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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略 作者:欧俊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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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乃刘盈一党,我不愿启用,如今仍让他赋闲在家……

我召来刘建,他看我的眼神不像一个儿子,甚至不像一个晚辈。是啊,除了刘如意,没有一个人,像是我的儿子。

我开口问他,燕王真能让如意永享富贵么?

他却矫正了我燕王的称呼,他说,太子会在祭祀的时候,对天起誓,昭告天下。

最后,我答应了刘盈无理的要求。

这一战既然输了,我便不再为徒劳之事。我不顾戚姬的哭泣,下达了废立太子的诏书。

如今最重要的,是能突围。等突围之后,还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呢……
只要能出了围城,后面如何作为,还不是看我的意思?

我的诏书刚刚传出,据说第二日刘盈便在巨鹿军外设坛祭天,说他承天景命,受天地之隆恩,如今继太子位。

并按照诏书中的意思,向天发誓,绝不会为难兄弟,他向天下人说,他要保刘如意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我刚刚放下心来,军队却遭到了巨鹿外围的猛攻。

我的背上中了流矢,杀声遍天中,尽是火光。

有人这才向我大声呼喝道:“皇上,燕王殿已入了长安!”

我心下一震,面前的景象缓缓地剥落……

什么?我问。

他说:“燕王殿已入了长安。”

他不是在巨鹿吗?怎么又在长安?

一根线缓缓地从我脑中穿了起来,陈平的献计,巨鹿的围困,刘建的到来……

没有想到……

几年不问征战,我竟要栽在这里。

——我如果死在此处,他便能直接在长安登基。

跌下马背的时候,我想,我这次真的失算了。

……

……

一个长长的梦境,到处都是鲜血和杀戮,我骑着马,四处眺望,却看不见分毫,血溅在我的脸上,冰冷而粘腻。

我微微睁开了双目,却头龇欲裂,视域中有些恍惚,这些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却也从没有过这样胸口闷涩,几乎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这里应该是中军大帐,身边坐着樊哙和卢绾。

樊哙的神色有些复杂,卢绾满面地焦急:“皇上?”

全身如火烧一般,我艰难地想动动头颅,却没有力气:“太子呢?”我问,却发不出声音。

“什么?”卢绾将耳朵凑在我的身侧。

我急促地呼吸着,好不容易才换上来一口气:“刘盈呢?”

卢绾愣了一下,倒是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樊哙开口了:“太子殿下听闻梁王谋反,偷袭长安,已率军前去驰援了。”

我闭上了眼睛,果然……

“如意……朕要见如意……”我终于是发出了声音,却哑的不成样子。

没有人回答我,卢绾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樊哙,又看了一眼我,终是拒绝道:“皇上……您背上中了七箭,箭头上,都是剧毒,您还是好生歇息罢。樊将军已平定了巨鹿的叛乱,您安心些。”

我转目望着樊哙,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道:“你还记得……沛县……么?”

樊哙闻言,背影一震,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卢兄弟,你去把三殿下找来。”

卢绾出去以后,樊哙坐到了我的床边,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眼泪却扑扑地落下:“我怎么不记得。你还在微末的时候……以前总是来我这儿吃狗肉……从来也不给钱……就是个无赖;你对你媳妇儿也不好,我媳妇儿总向我抱怨你,说她姐姐日子苦……”

我想苦笑,面上的肌肉却拉的生疼。

我到底是死在谁的箭下,已经不重要了,是樊哙还是韩信……但他们身后站的那个人,我终究是看清楚了,原来是刘盈。到了最后,我尚给他留了生路,跟他讲情面,他原来却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下手这样的狠辣。

我做了嘴型,樊哙伸手狠狠地擦了擦眼泪,便扶着我起来,我猛烈地咳嗽着,他将水递在我的嘴边喂我,却洒了许多在被褥上。

我开口道:“是太子的意思?”

樊哙手中剧烈地抖了一下,杯盏落在了地上,他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却嘲笑他:“瞧你出息的……是太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朕的儿子?”

他抬眼望着我,重重地叹了口气。

“父皇……”从帐中冲出一个少年,他倒是长得越来越俊了,他的眉目间,总能找到些我年轻时候的影子。

他满脸担忧地望着我。

我无力地笑了笑,打起精神道:“父皇好着呢,再过不久,我们就班师回朝,好不好。”

他大力地点头。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樊哙就站在他的身后,我道:“你喜欢你二哥吗?”

他低下头,我真想摸摸他的脸,但手怎么也举不起来。他垂着首,轻轻地出声,带着点儿不甘心:“我喜欢二哥,可他现在是太子了。”

我微笑,尽量和蔼地道:“他以前就是太子啊,他以后是大汉的主君,你要向敬爱父皇一样敬爱他,明白吗?”

如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儿臣明白。”

我长长舒出了一口气:“你去吧,父皇要休息了。”

“我想陪着父皇。”

我摇了摇头,樊哙在后面拉着他:“三殿下,请回吧,皇上需要休息。”

如意这才恋恋不舍地被樊哙送走了。

最后留在大帐中的,只有卢绾。

他怔怔地望着我,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捉起我的手贴在他脸上,早已不是年轻时滑腻的触感。

年轻的时候真荒唐呵,干了不少荒唐的事……

泪水顺着他布满细纹的面颊滑落,落在我的手掌上:“皇上放心,这毒一定能解的……”

我笑了:“我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我的命,就是天命。我命在天,虽有扁鹊,又有何益?”

