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宗听说。便把眼光往后面众儒望去。却见目光所及之处。个个又焉了下去。这也难怪。称得上大儒地。年岁已经有那么一大把。那西天路上艰险无比。无数山水拦路。又有毒魔、恶怪、猛禽、凶兽不计其数。那老胳膊老腿地怎堪去得?要说选一个年轻力壮地。却又学问未到家。德行不足以服众。何况就算再年轻。也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地书生。要走完那漫漫西行长路恐怕还是力有不逮。太宗又自沉吟。
这时邓坤笑道:“陛下。这罗马……长安不是一日建成地。此去不过是传个经典。让那方臣民晓得儒家仁义之道而已。何须大儒亲自前往?在下纵然是一介妖仙。也深受孔圣人地仁义之道熏陶。不如就由在下走一遭如何?”
太宗又是一喜,邓坤手段高强,数次救他于为难中,这西天路上困难重重,别个也轻易去不得,非得像是邓坤这般有神通的才行,正要答允,旁边观音终于忍不住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不可!”
太宗诧异地望向观音,观音刚才也是情急之下,未及细想,张口就叫了出来,此时见太宗望来,饶是得道多年,心境修为坚实,也是微露尴尬,一时想不出可以宣之于口的理由,讪讪支吾了半天,方才道:“阁下是妖身……不是儒门子弟,怎可传儒门经典?”
邓坤哈哈大笑:“菩萨此言差矣!岂不闻孔圣人云有教无类乎?在下虽然是妖,但得蒙孔圣人之言,懂得仁义为何物,晓得忠孝是甚事。怎地就传不得?”
那些个儒生本来听邓坤这个妖仙自告奋勇请缨去传经,也隐隐觉得不妥,但这读书人好听吹捧的本性也是天下闻名,一听邓坤地话,心里俱想道:“对啊!想那西方蛮夷之地,那须我等学富五车之人亲自前往?虽然这上仙是妖精出身,可是深佩我儒家学说,也就是同道中人。孔孟之道连妖精都能感化折服,更能使之去外邦宣扬,岂不是更显了得?”
其时妖族在人界声名着实不错,众儒心中虽然仍然对这些“鳞甲羽毛”之类隐隐有些鄙夷,但绝对不是深恶痛绝,见“邓大仙”肯帮他们儒家当跑腿,反而觉得倍儿有面子,当下纷纷道:“是极,是极。由上仙去传经,甚是妥当。”你一言,我一语,说到后来,倒好像非邓大官人去一趟不可的样子。太宗见状也是欢喜,当即道:“如此,便请上仙辛苦一遭,将儒门经书带去,代朕赠予佛祖。”想了一想,又道:“上仙此去,不可无一官半职在身,算上之前的功劳,朕欲封上仙为国师,不知可见爱否?”
邓坤微微一笑,这国师的头衔他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有了这一个名头,佛教要想动他,不免要掂量掂量——要是敢明着对大唐国师下手,等于是打太宗的脸,以后还想在大唐境内传道?连忙鞠身道:“谨遵陛下之命,谢过陛下厚爱。”
太宗见他答允,不禁大喜,忙伸手扶住,道:“国师不是凡尘之人,无须拘泥于世俗之礼。既然如此,那传经一事,便请国师多多费心了。”
观音看在眼里,脸都绿了,叫苦道:“此事当真不好办了!”只是此时毫无办法,咬牙半天,合掌道:“既然如此,贫僧便在西方雷音宝刹静候国师大驾光临。”
本来是选取经人的盛会,反先选出个传经人,那取经之事反而一时被放在了后头,观音的郁闷可想而知,这事儿想想都觉得窝囊,只好来个眼不见为净,转向太宗道:“陛下,传经之事已定,那取经人还望尽早选出,也好早一日取得真经归来,佑得亡者超脱,生者平安。”
太宗点头道:“大善,朕即选高僧前去。”
观音点点头,又望了一眼邓坤,只觉得这人的面目五官无比可憎,再也不想多看一眼,便向太宗行了一礼,道声:“贫僧去也。
