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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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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的面孔靠近,苍白中带有一种说不清的扭曲:“二公子,请问您见到刺客没有?”

佩二摇了摇头,不悦的扭过头去。

宫人见他的反应,已经是习以为常,竟在他面前冷哼道:“装什么清高,一个庶出的东西,老夫人都不带看一眼,在这里充什么少爷风范!”说罢,自顾自去了,留下一脸悲伤无奈的佩二。

老夫人与其说不喜欢他,更不如说是憎恨他,因为,他的眉目,与自己的娘亲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他的娘亲本是京中名院的花魁红妓,被父亲看中,纳到身边,也不肯给什么名分。娘亲是一个心性高傲的人,屡屡向老夫人要求身份,可是老夫人却最恨这些名妓淫娃,只是不做理会。父亲偏爱娘亲,也只是为了招摇、攀比,与人豪赌斗富时,每每把佩二的娘亲抵押做为筹码,佩二的娘亲不忿,却也是无可奈何。终于有一天,佩二的娘亲被父亲输出去,那时,佩二的娘已经怀上了佩二,佩老爷才不顾什么夫妻恩情,硬是让稳婆从佩二娘亲的腹中将七个月大的佩二取出,却把佩二的娘亲送去那边的府院。

佩二的童年,便一直活在这漫天的流言蜚语之中,他痛苦,但他却无能为力,他仰望着佩府的家人,松开自己紧握的拳头,他决定,忘掉这些耻辱,做一个问心无愧的男子!

后来,佩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看见了他的亲娘,她已经老了,明显的老了。眉目已经没有了光彩,皮肤也开始松弛,她的嘴角,是两条深深的法令纹,wωw奇Qìsuu書còm网代表着隐忍和痛苦。她正忙着应对她的客人,嘶哑的歌喉偏要唱出艳曲的缠绵,她的琴断了,她的眼泪干枯。佩二躲在阴暗的帷幕后面,看见那个丑怪的宫人,他的眉目完全扭曲,像山林里凶狠丑陋的怪物一般,娘亲却对他承欢卖笑,他听见娘痛苦的尖叫。只是佩二无能为力,宫人嘶哑的声音尖笑,他是宫中佩妃身边最当红的宫人,叫佩二怎么有勇气违抗他?!佩二的身影渐渐委顿,逃也似的离开了。

月中的景象凄凉,佩二手抚琴弦,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刺伤我的心?佩二深锁了眉头。

一声细微的喘息声传来,就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佩二鼓足了勇气,掀开那层层的绿色,一个娇美的脸颊显现,头上冷汗不止,似乎已经昏厥过去。眼前的女子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卷曲,玉色的面颊略显苍白,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她轻轻的喘息、额头轻轻拢上,眉心之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暗红。她中了佩家独有的毒药——千醉红!佩二惊觉,她原来就是宫人口中的刺客。“我该怎么办?”

佩二咬着手背,把她交给家里的人吗?

月光下,女子的身形瑟缩,嘴唇已经变得乌青,宫人尖细的嗓音再度传来,佩二横下决心,抱起那较弱的女子,远远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晴芸醒来的早晨,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晴芸约略的记得,佩二弹琴赋歌,悉心的照料自己,把自己的心事说尽,晴芸却心不在焉,每每怂恿佩二复仇报复,可是佩二却总是拒绝,晴芸故意和他翻脸,他总是好言劝慰,丝毫没有一点的脾气,晴芸有时候也在疑惑,他这样的孤独和悲惨,却没有让他走上偏执古怪,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可是总不及晴芸细想,佩家的仇恨却已经涌上了心头,那时,晴芸恨不得马上掐死眼前的佩二。

终于,佩二被晴芸说动,偷出了佩家的宝剑。佩二也因为如此,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晴芸偷偷的去探望他,心下忍过愧疚,喂他吃下了迷惑心智的药草,让他一错再错,直到最后,晴芸亲自用剑抵上他的喉头。

