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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想着,我下意识的朝正在战斗的摩洛克和那个地狱统治者看了过去。
面具很薄,戴在我的脸上也很合适,所以视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眼看过去的时候,那二人似乎也是已经在竭尽全力的战斗,摩洛克不知何时已经显露出了原形,那个地狱统治者身上的斗篷虽然还在,但后背也神展出了六只黑色的羽翼。
看着快速交手的二人宛如两道黑影彼此猛攻,我微微蹙眉,有些浮躁的微微合拢手掌,化出一把闪烁着刺目白光的长剑,这剑芒明显是更加犀利了,但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自己体内的力量,灵气儿还是四柱纯阴之气都感觉不到了。
可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有信心可以干掉这个地狱的统治者。
说干就干,立时提剑朝彼此对战着的二人冲了过去,摩洛克说的或许是对的,他不是这个地狱统治者的对手,但我可以,因为我是五帝之首,是东道的长生大帝,至少在远古,长生帝曾经是一道之主。布以木划。
而这个地狱的统治者也不过是地狱的统治者罢了,按照平衡比例来看,他的战斗力也就是轮回大帝和幽冥大帝联手之后的战斗力,还做不得一教之主。
脑子依旧有些发热,心里似乎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杀念,冲入二人的战斗,我是急攻猛杀,招招取对方首级的往死了猛击,而这地狱统治者也没了初次与我交手时的泰然自若,已然不敢再给我来什么空手接白刃。
原本还给我搭把手的摩洛克也逐渐撤出了战场,转而站在一边不再靠近了。
越是使用这强大的力量,越是觉得头脑发胀,满脑子都是杀了对方的念头,知道这种想法不好,但我竟然不想阻止这想法的蔓延。
双剑互击的金铁交加之声不绝于耳,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是越战越强没有丝毫的疲累,而对方已然落了下风,开始步步后退。
然而就在我准备一击彻底击溃对方的时候,摩洛克突然过来挡住了我的攻击,因为不能承受这巨大的冲击力,他手中劲气所化的长剑甚至瞬间被我震碎了。
顿时一愣,我看了摩洛克一眼,而那个地狱的统治者也没有闲着,趁摩洛克替他抵挡这一下的瞬间,立刻后退两步在脚下弹开了一道魔法阵,似乎是想离开这里。
“没用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无法离开这里!”我冷笑一声,也没管一边的摩洛克,而是再次提剑朝对方冲了过去,打算一击将其解决。
但是,我这一剑眼看着差点儿刺到了摩洛克的身上,见这货三番两次的横加阻拦,我不禁愠怒的抽回了剑,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是地狱的统治者,不能死。”摩洛克微微蹙眉,低声回了我一句。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摩洛克,满脑子依旧是杀了对方的念头,可我再想提剑过去的时候,那个展开了魔法阵的地狱统治者已经不见了,连人带阵势都消失了。
“不可能,没有我的同意,谁也无法擅自离开这里。”我瞬间皱眉,随即提剑就朝这长生殿的大门冲了过去,打算去外面找逃掉的地狱统治者。
摩洛克却是快步追上了我,面色阴沉的说道,“等一下!”
我当时头脑发热,心浮气躁的,想都没想,直接回身给了摩洛克一剑,而这货似乎也料到我会攻击他,所以先一步躲开了,然后手快的顺势摘下了我脸上的面具。
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大脑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近耳可闻的强劲心跳声,心浮气躁的杀念,都在这一瞬间没有了,这突如其来的轻松感让我顿时一晃,差点儿直接趴到了地上。
摩洛克扶了我一把,这才皱眉说道,“那个地狱统治者还不能杀,不然整个地狱的魔王都会找来的,给他点颜色看看已经可以了。”
我茫然的看着摩洛克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嘴硬的说道,“我自己可以对付。”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你还有家人孩子和伙伴,你应该也不想结下大仇让自己的后代跟着受苦。”摩洛克微微蹙眉,逐渐放缓语气规劝了我一句。
这货什么时候懂得维护家人伙伴什么的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摩洛克,然后伸手拿回了他手上的面具,这才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可展毅也是我的伙伴,他临死的遗愿是让我报仇,我不想当做耳旁风。”
“展毅不会死,长生大帝是命源最硬的一个,只要脉源还在,他就还会回来。”摩洛克面色认真的看着我,低声说着然后将目光落到了我手里的面具上,这才继续说道,“刚才的你,很像以前的展毅,虽然多了一些浮躁,但我想你应该不想成为原来的展毅。”
原来的……
闻言,我条件反射的低头看向了手里那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木质面具,这才想起行道大帝说展毅自西教回来之后性情大变的事,是因为这面具么?
可生死簿是怎么回事儿?
不解的侧头看向长生殿中散落一地的生死簿纸张,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将这木质面具放回到那个石台上试了试,然而面具并没有神奇的变回生死簿。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的记忆之中以前的展颜也触碰过这生死簿,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这生死簿被展毅动了手脚吗?
想到此处,我自然是想到了我轮回页上的那个血迹太极八卦阵,如此说来的话,那展毅是骗我的了?他没有重新得到肉身,也没有抢我的阳寿,那个血迹绘制的太极八卦阵是类似契约一样的东西,这个面具是他逃脱恶魂渊之后准备给我的东西么?
