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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萍微微一笑:“他就是这样的。也是好心的建议。”你觉得越怪越好啊,这样,你对他的兴趣也就越少。脚踏两条船什么的,最后三个人都翻船,实在是不好。
买了东西后时间都很晚了,金润之赶着去一个朋友家里,拉了金燕西走了。如萍和尔豪也就回了家。大家就各自散了。
却说晚上,金燕西和金润之刚回到家,金荣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六小姐,七少爷,家里来客人了,太太请你们过去呢。”
“这么晚了,哪家的客人还没走啊。”金润之捏了捏自己酸疼的肩膀,嘟哝着跟金燕西一道走过去。
走到太太日常起居的屋子外面,金燕西眼睛尖,一眼瞧见了屋里的人,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转身道:“六姐,你就说我没回来,去幼春那里去了。”
“哟,老七,这刚回来就要出去啊。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三嫂玉芬站地最靠门边,一眼瞧见了门外的两姐弟,喜上心来,见到金燕西要走,连忙喝住了他,“秀珠妹妹今天过来做客,你作为主人,不过来陪陪客人,倒去应外头的客人的约,那是什么理儿啊。”
金润之见玉芬开口了,伸手偷偷地拉了拉金燕西,笑着道:“三嫂这话我可就不认同了。这客人就是客人,理应是先约了谁就先陪谁的,这按照家里外头的分,怕不太合理吧。”
玉芬听了这话,反倒是气笑了:“六小姐总是有这么多话说。我可说不过你。老七,我只问你,你今儿是非出去不可呢,还是在家陪我们几个说说话。”
“表姐,何必强人所难呢。人家是想答应了外头的客人的约的,我只不过是自己上门的,哪里有让七爷特意留下来的道理?”白秀珠听了他们的对话,一肚子火,立刻摆在了脸上,语气酸酸地道。
“三嫂,我今儿也累了,只是刚才他们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非催我出去。我已经让金荣回了他们了。三嫂,瞧你那话,我们家和白家既是朋友,又是亲戚,哪里能越过其他朋友的礼。”金燕西眼见着就要吵起来了,连忙笑着上前道。他说了那番话后,又转向了白秀珠:“白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和六姐不巧正好出去了,并不知道白小姐来了。白小姐快请坐。”
白秀珠这才带了些笑:“七爷一向很忙,我只不过是闲得发慌。正好哥哥来找总理,我也就一起来了。”
一直聊到了晚上十点,白雄起和金总理谈完,带了白秀珠离开。金燕西立刻起身就回了房,金润之拉了金敏之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金燕西的房间,冲着趴在床上的金燕西道:“燕西,你给我老实说清楚。你这到底是和冷小姐好,还是陆小姐好,这个白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金敏之笑了:“六妹,这除了白小姐,我可是一个不认识啊。这陆小姐可是上回在咱们家受了委屈的那位陆小姐?”
“正是。”金润之坐在了床边,使劲扯开了金燕西蒙在头上的枕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哪个。父亲母亲虽然是不管我们交友,可不能这样耽误了别人。你要交往就好好确定一个下来。莫非,真的是白小姐。”
金燕西一听这话,立刻就坐了起来:“什么白小姐。白秀珠是三嫂的亲戚,我们只是一般普通朋友罢了。冷小姐是我引为知己的女子,至于陆小姐……”金燕西忽然想起那乌黑秀美的发下那段修长的脖颈,心里一动,不自觉地就沉默了。十多年后,当他读到那首诗的时候,只觉得写尽了他此刻所想:“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18。 北平巨变
金润之和金敏之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没有从金燕西的嘴里撬出到底他喜欢的是哪位小姐。走到润之房门口的时候,敏之突然停了下来,说道:“我瞧啊,七弟现在自己也茫然着呢。那位白小姐就不说了,横竖是有人剃头挑子一头热。这位冷小姐我不熟悉,听你们说着是一位有才情的女子,只是家境不怎么样。这样的女子,往往都是清高孤傲的,估计还瞧不上老七呢。至于这位陆小姐,六妹,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这未来的七弟妹,一定是这位陆小姐。”
润之却是不信:“我觉得是冷小姐。五姐,老七和那位陆小姐可是不对盘已久呢。”
敏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老七的心,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老七对这位冷小姐可以说是远观的欣赏,可是对陆小姐,也许有些情愫,他自己都没发现罢了。
金燕西还没来得及发现自己心里更深的想法,北平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说什么!日军已经开始进攻我们山东了?”陆振华腾地站了起来。
李副官将手上的电报递了过去:“这是他们传过来的电报。”
陆振华刚接过来,门外一个警卫进来通报:“将军,金总理来了。”
陆振华匆匆扫了一眼电报,在心里斟酌了片刻,有了数,这才对着李副官道:“你再去打探消息。尤其是,这总统府的动静。”李副官立刻应了,大踏步地就出去了。陆振华这才理了理衣领,回到椅子坐下,对着警卫道:“请金总理过来吧。”
金铨走进陆振华的书房,只是揖了一礼,连坐也没坐,直接开门见山:“我想借陆将军一杆枪使使。”
这一杆枪,可不是所谓的一杆枪啊。陆振华抬起头来:“金总理,我陆振华不过是一介莽夫,哪里有什么枪,不过是那猎些鸟兽的猎枪罢了,哪里上得了台面。”
金铨上前了一步:“陆将军,谁不知道你黑豹子的名号。眼下正有些鸟兽不大安分,陆将军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这枪可不是个好东西,有时候,打不着猎物,反倒会伤了自己。”陆振华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知道金总理是想自己借呢,还是帮人借呢?”
