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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叔叔啊,叫爸爸。”那人脸皮也甚厚,无视沈凤娟眼中的嗔怒,径自抱过迦佑,开口将让他喊爸爸。迦佑微一挑眉,见舅舅仍是坐在那里装模作样地翻着桌上书册,娘虽眼中含怒却并未阻止,也明白了两人关系,可到底是不喜他的油滑样子,也想看看他对娘之前婚姻的态度,便装作一脸天真的样子,开口到:“他们都说我爸爸是白眼狼,可是你看着不像狼啊。”那男人一脸尴尬,假咳了两声,揉了揉迦佑的脑袋,说到:“别听他们胡说!爸爸那是要挣钱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所以不在家,现在爸爸回来了。”说着拿出布包里的几块奶糖,哄着他道,“儿子,跟爸爸回家不?”见那男人眸色清正,态度温和,若他真是个三岁孩童的心智定是会相信他的,再瞥了眼娘,见她眼中感动,迦佑也不准备多说,毕竟是母亲自己的选择,他虽早慧,但若在此事上发表太多意见也不见得他们会当真。
于是在迦佑的默许下,沈凤娟在第二年年初嫁去了岩坝村,张建军本要把迦佑接去家里的,却被一边大师给拦了下来,说是孩子小,还要在此好好调理段时间才放心。当年年底沈凤娟为他添了个妹妹,却也是七灾八难的,险死还生了两回,张家无奈,只好把女儿抱去了成荫寺,给迦佑做伴。
一边大师见了这女娃啧啧称奇,说这女孩儿生带怨戾之气,周身黑气缭绕,若不想法驱散只怕没几年活了,再看迦佑的神光护体,却是福临心至,将女娃的异常之处告知于迦佑,问他可有法化解。
来时女娃就已褪去满身通红皱巴巴的样子,眼睛睁开了,五官甚是清晰,迦佑对她如此照顾除了是他的亲妹更是因着她像那位故人,如今听了一边大师的话,知道却是那位故人无疑,顾不得一边大师也在,抱着女娃哀戚恸哭,泪流不止,最后竟晕了过去,躺了几日方好。
病好之后,为女娃取名芷萱,在寺中留客的西厢收拾出了个院子,请了个奶娘贴身照顾,迦佑也搬去与妹妹同住,不让她离了眼前,许是神光威势,不过半年孩子周身的黑气就几不可见。期间迦佑还从一边大师那里要来那串他从不离身的百年檀木佛珠,执此珠为她夜夜诵经期年不止祷求佛祖,发下誓愿终身吃斋念佛只求佛祖保佑芷萱一世安平。
一边大师决定要出去云游一番,走之前留下大半的药材给迦佑,更嘱咐留下的弟子小心照顾,虽说不过相处四年,但迦佑是他一手带大的,感情自是不一般,此次要走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位亦师亦友的师弟了。看着已不见丝毫黑气与怨戾的芷萱,以及她手上那串淡淡金光流转的佛珠,再看向抱着妹妹神色祥和的迦佑,知道两人夙世因缘,非自己一个外人可插手,便拉过沈凤娟夫妇,细细地交代两个孩子的脾性与喜好,尤其是迦佑的禁忌。
看着老和尚在一边絮絮叨叨罗嗦个没完,快半小时了,也不见停,迦佑只好把妹妹抱给舅舅,拉着老和尚走到一边,一脸无奈地告诉他该走了,见他似还有事要交代,迦佑不由抚额,“老和尚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种东西叫电话吗?以后有的是时间联系你至于吗?”一边大师摇头叹息:“世事无常啊,老衲已近古稀之年,只怕此次一别再难相见。”语毕又向回走去,迦佑额头青筋跳动,抓着老和尚的衣摆不让他走:“凭我上次给你的练气之法,你就是再活二三十年都不成问题,你装什么装啊!”见老和尚果真不再过去,还不及松口气,却发现他停了下来原是要和自己再唠叨唠叨,迦佑一阵无力,甘拜下风,告饶道“快走吧师兄,不然赶不上车了。”顺便还拿出了一本《毒经》,“师兄要是觉得无聊,那这个解解乏吧。”