这个面具里所蕴藏的力量,会是真正的长生之力么?
我微微蹙眉看了看那个诡异的面具,然后再次抬手戴到了自己的脸上,随即一挥手,这地上散落的生死簿纸张瞬间飞起,哗啦啦的一阵翻响之后已经落于石台,恢复了原本生死簿的样子。
我惊诧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这强大的修复能力……
第五百九十五章 降书
站在不远处的摩洛克也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这力量似乎已经超越了生死的界限,是无比强大的复原力。
我皱眉立刻过去翻开生死簿看了看,这生死簿还在继续着之前的状态。逐渐的录入死亡信息,而在我的轮回页上,那个血迹绘画的太极八卦图已经不见了。
展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出神的看着生死簿所录入的死亡信息逐渐放缓,直到消失,我这才回过神。转而朝殿外走了过去,重新戴上这个诡异的面具,压下了心中的一丝浮躁,然后重新用强大的封印阵封锁了长生殿。
没有人了解展毅,也没有人了解长生帝,更加没有人了解这力量的可怕。
所有人都觉得这生死簿是长生大帝最重要的东西。因为掌管着人间界的生死,熟不知,这东西只不过是个录入生死的本子,真正的力量是在这张展毅时刻示人的面具之中,谁也不会想到如此重要的东西展毅就随随便便的挂在脸上。
当然,从展毅之前带上的那个面具来看,不难看出,他戴的面具有真有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张面具是一直封存在这生死簿里的,将这力量与生死簿同步,展颜上位之后并不知道这个,所以在我的记忆之中,这生死簿是可以修改人类寿命的。
但是从现在这状况来看,可以掌控生死的并不是生死簿。而是这面具里的力量,虽然我无法否认。这股力量确实很强大。但也很邪恶,拥有修复重生的能力,却时刻充斥着毁掉生命的杀念。
死亡之面,这名字真的很合适。
我和摩洛克离开长生殿,并没有走出多远,就碰上了追过来的小玉,见我戴着展毅的面具,玉丫头不禁皱眉疑惑了一句,“你是展毅,还是磊子?”
面具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让我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气息,所以小玉一时间分辨不出来倒也正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摘下面具,拽了拽早上小玉给我的衣服,说道,“就算脸长得一样,气息可以被掩盖,我也是刘磊。”
玉丫头这才瞬间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说道,“带着展毅的面具,身上也覆盖着展毅的气息,我还以为……”
“可这衣服不是展毅的,人也不是展毅。”我打断了小玉不安的念叨,这才转而问道,“那边的战斗结束了么?”
玉丫头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问我为什么会戴着展毅的面具,而是回答道,“血族倒戈,战斗直接一面倒了,不过我们没有赶尽杀绝,行道帝主说等你回来再处理。”
闻听此话,我回头看了摩洛克一眼,那个地狱的统治者是无法逃出长生天的,如果他想离开就只有混在西教或者东道的队伍里,不然只能一直留在长生天,不过,我觉得那人混在西教之中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对方也在赌,赌我不会对落败的西教大开杀戒。
摩洛克见我看他,并没有说话。
稍作思忖,我们也就回去战斗场了,东道虽然赢了,但损失也很严重,从之前生死簿录入的那些死亡信息就不难看出,东道也死了很多人,但并没有西教的损失大。
除了临阵倒戈的血族,西教来时的浩荡队伍,在这短短两个小时不到的战斗之后已经仅剩二三十余人了,其中的天使只剩了四五个,大部分都是新教的法师,以及东正教的法师,而天主教虽然也仅存了几个,但天主教的奈亚主教已经死了。
而就这仅剩的二三十余人之中,还有大部分是新教的人,我可不觉得新教的人伤亡少是因为他们比较强,大概是威特主教让自己人从中放水了吧?不然以他们的实力估计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儿。
我回到战场的时候,战斗已经停止了,其余四帝和陈先生将西教残余的人围了起来,这估计也是行道大帝考虑将这战场设在长生天的另一个原因。
因为没有我的同意,这些手下败将就算是逃都逃不出长生天。
现在他们的生死攥在我的手里,不过,东道对西教并没有兴趣,不然我倒是真的可以大开杀戒,灭了这些残兵败将,然后在对付天堂和地狱,可东道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也没有人会用这闲心去管理西教,所以,我就要思量一下后果了。
摩洛克说的没错,我若是杀了地狱的统治者,那其余的地狱魔王必然会讨伐东道,又是连绵不断的争斗,同理,若是我杀光了今天来参战的西教人士,却没有真正的斩草除根,将来西教与东道之间依旧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这今天的争斗与伤亡似乎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见我注目看着被包围的西教,行道大帝向我身后看了看,似乎是察觉到并没有看到展毅,这才开口问道,“刚才突然出现在战场里的那个是什么人?”
我侧头看向行道大帝,然后无声的摇了摇头,装傻的示意不知道是什么人,也没有说那人的死活,只是转移话题问了一句,“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是五帝之首,你说了算。”行道大帝微微一笑,嘴角划过一丝难以言语的狡黠,反将了我一军。
我微微收敛目光注视着行道大帝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低声说道,“不如放了吧?”
行道大帝立刻点了点头,补充道,“但要留下降书,不然西教的人一个都不能放回去。”
我一听这话,不禁暗自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