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云心中了然,大叫:“我已吃了!”
黑衣人身形一停,呼哨一声,几人迅速穿过窗外消失不见。
一直以来的迷惑总算有了些解释,洛云眨巴着眼睛和王二面面相觑了会儿,同时长出口气。
等把零乱的房间收拾好了,再叫了吃食上来,两人分别坐定,吃饱喝足后,洛云才开口道:“你以前,到底是去,哪里抢的,雌果?”
王二盯着他,道:“你干嘛把话讲得一段一段的?”
洛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小事,不要管。”
王二沉吟片刻,道:“反正不是归鹤堂,而且我没有找着雌果,是老掌门师父替他找着的。”
不会是从归鹤堂抢来的吧?
归鹤堂要雌果干什么?
而且,为什么盯着我?
难道哪个归鹤堂的大人物要这玩意儿?
洛云的心思顿时飞到分析归鹤堂中哪个大人物看起来像断袖上,只不过,归鹤堂他原本就接触得不多,大人物只知道一个堂主罗生,而罗生是个五十开外的老头子,早已是子孙满堂,难道说……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洛云毫无形像的敲着碗,皱眉道:“不去禄城了。”
王二挑挑眉,不无讽刺地道:“你不回家过年了?”
洛云瞟了王二一眼:“你似乎,很不满,我回家过年啊。”
“穷折腾。”王二不屑地道,“既然已经跟了庄主,何必这么矫情,怀着小少爷到处乱跑,害人害己。”
洛云差点吐血——这连生的是男是女都已经为他想好了?
“我可不是想跟、跟你们少爷的!”
“你在庄上时我看倒是享受得很。”
洛云没话说了,立刻对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一边喊着“不愿意”又一边“享受”,这算什么事?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怒了:“又不是我、我要怀的!你去问你家庄、庄主是怎么回、回事!要是能,我现在就、就把你家小少爷还、还给你们!”
王二见洛云脸气得一张脸煞白,浑身颤抖,虽然还有大段话要说,却还是憋了回去。
“现在怎么办?”
洛云已经懒得和这人讲话,走去桌边写了封信,塞进信封里扔给王二,自个儿倒爬去床上,被子一紧睡觉了。
王二拿着信出来,见上面写的收信人是秦湖,眉毛一挑,内劲便沿着薄薄的信封切开了封口,干脆地抽出里面的信,一看之下却发现那是用暗语写成的,外人完全看不懂。
不屑地哼了声,把信塞回去,嘱咐店小二交给驿站传信使。
洛云在客栈又住了一天,黑衣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这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对方正是为抢夺雌果而来。
没等来黑衣人,秦湖倒是迅速出现了。
看见熟悉的人,洛云那颗不安的心总算落回了胸腔,他笑着道:“看来,今年又是我们在一、一起过年了。”
秦湖见洛云脸色苍白,气息低落,心里便担忧了起来,面上却还是笑着:“我也没有牵挂,我们这都一起过好几年了,早习惯了。”
“是啊。”临近年关,人人合家团圆,喜气洋洋的,洛云也跟着有些感慨起来,“只可惜,今年这地方不、不太对。”
“这客栈大年三十还开?”
“跟掌柜的说、说好了。”洛云笑,“到时候一起吃、吃个团圆饭。不错了,头上有、有瓦呢。”
俩人相视一笑,以往过年时他们还有过被追杀得缩在山洞中的经历,如此种种,现在想起来也算是乐趣了。
俩人正互相看着傻乐时,房门突然打开了,王二站在门口一低头,一个高大的身影便闪了进来。
洛云定晴一看,傻了——白庄。
“你、你怎么来、来了?”面对白庄时,洛云发觉自己的结巴总是特别严重。
“生病了?”白庄看也不看房中的秦湖,直接闪到床边搭上洛云的手腕,四下环顾了会儿,又道,“你住这儿太冷了。”
洛云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视线从秦湖、王二身上挨个掠过去了,最终眼神复杂地看向白庄,道:“你不该来。”
“放心不下你。”白庄把身上的裘皮大氅解下披到洛云身上,“你也确实不令人放心。”
白庄自进了房,便是一付担忧的模样,轻声细语,满面关心,令洛云有话说不出。
“你现在走,一天一夜还来、来得及去庐州。”
“不去了。”
洛云眉毛一跳:“杭州?”
“不去。”
洛云无奈:“那你这年?”
“和你过。”
洛云的脸色很不好:“我和秦兄过。”
“那我们一起过。”洛云还要说什么,白庄露出付委屈的表情,“你生病了。”
洛云没话说了,他确实生病了,这是不能置疑的事实。白庄不管是关心他也好,关心孩子也好,他也不能对关心他的人高声斥责。
“好了。”
白庄捏了捏他的手:“好了?”
“……”
实际上洛云这会儿站起来时腿都是软的,更兼腹痛胸闷,各种不爽利。他想了想,只得道:“我和秦兄讲两、两句。”
白庄点点头,拉着一脸不快的王二出去了,顺手还把门带上。
一出门,王二的脸就沉了下来:“少爷,你就让他们在里面?”
“洛云不是断袖。”白庄笑,难得的利索讲话,“你还怕他突然就爱上秦湖了?”