于是难得听到迦佑喊一回“师兄”的一边大师顿感神清气爽,还额外收入了一份离别礼物,离愁都散了不少,乐呵呵地与众人挥手告别,踏上了云游之路。
第五章
一边大师走后迦佑带着芷萱也回了张家,这之后习性上的磨合种种自是不提,只说沈勇军和张建军出师后一拍即合成立了个建筑队,跑镇上和县城里去接活儿,虽然迦佑不喜张建军油滑,可生意场上偏就吃这套,他又是个会来事儿的,没到半年,朋友结了不少,活儿也是上趟子的接,加上沈勇军这几年也越发稳当,一主外一管内的生意很是红火,现如今说到岩坝村的张家和农垦村的沈家,谁家能不羡慕?于是让沈家老娘烦心不已的勇军婚事也迎刃而解了。
沈勇军过了年21,这是迦佑的算法,要是按照农村算虚岁,可就是23了,在他们那十八九岁结婚生娃的地方来看,绝对算是大龄青年了,之前因家中不富裕女儿又遇到这种事,沈家老娘求了红姨(也就是媒婆)几遍都说没合适姑娘,现今却反了过来,附近村里闺女由着她挑。
于是年一过完,沈勇军就在老娘的念叨下筹办起了婚事。毕竟是沈家老娘相看了好几家才定下的,姑娘长得挺水灵,脾性也好,倒不是说多温柔解意,乡下人家不兴这个,大方实成,是个爽利人,做起事来甚是利索。
婚礼定在正月十九,十八的晚上要在男女两家各找一男孩压新床的,寓意将来一举得男,新郎家找的自然是迦佑,新娘家找的则是自己的嫡亲侄子。到了晚间两个孩子按着红姨的吩咐,对着沈家众人说了一圈的吉祥话,又撒了一屋子的吉祥果子,还要在新床上滚上两滚,然后就是吃点心,拿红包,最后再睡一觉就好了。待到众人出去,迦佑已是累的眼都睁不开了,由着沈勇军一番梳洗,就准备睡了,却不想另个孩子精神十足,一个人在床上烙饼子,迦佑被他吵得睡意减消,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心中厌烦,但也不好跟个孩子计较,便闭目养神,盼着他能快些消停。这孩子估计是实在睡不着,一人闹腾不算,现在竟然钻到迦佑的被窝里来闹迦佑……于是又被打断睡意的迦佑再不管他是不是孩子,狠狠地拍开他捏他鼻子的手,火大的吼了声:“你TM有完没完!睡不着就出去跑两圈,别在这儿吵吵小爷!”那恶狠狠的语气配上软绵绵的童音,效果,恩,似乎不太理想……那孩子听了这话顾不得手疼,喷笑出声:“小爷,哈哈哈,你毛长齐了没啊,还小爷,过来让我给你瞧瞧。”一边说着一边居然真的上前动起手来。
迦佑轮回几世,出身都算不错,性子又极是孤僻,哪有人敢跟他开这种粗俗玩笑!若是开口叫人实在是太过丢脸,之前带着的防身药物也因怕好奇宝宝芷萱误食很久没带在身上了,见那人过来拉扯自己的衣物,迦佑挣扎了许久也没把对方甩下去,只好死死拽着睡衣,跟对方比耐力。眼看着就要沦陷于敌方,又不愿就此认输的,于是愤恨非常的迦佑在理智不清的情况下,出于本能地狠狠地咬在了对方的肩头上,一声惨叫,战斗结束,却将沈家正在楼下说话的大人么引了上来。
踢踢踏踏的上楼,匆匆忙忙的开灯,众人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诡异的景象:枕头被子都被掀到地上去了,本洒在床上的红枣花生小米全跑地上来了,床上的褥子凌乱不堪,刘东华——就是新娘的侄子——正趴在迦佑的身上挣扎,迦佑衣衫不整,小脸通红,眼带水光,狠狠地咬着刘东华不放。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大人们匆匆跑上前去想把俩孩子分开,却不想迦佑火气正大,任你们怎么哄,就是不放,沈勇军心疼外甥又舍不得动粗,刘东华偏也奇怪,除了最初的一嗓子,现在明明疼得直冒冷汗,却哼都不哼一声,一时间竟就这么僵持了下来。虽是冬天可睡时也就穿了件单衣,迦佑又是正在气头上没什么顾忌,直到尝到口中血腥终于回过神来松了口。
