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聚奇塔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村夫-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上没有了小哑巴,难免显得寂寥。陈九再想起他,不禁觉得当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虽然不会说话,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热闹;论及身世,比自己更为凄苦,却从没见过他自怜自哀。像这样子的人,一定能面对任何事情、无所畏忌地活下去吧~他想著想著,便在马车的颠簸摇晃中沈沈睡去了。
  冉诺所备的物事,果然都是上品,一路上吃饱穿暖不说,马匹也给他们换了一匹良驹,跑的是又快又稳。是以一旦路经较大的城镇,莫白都会多停留一会儿。亏得五圣教的药酒,不治的顽症竟也有了痊愈的兆头。陈九身子状况若是不错,莫白还会带著他出去逛逛,尝尝各地的名酒名菜。
  陈九在街市上看见什麽新奇好玩的东西,只要价钱不离谱,莫白跟在後面都尽数买下,害得他在外都不敢随便乱看乱摸。那截银指套戴著总是不方便,而且似乎是边域行巫者所用,恐遭忌讳。陈九这才开口向莫白讨了几个铜板,买了一段红绳绑了挂在脖子上。
  两人且行且停,途经好些名山大刹都因陈九身体不适未曾,他嘴上没说什麽,眼中却难掩遗憾之情。一日野外用餐时,莫白忽然说了句:“你若是想要游玩,以後去江南,坐车坐船都行。”陈九奇道:“白大哥,怎麽突然说起了江南?你老家在那里吗?”莫白过了许久才微微点了点头,他说著一口还算地道的官话,不说还真猜不出,生长於吴侬软语的水乡。
  这晚他们在路上过夜,如今只有两个人,当然就一起在车内挤挤睡觉。矮榻铺设得柔软舒适,可未曾加宽半分,要平躺著睡两人终是不能。当陈九背对著莫白蜷在他怀里、听著背後传来的微热气息,心里嘀咕道:这会不会是冉诺故意的?其他事情明明都考虑得相当周到的啊……
  是夜,他梦见了烟雨朦胧、微风翠柳,一人撑著把绿油纸伞,伫立在前方小桥流水处,看背影非常的熟悉。那人回过头对他一笑十分可亲,让他的心也暖了起来。那人的脸被伞影遮著,面貌非常模糊,还没等他靠近看个仔细,陡然就从梦里醒了过来,眼角刚流出的泪水都还未干涸。
  为什麽要哭呢?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只是觉得胸口郁郁的,似乎唯有泪水才能把这股郁气带出体外。他用袖子擦掉眼泪,暗暗恼恨自己越来越没个样子、跟个婆娘似的,好在并没有人瞧见。不料他的细微动作惊动了边上的莫白,原本搭在他身上的胳膊翻转到了另一边。
  陈九急忙转了个身,轻轻抓起莫白的手重新抱住自己。莫白仍然睡著挺沈任由他摆弄,先前的动作只是无意识的反应。陈九待到自己急速的心跳渐渐平缓,将脑袋埋入了莫白的胸口。那里有股清爽的气味,温热结实的躯体看得见、摸得著,让人靠著就觉得无比的安心。
  那温热从他们碰触的地方,沿著背脊直直向下……陈九狼狈地发现,自己的阳根居然硬了。想要被面前这个人抱紧,想要被他有力地贯穿,欲望真实地叫嚣著、呼之欲出,仿佛非得做些什麽,才能感觉到自己活著的明证。夜色让任何妄想都披上了一层迷离的纱,想什麽、做什麽都算不得是丢脸的。
  他抬起双眼看了看莫白的脸,依然沈睡著,平静中带著几丝没落。理智终被本能打败,他抓起莫白的手抚上自己的下体,纵使隔著衣物,也带来了彻骨的战栗。他不敢用力、轻缓地动作著,气息却越来越急促,接著用自己的另一只手伸进袭裤、用力套弄了几下,终於泻出精阳。“白大哥……”他低低念叨一声,再次昏昏睡去。
  陈九开始巴望起京城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才好、永远到不了才好,就这样和莫白两个人一同游历江湖,真是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了。他开始不止一次地後悔,当初怎麽就意气用事把那银票给烧了。有了那麽多银子,管他白大哥是哪家的奴才,都能赎得自由之身。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变成灰的银票回不来了,京城也一样在三个半月後,近在眼前。
