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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希其憎恨欧阳兰澈,连带着对他的兄弟也没什么好感,但是看到欧阳兰亭盯着阮绍民的眼神,似乎有几分熟悉,可是一时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急着去看比武,也没有深究,拉着阮绍民就往外面跑。
大院子里果然有一个擂台,是专门用来给客人切磋用的,但是院子里的人并不多。
这次来的客人多半是有身份地位的,目的也是为了结交权贵,拓展人脉,自然不屑参与这样的粗鲁比试,因此台上比试的都是一些武功平平,名气不大的独行侠,而他们的武功在名门弟子眼里,也是不具有观赏价值的。
但是对于方希其和阮绍民这种只见过街头小混混大西瓜刀互砍的人来说,这种程度的比试已经很让他们惊喜了,两人挤到擂台边上,看的津津有味。
欧阳兰亭对阮绍民可说是亦步亦趋,见阮绍民沉迷的样子,笑道:“阮公子喜欢这样的比武?”
阮绍民正看在兴头上,没心思搭理他,随口应了一声:“嗯。”
欧阳兰亭见他心不在焉,便若无其事地又问道:“不知阮公子来自哪里?”
阮绍民没有细想,随口道:“麒麟镇。”
欧阳兰亭闻言脸色一变,眸色深沉了起来。
麒麟镇里有这号人物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
阮绍民浑然不觉自己无意间被人套走了重要信息,还在兴致勃勃地跟方希其讨论赛况。
方希其此时已经进入鸡血状态,只恨不得拿个大声公在那里做现场转播,连贺归牵着贺破晓过来都不知道。
31、故人 。。。
“哟,贺小公子都长这么大啦?”一个风情万种的妩媚女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引来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艳丽无双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那女子的面容十分年轻,眉目修长,眼尾微微上挑,颇有几分勾人的味道,然而神态眼神却都流露出一股沧桑世故之感,仿佛垂暮之年,一时却叫人猜不出真实年纪。
那女子缓步走到贺归身边,笑着捏了一下贺破晓白嫩的脸颊,眼尾有意无意地扫了一下贺归的表情。
贺归面无表情。
“呵呵~”那女子笑道,“贺老板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的……英气逼人。”
方希其没见过这个女人,但见她仿佛是贺归的旧识,但是贺归又根本不搭理她,一时间吃不准她的身份。
反而是刚刚还很兴奋的阮绍民一见到那女子眼皮一跳,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方希其见他有点不对劲,靠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你认识这个女的?”
阮绍民垂头丧气的说道:“她就是金五娘。”见方希其一脸不解,又补充道:“就是满堂香的幕后老板——她知道我是男的。”
他话音刚落,金五娘便笑盈盈地转向他道:“这不是绍民吗?没想到你也来了。”
阮绍民撑起一脸假笑,道:“是啊,真是意外呢——”谁会想到堂堂灵犀山庄大小姐的婚礼竟然会请一个青楼老板来观礼。
金五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笑着去逗贺破晓:“贺小公子,还记得我吗?我以前经常给你买松子糖哦~”
贺破晓茫然地看着她,贺归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赶了一天路,看来是累了,破晓回去休息吧。”又转向方希其道:“希其,你带破晓回去洗漱,晚点吃了饭就睡觉。”
方希其哪里不明白贺归这是在支开自己呢,心里顿时不舒服了起来。
贺归相貌英俊,一直都很受女孩子欢迎,但是他生性冷淡,麒麟镇大大小小的姑娘也就敢远远看着他,谁也没胆量接近他,久而久之,他几乎都以为贺归是不近女色的了。但是这个金五娘不知是什么来路,竟然让贺归这么重视。
方希其忽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贺归。
而贺归,似乎也不希望让他了解。
方希其赌气般“哼”了一声,牵过贺破晓的手道:“破晓,饿了吧,我们去厨房找吃的。”
阮绍民自觉压力很大,连忙跟上道:“哎呀,不说不觉得,你一说我也觉得是饿了。一起一起。”
而一直对阮绍民亦步亦趋的欧阳兰亭却一反常态没有跟过去,反而一脸津津有味地看起台上的比武来。
方希其和阮绍民一走,金五娘便对着贺归福了福身,谦恭说道:“贺老板,别来无恙。”
贺归眼皮也没抬一下,淡淡道:“萍水相逢,何必多言。”
金五娘笑道:“你我间的渊源,又岂是一句‘萍水相逢’可以抹杀?贺老板,您的再造之恩,奴家没齿难忘。”
贺归道:“若真是没齿难忘,便不应该再来打扰我。”
金五娘脸上的笑意一凝,漏出一丝苦涩:“故人,竟是连一声招呼都打不得了?”
贺归道:“贺某没有故人,金老板也不必再找我寒暄。”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金五娘独自黯然。
一旁的欧阳兰亭假装在看比武,实际上却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但是话是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意思却一点没懂。
他只是奇怪,为何生人勿近的贺老板会认识满堂香的金五娘,既然认识,又为何如此冷淡?
欧阳兰亭正想得出神,金五娘忽然转向他微微一笑:“这位公子,不知刚刚我和贺老板的对话有没有让你得到什么想要的信息?”
欧阳兰亭一惊,脸上故作镇定一笑:“抱歉,在下不明白这位姑娘的意思。”
“姑娘?”金五娘妩媚一笑,“欧阳公子可不会叫我姑娘。”
欧阳兰亭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就见金五娘若无其事地说道:“我金五娘别的不行,认人的本事却不差,就算阁下披了欧阳兰亭的皮相,将他的姿态学了个七八成,可以唬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假欧阳兰亭见被拆穿,也不紧张,反倒无谓地耸肩道:“不愧是满堂香的老板娘,难怪连灵犀山庄都要给你几分面子。”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自视甚高的九派三庄四族会邀请一个青楼老板来观礼了。
金五娘没有接茬,而是接着道:“江湖上可以将易容术运用到这种地步的只有一人,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大名鼎鼎的双面神偷——李素手。”
“金老板不仅眼光好,智慧也是一流啊。”李素手嘿嘿笑两声道,“既然你知道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不拆穿我,我帮你偷一样你想要的东西。”
金五娘笑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有想要又得不到的东西呢?”
