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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蔷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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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妍


前言

有些读者对言妍非常好奇,总喜欢问:言妍几岁了?结婚了没有?是什么背景?真的住在国外吗?

说实在的,言妍背后的我,十分乏善可陈,真的不值得大家去探究。

我的想法是,千万不要将言妍当个作家(很可怕的头衔),我宁可说她是个说故事的人,就像远古时代的笔史,部落民族的叙事者,寻找一则则传说,记下一段段典故。

这些故事,今天你们喜欢了,就多捧一点场;明天不喜欢了,我自己收藏,彼此之间没有心理负担。

真的,就当言妍是个标记,一个说故事的标记,甚至是一部描像的机器,没有年龄,没有性别,这样你们是否满意了?

再说到《紫晶梦断》。

很多人是红肿着眼写信来的,说言妍太残忍,说德威和以缘盘据他们的生活,成为一种折磨。唉!我还以为这是成全他们的最好方式呢!

谢谢静萍、佳萱、晓华、翠华、郁珊、慧静、凤、雅云、艾安、嘉禧、SANDY、KRALL你们的来信指教。看到那么多的泪水,闪进我脑海的第一句话,是红楼梦中的“欠泪的,泪已还”。嘿!就算是咱们以前积欠的泪缘,以后可不许向言妍讨泪债哟!

好了,言归正传,我们该谈谈这本《月牙蔷薇》了。月牙蔷薇,以前也有人称香水蔷薇,皎白的,有浓郁的芬芳。我在写女主角“珣美”时,偶尔会想到少女时期那个有理想有抱负的自己。

女生上成功岭,并不是个新鲜的主意。早几年,在我高中时,就和几个死党抱怨,不能当大专女兵,为国效力,实在很不公平。为此,我们还上书教育部。呃,幸好没有下闻,否则不但我们捱不过那魔鬼训练,还要受万代女同胞的唾骂。

大学时代,游行示威,我当然要参一脚。忆起大街叫骂、丢鸡蛋、拦汽车那种泼辣阵式(声明,是对外国人),今天还会得意洋洋哩!

珣美比我幸运的是,她遇见她的英雄,为追随他,成就彼此的理想,死而无憾。我呢?不提也罢,只能说四周兽味太重。(谜底:狗熊)

让我们重温一下,那个爱及理想,都还讲究崇高美好的时代吧!

走笔至此,有件事不吐不快。有人说言妍故事写得逼真,连日据时代也仿佛亲身经历,于是怀疑言妍年纪很大了(这对女人是最大的伤害喔!)

那么,我现在写民国七、八年的事,岂不是百岁高龄了?我还跟编辑姚姚说,哪天心血来潮,搞不好写个“山顶洞人”的爱情故事,那言妍不就两万岁,成了SUPER级的LKK吗?

干脆告诉你们好了,言妍七岁时,一直以为世界未日会来,所以从那时起,就在等死。因此你们说言妍很老,其实也没有错啦!

咱们《琉璃草》再见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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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民国七年,岁末严冬,天上挂着不成形的云,地上散着不成堆的雪,四处苍茫一片,逼出冻人的寒意。

但,珣美绝不为这令人丧气的酷白所败,她脑海中充满着各种鲜灿的色彩,嘴里轻念着百花历中的十二月:腊梅坼,茗花发,水仙负冰,梅青绽,山茶灼,雪花大出。

多么美的景象呀!红的艳红,白的皎白,都带着人间最纯粹的完美,不为外界的浑浊所污染……这都是属于她内心的一切,人有想像力真好,仿佛守着一方净土,藉着永不止息的温暖,再苦再难的环境,都能够捱过去。

她的眸子,带著作梦的神情,又朦胧又清亮,越过窗棂,越过枝桠,越过石墙上“仰德女子学堂”几个大字,极目天涯,与微弱的阳光相遇。忽然,她的视线又转回来,落在校园中,一个颀长的男人身影吸引住她。

“啪!”