“可……”

“阿绾……帮我……最后做一件事……”我用尽我剩下的力气:“护好如意……”

“自然……自然……”他已泣不成声。

“若是有一日,新主不贤,暴虐苛刻,天下厌之,你就给如意我这份传位的诏书,助他登位;若是新主一直贤明,又爱护兄弟,就永远不要让这封诏书见天日。”

他噤住了声,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眼,一脸惶恐地望着我。

我伏在他耳边道:“前几日写的,缝在腰带里了,等我死了以后,你趁机拿了去……”

他唯唯诺诺地跪了下来:“臣,遵旨。”

刘盈那性子,若是暴虐起来,我担心如意,也担心天下。

如此,我便能安心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43

43、第三章 登基(已修) 。。。 
 
 
吕释之已率军与我回合。我带着铁骑纵马而前,却见不远处梁王的大帐中插满了汉军的旗帜。

我心下似乎明白了什么,梁军如水般撤退而去,我率军掩杀。

却见半途中不少身着梁军衣服的军士搴旗取将,竟内斗起来,我压住后面随我而上的军士,一人缓缓的向前踏步而行。

远远地瞧见了梁军中,那个最后簇拥着的人,青面獠牙的面具在月光下冷笑,他站在高高的高台上,衣袖随风飘动,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他身周的数圈亲兵全张开了弩机,对着下面身形狼狈的梁王。

梁王似乎尚未反应过来,便忽然被一箭射穿了胸口。

梁军乱窜起来,燕军和御林军长驱直入,很快地控制住了形势。刚才站在最高处的男人静静地望了一会儿,就转身而走,带着周围的卫兵回了插满了汉军旗帜的梁王大营。

没有想到,这么快,战斗便落下了帷幕。

这是我出燕的第一仗,它在行如风,迅如雷的作战下,瞬间便结束了。

进入梁王军帐的时候,我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我知道梁王军中原来早就潜伏了无数内应,从梁王的幕僚,到梁王的将校,到梁王的军士。

我也知道这些潜伏而入的人,应该便是楚王党。

梁王彭越那么放心韩信,也许从来不曾料到,当年和他对酒当歌,指点天下的朋友,如今却将他出卖了,卖给了我,也卖给了韩信自己的王图霸业。

他们曾经再亲密的私交,他们如今如此相同的诸侯王处境,都抵不过利益二字。

彭越终究还是重义的,想当年彭越向父皇请封的梁王王爵,还是韩信代为起草,彭越也一直为此感念韩信之恩;而韩信被贬,燕王韩王身死名灭,梁王彭越自然唇亡齿寒,自危不已……

他也许以为,被贬的韩信和岌岌可危的他,是最佳的同盟者。但他却不知道很多事,也不知道长安城中,真正的利益脉络。

他不曾知道韩信和母后的交易,他甚至不知道韩信前往巨鹿的事实。

一条一条的线,在我脑中渐渐穿越起来,成为了一张完整的网。

但当才的一瞥,却又牵起我心中的疑惑……

母后的信笺中并没有提到梁王军中究竟是谁人牵线。

难道那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梁军将领是他?
难道我在燕国过了这么几年,连记忆都消散了,不记得那个曾经放过心里的人?
我微微怔忡,是啊,太久了,我一直不曾想起他,一直不曾想起迤逦,一直不曾如初来时的依赖。

记得以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说有一种功夫,若是练得好了,便冷心冷性,前尘尽忘,哪怕是对曾经同床的情人,都会冰冷无情。我当时看看一笑而过,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蠢夫,去修炼如此奇怪的功法……

如今我才恍然惊觉,原来这种功夫并仅仅不存在书内,却是书外原本就存在的,只是被人映射在书内了。

我方知道,这种功夫,在书外便唤作“帝王略”。

心下一点一点的冰冷,即使知道,却不易动情,即使动情,却不易入心。

情,如今我尚且念着些,因我功夫不到,尚未炉火纯青。

从前总是嗤笑那些小说中的主角,为什么连自己最亲密的人也认不出来,为什么连自己最亲密的人也能挥下屠刀?小说中的解释,是说练功的人往往眼中不再有其他,只剩下对功力等级的追求,即使趋向死亡,也会如着了魔般继续修行。

切身处地,我方才明白。

我印象中,他能冥思品竹,能看着樱桃褪尽红衣,能筹谋万世,能以理服人,却并非善于骑射之人……

抬首,却听夜中如呜咽般,响起了收军的号角。

在我的身后,一展玄色金纹巨龙旗升腾而跃起,汉军已完全控制了梁军的营帐。

吕释之跟在我的身后缓步走进梁王的大营,我身周侧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向我匍匐叩首。

我已是未来的帝王。

我向梁王的主帐走去,将吕释之留在了门外,一人迈入,挑开帘子出现在我视域中的,是一个孤单清越的背影,和一柄独烛。

他背对着我,静静地坐在帐中,案几上放着那只鬼画符的面具。

我几乎能确定我的判断了,心下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来,但不是欣喜,也不是惊讶,更不是欣慰。这些词早就离我远去了,被我埋在在了一次次的征途中,一个个为我倒下的身躯里。

我缓缓向他走去,靴子迈步的声音,辙辙作响。他缓缓地回首,似乎看着见了我,焦距却没有落在我身上。

我顿住了脚步,看着他微微转过的侧颜,微微勾了嘴角。

从前我以为他本永远是隐藏在帷幄之中的谋士,永远不会亲自上阵,去碰那些最骁勇也血腥残暴的军阵,可今日月下,我却在忽地一瞥中,看见了他挽弓提剑的样子。

他眸中的水雾凝成了冰,向我微微颔首,语气淡淡地道:“燕王殿下来了。”似乎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拖着厚重的铠甲,走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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