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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冷静一下,之前我就已经报警了,这县里的派出所办事效率太低,但是雨停了应该就过来了,你父母的丧事先不能办,这件事绝对不是意外。”三叔看着地面上的汽油被雨水冲刷着,也是有些出神。
我麻木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继续去守着父母的尸体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黑的让我看不见前方?
和三叔一起将父母的尸体抬进棺材,我们两个用板儿车将棺材推到了我大爷爷的院子里,这时二叔和承子也过来了,帮着把我父母的棺材抬进屋,这才算是完事儿。
三叔是准备了两口棺材,但是因为我父母是相拥而死,所以两具尸体已经分不开了,只能放进了一口棺材,或许这也是他们所期望的。
父母的一生太过平凡,走的太过惨烈,我心里始终是放不开,三叔说等完事儿,他就把多余的那口棺材退回去,不然摆在家里不吉利,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用了。
血债血偿,这口棺材我留下了,不管将来躺在里面的是我还是凶手。
承子和二叔是打伞过来的,两个人守在这里布置灵堂,让我和三叔回去换身衣服,说是现在这事儿还没完,身体重要,让我不要病倒了。
我也明白,之前或许还会有那么一丝脆弱和茫然,但是现在,仇恨就是动力,我会好好的活着,我还要报仇。
跟三叔回家,三叔给我找了一身他的衣服,穿着还算合身,我这才想起刘果儿,问三叔果儿怎么样了,三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到刘果儿的房间看了看,这小子依旧昏睡着,但是看上去面色红润了许多,呼吸也很均匀,像是累极了休息不过来一样,还在补充着自己的睡眠。
想起大青山那个无精打采的说着‘我困’的果儿,我无奈的苦笑一声,自从大爷爷死后,神堂沟的老刘家就已经卷入了一场无声的暴风雨,不是吗?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县里来神堂沟的路并不好走,但是警车还是来了,三叔和我分别将那几个高高胖胖的魁梧警察和两个消瘦的法医带去了已经烧成废墟的我家,和停放尸体的大爷爷家。
第三十七章 身在不归路
小县城的法医鉴定,没有电视里那种高级的破案仪器,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勘察,而事实上,我父母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我其实并没有抱很大的期望,比较在意的还是我家那边的现场勘察,但愿还可以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静静的等在院子里,我披麻戴孝的等着法医的坚定结果。
一个多小时之后,那两个法医才出来,问道,“谁是死者亲属?”
“我是他们的儿子。”我茫然的看着两个法医。
“经过简单的勘察鉴定,死者的鼻腔之中并没有吸入烟尘,可以确定两具尸体都是外伤致死,尸体表面有疑似枪伤的地方,但是不能确定,想要进一步确定的话,需要解刨尸体,”两个法医中年纪比较大的那个一脸严肃的说着,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样本袋,继续说道,“另外,我们在男死者的口中发现了这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看了看那个法医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银白色金属片,大概只有大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金属片上,是两个简单的字母‘al’。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没有见过。”我摇了摇头,如实相告,随后又问道,“我父母的尸体可以不解刨吗?”
“额,这个你可以自己拿主意,我们只是来征求你的意见。”那个法医顿时一愣,随手将那个样本袋又装回了口袋。
“他们的尸体已经成这样了,我不想他们再受罪,所以……”我有些为难的看着法医。
“那好吧,致命伤,百分之八十是枪伤。”法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两个人从我父母的身上似乎采集了不少样本,需要回去化验。
看着两个法医上车,我这才赶去我那个已经变成废墟的家,想要看看三叔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石头,你想不想拿回那个小铁片?”这时一直沉默着的蛇仙儿从我的上衣口袋里弹出了头,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三叔的外套口袋很浅,我低头看了一眼有些胆怯的蛇仙儿,这才低声说道,“暂时让他们拿着吧!或许可以有什么发现,我拿着也没用。”
蛇仙儿这才无声的又缩进了口袋里。
三叔带那几个警察来勘察现场,却是没有什么收获。
我家的东侧是小巷,那边可以发现少量的汽油,西侧是一截矮墙,这边的邻居姓周,他家的房子是靠西建的,东边留了一个去后院儿的过道,这才逃过了一劫,不然这一夜燃尽一切的大火恐怕是会蔓延半个村子了。女皇来自后现代
中午的那场秋雨对现场的勘察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最后那几个警察也是无功而返,除了那一点残留的汽油意味着这是人为的以外,凶手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送走了警察和法医,我和三叔商量着先把丧事办了,我已经拒绝解刨尸体了,现在只想让父母尽早入土为安,至于案情的进展,只能交给派出所了。
刘家不是大户,在外面也没有什么亲戚,这丧事办的冷冷清清的,即使是同村的也没有几个人来悼念,只有村里的李婆婆一直跟着忙活到最后。
我把父母的坟安置在了大爷爷和我爷爷的坟附近,他们这次是真的团聚了。
之后我又在家待了几天,每天都会去那个已经不复存在的家找,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凶手的线索,开始二叔和三叔还会跟着我一起找,但是久而久之的没有结果,这两个人也就放弃了,我就自己带着蛇仙儿找。
转眼间,我回家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放弃了,也给父母烧过了头七,就算没有什么事儿了。
这天县里的派出所给三叔来电话,说是案情有点进展,希望我能过去一趟。
三叔原本是想陪我一起去的,被我婉拒了,我打算从县里直接回阳泉市,我曾经想从这无声的风暴中脱离出来,不想再卷入其中,但是……
我所在的只是一个小农村,我父母只是两个庄稼人,我不认为我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足以让别人动杀念,不难想象这一切的变故可能都是因为我,因为付家,父母是死于枪伤,那意味着什么?在这样的偏僻农村连土枪都没有,凶手是外面的人,是特地找来这里的,为了一件他们自认为很重要的东西……而杀了我父母。
我想找到风暴的源头,想做些什么,为惨死的父母也好,为我自己也好,想明白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县城的派出所我还是第一次来,两个法医和那天的几个魁梧警察都在,见到我,这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为难,最后还是那个年纪比较大的法医开口说道,“你父母的事儿,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茫然的看着几人,还真没想过他们找我来是为了说这个。
“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那个法医苦笑一声,又拿出了那天给我看的那个小金属片儿,问道,“刘磊,你父母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得罪他们?”少爷太腹黑!