“随便猜猜么。”李素手无辜地摆摆手,“怎么样,成不成交?”
“素闻神偷李素手潇洒不羁,浪漫风趣,果然不假。”金五娘笑盈盈看着他,“成交。”又道:“不过这东西我暂时不急着要,等哪天我想要了,再找你。”
“行。”李素手爽快道,“算你识相,知道我李素手虽然是个偷,却很有原则,我的原则就是说话算话,答应过的一定做到,说要偷的一定偷到。”说罢挥挥手就要走,刚迈出两步又退了回来,低声道,“对了,金老板,你认识那个阮绍民,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难道这世上有李素手求而不得的事物?”金五娘打了个太极拳。
“稀罕~”李素手翻了个白眼。
“对了,你顶了欧阳兰亭的身份,那真正的欧阳兰亭呢?”金五娘问。
“大约,被狼狗吃了吧~“李素手皱皱鼻子,施施然走开。
方希其牵着贺破晓一边走一边忍不住问阮绍民:“大阮,那个金五娘是什么来历?怎么会认识贺归?”
阮绍民还在沮丧呢,声音也提不起精神,道:“他们都是麒麟镇的,麒麟镇就那点地方,认识也不奇怪。”
“怎么不奇怪。”方希其哼哼着反驳道,“贺归这个人是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了,别说青楼老板了,就是随便一个女的,他也懒得搭理的……再说以前也没见过这个金老板啊。”
阮绍民道:“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金五娘可不是一般的青楼老板,她在黑白两道都很有些名声,有传言说她就是以前大名鼎鼎的‘江湖水芙蓉’春风笑,不过到现在也没人能证实这一点。”
“江湖水芙蓉?”方希其一听到武林秘史,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把因为贺归竟然也有认识的女人——还是美女的恼怒抛到了脑后,淌着口水追问道,“好像是个精彩的故事,快说来听听。”
又来了!阮绍民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你别看满堂香是麒麟镇第一青楼,其实建成的时间并不长,能有这样的成绩,都是因为金五娘就是春风笑的传说。早年江湖上有个行侠仗义的富商叫何荣喜,春风笑便是何荣喜的小妾,后来何荣喜不知得罪了谁,被人买凶杀害了,春风笑得了一笔遣散费,便开了满堂香……”
“等等,你说,那个富商是被买凶杀害的?”方希其的狗仔本能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嗯。”阮绍民点点头,“而且买的杀手就是当时的‘武林第一高手’贺轻衣,江湖上的人说,贺轻衣在当时便是这江湖上的阎王,他想杀的人,那是大罗神仙也不能救的。”
“贺轻衣?”方希其眼皮一跳。
“对,就是贺轻衣,你听过他?”阮绍民问道。
“呃,在客栈里听过有人提过。”方希其不敢说出贺轻衣曾经亲自出面罩他的事。
“哦,这样啊。”阮绍民也没当回事,贺轻衣是武林不朽的传说,有人提起也很正常,“不过我穿到这里的时候贺轻衣已经退出江湖了,所以他的事我听过的也不多。”
方希其已经陷入到自己的沉思里。
阮绍民还在絮絮叨叨:“不过贺轻衣怎么样都是退出武林的人了,但是金五娘还是满堂香的老板~T 0 T~我回去不知道怎么跟她交代。”
方希其囧囧道:“不过是一个女人嘛,撑死了就是一个会做生意的女人,你怕什么?”
阮绍民转头看他,幽幽道:“你别小看她,当初我被卖到满堂香,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女的,只有她一眼就看出我是带把的,满堂香能在麒麟镇屹立不倒,和江湖上的关系是离不开的,你以为,每个青楼老板都能在黑白两道通吃吗?”
方希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这么说,我倒觉得这是个好题材来着,要不,下一期 《八卦日日报》我们便来揭露满堂香金五娘的真实身份如何?”
阮绍民当场暴走:“你想害死我啊?”
两人正闹着,一直乖乖地沉默着的贺破晓突然出声道:“啊~我想起她是谁了!”
方希其看贺破晓,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谁?”
“刚刚那个阿姨……”贺破晓道,“刚刚跟我说话那个,以前买过糖给我吃。”
“所以你爹跟她早就认识的?”方希其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贺破晓诚实地摇摇头,“我只记得,刚搬去麒麟镇的时候,她老是去找爹爹,不过爹爹都不理她,后来她就不来了。”
方希其一头黑线,这个版本,跟其他来找贺归的那些少女,包括现在待嫁的谢灵羽,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难道,是他想多了,金五娘其实也就是麒麟镇无数失足(喜欢贺归)妇女中的一个?
方希其摸摸下巴。
32、二哥你别兴奋啊 。。。
带着贺破晓吃饱喝足之后,方希其才跟阮绍民回房,好不容易把阮绍民推进了上官琉房里,方希其这才屁颠屁颠地牵着贺破晓回到自己房间。
房门紧闭,方希其想也不想地一下子踢开房门。
“砰——”的一声,房门随着大敞,然后方希其眼珠子掉了下去。
贺老板正裸着身子泡在浴桶里,寒冰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惬意。
“啊——”方希其一边尖叫一边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个变态,你洗澡不穿衣服……”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好像——洗澡都是不穿衣服的吧。
悻悻地放下手掌,方希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