老校工关上珣美身旁的窗子,继续往前走,在大火盆中添些柴炭。哦!又轮到需要正襟危坐,如临大敌的西画课了。

教室的门打开,仿佛仪式一般,最先进来的是宋家辈份最高的叔公,他乃是颇负盛名的前清知府。第二位是前清秀才,为地方裁决执事。第三位是仰德女校的创办人宋世藩,也是三者之中,唯一不必拄拐杖的长者。

接着是仰德的女校长吴蕴明,她三十来岁,一头齐耳短发,一身粗布旗袍,面孔十分严肃。

他们四人各在靠墙近火盆的太师椅上坐定。现场十二位白短衫黑长裙的女学生,皆垂首敛目,屏气凝神。

然后,那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走进来,他动作轻巧,却一步步和着珣美的心跳。

他今天不再带雏菊、萝卜或白菜那些应时的蔬果,而是一颗大人头,高鼻深目加鬈发,白碜碜的,看起来有些恐怖。

这玩意儿也在三位耆老中造成某种程度的惊吓,吴校长忙站起来说?“唐铭老师带的东西叫石膏模型,它是用来练习素描的,而素描是学习西画最基本的功夫。”吴校长说完,看着唐铭。

他清清喉咙,接下去说:“事实上,模型不仅限于人头,还有其它器物。但是在西方的绘画史上,“人”这个主题一直是最重要的一环。你们一定发现到,桌上的模型是属于西洋人面孔,因为西洋人的五官轮廓较深,正好拿来练习光的亮度与阴影。”

他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起来。他的眼睛除了看画纸外,就是坐在太师椅上的人,仿佛他讲课的对象是那些老先生,而不是满堂十八、九岁的少女。

珣美被迫呆若木鸡,但她的唇边还是忍不住向两旁延展,因为这情景实在太荒唐可笑了。

“画好人的五官是走入西画世界的第一步骤。”唐铭的手飞快下笔,嘴巴继续说:“因为这包含人体素描中各种的笔法及采光。在西洋人的观念里,山川景物、虫鱼花鸟固然可爱,但都不及人体的流畅优美。像我们举手投足的姿态,走路时肩膀及大腿肌肉的线条,横卧的样子,都是可以入画的人体之美……”

吴校长突然用力咳了一声,站起来说:“唐老师已经讲得够清楚了,我们现在开始动笔。”

幸好吴校长实时打断唐铭的话,否则他左一句人体,右一句大腿,不但那几位老先生脸红得像关公,就连珣美也差点憋不住气爆笑出来。

她紧绞着膝盖上的手帕,偷偷斜睨旁边的宋璇芝。这位小姐果然是名门闺秀,一脸的沉静理智,丝毫不受方才那一幕的影响。

唉!她段珣美就学不来这中规中矩的模样。所谓的官宦世家,书香门第,还真是不同凡响。璇芝从小就被灌输一大堆老夫子之言,一套四书,一套五经,就如同经线和纬线,把一个姑娘家框在范围之内。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璇芝满口的礼义道德,竟还能正经得如此可爱,叫人忍不住想亲近。

若要相较,璇芝如太湖之水,平波浩渺;她则如钱塘之潮,澎湃汹涌。

谁叫她要长在无家法又无家规的环境中呢?她自幼所见的,不外是强势者的跋扈嚣张,弱势者的卑贱懦弱,在酒肉熏臭里,暗藏着男盗女娼的嘴脸。

她若不是心中澎湃汹涌,又如何度过这十九年的岁月呢?

她其实是不会笑的人,满脑子愤世嫉俗,嘴巴学的是尖酸刻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唐铭就想笑,甚至把他放在自己的想像世界中,即使是无声地走着,也让她有一种忍俊不住的感觉。

这应该不是芳心暗许,或者他是全校唯一年轻男老师的缘故吧!

