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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容器’被封,无法修炼。我便将自那处带来的好东西,用他法养成你的独有物。只是好东西,一般都要傲些,过程不会顺利。且很耗费心力。”
容器?云华只觉今夜的长谈委实吓人了些。燕长寂可惊着他许多次了。自己身上亦有容器?莫不是燕氏人特有的?
“待得回了枢城,便会将那些个东西交予你。亦会将昔日的部署和一些事情告知你。”
云华愣愣地点头。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我离去后,与你难以联络。你自己掂量时机,觉得是时候了,便将枢城交付龙氏,也算完成任务了。”
云华顿觉肩膀上似挑了重担,沉得很。时机……若是预料错误,岂非害人。
“时辰不早了,准备就寝罢。”燕长寂起身,却是要离去了。
留得云华倒了一杯冷茶,灌入喉中,理了理混乱的思绪。
“主子,洪噬一切安好。无人发觉主子已经离京许久。”一影禀道。
龙越点点头,“知道了。”
一影欲言又止。龙越见了便道,“有话便说。”
“那‘容器’之事,现下是闹得沸沸扬扬,似是有人存心为之。属下实是担忧。”一影言道。
龙越不答。却是寻思着另一事。不知母亲现下在何处,有许多疑问看来是需要母亲为自己解答了。
七日过。斗气针被穆景撤出体外。斗气绳索被燕长寂松了开来。众人只待楼向反应。
楼向缓缓睁开眸子。其中有狂喜,有放松,亦有势在必得。见众人都瞧着他,便伸出一掌朝上,淡蓝色斗气升腾而起。
少了禁制,那斗气比之先前更浓郁,更醇厚。云华一笑,“恭喜。”
楼向看向云华,认真道,“多谢。”
云华摇摇头,“不必记住,不过小事而已。”
燕长寂在旁处悠悠道,“待他好些便是了。”
楼向郑重一点头,“弟子谨遵师父之命。”
燕长寂满意了,“回到枢城,便补行拜师大礼。”
“是。”楼向应道,起身下了床榻。却是身子一晃,因着太久未有动弹,已是僵硬麻木了。
云华在旁除搀住了。见楼向看他,便一笑,“当心点。”
楼向点点头,对着燕长寂与穆景俯身长辑,“多谢师父与穆前辈救命之恩。楼向永记大恩,必当报答!”
二人见了不由得相视一笑。却又在随后愣住。接着便是二人僵了神色。
“起来罢。知你是好孩子,有这份心思便行了。”穆景言道。
楼向起身,向在门旁守着的萧客之道,“多谢。”
萧客之回道,“不必。不过是遵师命,谢师傅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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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华·重生 第二卷:枢城风云
贰拾柒:旌旗
穆景言道,“此事既了,我便先行一步了。”却是要告别了。
燕长寂看眼窗外,“此事算我欠你。有缘再见。”
穆景只觉“欠”之一字,刺耳得很,偏又无言以对,只得道,“务必保重自己。”
“你亦是。”燕长寂看向穆景,言道。
穆景踏出门外,萧客之便随之而去。待得一会儿过去,燕长寂便道,“我先回房了。明日,便启程赶路罢。”
“是。”云华与楼响应了。
云华搀着楼向坐下,“你许久未动,还是先坐着缓缓。”
楼向闷声应了。
“待会与你说些事情,之后你便随着长寂前往枢城罢。”穆景言道。
“为何?”萧客之问道。
“多多照顾那孩子。”
云华?为何师父会这般要求?莫不是爱屋及乌,心喜燕长寂,便连他儿子亦要喜欢?却还是应了,“是。”
“往后便待在那孩子身边罢。想来也不影响你行事。”
“……是。”
二人直去偏僻无人之处。
“接下来我要说之事,你或许一时难以接受。但先前时机不到,因而至此时才能告知于你。”
萧客之点点头。
“我知你一心想打压修剑族,以护萧氏。我曾说,绝不助你王父,不助赢戮,却愿助洪噬国君,亦非纯然个人喜好。”
师父不是瞧不上王父为人与能力,这才坐视不理?
