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聚奇塔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困兽 作者:诸葛喧之-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就渐渐循规蹈矩,本分地往返于学校之间,初中,高中,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这其中我有过很多兴趣爱好,有的如细沙流过指隙,笑过闹过便抛弃了,唯一不曾放下的,就是将我从那一线黑黪黪的深渊中拉出来的,那一支笔。
也许有的人会笑,有的人会感同身受,但是,握着笔的时候,我是真的有“家”一般的温暖和归属感。我知道很多人擅长写作,他们很厉害,遥遥在上高不可及,天赋所致,足可笔落惊风雨。我当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资格,可以说我的能力和他们一样,但是我却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对写作的热爱,不会比那些天赋者少,哪怕一丝一毫。

偏科严重的学生也许会和我一样,知道面临升学,高考的压力,很多时候,自己的爱好也会被师长硬生生抑制下去。可是其它的什么爱好都可以不要,上网也好,漫画也好,唯独动笔的权利,是我必须,也必将捍卫到底的。心里有话,若不说出来,烂在胸腔,会积压得整颗心脏都抽痛的厉害。
我是怀着感恩的心,去尊敬它,去守护它的。尽管我也曾迷失过方向,也曾质问过自己究竟值也不值,也曾写过一些违心的,不值一读的东西。但是深夜静思时,看着自己的右手,仍然会清醒地意识到,它就是心脏的嘴巴,从指尖笔端流出的即便不能是珠玑,也必须是对得起自己良心的话。
十多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在自己最困顿迷惘,找不到前进方向的时候,是一枝小小的笔戳直了我的脊梁,告诉我再往前走,再往前走一点点,就会有光亮。

我写的便是我想的,无论是撒花加油,还是嗤之以鼻,这些是读者的权利,我管不到。贫嘴粗口,文艺狗血,那是我自己想看的故事,高兴了,我就写了。当然没有爱了也会弃,感恩和兴趣是我动笔的力量滥觞,缺了兴趣自然就不必强迫自己。所以,说句不怕被鄙视的实话,我没有责任心。
然而今天看着个视频,我却有种很想放弃,很想离开这片墟场的感觉。

文化殿堂没有,我忍了,我进文化澡堂。可是文化澡堂闯进了一帮流氓,我只能穿上衣服出去了。

我们的头脑都要被管辖了,怎么办?我们的手指被束缚,脊梁被拧断,这一切是那么的可笑荒诞,却又是如此真实。45年前在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一场浩劫,历史是过去了,可是谁说历史不会再重演呢?

我觉得我像在看一场屠杀。一场针对于人性的屠杀。
刽子手是所谓的正义,是所谓的道德,而我们这些写手(不仅仅是耽美写手,还有那些敢说真话的人),是要被送上绞架的罪犯。
只是这一次,屠夫的刀尖先对准的是耽美写手而已。

其实事情概括起来很简单:为了无法伤及秋毫的几篇文章,我们的公仆不远万里,迢迢赶来逮捕那些普普通通的年轻女孩子。
那些女孩子才几岁?视频里说了,二十多。
二十多意味着什么?很多人才刚刚踏上社会,对社会上的很多事还都懵懂无知,抱有青涩的幻想和金色的希望。她们动笔,也只是因为对耽美,对写作怀有着热情和热爱。她们也只是想把自己心里的那些故事讲给别人听,仅此而已。
可是在公仆们,专家们的眼里,这些都不是理由,他们笃信自己比那些年轻人更了解他们本人的心态,因为他们是法律的执行者,他们是心理学的专家!真心算什么?捏在手里拧干了鲜血,疼的也不是他们!

于是呢,很自然的——

为什么要写文?因为性幻想。
幻个屁想!你以为腐女都没有男朋友?!日夜喧淫的高官你敢不敢抓?你敢不敢说他性饥渴?
为什么要发表?因为想赚钱。
赚个屁钱!千字几分,这年头还有谁论分卖东西?地沟油都他妈几毛几块地往外卖!

不要以为抓个文强枪毙了就可以标榜法制社会了。这只是在做戏,有多少文强还在公安局里端坐着,气定神闲办那些懵懂少女的“犯罪案”?
不要以为自己伸张了正义,肃清了色情信息。你们活生生害死了一群年轻人,那些内向安静的女孩子被抓到派出所,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们的心理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文字而已,即便真的触及正统道德逆鳞,就真的值得让她们颜面尽失,用你们手里的权杖敲着她们的腿,让她们在法律面前俯首认罪?

这个视频有两处地方最令我动容,一处是第一个女孩被抓走时,她妈妈说“带上些吃的,她早上没有吃东西。”
还有一个,就是后面采访一个女孩,她说她一直很喜欢写作,成为作家是她的梦想。

看着两处地方的时候我很想哭,我没有看到任何公平任何公正任何法律的威严,我没有看到所谓的邪恶被消灭,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意义。
我只看到,一个母亲的心被刺伤了。一个女孩的梦想被劈碎了,而那把剑有一个动听的名字——“正义”。

如果肃清淫秽内容,需要付出的是这样蛮横的代价。那么,我们的人性何在?试问那些公仆们,你们会因为自己的女儿,仅仅写了这些文章,就把她们铁面无私地丢入派出所,并且找来媒体采访,曝光吗?
如果你们于心不忍,别人的父母,也是一样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些色情内容不是为了剧情需要,不是水到渠成的结合,而像专家们讲的,是性。发泄,是性幻想,那么,这些女孩们所作的,是不是可以认为是“过度发泄了人性”呢?
为了惩戒“过度发泄人性”而泯灭人性,人将不再是人,这样的社会,也未免太过悲哀了。

