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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 作者:四下里-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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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明亮以极,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喘息声、低喊声统统从里头飘了出来,视线内那漆黑的头发,雪白的肌肤,蜜色的胸膛,鲜红的血,赤裸缠绕的人体,就这么构成了一幅妖异而刺目的画卷。

那人无声无息地站在窗外,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只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外,目光笔直看着室内那一出活色生香的场景,彼时一阵风过,树上的红花便一朵一朵地悄然落在了那人的发上、袖上、影子上,只见那俊美的面容间一片冷静,犀利的目光一直停在室中两个缠绕在一起的人身上,过了一会儿,忽然便无声地转身,径自离开了。


二百五十九。 似被前缘误

日光淡淡透过窗子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金黄光影,室中,是男性几乎完全失控的喘息声。

偌大的房间里,冰冷的地面间交缠着两具汗津津的身体,牧倾寒被一只白皙的手强硬地紧紧按住肩头,压制成类似于跪伏的姿势,身上的北堂戎渡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胯骨,迫使男子的臀部高高抬起,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狂猛的冲撞,滚烫的东西在体内大肆进出,毫不留情地迅速深入,每一次,都深深冲入到腹中,所用的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强悍,几乎要把里面的五脏六腑都给搅碎,把整个人都给撞击得失去意识,牧倾寒结实的双臂在前时就已经被北堂戎渡重新给接上,但眼下却也依旧已经无法支撑住身体,半跪伏着的姿势也已摇摇欲坠,身体近乎全靠着北堂戎渡一手紧按着他的肩,一手扣住他的腰胯才得以撑住,没有倒在地上。

身下毕竟是习武的成年男子,承受力好象更强一些,整个身体在显得修长而结实的同时,也足够柔韧,北堂戎渡好似猛兽出山一般,那样猛烈的侵袭占有,即便是久经人事的烟花女子,也未必能耐得起,牧倾寒的身体绷得僵硬之极,漆黑的眼睛徒劳地微微半睁着,没有焦距,也并不清醒,斜飞入鬓的眉毛紧蜷得像是两条快要断了的弓弦,体内储满了搀杂着鲜血的黏腻东西,只费力而剧烈地喘息不已,身后每一次的野蛮撞击,都会令他从身上、额上、脖子上、大腿上溅落点点汗水,结实的臀间因为被大力撞击的缘故,泛出一片通红之色,巨大的痛楚让牧倾寒偶尔会努力聚起残余的一丝力气,去挣扎一下,但几乎与此同时,就会被正在他身后逞虐的北堂戎渡更加用力制住,恶狠狠地用雪白的牙齿去咬他结实紧绷的脊背。

牧倾寒喉间发出吃痛的闷哼,牙齿将嘴唇下意识地咬出一圈惨白的颜色,体力已经在无休无止的折磨中耗费得差不多了,随着北堂戎渡猛烈的抽插动作,温热的白色液体混合着细细的血丝从两人连在一起的地方汩汩流出,顺着浅麦色的大腿蜿蜒而下,原本因药力而抬头的分身,早就已被剧痛折腾得无力蜷伏在腹下,无论北堂戎渡如何在他体内驰骋,也不会有所反应,修长的身体随着一次次的大力撞击而微微颤抖着,在他身后,北堂戎渡两鬓墨黑的长发被汗水粘在脖子上、胸膛上以及肩臂上,黑白分明,醒目至极,晶莹的细汗滑过长长的密黑眼睫,一身白若脂玉的肌肤因汹涌的情欲而变得色泽鲜润,如同粉桃一般,两瓣嘴唇微微张着,红润得惊心动魄,一面托住牧倾寒的身体,一面又深又重地不断在那腹腔中摩擦进出,此时此刻,两人都并不清醒,但北堂戎渡却忽然间低下头去,啃吻着身下牧倾寒的背部和后颈,声音沙哑当中透出浓浓的亲昵之意,忘情地低声呐喊道:“二郎……二郎啊……”