王二撇撇嘴:“这种事防不胜防,你哪里知道他是不是突然灵光一闪就看对眼了呢?”
白庄摇了摇头:“我若是看得太紧,没有也变有了,何苦。”
白庄的看法没错,等人都走出去,洛云和秦湖大眼瞪小眼片刻,一起无奈地苦笑起来。
这叫什么事啊?
“白庄对你真好。”
秦湖这话是发自真心,不管相遇如何想的,现在的白庄那深沉的情意连他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当事人。如果说当初白庄讲那番剖白之意他还有几分不信,此刻却是完全信了,若这一切都是作假,那只能说白庄太过厉害,不能怪他们没眼珠。
洛云如何不知,只是他陡然间被这么一份情意追求,只觉得心头纷乱,飘移不定。世俗的眼光、身份的压力以及道德的束缚,如此种种,莫不让他压力剧增。
若是俩人之间玩玩,他是半点也不会放在心上,小倌歌伎之流他就算明面上讨论一二也绝不会有人觉得异样,反而称颂他风流潇洒,与冰雪剑白庄有一段风流往事,倒也算是老了后的谈资。
不过,牵扯到孩子头上,这事情就复杂多了。传宗接代,对断袖之人是如何重要,他不是断袖都可以想像出一二。现在又加上白庄这份情意,他除了头痛之外实在无法决断。
想及此外,他反倒有些怀念西湖小筑的平静生活,虽然俩人间暧昧不减,但至少不用为这种事头疼烦恼。
秦湖察颜观色,道:“你在苦恼?”
“啊。”
“为何苦恼?”
这话问得洛云一呆,吱吱唔唔地道:“不知如何拒、拒绝。”
“如何拒绝?”秦湖挑高了眉毛,突然笑了,“你不是断袖分桃之人,为何无法拒绝?”
洛云一听这话,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确实,他又不是断袖,一句“我不爱男子”便了了,如何像现在这般烦恼?
他不能拒绝的根本从开始就错了!
难道说,我也对白庄有所情意!?
一想到这里,洛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平时与白庄相处倒也舒服得很,并没有半分尴尬,此时为何会这么难堪?
“这是因为我不愿甘于人、人下吧……”
“你在胡说什么!?”听到洛云的喃喃自语,秦湖如同被雷炸了般,“难道白庄愿意伏于你身下你就去断袖了!?”
洛云张大了嘴,挤不出一个字,恰在此时白庄推门进来,手里端着药碗,平静的眼神在俩人间打了个转,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碗递给了洛云。
“走吧。”等洛云喝完了药,白庄整理着他的衣服,道。
洛云脑袋发懵,爬起来一边找鞋子一边道:“去哪?”
“附近有武眷门分堂。”白庄蹲□为洛云找来鞋子穿好,“住的比这里好。”
等站了起来,洛云才发现白庄那只扶着自己的手上有温暖的真气输入,他想抽手,却又忍不住贪恋那舒服的暖意。
直到秦湖异样的眼神看过来,他才发现自己拉着白庄的手是多么自然与熟捻,没有半点陌生。一惊之下,他条件反射地把白庄的手甩开,甩完了,看见白庄怔了会儿,慢慢地垂下眼帘,那似乎带着委屈的身影走向门,一手推着门一手等着,他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愧疚之情。
“你真不回家过、过年?”
白庄微微摇了摇头:“你不在身边我过不好。”
这话实在有许多种解释,洛云心里清楚,可不自觉地就往好的上面想去了。想问的一堆话也都咽回肚里,默默地跟着往外走去。
迷雾重重
秦湖在一边看了,只得暗地摇头——洛云年纪虽轻,但也是老江湖了,只不过一对上白庄,就像是老鼠对上猫,宛如天敌般,败得稀里哗啦。
他瞄了眼白庄,正巧白庄也望了过来,背对着洛云的方向,嘴角隐隐含着一丝微笑。他心头一震,再看过去,哪里还有微笑,还是白庄平时那张死人脸。
罢了,我在里面掺和个什么劲,搞得好像另有所图一样,只要白庄不害洛云就好。
接收到王二射过来的不善视线,秦湖搔搔头,决定辞行离去,但洛云接下来的话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归鹤堂的人、人来了。”
白庄雇了辆马车,王二赶车,其他三人一起挤上车,听洛云把事情从头到尾全部复述了一遍。听完之后,白庄不问别的,先握着洛云的手道:“你没受伤吧?”
洛云瞄了眼秦湖,有一丝尴尬,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手:“没有。”
白庄那万年无波的脸上又露出一付委屈的表情,收手坐直,恢复了淡定道:“归鹤堂那几味药我打听了。”停了停,又有几分迷惑地道,“对方开了个高价。”
洛云一怔。
开高价,就意味着不是不愿意卖,依决青说的话来看,不可能是没钱买不起。
“什么时候传来的消、消息?”
白庄的脸色沉了下来:“昨天。”
“果然。”
这边一打听到雌果再无,那边就放行了,归鹤堂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应该是归鹤堂里有人要用。”秦湖沉吟片刻后道,“如果是他们有人要用,现在知道你用了,不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