  …………………………………………………………………………………………………
  偷偷地更村夫……嗯,终於到京城了……
  票票好少啊…… T。T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地上打滚要票票……
  鲜鲜好抽…… 用这个地址投票哦…… 麽麽麽麽http://209。133。27。105/GB/freelancer/lit/vote。asp?freeid=100118717

  村夫 55

  “前面那个就是骊山,翻过去就到京城了。”莫白一勒缰绳,用马鞭指了指远处晨雾中隐隐若现的葱郁山岭说到。
  “骊山?莫非就是贵妃出浴的骊山吗?”陈九掀起车帘,好奇地探出脑袋张望。
  莫白看向他,道:“那是前朝的事了,如今早已大不如往昔。”
  “哦……”陈九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京师不比他处,到处都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就算是没落了,这等地方也不是我们寻常百姓能够光顾的。”莫白耐心地说明道。
  “白哥,我不是那个意思……”陈九匆匆忙忙地解释到,生怕莫白以为他贪玩、不知轻重。莫白用粗大的手抚了抚他的头,对他轻和地笑了笑,道:“其实,真的想去,以後也未必是没有机会。”
  陈九心里一暖,仿佛有了这句话,就等同去过了那皇家御苑一般。他脸上微热,说道:“白哥,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拿去。”也不等到回应就放下帘子回到车厢中。
  他从柜子中取出羊皮水囊,正准备给莫白送出去,就听见外面响起一声巨吼:“停住!竟敢擅闯晋王别苑,你们是什麽人?”
  陈九刚想出去,却被莫白搁著布帘挡了回去。“吁──”随著一声轻喝,马车彻底停了下来。莫白跳下驾位,对著前方道中的两名金戈银甲的兵士一抱拳,未语先笑:“两位军爷,大清早的就要巡哨哪,辛苦辛苦~”
  那发问的兵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灰色的长衫、质地却属上层,言词虽然谦卑、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份气度,俨然是一副京中要员府里管事的模样,不由得口气也软下几分。
  “拿饷当差,分内的事儿~你们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晋王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先皇唯一的同胞兄弟,更是当年托孤重臣之一,地位不可谓不崇高、身份不可谓不尊贵。只是在今上亲政之後,突然就放下了手中所有的实权,在野做个闲散王爷去了。
  莫白眼见这两人身上穿戴的样式,明明是皇宫中御林军的规制,心中不由得纳闷。关於当年晋王突然归隐的事,坊间素有传闻,有说是被小皇帝设计胁迫所致,更有甚者说晋王爷早就被赐死了。没想到就在京城近郊,居然还有这麽个晋王别苑。
  此事处处透著诡异,然则若想要活得长久些,自然要时刻谨记,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管的不管。莫白满脸堆笑,从怀中摸出一些个小银锭来塞给兵士,分量不多、却是成色极高的官银。
  “小的们是给谢丞相跑腿办事的,离京时走的便是这条道。距今都快有大半年了,不知打何时起此处已然不能通行,实在并非有意冒犯。这些是给军爷们买茶水的,还请笑纳~”
  两方故作推托一番,兵士们才将银锭收下。另一个稍显瘦削的兵士对他舞了舞手中的金戈、指向马车後方说道:“往回走,从官道上京,走玄武门,近日朱雀门附近乱的很。还有,别跟人提起这儿的所见所闻。”
  莫白忙不迭地答应:“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多谢兵爷提点。”向他们告辞後,上车调转方向,一挥鞭子赶著马匹走上了回头路。
  走了好一会儿,陈九才探出头去问道:“白哥,怎麽样啊?”