这一场翻来覆去的折腾不过是药性的宣泄,浑然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牧倾寒修长的结实双腿开始不停地微微搐动,身体表面的汗水持续着涌出,在身后北堂戎渡开始逐渐加快的粗暴侵犯中,不得已地张开了口,剧烈地喘息,突然,牧倾寒早已近乎瘫软的身体猛地大力颤抖了一下,在一次前所未有的狠厉撞击中微微痉挛,等到一股滚烫的热流终于肆无忌惮地畅快冲进体内时,牧倾寒的喉中已经发不出什么连续的象样声音,身后的北堂戎渡却紧紧地抱住了他,同时长长吟叫了一声,整个人压在了牧倾寒的背上,此时牧倾寒哪里还能支撑得住这种重量,手臂一软,两人便交叠着倒在了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地面间,室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北堂戎渡是第一个醒来的人,身上传来的淡淡暖意让人清楚地知道自己正沐浴在阳光中,但心里却似乎有些发冷,北堂戎渡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身下那温热的人体,鼻中传来的腥膻以及类似于铁锈一般的混合气味,让他连想都不必想,就轻易地判断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北堂戎渡想起恍惚中见到的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强壮的身体,以及那张惊心动魄的俊美面孔,因此心中怀揣着万一的侥幸,缓缓伸出手,去摸索着身下那具被汗水浸湿的躯体。

修长的手指一路慢慢摸下去,长长的眉毛确实浓淡得当,可似乎却稍微显得平直了一些,鼻子也没有那样傲慢的冷酷高度,肩膀略窄,至于那两只手,北堂戎渡记得那人的手指应该是又长又韧的,但肌肤却光嫩无瑕,并没有此时自己摸到的薄薄茧子……那具身体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上面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块肌肉的分布,自己都是了若指掌,甚至连眼睛都完全不需要,只用手一摸,就知道究竟是不是那个人,是不是自己深深喜欢的男人。

很显然,先前的一切只是幻觉,身下的人并非是那个懒懒睥笑的帝王,而是……北堂戎渡面色发苦,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目处,是一具被弄得精疲力竭的男性身体,静静伏卧在地面上,满身沾染着性事之后的污秽,北堂戎渡心中一片混乱,有些木然地无声伸出手,将对方慢慢地翻了过来,就见牧倾寒闭着眼睛,黑发凌乱,身体微曲,整个人近乎赤裸裸地坦露在空气中,分不清到底是在昏迷着还是睡了,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上依稀还能够分辨出残留的痛楚之色,身下淋漓的一滩暗红血迹更是让人看得心惊肉跳,随着身体被北堂戎渡翻过来的举动,那明显很不自然地分开的双腿之间,已缓缓往外流出一些混杂着红白颜色的温热液体。

被北堂戎渡这么一番拨弄,牧倾寒眼皮微颤,也略略开始有些清醒起来,但刚刚有三分意识回转,却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极为虚弱,浑身就好象是被拆开来之后,又重新给胡乱拼回去,提不起力气,尤其身后某处,更是剧痛无比,身体好象全都不是自己的,鼻中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然而下一刻,牧倾寒整个人却顿时僵硬起来,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然间手足冰冷,犹如被谁兜头一棍,双眼突然间睁了开来,正正对上了一双寓意不明的幽暗蓝眸。

一时间北堂戎渡和牧倾寒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上一下,牧倾寒维持着先前的姿势,躺在原地,样子似乎还算平静,除了一双漆黑的剑眉本能地微微皱住,脸色透着苍白之外,那张英俊朗毅的面孔上就再也没有其他什么表情,平静得甚至叫人心中有些隐隐地不安,面对着此情此景,北堂戎渡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往日里伶俐的口舌也仿佛是被截掉了一样,麻木而僵硬,嘴唇微微翕动着,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牧倾寒心中冰冷一片,遍身上下的点点青紫和红印,以及大量的血迹与疼痛不堪的身体,无一不提醒着他在刚才都经历过了什么,他并不记得前时两人颠鸾倒凤的过程,但仍然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为男子,这种耻辱他曾经在多年前尝过一次,而如今,竟然再一次地经历了一遍,偏偏对方却还是他的表弟,他的妹夫,甚至主君……北堂戎渡紧紧抿了一下嘴唇,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此时的牧倾寒,但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么无论愿意不愿意,都不得不去应对,因此北堂戎渡顿了顿,终于有些沙哑地开口道:“你……还好?”

