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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月玄抬腿往刚才的店走去，“不，他身上没有，只有东西上有淡淡的味道，卖给他东西的人才是我们要找的目标。”
王海林马上安排几名穿警服的同事埋伏在冷饮店外待命，自己和两名便衣随月玄他们进去。
冷饮店不小，店内被客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这才佩服起小警察，能在这种地方买到东西出去。
月玄示意他们在门口等，自己装作买东西往点餐处走，站在人群外围往里面看了看。四名工作人员正勤勤恳恳地工作并笑的一脸阳光，身上没有尸气很明显都是正常人。
奇怪，尸体难道走了，可是为什么？
站在人群外看了一会儿，月玄不看了，既然没有也没必要守在这里，也许那尸体还没走远。
想到这里他马上返回去，拿出一叠道符给王海林，并吩咐道：“那个东西离开了。一人一张拿在手里，如果突然燃烧说明附近有那个东西，现在追应该还赶的上。”
“明白。”王海林接过道符，跑出去分给外面埋伏的兄弟。
几个人马上从店里出来分开来寻找会跑的尸体，大概十分钟后，月玄接到一名警察打来的电话，说在一家餐馆旁道符突然燃烧了。月玄、子桑和虞澄碧赶到警察说的地方，只看到街上的行人和进出商店的客人。
“就是在这里燃烧的。”一名警察指了指地上的纸灰，道符烧起来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附带一片惊叫声，因为身旁的行人以为有恐怖组织袭击善良的百姓。
“他很聪明，知道混在人群里不容易找到。”月玄有点恨恨的说，男尸身上的尸气明显比昨天弱，又能在白天走动，混到人群里尸气沾在别人身上，接触的人多了也就不容易找到了。
“碰碰运气吧。”
月玄说着往人群里走，就像他想的那样，果然碰到几个身上沾染了尸气的人，不过那个源头却没碰到。
“月玄，那个。。。”
走了没几步月玄被子桑拉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一个穿着XX冷饮店工作服的人从一家店里出来，看样子卖冷饮的也有外卖服务，不过那张脸却有点眼熟。
“冯儒。”
虽然换了衣服，但是脸上那书生气消不掉，两人几乎同时往那个人走去。
送外卖的人骑上车子准备走，车把被人按住，一抬头看到两个大帅哥愣住了，问：“你们有事吗？”
“有，你是冯儒吧？”月玄仔细打量他，有尸气，不过非常淡，感觉不出是天生的还是沾到的。
这个人被问糊涂了，“我不叫冯儒，我叫李元。”
“我还是李刚呢。”月玄按住他的车把就是不让他走，很快就引来路人的围观。
“这位兄弟，我们应该没仇吧？”李元明白了这是来找茬的。
子桑狐疑地打量他，模样确实是冯儒，只不过没有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了，“你真的不是冯儒？”
“什么冯儒，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叫了二十多年李元了，真是的！”李元生气了，“你们别挡路好吗，我要送外卖呢。”
“哇啊啊啊——死人了！”
“快报警，叫警察！”
“呜哇~好可怕啊！”
“大家要淡定，不要慌！”
“你进去跟死人说淡定吧，靠！”
道旁的店里突然骚乱起来，隐约还能听到打斗的声音。
月玄他们也管不了那人到底是谁冲进店内，正巧看到几个男人从厕所里冲出来，他们这一叫不要紧，连隔壁女厕里的人也跑了出来。他们跑到男厕，里面的人早跑了个干净，只有厕所单间的门还在晃，以示那些人逃跑时有多么惊慌。推开单间第三道门，他们看到一具干尸坐在座便器上，不用问也知道和前几具一样是男性，唯一不同的是衣服没有被人扒掉，也许是凶手跑的太急，或者厕所里人多没有时间。
“第七个。”月玄凑近尸体看了看，很奇怪没有尸气，虽说人刚死尸气不会很重，不过至少也应该沾到凶手的。
“李元。”
月玄怎么看那个人怎么像冯儒，冯儒不愿意说出自己尸体的位置，也许根本不是忘记了，而是没有必要说出来，因为尸体不在原有的地方已经跑了。
当他们从店里出来时外面只有围观的群众，那个叫李元的人早就不见了，王海林正在打电话，应该是在向景组长汇报这里的情况。
“司机，来。”月玄冲王海林招手。
王副组脸一黑，得，明天自己也得出名，恐怕比他们的组长还要惨。
“夙大师什么事？”虽然很不情愿，王司机还是过来了。
月玄说：“给你个立功的机会，带你去找凶手。”
“啊，你知道吗？”王司机已经彻底忘记自己是副组长的事了，马上激动的问。
“所以需要司机你送我们去。”
“好好好，还用叫几个兄弟去吗？”
“人多碍事，万一凶手发狂咬死他们怎么办？”
“有道理，有道理，我这就带你们去。”
子桑无语的扶额，景组长已经是展板上的死鱼了，这副组长还敢听信月玄的话，真是不怕死。
于是，王海林开车带月玄、子桑和虞澄碧前往怡园，庆幸这里距怡园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没一会儿他们就到了。他们没和殷郅冉打招呼，顺着怡园外的人造小溪绕到怡园后面找那棵巨大槐树。
“你们在这里等会。”
快到槐树时月玄让他们停在这等，自己则过去审问树精。来到槐树下狠狠一脚踹在树干上，那么粗的树干被踹的晃了晃，树叶也很配合掉下不少，不过这以外的事却没发生。
“出来，不然我放火烧树了。”月玄围着树干转了几圈，那胆小的树精却没出现，看来树精是确定能自保才死活不出来，“你真以为我不敢？”
说着，他掏出一张道符开始念咒，非常帅气的将道符丢在树干上，道符「砰」的一下燃起，很快将道符碰到的那块树皮点燃，眼看树皮烧黑脱落树精依然没有动静。