见对方被他咬得肩上的衣服洇出了血色,脸都白了,这心中火气也算是熄了,可不好的印象却是留了下来。见众人神色尴尬,想到怎么都是未来舅妈的侄子,就算心中不喜也要赶紧补救下,对于自己的这个舅舅他还是很认同的,不愿让他为难。红姨要送他去诊所,被迦佑拒绝了,让舅舅拿来自己常用的药箱,熟练的为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然后接着上床睡觉,两人都没说怎么回事,大人们见问不出来也是无奈,本想把俩孩子分开睡却都没答应,于是大人们很忐忑地走了……
迦佑正想着要怎么跟这孩子开口,毕竟从他松口刘东华就没说过话,心中委屈是肯定的,自家大人不在,自己被咬成这样了也没人给出个头——不要指望沈勇军会责怪迦佑,他对迦佑的宠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沈家二老不责怪是怕孩子心里一个不快发起病来——万一回家跟父母告个不是,两家的起了龌龊才叫不值。
“你肩上的口子有些深,过几天我拿盒药膏给你,脱疤后抹上半个月,不会留下痕迹的。”“恩。”那孩子竟应了声,静了一会儿,又主动开口,“你包扎的手法很熟练嘛,谁教你的?”
“我师兄。”老和尚,看来你还有点用的,可以当个挡箭牌。
“师兄?你还有师兄?你学什么的啊?咏春拳?太极拳?”没想本有些恹恹的某人陡然间活了起来,“你师父一定是哪位隐世高人,或者根本就是位修真者?哎,兄弟,跟我说说呗,他有什么大神通?”迦佑无语了一阵,正想解释他只有师兄,师父已经寿终正寝了,却不想又被某人打断,“不对,就算真是高人也不会让人随便发现,你肯定不也知道,哎,要不这么着吧,你带我去找你师父,我要去拜他为师,到时候有了好处少不了你的,怎么样?”迦佑看着刘东华一脸YY的表情,不由配上了画外音:“你拜了师学了艺成了天下无敌,美女环绕,左拥右抱,小弟满天下;普京见了你弯腰,布什见了你媚笑。”
“是啊是啊,哈哈哈”反应过来不对的刘东华一脸呆滞的看着迦佑,“你怎么知道的!”
“我操!”被狠狠打击的迦佑小朋友吐血三升,顾不得文雅地骂了句脏话;顺便中指比天……
第六章
迦佑现在很抓狂!极度抓狂!!他不明白,芷萱重入轮回,他和三公主按说已经两清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又碰上了一个白痴种马男穿越男啊!!!难道他又要不辞辛苦的当导演跑龙套!
迦佑回到家中,把一晚上没看见他而泪眼摩挲的芷萱哄得露了笑颜,喂她吃了早饭,才交给母亲,他现在必须一个人静静,好理顺思路。让他再当“导演”跑龙套那是绝不可能的!哼,欠钱的是大爷,过去那么听话不过是因着芷萱还在她手上,如今她既已如约把芷萱带出了阿鼻,再想拿捏他却是不易!想通了此节,那么剩下要解决的便是那个刘东华!今儿就是舅舅的婚礼,舅舅便是再宠他也不致临场悔婚,那样的话自家和刘家成姻亲已是定局,到时候这小子要是在外胡闹,结下仇怨,难保不会殃及池鱼,若真是这样难道自己还能置身外不成?想到自己将来的悲催命运,迦佑烦躁不已,昨晚就有些憋闷的胸口现在连喘气都费劲,恨恨的咽下一颗药丸,强迫自己先平静下来……
中午沈勇军见迦佑迟迟不过来,以为是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就亲自过来接外甥,迦佑药劲儿上来正躺床上浅眠,听得舅舅声音,按下被吵醒的不快,起身与舅舅同往沈家。沈家本没想大办,可这亲戚朋友,村里乡亲的一算,竟也开了五十五桌,这还只是中午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