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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略 作者:欧俊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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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不禁自嘲地笑了。难道上天真要将我逼进死地,才让我浴火重生?

在等待他的日子里,我变得想念他,我变得对其他人都暴躁易怒。
终于,我在出宫前,再次见到了他。

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高大英俊,我却还像只没有张开翅膀的小鸟。若是这样,我一辈子无法报仇雪恨,更无法辅佐他。

“太子哥哥,我和你一起出去打仗好不好?”我问道。

他回答我的时候,满眼都是欣慰:“若得你相助,我心甚慰。”

我被带到了他在偏郊的宅子,教我武功的师傅,名叫恶来。

“你的兄长如今无人可以依靠,你和他血脉相连,只有你,能帮助他辅佐他。” 

“你的兄长如今身处险地,你一定要万事为他着想,他方能成就大业。”

“你的兄长有时太过仁爱,他不愿意做的事,你要审时度势,帮他完成。”

“若是如此,你身为死士,在他身边,却是再合适不过。待他身登九五,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实现的?你若是被缚于死士的名号而不助他,那你便是痴人一个。”

“他如今急需用人,你切不可以皇子自居,坏了他启用他人的大计。”

我一一牢记在心里,恶来看我的眼神很深,让我不由得相信他。

我宣誓效忠太子哥哥的时候,他仍是问我,要不要成亲。

我心里默默为他担心,他太过仁爱了。他自己如今都朝不保夕,却仍在为我着想。

我成亲?笑话,我成了亲,谁来帮助他?谁来帮月嬷嬷报仇?若是他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愿意成亲吗?

我终是回绝了他,成为他的死士。为了他,为了我自己。

后来一直跟着他,转战四处,浪迹燕地,他从来不曾抱怨过生活的艰辛和苦难。

我才终于知道,原来苍天给一个人的位置越高,给他的磨难也就越大,他只有通过了这些考验,才能配得上那个位置。

那天,刘如意被立为太子的消息传来,他在我房里喝了很多酒,眼角都湿了。

他说他担心他仍在汉宫中的母亲,不知还要受多少欺侮;他说他失败被围,对不起将士,对不起跟着他出来建功立业的儿郎。

我听着听着,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落泪了、

我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肩膀,这次我会来保护他。我和他本就是一体的。我无论是作为死士,还是作为他的弟弟,都和他血脉相连。

等他再次擦干眼角的时候,便又投入了征战,再也没有提起那次靠在我怀中不知人事的醉酒。

我这才知道,他心中不是不恨,但是压得很深,从来不在我面前表露一次一毫。他的恨已经深入了骨髓,藏在他心中最深的地方,引导着他的行为。

我这才知道我之前的幼稚,每一次,他对上戚夫人,对上父皇,我总是觉得他太温雅了;他却是将这些都藏了起来,深谋缓图,努力维持着表面的的协和宁静。

我有一次问过他,为什么如此压抑自己?

他说,因为他不仅是一个人,他是皇子,关乎天下。仁之大者,为国为民,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小恩小怨,坏了国家的大事。

我沉默了,但我却更依赖他,他便是我心中最贤明的君主。、

有一天,他吩咐了我,让我去巨鹿为他办件事,我顷刻间便惨透了里面的玄机。
他没有说出口的东西,我却知道有多么的重要,如果我做成了,天下,便是他的了。

在一片呼喝的战乱中,我挽弓搭箭,瞄准了那个对他威胁最大的人,一箭射了过去。箭头上,自然是抹了毒药的……那人中箭倒地,我还想补射第二箭的时候,却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这么说,太子殿下,是要登基了。”

我倏地回首,却见韩信微微地挑眉,骑马不知从哪里冲将出来,望着我的双眸中如有火焰在跳动。

我平平地看了他一眼,道:“淮阴侯身为太子太傅,难道不为太子殿下高兴么?”

他勒住了马,朗声大笑:“孤自然为太子殿下欢喜。”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冷冷地剔了他一眼,这个人,我总有一日,也要为太子哥哥铲除。

却见韩信勒马走到了我的身侧,轻轻地道:“难道你就不自危么?你知道太子殿下那么多隐秘的事情,如今还为他……”说着他看了看刚才那人倒下的方向:“你就不担心他事成之后,杀人灭口?”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我为太子殿下的死士,为主生,为主死,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倒是淮阴侯几易其主,贪生怕死。我不屑与你为伍……”

说着我便驾马走过了韩信僵立的身影边。

等这一切皆完了,我便只剩一件心事了——那便是恢复我皇胄身份。

我相信以太子哥哥的心域,他不会不答应我的。






46

46、韩信番外(上) 。。。 
 
 
第一次听说有人要荡平天下诸侯王时,他想到了那人。

那人也是如此,指挥师百万,雄据天下,时人称之霸王。

即使年少的悸动早已寥落成了灰白的骨灰,
即使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在乌江边碎成了无数的尸块……
他仍能忆起,初次见到那人的情形,历历在目的容颜,二十载存于心中,尚恍如隔日。

那载他刚满十岁,四海大势已定,还未等他长大保家卫国,便天下归秦。

父亲早早战死,他只能随着孤母流落楚地。母亲是战国时王族的后裔,高贵矜持,却因国破而跻身于低矮的茅屋中。

每到了夜晚,母亲点上一盏孤灯,在他耳边轻轻地诉说着一个个遥远的上古故事……

在母亲的口中,那似乎是天下最完美、最高贵、最神圣的家族。

“信儿,当吾等沦为亡国奴时,切要牢牢保存家族的记忆。有了这份记忆,便如手执打开监狱之门的钥匙。”

他轻轻地点头,将母亲的话从此印刻在了他的心中。

那年始皇帝东巡楚国,官士吏民皆夹道而观。他夹杂在人群中,在秦吏的呼喝下弯下自己的膝盖,匍匐在地上,他深深地皱着眉,想着总有一日能振臂高飞,破秦师,逐秦鹿。

可是也仅仅是想想而已,他善于蠖屈求伸,潜形匿迹,积蓄力量,不露锋芒。

身后却忽然响起一声朗笑,如平地的惊雷,闻者懵懵,回神皆掩耳而畏……
他闻言怔在那里,结下了他一生的羁绊。

“吾终有一日,要取而代之!”