我直愣愣的看着那个金属片儿,强忍激动的问道,“他们……是谁?”
“这个我不能说,但是我们希望你能够忘记你父母的事儿,只当这是一次意外比较好,不管你怎么想,我们这是为你好。”法医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也不想这样。
“我知道了。”我平静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出了派出所,我靠在门口的一棵树上,点燃了一支烟,低声说道,“蛇仙儿。”
小白蛇这才鬼头鬼脑的探出了脑袋,无声的顺着大树爬上了派出所的院墙。
或许这会是一条赌上性命的不归路,但是我早就已经身在其中了,不是吗?
片刻之后,蛇仙儿叼着那个装有小金属片的样本袋回到了我的口袋。
“石头,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家。”
之后我直接坐车回到了阳泉市,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有点儿起风,说是秋末,也到了临近冬天的时候,我站在小区的楼下,瑟缩了一下脖子,这才深呼吸一口气上楼。
那天摔了手机之后,我就和付九泉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拿出钥匙,打开门,客厅里没有人,但是电视开着。
进屋,关好门,我直接朝卧室走了过去,付九泉正用毛巾给付小玉擦脸,见到我回来,也没说话,似乎有些不痛快。
“付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冷着脸别开眼神,没敢看昏睡不醒的付小玉,我怕自己心软。
付九泉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儿,这才皱眉站起身,走出了卧室,关上门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问你话,你回答我,是不是每个和你们付家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皱眉看着付九泉。
“或许你是对的。”付九泉低声说着,没有反驳。
“我是对的?我不希望我是对的!我希望我是错的!”我怒吼着,悲愤的看着付九泉,继续吼道,“什么付家,什么继承人,我不要了,统统不要了!你们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一眼!”兄弟,拽起来
我话音刚落,付九泉的手就直接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瞪着他,这次我没有屈服,哪怕是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不会活得这么累了。
“嘶!”蛇仙儿不知什么时候从我的口袋里钻了出来,快速的缠住了付九泉的手腕,挺着个脖子死死的瞪着付九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付九泉并没有下杀手,我不认为他是在害怕蛇仙儿,对于这一人一蛇来说,害怕的那个或许应该是蛇仙儿。
“后会无期。”付九泉突然松手,背上自己的背包,到卧室抱起付小玉,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蛇仙儿。
“石头……”蛇仙儿哑着嗓子,似乎是想说什么。
“我没事。”苦笑一声,我强撑着站起身,到厨房去做饭。
夜幕已经降临,窗外是呼啸不止的狂风,我静静的看着窗外有些出神,付九泉不在了,蛇仙儿也不去沙发下面了,而是趴在我旁边,学着我的样子看着窗外。
吃过晚饭后,我关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将自己藏在这黑暗中,体会着从未有过的孤寂,九点多的时候客厅的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蛇仙儿立刻警觉的昂起了脖子。
“嘘……”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的按压了一下蛇仙儿的脑袋,示意它不要急。
蛇仙儿这才摆了一下头,直接钻进了我的衣服口袋。
静悄悄的房间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似乎不是一个人。
我紧了紧自己握着菜刀的手,就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付九泉一直守在这里的话,或许这些人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但是那又怎样?结果也只不过是连累了我身边的人。
我也是一个人,我也一样活着,我姓刘,但也是付家的继承人,我自己也要试着扛起一片天。
不要再一味的依赖付九泉。
卧室的门把轻轻扭动,我站在门口旁,无声的举起了手里的菜刀……
这会是一条赌上性命的不归路,而我,早已身在其中。
第三十八章 真相与死亡
几乎是凝聚了内心所有的悲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