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连山收好兵书沉稳的点点头,大义凛然的说。
“李姨和清姑姑放下,连山还有一口气,绝对不让那东西落在他人之手。”
第六十三章 线索
回去的路上我问萧连山关于李照和清扬两人的来历,萧连山总是含糊其辞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看的出萧连山并不想我和顾小小知道李照和清扬的身份。
可我总感觉那二人来头不小,特别是她们的年龄和言谈,还有那恍如隔世的沉香亭以及地下的宝库,站在她们身边我总有一种梦回大唐的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太小,在我眼中萧连山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当然除了固执这一点我改变不了他,他同样也无法左右我,但是这一次他回来我才慢慢意识到,我对眼前这个人的过往了解的实在太少,或者说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去知道过他到底有过怎样的经历和故事。
回去后我归心似箭的去看云杜若,这几天在顾安琪的细心照料下云杜若似乎有了些起色,至少她脸上开始慢慢有了些血色,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你眼睛怎么样?”我刚坐到她身边,还没来得及问她身体状况,云杜若比我还焦急的抢先问出口。
“你都这样了还担心我干什么。”我痛惜的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我眼睛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虽然口中这样说,可心里很清楚离开这几天,眼睛明显又开始模糊不清,隐隐伴着些刺痛,想必是我这几天没喝那药的缘故,但不敢让云杜若知道怕她担心耽误了身体。
云杜若伸出手在我眼前晃动,她分明是不相信我宽慰她的话,太子刚好从寺庙回来,手里还拿着我一直不知名的药,云杜若目光落在太子手中的药上,吃力的站起身想要为我熬药,我看她都虚弱成这样让她别再操心,她固执的摇头走到太子身边,我留意到她去拿太子手中药时,太子许久没有放手,两人默不作声的来回拉扯,太子表情黯然的想要说什么,可云杜若最终还是从他手中夺了过去。
我看着云杜若离去的背影,刚想拉着太子问出实情,韩煜和南宫怡从外面走进来,南宫怡手中拿着我们从李照哪儿得到的成吉思汗兵法,全书都以蒙古文撰写能看懂的只有她。
为了万无一失南宫怡亲手抄录了一本,然后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如果成吉思汗把线索留在这书里,一定用了很隐晦的办法,否则这兵书虽然已经失传可是曾经应该也有不少人看过,至今为曾有人找到成吉思汗陵,说明一直都没有谁参透书中的秘密。
南宫怡说书中的内容她反复研读过,从里面的文字上看仅仅是一本兵法而已,并没有什么蹊跷和线索,但从文字上似乎看不出端倪。
韩煜说古人传递秘密的办法有很多种,比如用白醋在纸张上书写,干了以后什么也看不见,遇火升温字体会慢慢出现,再有就是用明矾水书写,字体同样也看不见但置于水中,上面的文字就会出现。
按照韩煜的思路我们小心翼翼慢慢将兵书拆开,一张一张先放在火上加温,然后再放入水中浸泡,折腾了大半晚上整个房间摆满了书页,可我们在上面却一个字也没看到。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对,首先如果是用这样的办法,时间长了兵书上面不管是白醋还是明矾水都会挥发,那些线索也会随之消亡,成吉思汗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一点,从他授命十八赤狼带着帝陵秘密离开草原就不难看出,即便他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开启陵墓,但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南宫怡坐到椅子上沉稳的说。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成吉思汗千方百计要留下线索,这些细节他不可能不考虑到。
“另一点就是,用这样简单的办法来隐藏秘密似乎太过儿戏,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一座旷世帝陵的线索,倘若成吉思汗真用这样的方式留下线索,这几百年来难道他就不担心有人会无意中发现书中的秘密……”
“我们如今寻找线索的方向都是错的。”太子坐在一边心如止水的说。
“错的?”我看向太子疑惑的问。“什么是错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顾安琪和萧连山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这满屋的书页诧异的问。
“我们在找兵书中成吉思汗留下的线索。”顾小小一脸认真的回答。
“你们就这样找线索?”顾安琪哭笑不得的环顾四周。“成吉思汗即便把帝陵线索留在兵法书中,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有线索的就是你们手中的这部兵书呢?”