因为唐铭实在太呆板木讷了,每天就梳着一式头发,固定一身灰蓝陈旧的长袍,脸上表情一成不变,声音不死不活的,除了他教西画,除了他没有白发白鬓外,实在与那些冬烘先生无异。

所以自三个月前他上的第一堂课开始,原有的轰动声势立刻减弱一半,以后每况愈下,最后连爱吱吱喳喳的女学生都懒得谈论他时,就可以明白他这人乏善可陈到什么地步了。

但徇美仍然维持“一见他就想笑”的情绪,一堂一堂课过去,这种可笑感,有愈加强烈的趋势。

她把眼光由那丑得可以的石膏像,偷偷移到唐铭的脸上。他长得可算是一表人才,眼睛够深邃,鼻子够挺直,嘴唇够有型,身长玉立的,有几分风采;只可惜头发太硬,脸皮太僵,像戴着一副畏畏缩缩的面具,给人家一种不太有男子气魄的印象……珣美正想着,才发现自己拿笔画在纸上的,不是那位西洋老兄,而是唐铭的人头。

她吓了一大跳,搞不清楚目己是哪一根筋不对劲,她试着修改,又怕时间来不及。唉!

管他的,反正她的技术并不好,他们大概也看不出来,在这节骨眼,只好将错就错了。

而且,她私心以为,画唐铭比画假人头有意思多了!

老校工摇着下课铜铃,珣美趁乱中交出她那与众不同的画作。

下一节课也是男老师,但高龄己六十有余,所以不需要贞操保卫队。太师椅被搬走,几位耆老及校长、唐铭,都鱼贯而出,和来时一样,都是好笑的仪式。

一离开坐位,珣美又往窗口倚着,推开一点缝隙,让冰凉的风吹在她烫热的脸上。

“你真的不怕冷呀?”璇芝走过来,伸手要关窗户,说:“小心又要挨骂了。”

“你不觉得这儿的空气很糟吗?”珣美皱着鼻子说:“不但是这儿,还有富塘镇……不!应该是整个河间县府,整个中国,总叫人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璇芝习惯了珣美的激烈言辞,只笑笑说:“这儿的空气怎么不好?仰德女校已经是我们的通气孔了。”

“怎么通法?”珣美说:“你瞧,你爹和叔公端坐着如护法金钢,唐老师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我看“西画”就要变成“死画”了。”

“你不是常说,自由是存于心灵及意志之中吗?”璇芝仍神闲气定地说。

“可惜这个世界,总是按照外在的形式来做事,把人都弄成了傀儡……”

珣美正说着,旁边传来一位女同学培秋的声音:“我就说唐老师像结过婚的人嘛!

结果刘大婶不信邪,连续向他提了两次亲,他都一口回绝,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这不表示他在家乡有妻子吗?”

“那可说不准呢!既然有妻子,为什么不大方地说清楚呢?”另一位女同学玉琴辩驳完,还转过头问璇芝:“你认为呢?”

“我怎么会知道?”璇芝笑着回答。

“你们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背后闲嗑着男老师成亲了没有,这又与你们何干?”

珣美很不客气地说。

“别说你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哟!”培秋说。

“会有什么好奇心嘛!”珣美仍一本正经,“像他那么死板又无趣的一个人,我才懒得花心思。他最多就是戏班里的丑角,叫人想发笑而已。”

“丑角?还真亏你想得到!”玉琴笑出来说:“看来,天下之大,就没有你看得上眼的英雄好汉了!”

“当然,英雄好汉我要自己当,我才不相信女性会输给男性。光说我们一个吴校长,就不知要愧煞多少虚有其表的七尺汉了。”珣美说得更起劲。

“别和珣美辩了!她一心只想学吴校长,做个不为婚姻所困的女人。”璇芝在一旁说。

“不要婚姻?那岂不是要到庙里当尼姑了?”培秋惊怪地说。

“喂!你到仰德来念书是念假的吗?女人除了当男人的奴隶,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走!”珣美想想又说:“不!甚至还能说,女人脱离了男人的世界,才是真正的海阔天空……”

大伙正听得津津有味,老校工又来“啪”地一声关窗子。她们才发现教国学的任老先生,已危危颤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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