  莫白心道:要上官道走,得先回到昨天晚上那个岔口。原本想抄小路从白虎门早些回去,反正他身上带著谢府的令牌,可以进出自由。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挡住了去路,反而多花了时日。除去剩下最近的朱雀门、只有帝王公卿才能出入的青龙门,也只能走玄武门了。可那样的话,需在城外绕个大圈子,估摸著还要两天才行。
  他一番思量後,这才开口道:“多走两天,没事。”
  莫白说完陈九也不接话,一时间只有车!辘的滚动声在作响。良久,陈九才道:“白哥,原来你是在丞相府里做事的麽……都没有听你提过啊……”
  “……并不是在本家,别府里面帮忙罢了。”莫白看著前面的路,并不回头看他。
  “那也是大户人家吧……我……能行麽……”陈九说著说著,低下了脑袋,说话的尾音轻得淹没进了风中。
  忽然,一只厚实的大手用力地摸了摸他的头,就听见莫白闷闷地说道:“行!怎麽不行?你别想太多了。”陈九稍稍松了口气,虽然觉得心头仍有些郁郁,但还是强自做出一副开朗的模样,道:“知道了,白哥。”
  他原本还想再问问莫白这次出京办的是什麽差,一路上为了救他著实费了不少时日、东家会不会怪罪,等到了府邸自己该做些什麽准备……越靠近京城,心里就越是没有由来的慌乱,也不知是怎麽的了。
  可莫白似乎两眼发直地盯著前方的路、兀自出了神,陈九努了努嘴唇,终究还是什麽也没问,放下车帘坐回车厢里去了。
  他们从蜀中经梁州、豫州、冀州到京城,一路上也多少听闻了些近日渭水决堤的消息,雍州东北方有好几个郡县的百姓流离失所。只是他们走的都是风景名胜边上的远路,故而没见著几个难民。待到马车回到官道上,再向京师进发,路上三两成群、托老带小的饥民才渐渐多了起来。
  莫白给马加了一鞭子让它小跑起来,以免被周遭的难民围堵,但又不敢把车赶得太快,怕伤到路上的行人。
  “大爷,行行好吧~孩子三天没吃过东西了……”一个衣衫褴褛、看不出几许年龄的妇人,怀里抱著一个面黄肌瘦、奄奄一息的孩子踉踉跄跄地跑著跟了上来。莫白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
  那个妇人似乎也没有放弃的意愿,路上除了逃难的饥民,只有这辆马车经过。尽管从外面看上去,这辆车实在不咋地,可车里多少会有一些食物的念头,驱使著她撒开脚丫拼命地追赶,但终究在离车尾有半匹马身左右的距离时,就再也无法接近了。

  村夫(风骚受N攻)56

  陈九从车尾的竹帘缝隙中,看见她那双瞪得滚圆、闪耀著饥饿的冷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眼睛,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挨饿的滋味,他懂。
  那时陈义武刚开始沈溺於酒乡之中,小陈九拉著醉醺醺的义武的袖子说饿,却怎麽也叫不醒榻上鼾声如雷的父亲。陈义武醒後,就自顾自地出门买酒觅食,然後又是醉醺醺地回来。几次之後,他终於明白,要吃,就得自己动手,於是开始学著下厨房生火做饭。那时,他才六岁。
  经过十几次生不起火、被烟熏得眼泪直流,到後来终於煮上了饭、却烧糊了。整整三天後,他才吃上一锅没有烧糊、却有些夹生的米饭。那情形不知道怎麽的被陈义武撞见了,他并没有说些什麽,只是往後这庖厨之事,就都落在了陈九的头上。
  再早些和义武流浪时,有一顿没一顿的记忆,都没有那三天里的鲜明。陈九想,好歹那时自己家里头还是有吃的,挨饿的绝望,那种要被活活饿死的恐惧,他还未曾真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