“我与你燕前辈,会来到芜沉,是为了龙氏。”
萧客之早已有所察觉,师父身份神秘得很。连自己亦不知师父从何处来,家乡何在。师父此句,便是说明……他并非芜沉之人?而是来自芜沉之外?
“虽不能说龙氏必将统一,却胜算最大。而萧氏……想来也只能落败而隐。你若是铁了心要护得萧氏周全,一则劝萧氏退出山河之争。二则布好退路,即便落败还可寻得一处安身之地。”穆景说得保守。其实,若那处未绝,龙氏未彻底灭族,这芜沉终归会回到龙氏手中。不过早晚问题。
劝萧氏退出山河之争?怎么可能劝得动?大好山河,谁会不心动?又何况是已分掌山河之人?再者,萧氏之人多有贪婪愚昧之辈,自己并非不知。
“只是,萧氏若落败后,还要寻机一搏,便再无生机了。即便龙氏不除,师父也会因为今日告知你之事,不得不现身除去萧氏,可明白?”
萧客之不由苦笑。萧氏怎可能回安分守己?必会怀恨在心,以图后发。
“不久芜沉便要大乱,你要护好那孩子。待得十年一过,那孩子便该会回去该去之处。而你,若是想要留在芜沉便留。若是想随着那孩子一起,亦可同去。毕竟你是我弟子,回去那处并无不妥。”
“……是,弟子明白了。”萧客之应道。
“你现下便回去罢。我与影双一路便是了。”穆景言道。
萧客之一拱手,“师父保重。”便转身而去了。
穆景叹了一口气。客之过于重亲情,又是个执着的……也不知此事究竟能否妥善解决了。
一夜过去。有人好梦,有人无眠。
所幸面上有假面皮,即便眼下青黑也无人得见。几人聚首,下去一楼。
此时未有云锦随风二人,倒是成了剑花前去结账。几人只见剑花心不甘情不愿地自怀中掏出钱袋,撇嘴嘟囔着,也不知在说什么。
依旧未留客栈用早膳,买了些干粮便上了马车。此时萧客之不知从何处牵来一匹马,利落地翻身上马,却是打算骑马而行了。
燕长寂手脚并用地上了马车,楼向与云华随后亦入了马车厢。剑花跳上马车,大力一挥马鞭,马车便驶往城门。
自边城出去洪噬国境,必得有通行证。在城门被阻停要求出示通行证明时,云华才知原来还有这般规定。而自己怎可能有什么通行证明。
正瞧向燕长寂,准备问问该如何行事时,马车却又动了起来。听得剑花一声“驾”,便知是通行了。也不知是如何解决的。
燕长寂道,“我早备好了几份通行证明,以备不时之需。”
云华点点头,“这边城一过,是否很快便能到达枢城了?”
“嗯。”却是楼向闷声应了。
云华不知是否自己错觉,近日楼向似是有些人味儿了?
“还未有他的消息?”龙越蹙紧眉头,问道。
“回主子,还未有。怕是还未到枢城。”一影小心回道。
“怎的可能?寡人到枢城已然三日了。他又更早些出发,怎会未到?”莫不是……他不来枢城了?还是……他出事了?