此时牧倾寒冰冷的双手微微紧握了一下,随即却又颓然地缓慢松开,然后又再次攥起,终于停在那里,蜜色的下身完全赤裸着,双腿修长而结实,两条大腿内侧沾染着片片红白交加的液体,面上隐隐带着几分极力表现出的冷静,以及死死压抑的某种情绪,单单扯动了一下嘴角,道:“……我很好。”此时温暖的淡淡金色日光照进室内,笼罩在他的脸上,却照不亮那张没有丝毫血色的面孔,几丝微湿的碎发自额间滑落,半遮住了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身侧那双紧紧攥着的拳头正在明显地不停微颤。北堂戎渡垂下眼帘,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去解释,或者,也没有必要去解释,只低声道:“刚才……其实……”牧倾寒打断他的话,眼神看起来好象还是平静的,甚至从中看不出有什么波澜,但眼底深处,却好象正在极力压抑住风暴,声音沙哑地道:“……这不关你的事。”停了一停,又慢慢地开口:“别让倾萍知道。”

北堂戎渡一顿,却一时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来,他看着面前的牧倾寒,从这个男人的脸上捕捉到了一种似乎很熟悉的东西当年他在遮云居撞见北堂尊越故意折磨这个人的时候,就曾经在那张惨白出汗的面孔上,见过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那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耻辱。

北堂戎渡心下沉沉,目光却移在牧倾寒仍然还在有细细血丝流出的股间,然后从地上凌乱堆着的衣物里摸出平时随身带着的金疮药,哑声道:“先止血,再说别的……伤到那里毕竟不是小事。”说着,拔开瓶塞,就要替牧倾寒暂时简单地收拾一下伤口,然而牧倾寒却挡住了北堂戎渡的手,自己竭力坐了起来,因牵动了伤口而僵硬了一瞬,口中道:“我自己来。”北堂戎渡紧抿了一下薄唇,心中滋味难言,不知不觉间已带出了几分恳求的语气,道:“你又何必这样……今天的事……”牧倾寒唇角微微动了一下,眼中似乎浮现出几分杀意,道:“我自然会查出究竟是什么人做的手脚……”言罢,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伸手从旁边扯过衣物,慢慢穿上,然后便欲站起身来,北堂戎渡连忙一手扶住牧倾寒的肩膀,沉声道:“本王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好,可也总得以身体为第一,你即便是再恼恨,那也得先上好了药……”

牧倾寒听了这一番话,微微转过目光,看着北堂戎渡,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的事,不过是中计而已,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何况又并非女子在意节操,我自然会忘了,至于你……也不必在意。”北堂戎渡虽然听到他这样说,但心里却颇不是滋味,以牧倾寒的性情,怎么会真的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身为男子,这种耻辱即便是普通人也难以忍受住,又何况是眼前生性固执的牧倾寒?当年曾经因为在北堂尊越手上受辱,这人几乎就要与北堂尊越以命换命,一雪前耻,今日即便是由于中了他人的圈套,才让两人身不由己地做下了这等荒唐事,但也必定仍旧无法减轻多少牧倾寒心中的耻辱之感……北堂戎渡脑子里有些乱,胡乱裹好了衣裳,口中低声道:“今日的事情,是本王连累了你……若不是让人传你进来,也不至于……”

“……不必说了。”牧倾寒突然一口截断北堂戎渡的话,额间隐隐浮现出凸起的青筋,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就见他缓慢而坚决地推开北堂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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