最后还是想说我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打扫好监狱,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关进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谁敢说现在外面的社会比监狱太平呢?当牢笼里的野售都跑出来吃人的时候,无力反抗者还是把自己关进笼子来的安全。读书人应该感谢党和政府提供了一个名为监狱的笼子,它至少比牛棚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爱怎么封怎么封,老子反正也这么着了,我把面具都撕了,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怕离开jj,不怕离开这个闯入了流氓的澡堂。不过我未免就会妥协,含沙射影,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太祖兵法深入人心,即便这样会没人看,也可疏解心郁,足够了。


54

54、54 。。。 
 
 
事实证明程维确实是个抢手货。
同学会回来的当天晚上,他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我们班里良莠不齐的雌性生物以相当可怕的频率对昔日的班长大人进行“闲聊”“叙旧”。
甚至还有个傻逼拨通之后嗲声嗲气叫道:“亲爱的,今天回家吃饭吗?”然后在程维满脸黑线的省略号中,这位姑娘傻呵呵地银铃般娇笑了半天,然后尖声尖气地说了句:“哎呀呀,不好意思,人家打错了哟。”

我相当不爽,程维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桑兰。”
我把手机亮给他看,恶狠狠地摁了来电拒接后,把手机“啪”地重重拍在了床头柜上:“程维你魅力真大!”

给我抹红花油按摩腰部的手停下了,程维看着趴在床上的我,低低笑了起来:“你为什么总是挂她们电话?嗯?”

“……”

“吃醋了?”

“滚!”我怒道,“你才吃醋了!”

程维笑了一会儿,低头将嘴唇贴在我肩胛骨处磨蹭着,过了片刻道:“……其实同学之间交流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是不是?”

“是啊!”我气势汹汹的,“是没什么!那你今天在KTV还……还……”

“还怎么?”
他似笑非笑地问。

我气噎于胸,瞪着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脸都涨红了,过了好久才愤愤地扭过头,低声骂了句:“……流氓。”

声音不大,可程维听得清清楚楚,笑着俯身严严实实压住我赤裸的背部,亲吻沿着脊柱蔓延到了侧颈:“我承认我有时候是挺流氓的……”

“不过”他顿了顿,“让我后悔的是我以前都没学会怎么正大光明地耍流氓。你说,如果我高中那时候无耻一些,坦白一些,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更早地在一起了?”

“这样,我们相处的时间,也许就可以更久一点吧……”

他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骂了一句:“白痴,你想的倒挺美。”

他的脸埋在我后颈处,手搂过来抚摸着我的胸膛,整齐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咬我的耳坠:“小霖。”
“……干嘛。”我没好气地。
他叹息似的低声对我说:“怎么办,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呢?”

“以前是一个月一年不见面都还能忍受。现在只要一天看不到你,整个人都会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浑身上下不对劲。”
他说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以前明明还没有那么喜欢你的。”

程维从前很少会主动表白自己的心境,但自从我被抓去做活体实验后,他就一直在尝试着把自己心里的话一点一点说给我听。
他的这股子认真劲就像个执著古板的老头子,好像要把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成末日前的最后一天来过。但有时会又觉得他稚嫩的像个孩子,总是词不达意青涩结巴,有些真心话说出口时甚至紧张地不敢看我。

他虽然是一只野兽,却愿意为了我努力地改变自己的习性。

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暖烘烘的,好像在胸前焐了个新冲的热水袋似的,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再介意他有些小孩子气任性的吃醋行为,我就不免显得太过小肚鸡肠了。

然而,正当我准备法外开恩与他尽去隔阂时,程维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这次我只瞥了一眼,额头上就青筋直暴。
班,班花。

“啪。”
还没等我行动,程维就非常自觉地起身,抓过手机,在我面前连眉头都不皱地完成了拆电板,取SIM卡,折SIM卡,丢手机等一系列潇洒至极的动作,全过程耗时不过五秒,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现在满意了?”他侧着脸朝我微笑的样子很温柔,浅褐色的眼睛里有一些让我所熟悉的宠溺味道,神情和当初半夜陪我溜出校门吃浇汤面时一模一样。

“小霖,我发现自己变得很喜欢吃醋了。”他抱我的时候,突然这样说,“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明明知道只是普通的同学爱,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把你圈在身边,不让你对别人笑……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因为你有毛病啊。”我白了他一眼。

他笑了起来,脸埋进我的颈窝:“有时候真希望你是个大大的包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背着你,其它人碰都不能碰。”

“如果你只是我一个人的,那该多好呢?”

“小霖,我怎么能这么喜欢你。”

年假的最后一天,他带我去T城的江堤放烟火。外头下着晶莹细屑的微雪,纷纷扬扬从深蓝色的天空中飘落。
程维把车子停在堤边,从后备箱里提出几个塑料袋。

“来,给我一个。”我兴冲冲地绕过去抢过其中最大的那个袋子,像小孩子似的把礼花筒搬到石坡上。那里已经积了层薄薄的白雪,铺在巨石上像洒了糖霜的大蛋糕。

程维跟在我后面,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无奈地笑:“你跑慢点,当心别摔了。又没人和你抢。”

我转过头来朝他喊:“程维,帮我把鞭炮也拿出来,我要把礼花和鞭炮给一起放了,成不?”

“成啊,你说什么都成。”他放下袋子,揉着我头发微笑的样子很温柔,“只要你高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