想到此处,龙越不由心中微颤。这许多日,嘴担忧的便是他的安危。“继续查探!入城的任何一辆马车都莫要放过。”
“是!主子,洪噬与唤兽族的大队人马已临近枢城了。”
龙越点点头,“去罢。”一影躬身退下。
“主子,前边有许多人。”剑花突地朝车厢言道。
云华与燕长寂闻言,便分别掀起一边车窗帘子。便见得前方众多人骑着马,还有好几辆马车与徒步行走之人。
有旌旗在队列两旁飘扬。银色锦布上是一条伸爪盘旋向上的龙。在日光下那银线闪亮耀眼得很。
云华与燕长寂打量清楚了却俱是一惊。只是所思不全然一样。
龙……不就是龙氏象征?不同于前世,龙并非皇家之人象征,而是专指龙氏。记得自己第一次见着那龙形图腾时,还讶异了好一会儿。竟是与前世传说的龙一模一样。
既有这旌旗,岂非是有龙氏之人?龙越?不,不会。那人身为国君,怎可能轻易离开朝堂。那会是龙羲?自己倒是愿意是龙羲,这般久了,也不知龙羲身体如何,想来该痊愈了罢?这些日子以来,一旦想起了便觉忧心。
也不知云生如何了……
燕长寂放下车窗帘子,眼神有些晦暗。他是断断不愿再见龙氏之人。即便不是那两人,也不愿见着。虽知龙氏必会有人前去枢城,自己亦答应了在武术大会上露面,可此时见着那旌旗,那图腾,终究心里不顺。
楼向看了看云华,云华转回身来却不言不语的,且神色有些复杂,便不由问道,“如何?”
“该是洪噬那边的人。”云华避重就轻答了。
“唤兽族应是也在。”楼向虽未看,却知晓,便道。
“或许罢。”云华稍有敷衍地应了。
楼向收回视线,闭眸坐着养神了。斗气已然运转自如,精神与力气亦已恢复了,便又是那个身姿如竹的男子。
本是极其欢喜之事,不知为何,又莫名有一丝失落之感。寻不着原因。
萧客之瞧着前方蜿蜒前行的人马,亦不知矗戮国与修剑族人到何处了。王父派了何人来代表萧氏?
“庄主,岂非楼的回信。”双手呈上。
秦勉赶紧将信件取过来,翻开快速阅看。看毕却是一掌将信件拍在桌上,“岂有此理!”
下边之人吓了一跳,“庄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岂非楼不愿相助?”
秦勉点点头,“不愿便罢了,竟是让我莫去讨要公道!还为那燕长寂说了诸般好话!”
“这……莫不是岂非楼忌惮燕长寂之势?”
“我如何能知。既岂非楼不助,便只能寻求……修剑族了。”
“修剑族?可我们是散武,与那修武三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突然求助,可能成功?”且为何偏是修剑族,而不是其余二族?遍翎庄位于洪噬国,不是寻求唤兽族更为妥当些?
“不知。可修剑族前几日派人送来了慰问信,言辞中似也对那燕长寂颇有不满。”
“既如此,便试一试罢。”
“你速派人前去联系,派个能说会道的。”
“是,属下这便去。”
黄昏临。却离枢城还有一段距离,今夜若不是连夜赶路,便只得在野外露宿了。燕长寂考虑到自家儿子是个体弱的,又无武力在身,便还是决定露宿。
燕长寂留下陪云华,那三人便各自领了事儿。楼向回来时,便说今日见着的那洪噬大队人马竟也在前方不远处安营扎寨。
燕长寂与云华俱都不答,一人似在专心盼着今夜的晚餐,一人接过楼向手中的柴火,帮着生火。
云华自打今日见了那旌旗后,便总有些心神不宁。天色又暗,云华一个不注意便被那木柴弄伤了指头。
云华一缩,动作细小,却不知如何被楼向见着了。将他的手抓了过去,仔细去看。
经龙越一事,云华对于与男子接近之事,实是有了芥蒂。这便有些许不自在。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当即挣脱又似是有些小题大做。
“不打紧的,小伤罢了。”云华言道。
楼向却仍旧抓着云华的手指细看,“恐有木刺。”
贰拾捌:关心
“该不会有木刺。且现下天色这般昏暗,瞧也瞧不见,就不需要费神了。”
楼向这便轻轻松了手,自怀中掏出火折子,动作快速地生气火来。谁知生起火后,却又道,“手给我看看。”
燕长寂在一旁见了楼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