”与木吒腾云而去。太宗与各人焚香礼拜相送不提。
邓坤看着观音离去,几乎按捺不住要笑出声来。他此番出来,可谓大获全胜,喧宾夺主抢了佛教风头不说,更当上了名正言顺传经大使,以后做事更能放开手脚,要不是太宗在旁边,邓大官人还要装13装到底,真想仰天“哈、哈、哈”大笑三声。
第一百三十八章:唐长老,一路好走哇
然这次出来,基本算是完成了任务,但观音完全是气回转西方的,这事情想想都觉得恶心,佛教花费了偌大心力,完全是帮邓坤做了嫁衣裳,这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事情尽管偶尔做做也无妨,关键是现在连树都被人砍了去,真是佛都有火了。。观音自出世以来,不曾吃过这等哑巴亏,心下切齿痛恨道:“竖子!此仇不报,我誓不坐莲台。”
这壁厢观音暗中生恨,那壁厢邓坤却是意气风发。这位新任的大唐国师,钦命的传经使者,正笑嘻嘻的立在太宗旁边,看着一群大儒来往奔走,呼唤自家随从回府搬取各自收藏的儒家经典——这邓大仙是去西方传达孔孟之道,教化其民的,俺们身为圣人子弟,有幸躬逢其盛,岂可不出一份力哉?只需带去西方的儒学书籍中有自家一本,自己便算得上是儒家的功臣,百年之后地下见了孔夫子孟夫子,也是有所交代,千秋万世后谈起,子孙脸上也大有光彩。这等好事,怎可落于人后?
不说邓坤志得意满、群儒鸡飞狗跳,太宗身侧闪出魏徵,拜奏道:“陛下适才也答允了观音菩萨,要择一取经人前去求取三藏真经。此事倒也须得早行才是。”
太宗说道:“爱卿所言不错。”当即在寺中问曰:“谁肯领朕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
话音刚落,旁边闪过玄奘法师,近前施礼道:“贫僧不才,愿效犬马之劳,与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国运绵长。”
太宗大喜,上前将御手扶起道:“法师果然是忠贤之人”想了一想,又道:“不过法师既然是代朕取经,倒也不可白身前去,是为不敬。唔……邓大仙已任国师,朕情愿与你拜为兄弟,授予大唐圣僧之名。法师意下如何?”
玄奘顿首谢恩。
太宗就去那寺里佛前,与玄奘拜了四拜,口称“御弟圣僧”。玄奘感谢不尽道:“陛下,贫僧有何德何能,敢蒙天恩眷顾如此?我这一去,定要捐躯努力,直至西天。如不到西天,不得真经,即死也不敢回国,永堕沉沦地狱。”
这些事情也与原著一般,不必细表,邓坤一语不发,只是旁观,待他二人拜毕,方才笑道:“陛下,此时天色已晚,诸般物事又未齐备,不如先行回宫,着人准备通关文牒,寒暑衣物,侍者脚力等。明日一早,送圣僧西去。”
太宗甚喜,说道:“国师说得是。”又问道:“国师明日可与圣僧一同上路否?”
邓坤早就计较定了。当下摇头道:“在下有些神通。晓得云来云去。便不与圣僧一同去了。各自上路便罢。”
太宗也知道邓坤是个有手段地。能腾云驾雾。不像玄奘那般要一步一步行去。却又问道:“此去十万八千里路。不知国师何时得返?可须有人随行?”
邓坤哈哈大笑道:“哪里需要什么随从。我一人足矣!区区十万八千里路。于在下眼里不过如同庭闱之间。若要前去。一日即可来回。”
太宗道:“国师虽然法力无边。但彼间终究途程遥远。哪得如此快者?”
邓坤笑道:“这算什么。我有两个兄弟。更会走路。一个是天产石猴。打个筋斗。便可去十万八千里。西天一蹴即就;另一个是大鹏鸟化形为人。本是凤凰玄鸟圣母之子。振翅便是九万里。若是扇了两下翼呵。还须得走回头路呢!与他们两个相较。在下算是极慢地了!”
太宗与群臣听说。殷羡不止。邓坤却问玄奘道:“圣僧此去。又何时可以归来?”
