠睁开了视线,懒散地打了个呵欠,平静如常地望著正徐步走来的青年,“罕见,今儿怎地这般早?”他坐直了腰杆,恰好挡住了在他背後满地打滚的小太监。
青年面无表情,他紧盯著疯疯癫癫的同门师兄,阴沈的眸子里好似藏著刀子,其中写满了的妒恨和醋意。卫见琛没办法,他扯了扯卫悠阳的衣角分散他的注意力,理所应当地朝他伸出手:“拉我起来。”
卫悠阳这才去打量坐在他脚边的男人,冷睨著卫见琛此时没有半分稳重的模样,他费了少许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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