他蓦然回首,却见东风盛放了千树的白花,吹落缤纷落英,如星雨般璀璨夺目。 

前面尚是始皇帝巍峨的雕车宝马,满路留香。

有一人却站在树下,俯视匍匐在始皇脚下的万千臣民,那一瞬间,宛如帝王。

马声动,嘶声起,他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愣住了,好似漫天的嘈杂不再能入他心扉。 

直到暗香散去,始皇帝的仪仗也早已杳杳远去,他才蓦然惊觉,刚才那个少年的风华。

一瞥间记忆,却只记得他微微眯起的双瞳子。

他在人海中穿梭,千百度欲寻得适才豪言要取始皇帝而代之的少年,却早已不知所踪。但那双睥睨天下的重瞳,却烙在了他记忆的深处。

多少年之后,一听说有个重瞳之人在楚地举兵反秦,便奋然参军的人是谁?
多少年之后,为了那初见的一瞥,便为他筹谋千里费尽心血的人又是谁?
多少年之后,和他一同交缠的躯体,那双望进自己眸中的双瞳,陷在里面的究竟是谁?

他当年自然不会知道,他还年少,只是惊叹于那人的胆魄和胸怀,心中升起了钦慕。

日日研习兵法韬略,每每夜中望向凄冷的穹顶,总是问自己,我为何而来?我又将往何处去?也许,只是为了心中那份高傲的记忆。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想起那名重瞳的少年,自信的风华,似乎已让记忆中那日始皇东巡的盛况,爽然失色。

他追到了眼前的少年,他在后面呼呼地喘着气,尝试着和他开口。那少年却转过了身来,身形伟岸,仪容狂嚣,他对着他笑:“总有一日,天下将咸归于吾。”

一听到这句话,他便醒了,周身都是漆黑阴湿的冷硬如铁的被褥,上面泛着霉味。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

原来,不知不觉中,那人已成为他心目中的英雄,他设想出的英雄。

母亲已经去了好几年了,那时他没有钱下葬那么高贵的女人,却只是到了一个能置万户的高地,希望那里可以寄托着她美丽高傲的灵魂。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他背着行囊上路了,那么多的诸侯,那么多的义军,甚至有许多已经占领了大片的城池和土地,就好比张楚王陈胜,但是他却丝毫没有犹豫,只身便投进了一只楚地刚起的新军。

据说,那只军队的首领年轻气盛,桀骜不群。

据说,那只军队的首领力能扛鼎,却从未领军作战过,是个竖子。

据说,那只军队的首领就和上古的大舜一样生着双瞳,姓项名藉,字羽。

当时他尚想着,自己仗剑天涯,便从此开始。
却不知道,那里是他年少的梦破灭的地方。

那不是一个开始,却是一个结束。

*********

再次的相会是那么突然,他挎着佩剑背着行囊投军时,行至大寨前,忽然身后马蹄声起,环佩声动……

他下意识地回首,却见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似乎是刚刚作战回营,他的衣襟破裂,满身血污,向他疾驰而来,身后数千战骑,扬起的滔天的尘雾。

日光从他的身后照出,仿若给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辉,污垢的衣衫怎么也掩不住风发的意气,重瞳的风华耀日下更加璀璨。

他笑了,他就知道,一定是那人,是那个十年前只有一面之缘却从此停驻在他记忆中的少年。

曾经的虎犊如今已经长成蛟龙,伟岸的身形,深邃的瞳仁,似乎能让山河都变色。

那人在他面前勒马停了下来,投下了影子,遮住了阳光。

“这位是?”低沉浑厚的嗓音,一如初见的容颜。他温和知礼地微笑着看着背着行囊的他。

他垂首拱手道:“在下韩信,愿为豪杰效命。”

那人朗声大笑,下马扶住他的臂,朝着营帐中走去:“项藉能得君相助,甚幸,里面请!”

虽然只是主公应和的场面话,但听他这么说自己,心里仍是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看着雄浑整肃的军帐,他知道,这些都是以后他为那人争夺天下的筹码,骁勇而剽悍。

他的目光迅速地扫视着,一切都像是设想中那么美好,一如他内心的悸动。

“将军,营中闯入野马!”

那人正在和自己喝茶,问自己家乡何处,所学为何,便有兵卒闯了进来。他总算松了口气,那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王霸气,自己却只得正襟危坐,汲汲应对。他想让那人了解自己,却又害怕,他并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心思。

那人闻兵卒所报,一挑眉相邀道:“陪某一视,可好?”

他忙欣然应允,随着那人的身后,出了主帐。

周遭的兵士,看那人的眼神,崇拜而敬畏,他猛然惊觉,不禁一手摸上自己滚烫的脸颊,难道适才,他也是那么赤+裸地盯着这位青年主帅么?

“韩信,你看……”那人熟络地指着有些骚乱的军营。

只见一匹野马在军营中乱窜,似是误闯,它通体如黑缎,毛若涂油,唯有四蹄冰白赛雪。

“好马!”那人微笑赞道,似乎被踏伤的军士,并非他的卒下。

那人迈步朝马走去,那马不进得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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