玄奘面露惭色,合掌道:“阿弥陀佛,贫僧凡夫俗子,比不得国师有腾云之法,只好遇山过山,遇河过河,山川跋涉,慢慢行去。或三二年,或五七年,但看那山门里松枝头向东,贫僧即回来。不然,断不回矣。到其时,想来国师早已功果完备了。”
邓坤心里暗笑道:“你也未免想得太简单,纵然我不来阻碍你,没有个十来个年头,你也休想回转。嘿嘿,到时你回来时,我定教你大吃一惊!”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会,道:“既然如此,我等你便了。反正我随时都可去得,待你到灵山之日,我必亦至。这传经取经,同在一日,流传开去,也是一段佳话。”
太宗笑道:“甚好,甚好!也不急在一时,国师既有大能,便等等御弟圣僧也无妨。”即命回銮,待次日发出行,遂此驾回各散。玄奘径回洪福寺中打点安歇,邓坤随了太宗回宫,歇
不提。次早,邓坤早早醒来,推开门,望见门外已在外候着,一见邓坤,即跪下道:“国师醒了?陛下已在正殿等候。”
邓坤随着侍女前往正殿,太宗设朝,聚集文武,见邓坤至,降阶相迎,道:“国师昨夜睡得安乐否。”邓坤行礼道:“谢过陛下垂询,在下一切安好。”
太宗点头笑道:“闻得国师要去西方传孔孟之道,天下儒生无不拍手称快。昨夜搅扰一晚,已然选出要托国师送往灵山献佛的儒学经典真义,便在那处了。”说着用手往旁边一指。
望着那如同小山一般地书籍,邓坤登时吓了一跳。原来众人踊跃,一夜之间就献了无数书籍来,其中引起了不少口舌之争,说道我这本论语真解才是圣人之道,你那本其实是谬误之言云云,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更有不少大儒吵得面红耳赤,动起手来,斯文扫地。闹到最后,还是叫邓坤一并带去最好,因此这书籍堆积如山。太宗见了邓坤哭笑不得的神色,也觉不好意思,忙道:“国师若是觉得太多,不妨从中择其优者带去即可。”
“你倒是说得轻巧!择优而取?我就算每本看个大概,恐怕都要十年工夫,到时候唐僧都快回来了。何况看旁边那些老儒生们虎视眈眈地表情,要是我说不带他那一本去,恐怕他要冲上来和我拼命!”邓坤当下微笑道:“不必,反正都是圣人之言,统统带去,也是应当。”施一个缩山之法,将那堆书籍收到法囊当中。众人见了,均各啧啧称奇。
太宗不住赞叹,又说道:“朕备下了通关文牒,已用了通行宝印。只等国师与圣僧到来。这时有黄门官奏道:“御弟法师朝门外候旨。”太宗大喜,随即宣玄奘上宝殿道:“御弟,今日是出行吉日。这是通关文牒。朕又有一个紫金钵盂,送你途中化斋而用。再选两个长行的从者,又有银鬃马一匹为远行脚力。你可就此行程。”
各位看官,那紫金钵盂乃是过去佛燃灯佛祖之物,你道如何到了太宗手里?原来唐僧西行,事关佛教大兴气数,佛教自然倾全力相助其成,是以三世佛祖都有宝物送上,燃灯送上了紫金钵盂;药师王佛送上了九环锡杖;如来佛祖更是出手不凡,送上了锦斓袈裟,这锦斓袈裟的妙用,以后再表。那紫金钵盂却是燃灯寻机落在东土,暗中使其辗转到得太宗手里,再转送唐僧。这紫金钵盂是先天灵物,虽然在唐僧这个毫无法力之人的手里,也绝不仅仅是化斋所用的寻常碗瓢而已,更有逢凶化吉,制化解难之效。唐僧捧在手里,顿觉灵台清明,诸般忧虑惊怖一扫而空,不禁大喜,即便谢了恩,领了物事,更无留滞之意,当下便要上路。
太宗便令排驾,与多官同送邓坤与唐僧至关外,只见那洪福寺僧与诸徒将玄奘地冬夏衣服,俱送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