“奇怪了，那树精去哪里了？”他觉得不对劲了，如果树精在的话不可能忍的住，可是像它们这种植物类的精怪不可能离开本体的，即使离开本体受到攻击也不可能不回来。
子桑看他站在树下看就好奇的走过去，“树精还没出来吗？”“嗯，叫王司机把树掘了吧，省的大家都麻烦。”月玄说的很干脆。
“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树精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两人同时抬头，接着一条黑影从树冠上掉了下来。子桑反应快的后退几步躲开，树精却像是有意要撞他一样掉落的方向都有些偏差，眼看就要撞上子桑，一拳和一道道符打在它身上，它惨叫一声被打飞出去落到地上。
“我的人你也敢偷袭，不要命了？”月玄马上跑过去一脚踩住树精，看子桑收回拳头没有受伤才安心。
“你们没事吧？”王海林和虞澄碧看他们这边有情况跑过来看，当看到被踩住的是个孩子时愣了下，“一个孩子？”
“什么孩子，它比你爷爷岁数还大。”月玄依然死死踩住树精，树精被踩的哇哇大叫。
“说，冯儒呢？”月玄将树精提了起来，“是不是他杀死的那些人？”
树精被他的道符贴着一点法力使不出来，却倔强的说：“我不知道，我已经一天没看到他了。”
月玄眯起眼睛盯着这小东西，“敢嘴硬了？我才发现你们以前一直在演戏，窝在这里做鬼怪真是屈才。把冯儒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命。”
“我真的没骗你，我确实一天没见到他了，直到刚才我还在找他，但是附近都没他的影子，我还以为你们把他抓走了！”树精虽然有点怕他，但是现在也不软弱了，大声嚷道。
子桑也参加到审讯队伍里，“那冯儒的尸体呢，你们真的忘记埋在哪里了吗？”
这次树精沉默了，呆呆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伸手指指远处的小树林。
他们马上回怡园找殷郅冉，简单向他说明情况借来两个人和两个把铲子，按照树精的指示开始挖掘冯儒的尸体。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怡园后的小树林里挖了大概两米深，终于挖到了一堆东西，拿出来一看根本不是什么尸体，是一摊腐烂的衣服。衣服的样式已经看不出来，颜色也变成了灰黑色，还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这就是冯儒的尸体？”月玄皱着鼻子问，树精默不作声装哑巴，他不客气的晃晃手里的树精，“问你话呢，老实回答，不然有你苦头吃。”
晃了半天树精就像块木头一样任他摆布，而且一句话都没说，月玄盯着它看了一会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这树精趁他们挖掘尸体分散注意力的时候，居然用了移花接木元神出窍逃走了。
“小东西，你死定了！”
月玄扔下木头一样的树精和子桑又匆匆跑回去，本来朝气蓬勃的槐树下落了满地的枯叶，一些树枝也掉到地上，整棵树看上去死气沉沉，和之前欣欣向荣的样子截然相反。
子桑看看已经毫无生气的槐树问，“它是不是死了？”不过这也太扯了吧，才半个小时一棵百年古树就枯死了。
月玄走到树下，伸手扯住一块树皮没用力树皮就掉了下去，还弄了他一手干巴巴的树皮渣。
“自毁根基，可是为什么？”月玄拍掉手上的树渣，不明白树精为什么这么做，宁愿毁掉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几百年道行也要保全冯儒。
是因为冯儒亲手栽种它的关系，还是因为它们生活的太久，真的成了能互相舍命的至交，那么冯儒知不知道它这么做，还是说冯儒指使它这么做的。不对不对，应该说冯儒值不值得它这么做，冯儒又是怎么复活的，那堆衣服真的是他的尸体？月玄甩甩头，想挥掉脑子里所有猜想，好像每个问题在没找到冯儒时都无法解答。
“噗！”子桑被月玄沉思后又突然甩头的可爱动作逗笑了，他的笑声马上惹来月玄的怒视，并丢给他一句话，“你笑什么？”
子桑转头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好在其他人被那挖出来的腐臭衣服吸引了，便靠近月玄轻轻在他脸颊上烙下一吻，说：“因为你太可爱了。”
“你可以说我帅，但是别用可爱形容我。”月玄摸摸被吻的地方，突然一拳打向子桑，子桑知道他在开玩笑就没躲，接着他的视线转向其他地方，“不知道树精死后有没有去地府报到，还要继续找冯儒。”
“非人类死亡也要去地府吗？或许我们可以去看看棺材。”子桑看到夙大师的耳尖红了，不过不能戳穿他，不然他真的可能会发火，万一惹火了在请自己吃苦瓜大餐那可糟糕了。
“当然会去了，只要有生命的东西死后都要去地府的。等等，你说棺材？”月玄反应过来将视线转回来，“那棺材的阴气太重了，也许冯儒就躲在里面也说不定。”
他不提醒自己就忘了，第一次见到棺材时就觉得那阴气太重了，当时以为棺材被埋的时间太久，在加上冯儒是个典型的冤死鬼，所以很自然的想成那是应该的。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月玄往怡园后门走，“冯儒是说他亲手栽种的槐树吧？虽然古人很厉害，机关暗器史书药典无所不精，但是一棵小槐树要用多少年才能成长到可以吊死一个成人？”
“百年的树也不过水桶粗，二十年的恐怕树枝承受不住成人的体重。”子桑又说，“干尸上还有砒霜，砒霜这种毒物现代不太容易找到，古代应该很容易。”
月玄点头，“而且我一直好奇，一个冤死的状元是怎么用金丝楠木下葬的。”那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