晴芸咬着嘴唇,忏悔着。

眼前的芦雪依旧不依不饶,那不过是一个庶出的人而已,芦雪从来也没有把他当作哥哥看待过,却在他死后,因为可以嘲讽眼前的李晴芸,便不无委屈的用上了。

“他惨死在你的手中,试问,他有什么过错?他不过是一个痴心的可怜男子,他的感情全叫你这个妖女骗了过去!你仇恨佩家的每一人,恨不得把我们家统统毁灭,祭奠你所谓的爱情!你说我牵扯无辜?她曾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娃娃,手上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我们佩家的宗人,也叫她刺死了一半,我佩芦雪如果饶过她,那谁来饶过我?!”芦雪激动着,额前的青筋突起。

芦雪忽然转身,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恶宝剑。

“今天,就让我们来做个了断吧!”芦雪好似一个厉鬼,把剑向着李晴芸恶狠狠的砍下去。

第五十五章 误会

月光里,柳颜如同一朵白色的花朵,静静绽放。

林漠海深深地凝视着柳颜,自那次宫里发生内乱以来,他再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这些年如何过来,林漠海叹息一声:“庸儿,她不是柳妃,你该叫她一声姑姑,她是你娘的孪生姊妹。”

“姑姑?”庸儿怯生生的喊道。

那女子热泪盈盈地伸出手去:“好庸儿。”

庸儿却轻巧的躲开那挽来的手臂,对着林漠海恭敬道:“舅舅,我回房去了。天气晚了,舅舅也应该早点休息才是!”说罢,避开那和柳妃长相几乎相似的女子,径直走了。

林漠海看着庸儿出去。庸儿的意思明显,他已经下了逐客令。林漠海转过头,只看见柳颜受伤的眼神。

“这些年来,谢谢你了。看着庸儿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柳颜的潸然泪下。

林漠海冷哼一声:“你不信任我吗?我当初答应了,就绝不会反悔!”说罢,叹息一声:“你这次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庸儿吧?!”林漠海斜睨了柳颜一眼。

柳颜面色微窘:“我此次来你这里,是受了四皇子殿下的吩咐。眼下战乱纷纷,郁剑佩家和西王爷因为诏书的事情打了起来。四皇子想抓住这次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殿下他,不想只当一个皇宫里面的头儿!”

林漠海哂笑一下:尚家的人果然个个狼子野心。

柳颜毫不在乎林漠海的冷笑,接着道:“我知道你的才能,你时时自比管仲、韩信,你一定不甘心就如此隐逸一辈子吗!更何况,乱世出英雄。漠海,只要你能辅佐四皇子,他一旦登基,高爵厚禄,任你挑选!”

“我叫你柳颜,还是叫你九儿好呢?”林漠海微笑着。

柳颜微微蹙眉:“你是什么意思?”

“九儿曾经说过,她上辈子似乎就已经认识我了,说我恐怕是这个朝代里最不慕权贵的豪杰了!而柳颜呢,偏偏拿权贵当作说服我的武器!”林漠海笑笑,“你果然把过去都撇了干净!”

深沉的夜色里,林漠海有意无意地向庭外望上几眼。

=奇=月色从乌云中挣脱,格外的明亮。几支暗色的人影在月光下一晃,消失不见了。

=书=柳颜的脸色一变:“漠海,我………………不管怎样,你今天必须答应我的请求!”

=网=林漠海冷笑:“几年不见,你还真是长进了啊!竟然学会了软硬兼施,利诱逼供了!”

柳颜见林漠海始终无动于衷,着急道:“漠海,求你答应我一次吧!四皇子虽然没有什么威势,可他毕竟还是堂堂的皇子,他的手底下……………还握有三千的精兵,虽然对付不了废太子他们,对付你我,却已经绰绰有余了!漠海,就算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答应我吧!”