“陆将军,如今北平的局势你也知道。倭寇强行登陆了山东岛。山东离北平有多远,想陆将军是比我还清楚的。这倭寇提出的二十一条到底如何,你我均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若是真的向那鸟兽妥协了,我们岂不是与禽兽为伍了?”金铨索性把话都说开了。
陆振华手上把玩着两只钢球,听了此话,笑道:“金总理此言深得我心。我陆振华就卖你金总理一个面子。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若是上头有命,我陆振华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不从啊。”
金铨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对着陆振华一拱手:“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过陆将军了。将军放心,总统一切均知的。”
次日,如萍下午放学,正要收拾东西往外走,忽见依萍折返回来,身后跟着何书桓。书桓紧张地道:“如萍,今天放学后哪里都不要去。你快和依萍回家。”依萍也一个劲儿地点头,转头对着书桓说:“书桓,你等等,我去找心萍和方瑜。”
如萍满心疑惑,忽听一声尖叫,舒小双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兵,好多兵。外头街道上都是兵。”
“快收拾东西,晚了就来不及了。”何书桓一把拽过了如萍的书包就往外走。如萍慌忙跟了上去,心里却有着不好的预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心萍她们匆忙地跑过来。几人上了车。坐在汽车上面,如萍看到周围全是一列列走过的兵,个个手上拿着枪。如萍的手顿时被方瑜握紧了,一股凝重的气氛缓缓地蔓延开来。如萍不自觉地就屏住了呼吸。
街口站了许多的卫兵在检查来往车辆。如萍他们的车也被拦了下来,那司机不知道给卫兵看了什么,很快就被放行了。这种架势,是要做什么!如萍的手心渐渐地出了汗。
所幸的是他们接下来并没有被怎么阻拦,很快就到了陆家。如萍他们刚刚走进客厅,李副官就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道:“司令,总统发了最新的任命书。白雄起被升任副总理,暂代总理职务。”
暂代总理职务!陆振华一下子站了起来:“白雄起!那金铨呢!”
“被撤职了!”李副官顾不上抹头上的汗,“我回来的时候,金家门口全是兵,只能出不能进!”
陆振华的马鞭子一下子抽在了茶几上面,大踏步地就往外走:“备车,我要去总统府!”
他话音刚落,门口的警卫就跑了进来:“将军,外面来了两队兵,已经把我们门口堵住了。”
“这是不让我和金家来往啊。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拦我!”陆振华一声怒吼,立刻往门口走去了。
身边的心萍欲动,如萍拽住了她,冲她摇摇头,说道:“国若将亡,家之何存?”白雄起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明白。陆振华这次,估计是真的发火了。他虽然是个土匪头子,但是国家和私人恩怨他是完全能够分清的,不似某些人,为了一己私利,弃国家而不顾。
陆振华离开了许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大厅里面坐着。时钟一点一点地指向了晚上十点,如萍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腿,一股子针刺一样的酸麻感。旁边的王雪琴都掌不住想睡了,如萍回身刚喊了一声“妈”,客厅的大门顿时被砰地一声打开了。陆振华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手上还提着一把枪,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老爷子,您没事吧。”王雪琴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抢上前去扶陆振华。傅文佩落后了一步,大太太本来要起身,见这情况,只是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陆振华。
陆振华摆摆手:“我没事。你们都回去睡觉吧。”
王雪琴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住了口。如萍刚扶着王雪琴上了第一级台阶,陆振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萍和心萍过来陪我吃点夜宵。”王雪琴忙给如萍使了个眼色。如萍把王雪琴交给了梦萍,叮嘱她两句后,这才转身。
书房里面,陆振华坐在太师椅里,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一张纸。如萍和心萍端着夜宵走了进去。李副官在门口守着,见了她们两,连忙站直了身子,给她们开门。如萍跟着心萍走进去,看着陆振华,她竟觉得他全身染上了一层哀伤。
“爸爸。”心萍把托盘放下了,轻声叫了陆振华一声。陆振华这才抬起头来,伸手去接碗,一边道:“你们都坐下吧。”
陆振华低头吃着面。他吃饭的速度很快,如萍自己刚夹了两筷子,他已经吃完了一碗。如萍没什么胃口,抬起头来看着陆振华:“爸爸,是不是外面的情况很不好?”
陆振华坐直了身子,端过了第二碗面,应了一声:“北平都戒严了。我们家和金府,哼,那可是当贼一样地防着呢。”
“那总统府呢?”心萍追问道。
“总统并不在总统府。现在的一切事宜,都是白雄起一个人。”陆振华的手不自主地摸着那杆枪,“他向总统建议,调了安徽南京那边的兵过去山东,却是夹道欢迎倭寇们进北平。今天下午倭寇就进了北平了!我的兵,全被堵在了城外,竟拿大炮对准的。”
如萍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可是金总理昨天早上才过来找的您啊。您和金家平常也有往来,昨天压根儿没有调兵的迹象,白雄起是怎么知道的呢!”
与此同时,金铨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面色凝重。金太太也坐在一侧。其他的人都围坐在一起,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忽听有人回报:“七少爷回来了。”
“爸,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您会被撤职了。”金燕西大踏步地进来,一脸的焦急,“爸,我在白家听说了这事,真是吓了我一跳。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生了这事。”
金铨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