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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是要让习墨知难而退,别再那么挑剔。
“这可你说的。”习墨抬起眼看着男人,像要男人认真发誓一遍似的。
“我说的。”李天震认真点头。
“别耍赖。”习墨紧紧盯着男人。
“不耍赖。”
习墨听到男人这么说才放了心,他看向树林一侧,有一只野兔在草丛里休憩。
李天震知道习墨是想抓这只兔子,可习墨手上什么都没有,光用跑的,肯定抓不到。
这时,习墨啪嗒一声,打了个响指。
忽然,一阵气旋瞬间以习墨为中心向四周散开,轰得将两人的头发吹起……
那野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狠狠拖出了草丛一样,摔到习墨和李天震的脚下。
异能?
李天震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个世界真有异能存在?
“是不是觉得很神奇?”习墨轻轻抬了抬眉头,“难道你就没奇怪过,你认识的某些人不像普通人类么?”
李天震回想起唐烈德从高空跳下却毫发无伤的样子……
他觉得蹊跷,但又不能很确定,“据我所知,那只是能力分级不同。”
“能力体系?”习墨摇了摇头,“不,那只是国家用来骗人的鬼话。”
李天震被习墨的话点醒了,唐烈德,内森,谢卫,包括他自己,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本身就不是正常的。
这不是人们认知中的体能天赋,而是基因变异产生的超能力。
所谓的精神力指标,是用来衡量超能力觉醒程度的。
各区每年一次的体检,并非单纯为了检测公民健康状况和能力水平,更深的目的是在于甄别民众中那些人拥有异能,那些人没有。
大多数异能者不知道自己有异能,更不会明白国家在监控他们。
李天震也没想到,一次任务,会让他接触到事情背后的真相。
来到世界这么久,他今天才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里的水有多深。
“所以你每天都待在实验室研究超能力?”李天震开始好奇习墨研究的‘重要的项目’究竟是什么。
“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习墨低头折着手中的纸。
这两天他一空闲下来就会折纸,折的花样很多,猴子,小猪,天鹅……
男人看习墨不说话,也不勉强,转而道,“既然你的异能是抓兔子,不如多抓两只,我们可以备在路上吃。”
其实吃倒不是最重要的,男人觉得习墨那一招很有意思,他很想再多看几次。
习墨则是恶狠狠地看了男人一眼,“我的能力是移动重量较轻的物体,你这个白痴。”
他终于把心中对男人的看法说了出来,他对男人的定位就是白痴,蠢货,无知。
李天震也没太意外习墨会这么说他,因为从见面到现在,习墨的眼神已经表达过很多次这种意思了。
他不跟年轻人一般见识,反而很有风度地和习墨开起玩笑来,“那我看你适合做搬运工。”
“你信不信我先把你摔地上?”习墨嫌弃地看着男人,转身钻进帐篷休息去了。
习墨觉得这男人很奇怪。
怎么说都不会生气,怎么拽脸子,他都还给你好脸色看。
态度一百分,好到爆表。
但他还是看男人不惯,他就讨厌这种自以为很包容的类型,跟某人一样一样的。
李天震一个人坐在帐篷外面,入夜了风有点凉,他料理着那只兔子,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谢卫家的那只狗狗。
谢卫家那破环境,谢卫又出么那么久,不知道狗狗会不会被活活饿死。
“我说,你见没见过会说话的动物?”李天震背对着帐篷,问里面的习墨。
习墨不理他。
李天震也不介意习墨是否理睬他,他继续说他的,他不想闷死自己,“没见过?我还以为你那么无所不知,应该见过。”
习墨无视他。
李天震搅拌这锅里的炖兔肉。
肉已经炖出味道了,香味在空气里四溢。
李天震尝了一口肉汤,味道不错,“但也难怪,你整天待在实验室,我要是你,估计早就憋坏了。”
他边说,边又喝了一口,“这么年轻,还是该交个女朋友……”
忽然,帐篷的帘子唰地被拉开,一件衣服被用力扔出来,砸在男人背上。
习墨彻底受不了了,什么废话那么多,说起来没玩没了的,又不是中年人。
他瞪着男人,一字一顿地,“你很烦!”