“柳颜!你不要太自信了!过去的情分?你把我狠狠甩掉的情分吗?我再说一边,我绝不辅佐你口中那个窝囊废!”林漠海怒道,低低的咆哮着。

“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在在意吗?当初,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杵在你的身边,不该影响你攀龙附凤。”柳颜轻咬玉齿,恨恨道。

“我攀龙附凤?自从你走后,我伤心了多少年,这十几年以来,我没有再结婚,没有碰过任何别的女人。就是在当初,我也从来只把你当作我举案齐眉的妻子,珍爱你,心疼你,可是,你呢?短短的三个月,你就弃我而去,连话也不留一句,从我身边蒸发!你如今却诬蔑我攀龙附凤?!”林漠海气愤道。

“我亲眼所见到的事实如此!你还要狡赖吗?”柳颜气得发抖:“我当初嫁给你,看见你疼我,爱我,我以为自己选到了好夫君。可惜,好景不长,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当了一个七品的小官,你便藏不住了,你不知从哪里认识了一个高官小姐,日日与她约会。”

“什么高官小姐?!柳颜,你是疯了吧!竟然凭着臆想诬蔑我!”林漠海一把夺过柳颜的手,扭在胸前。却怕弄疼眼前许久不见的九儿,忿忿的扔开了。

“你还想抵赖吗?”柳颜从怀中拿出一方斯帕,抛在林漠海的眼前。“这是你原来送给你那情人的情诗,看看吧!”

林漠海疑惑着捡起那方柔润的帕子,斯帕已经微微泛黄,经过了岁月的样子,上面几行刚健的字形,分明是林漠海的亲笔手迹。林漠海皱着眉头,凝望那几行端正的行楷,只见林漠海的脸色越来越暗:“这是我当年要送给你的帕子,本来还有一样礼物相随,只是你却从我身边逃开了!”

“你胡说什么?这帕子,明明是那官家小姐送到我手里的。还有,我眼见你与那官家小姐亲热,你……………你……………”柳颜的心口一堵,险些昏厥过去。当初的时候,柳颜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丈夫似乎有了什么心事,连着几日都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柳颜还以为他是操劳过度,为县衙里的事情发愁。那时,柳颜刚嫁过去没多久,下面全是新的仆婢,柳颜又不能把心事说给自己的新丫鬟听,心里多少有些与郁郁寡欢,丈夫对自己似乎也冷淡了,那群丫鬟偏又传出老爷与别的女子相好的事情,又让柳颜揪心,但又不肯相信。一天,柳颜正在街上随着丫鬟们闲逛,却碰见了自己的夫君。眼见自己心爱的人鬼鬼祟祟的走进小巷,柳颜一阵狐疑,悄悄跟上,几个曲折之后,眼前一片豁朗,一片优雅的树林中,早有一个颜色窈窕的女子等待,林漠海径直过去,把那女子抱进怀中。霎时间,柳颜的心如千针刺过,委屈的眼泪流下。柳颜再度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仿佛再次经历一般。眼泪忍不住地落下来。

林漠海见柳颜说的真心,忽然又想起当初的确有个贵家小姐痴缠自己,不过自己心有所属,索性拒绝,除见过一面外再没有来往了。只在婚后听说那女子在自己新婚时自杀了,从此,再无消息。林漠海心头微感惭愧,因此才没有和柳颜提起过。这其中,恐怕还有事情吧,林漠海暗想,拿起帕子道:“九儿,我们之间也许存在一些误会吧!这方帕子,确是我为了你而作的,上面的诗句里,嵌上了你的名字。那位小姐送给你,恐怕是恶意报复吧?!”

柳颜一怔,接过帕子,读道:“柳色不做惜别语,颜色常新人依旧。不羡天上岁月久,你我相携月下游。”前两行的诗句,柳颜二字果然镶嵌其中,柳颜凝视着帕子,当初自己只是耿耿于怀那诗中暧昧的隽永,却不曾体会诗外的情致。

林漠海见柳颜愣住,接着问道:“那女子是不是姓白?”

柳颜点头。

林漠海见柳颜略略镇定,接着道:“我在和你大婚后,再没有和别的什么女子相来往,你可记得‘我’和那女子约会的时间?”

柳颜幽怨道:“六月十八,我生日的前三天。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不必再向我解释了。”

“那天可是我刚刚升任太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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