我一愣顿时呆滞的站在原地,其他人也跟着明白过来,看来满屋的人都太过执念,唯独太子一人明朗,李照给我们的兵书只说过是孤本,可想必曾经这样的兵书应该还有其他的,我们根本不知道线索到底留在哪一本之中。
“就你这样的脑子还想找到成吉思汗陵。”萧连山一脸苦笑的看着顾小小坐到一边淡淡的说。“从目前我们已经得到的线索看,从未有任何东西指向过兵书,如果成吉思汗真把线索留在兵法之中,那一定会有一本至关重要的原本。”
“还有一点你们也没考虑清楚过,如果成吉思汗把线索留在兵法之中,那就意味着谁得到那本书谁就能洞悉其中秘密。”顾安琪很平静的对我们说。“可这几百年来并没有谁找到过成吉思汗陵,要么记载秘密的原本失传,要么就是没有谁获知其中奥妙,成吉思汗一服四海雄才伟略又岂是泛泛之辈,你们能想到的他在留线索的时候一定也会想到,他也会考虑原本一旦失传的后果。”
“那麻烦就大了,就是说我们现在拿到手的这兵书并没有什么用。”顾小小嘟着嘴失望的说。
“哎……你这傻丫头,怎么还不明白,线索的确就在兵书中,但不是你们之前想的那样,线索其实就在这兵法的文字中。”顾安琪无奈的冲着顾小小笑了笑。“只有这样才是最妥当的传递秘密的方式,找不到窍门的人即便得到兵书也一筹莫展,成吉思汗帝陵的秘密就在这些文字之中。”
“顾姨,兵书中的内容我反复研读过,可在字里行间并没有什么发现。”南宫怡一本正经的说。
“真那么容易让你们知道,那还能叫秘密?”顾安琪和蔼可亲的笑着回答。
云杜若刚巧从外面端着药进来,满满一碗药她应该是怕滴落,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目光全专注在手中的药碗上,进来的时候根本没留意脚下全是书页,一脚踩上去韩煜大惊失色的提醒。
云杜若一惊手抖了一下,碗中的药滴落在书页上,云杜若下意识把脚收回来,因为地上的书页都被水浸泡过,加上年代久远稍微用力便被损毁。
我连忙走过去从云杜若手中把药碗接过来,韩煜和太子蹲在地上拾起被云杜若踩坏的书页,上面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不能复原。
“对不起,我刚才没看见。”云杜若知道事关重大歉意的说。
“没事,南宫怡就是担心有闪失提前抄录了一份,对比一下就能找回损毁的文字。”我拉着云杜若坐下宽慰的说。
云杜若这才松了一口气,比起那满地价值连城的兵法,她似乎更关心我的眼疾,催促着我赶紧把药喝了,我端起药物忽然发现云杜若刚有些起色的精神又变得萎靡,脸色又如同白纸一般苍白,我刚想说什么她不由分说推碗到我嘴边,我讲那碗难咽的药一口喝下去。
“怎么说这本也是成吉思汗的兵法,失传这么多年如今重见天日其价值不可估量,要是毁在我们手里就真是罪过。”太子一边说一边看向南宫怡。“对比一下你抄录的那本,看看到底被损毁的字是什么,我标注在旁边等书页干了之后重新装订起来,这可是弥足珍贵的文物。”
南宫怡点点头让韩煜帮忙对比原本和抄录的文字。
“第三页,下行第十五个字。”韩煜一边认真核对一边说。
“第三页,下行第十五个字是……”南宫怡翻看抄录的兵法说。“是囤字,全句是围城囤兵以粮为重……”
……
我刚喝完那碗药,忽然一怔僵直的站在原地,口中反复念叨着韩煜刚才说的那些话。
第三页,下行第十五个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应该是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反应这么大,我放下碗走到桌前,拿起抄录的兵书虽然我看不懂上面的蒙古文,可我细数了一下上面的文字和页数,李照给我们的兵书每一页是有编号的,我翻到最后一页时眼睛突然一亮。
吉田半藏留下的人皮纹身地图,是由十八赤狼后裔胸口纹身组成的,在每个人纹身下方都有两个数字,我们至今不清楚那数字是干什么用的。
“人皮纹身上的数字最大的一个是多少?”我急促的问。
太子和韩煜连忙展开人皮纹身地图,看了一眼后确定的回答。
“七十五。”
第六十四章 秘密的终点
顾安琪听到这里也顿时从椅子上站起身,从我手中接过抄录的兵书翻到最后一页,书页的编号是九十八。
顾安琪嘴慢慢张开欣喜的表情挂在嘴角,她应该想到和我一样的事,纹身上那些数字最大的是七十五,而兵法中最后的书页是九十八,就是说纹身上的数字并没有超过书页的编号。
“那些纹身上的数字其实对应的是兵书中的文字,十八赤狼每一个人都拥有两个数字,其中一个指的是书页编号,而另一个是该页中第几个文字。”云杜若也恍然大悟的站起来。
“每一个赤狼都拥有一个数字,而成吉思汗兵法就是密码本,十八赤狼……就是十八个文字!”南宫怡欣喜若狂的说。“这十八个字应该就是成吉思汗留下的帝陵线索。”
我们连忙按照这个思路分别对照人皮纹身上的数字,再和兵法中的文字对比,最终真的得出了十八个字,经过南宫怡翻译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文字是。
白地之驼降苍临毛息之漠安处灵是便吾之。
因为我们完全不清楚十八赤狼所传承纹身数字的顺序,所以得到的十八字杂乱无章,我们用了整整一晚上时间才将这十八字重新排列出来。
当最后一个字排列完成的那刻,我们所有人都兴奋的注视着桌上的那句话。
白驼之毛,降临苍漠之处便是吾灵安息之地。
看来我们果然是没有推测错,那纹身上的数字对于的就是兵法中的文字,这十八字准确无误的指明了成吉思汗帝陵的位置。
成吉思汗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为其守护陵墓秘密的十八个人,不对,加上守陵人确切的说是十九赤狼,虽然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明白,一代天骄与世长辞后并应该入土为安,莫要说他是一服四海的圣主,即便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普通人死后也不愿意有谁打扰,可怎么看成吉思汗留下帝陵的线索似乎就是为了等待被开启。
我看向萧连山此刻他的脸色变的沉重和坚毅,好像越是离这旷世的帝陵近他反而越担心,我想起他和李照还有清扬两人的谈话内容,萧连山想要开启成吉思汗陵并不是觊觎里面的宝藏,而是那件不为人知神秘的东西,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那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能让扶桑人穷极百年锲而不舍的去找寻,甚至不惜令人发指的行凶杀人也在所不惜,更不明白为什么萧连山会给李照和清扬承诺,不惜赌上性命也不能让东西落在扶桑人手中。
找到线索的喜悦仅仅在每人的脸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