这副焦躁无比的样子,像极了炸毛的猫。
李天震把那件衣服折好,伸手递回给习墨,不慌不忙地说,“我这是关心你。”
习墨拿男人没办法,他黑着一张脸把衣服放在一边,走出来坐到男人身旁,看了看锅里的兔肉。
男人问他要不要先尝尝,味道怎么样。
习墨这次没拒绝,喝了口兔肉汤,说味道还凑合。
其实他觉得味道挺好,但他不想让男人太得意。
直到吃完饭,习墨才开口道,“你之前说会说话的动物,一般都是基因实验的失败品。”
基因实验……
“动物实验室会把变异人的基因植入到动物身上。”习墨告诉男人,成功的实验品都用于军力储备了,失败品一般会被处理掉。
有些失败品很聪明,在被处理前就逃走了,才会流落在外面。
但城市街道上都装有检测仪,专门识别这些动物,它们只要一出现,很快就会被抓到。
难怪谢卫一直把狗狗放在家里,从来不带出去……
焚烧帝国 第二卷 帝国内战 第九十四章
转眼之间已经过了五天。
男人和习墨也从半山腰爬到了山顶,越往上,气温就越冷。
地面积着厚厚的白雪,踩上去,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犹豫他们穿的都不是登山靴,没走多久,鞋子就被融化的雪水浸透了。
山顶的温度很低,男人便把厚外套翻出来给习墨穿。
他自己还是穿原来那件薄厚适中的深灰色大衣。
莱安的朋友,他一定会照料好。
“你把外套给我,你穿什么?”习墨有些疑惑地望着男人。
“我不怕冷的。”李天震冲习墨微微笑了笑,“再说,都是我看车的眼光不好,才连累你一起长途跋涉的……”
他们会落到这种窘迫的处境,他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男人很有担当。
这个节骨眼上,是他的问题,他会想办法弥补。
习墨接过外套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眼男人敞开衣襟的领口……
接着就抬手帮男人把衣领拉上,扣子扣上。
日夜兼程地共处五天,两人也从面生到面熟了。
习墨有时候也会稍微考虑到男人,会照顾一下男人的感受。
比如说大雪纷纷时,习墨会动用他的异能把上方的雪花停住……
男人抬起头就看到了,漫天白色的结晶都停在空中静止不动,折射着来自同一方向的阳光。
“是不是很像童话故事里的场景?”李天震拍了拍习墨的肩膀,让习墨抬头往上看。
习墨也不再向一开始那样总是无视男人了,他知道这几天,男人很照顾他,很为他着急。
他抬起头,静静欣赏自己异能带来的天气变化。
天空半边灰霾,半边晴朗。
散布在晴空那边的雪花在太阳照射下,就像几万颗清明耀眼的水晶,在空气中悠悠漂浮,煞是绚丽,灼眼……
危境中的浪漫是多么难能可贵,奇异又口人心弦。
李天震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再看到这样壮丽的景色了。
第六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电热锅的电池正是告罄了。
行进途中他们想到山上可能猎不到东西,于是前几天都是习墨打猎,男人将野味炖来吃,而干粮都留起来。
留着挨过这段冰天雪地的危险旅程。
所以到第五天晚上电力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他们的水都喝光了,必须用锅把雪煮化,不然就只能干啃雪块。
现在锅也没电了,他们没办法煮水。
男人真怀疑这样下去他们还能不能坚持走下这座山。
但习墨是神奇的。
习墨掏了掏口袋,就变戏法一样地变出了一台便携咖啡机。
把雪块填进去,就能煮出水来。
“可惜只有水,没有咖啡。”
李天震知道做人该懂得知足,但他还是得寸进尺地想要和咖啡,他‘生前’就是重度咖啡因‘中毒’患者,而现在他已经很多天没喝到过咖啡了。
习墨又摸了摸口袋,还真给他摸出一包咖啡粉来。
两人迎着初升的太阳,煮起咖啡来,浓郁的醇香在他们四周环绕。
“虽然有咖啡是不错,但要是能再加点牛奶,就……”
李天震还没把话说完,就看到习墨冷冷地瞪了过来。
那刺刺的目光仿佛在告诫男人,做人不要这么贪心似的。
但是他收回视线之后,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盒奶精给了男人,并且说,“如果你再说想要砂糖什么的,我就扯烂你的嘴。”
李天震这次乖乖闭上了嘴,其实他早就满足了,他只是觉得习墨的口袋很神奇,就像奇幻漫画和小说里的人物一样。
要什么,就有什么。
男人不断发掘到习墨的有趣之处。
他对习墨越来越有好感。
他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他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坚持下来,是习墨的功劳。
习墨话不多,但很有本事,有他相伴,你总会觉得还有一丝丝希望。
哪怕只是点滴希望在这种艰难困苦的环境下都很受用。
因为这样的时候,人总是先失去希望,进而失去动力,失去意志力,最后被绝望打倒,摧垮,死亡……
他们享受完咖啡就继续上路,他们走了整整一天四周却还是冰雪覆盖的一片白茫茫。
李天震很怀疑他们是不是迷路了,毕竟他们只能靠太阳的位置来辨认方向。
如果遇到阴天,他们就没办法了。
男人把自己的担忧跟习墨说了,习墨则表示不用太担心,阴云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晚上可以观星来辨认方位。
于是晚餐啃完压缩饼干后,他们就并着肩坐在帐篷外面,看星星。
习墨对星象好像很有研究,每一个肉眼能辨识的星座,他都能叫出名字。
他会告诉男人这颗星星已经存在了多少亿光年,而那颗星星已经‘死’了。
李天震觉得习墨很博学,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他也会和习墨讲一些他‘生前’比较有趣的小经历,但他说的时候,都用第三人称。
他没有告诉习墨那是他自己的故事。
但是习墨很爱听,他听得很出神,听完一个还会要求男人继续讲。
“还有一个朋友,想跟女朋友浪漫一下,就两人晚上出去露天烧烤。”李天震望着头顶深沉的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继续往下说,“那天风大,炭火一直点不着。”
“他的女朋友很没生活常识,看到炭火点不着就着急,随手拿起一瓶打火机油浇了上去……”
他们面前用来取暖的篝火熊熊燃着,木柴有些潮湿,一直爆出噼里啪啦响声。
一如那天被浇了整瓶打火机油旺盛燃烧的炭火一样。
“两个人的眉毛差点直接烧掉。”李天震说着说着不自觉地笑了一声。
习墨也笑了,“那结果怎么样,你那两个朋友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没有?”
男人收敛了笑容,摇头,“女的死了,男的后来也死了。”
“大悲剧。”习墨给出评价,但他的表情很悠然自得,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那种悲伤似的。
“我跟你说,这人吧,就像星星。”习墨抬手指着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有些人生来就是注定会闪耀。”
接着,他又指向一旁划过天际的流星,“而有些人出生,是为了陨落。”
习墨说这些话的时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