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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非常的轻柔,只有两人听到,燕回惊得心一跳,脸瞬间红透了。
她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到门外一声咳声。
哥哥的声音!燕回吓得赶紧从他怀里逃脱了。
接着是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感觉有风从外面吹进屋内,燕回听到屏风外一阵脚步声响。
王净意偏头一看,微微一笑,对燕回轻声道:“我父亲也来了。”这句话说得燕回更紧张了。
王净意稍微整理衣裳,把一撮头发捋至颈后,才绕过屏风迈步走出,对着几人道:“父亲。叔叔。谢兄。”
王正满脸慈爱的点头,对着谢燕归道:“我这儿子,整日跑的不见影儿,二十五六了,终于想起成家了。”
谢燕归比王净意还小几岁,此时听到尚书王正当着自己借故训起王净意来,竟觉有几分好笑,故而轻咳应承一声:“大人说的是。”
王正笑道:“丫头伤好了没?让我这老头子见见。”
“尚在复原,还没好全。待她好的差不多了,必让父亲看看。”王净意笑答。
燕回在里面一听,心想,这可不行啊,这样给未来公公的印象是否太差了?
她刚想要挣扎着自己下床,王净意竟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下一句对着里面道:“阿回,父亲不会怪罪,你莫要强撑着出来了。”
王正也说道:“丫头,你能让这小子收心不再乱跑,就是我王家的好媳妇,我老头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责怪!”
燕回想,他会收心不乱跑,是因为我吗?我可不可以说,我也想和他一起乱跑?他答应带我周游天下,游玩一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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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王正才走的。临走之前,王正对着不肯离去的王净意笑骂道:“这小子,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罢了罢了,到底还是她能伴你一生啊!”
王净意对着王正恭敬拜倒在地,道:“父母之恩,王旷怎敢忘!只是阿回伤重全赖我保护不周,我怎可轻易离去!”
王正心知此子不务正业喜爱游历,叹气道:“也罢,你素来有主见,一切,你自行决定吧。”说完,又是一声长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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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抱着小狐,听着谢衡兴奋异常地描述今天的状观场面,笑了打住道:“好了,我知晓了。阿衡,他们有没有提及净意小时候的事,我要听这些。”
谢衡摸着脑袋皱着眉头想,却想不出所以然来。褚迟见了,帮忙提醒一句:“今天站在你身边的胖大婶有提到的,你怎么忘了?”
谢衡一拍脑袋,笑道:“可不是,还是褚迟记性好。那胖大婶说……”
“说什么?”
王净意笑嘻嘻的进屋,谢衡马上停了话,乖乖地叫了声:“姐夫。”褚迟也跟着叫。
王净意笑道:“这声姐夫叫的好,你们到外面向越翔取玩意儿去。”
越翔是今日跟着王净意一起来的少年,不说话,异常冷淡,不过因为给谢衡发过好多稀奇玩意,因而谢衡一听,忙欢呼一声,拉着褚迟飞快跑到外面。
王净意随手带上门,缓缓走上前,笑道:“想听我小时的故事,何不问我?”
燕回笑道:“好啊,那你告诉我。”
王净意笑了,柔声道:“先让我亲一下,我再跟你说。”
燕回心跳了下,抬眸望他,他的脸已凑近放大,自己脑后发丝间也感到了一双手掌托着,唇瓣覆上他的软绵的唇,接着感到他的舌尖在她唇上添了下,温温有些湿意,她的心禁不住跟着颤了下。
“阿姐!”拿到礼物的谢衡高兴的撞门而入。
两人立即分开,谢衡绕过屏风迅速地跑进来了。
谢衡进来后,看到王净意略皱眉的样子,后退一步,感到气氛有些奇怪,指着燕回,问:“阿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燕回窘迫异常,道:“屋子闷热,阿衡,你把窗户打开一扇。”
谢衡摸着脑袋自言自语:“哪里热了?”虽这么说,但还是听话的打开一扇窗户。
谢衡回到屋子中间站定,继续道:“阿姐,你不是问姐夫小时候的事吗?那个胖大婶说姐夫……”
王净意轻咳两声,轻声道:“谢衡,你可以出去了。”
谢衡忙停话,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点怕这个姐夫,就像怕阿归哥哥一样!
谢衡吐了舌头,道:“阿姐,姐夫,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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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二人相视一眼,静默无语。
半晌,谢敞敲门而进,笑道:“已为公子收拾好一间房,就在阿回的隔壁。公子想住多久均可!”
王净意抱拳一礼,笑道:“多谢。”
谢敞微微一笑,道:“只要公子对阿回永以为好,不负不弃,我谢敞便永敬公子十分!”
谢敞虽是笑着说话,但话中带着威胁意味,王净意不以为意地一笑,道:“公子多虑了。”
“但愿如此。”谢敞对他遥遥一拜,又对阿回一笑后,转身离去。
谢敞才走迈出房门一步,便听到谢衡跑来囔道:“阿敞哥哥,圣旨!”
谢敞回头。王净意已在他身后,笑道:“应该是平叛的旨意。”
谢敞点头,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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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宣圣旨后,见果然是平叛的旨意,谢燕归谢敞二人相视一眼,暗示所料不错,遂领旨谢恩。
接过圣旨,送走宣旨的公公,谢燕归谢敞马上忙碌起来,一忙碌便是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整兵待发,几人在城门十里外告别。
谢燕归看了谢衡褚迟两人一眼,道:“阿衡和阿迟也跟着上战场吧?”
众人一愣,谢衡一脸兴奋,正要应下,羊韫之却道:“阿衡和阿迟还小,战场风险太大,让他们再过两年参军也不迟。”
谢燕归摇头:“我七岁参军,那时比他们还小。再说,只是带着他们长些经验,又不让他们打打杀杀,我也会保护好他们,定不会让他们受丁点伤害!”他解释后,看向谢衡,问,“阿衡,你可愿意?”
“阿衡愿意!”谢衡笑着大声应道!
“阿迟,你呢?”谢燕归又看向褚迟问。
“阿迟不愿。阿迟想跟着嫂子学文化,今后做个文官大臣!”褚迟摇头,说的极慢,但声音坚定,竟像是早已想好了似的。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这个一天缄默不语的少年,不知何时,自己已为自己定了人生目标。
羊韫之欣喜的拉住褚迟,笑道:“阿迟有这份心,嫂子一定把所学全授于你。并且明日便为你请夫子。”
谢燕归谢敞均是一笑,甚是欣慰。
谢燕归点头道:“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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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聊了几句,正要出发,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喊:“等一下!等一下我!”这是扯破喉咙的高喊,众人不禁回头望。
只见远处有一个身影朝这个方向快速跑来,距离太远,开始分辨不出身形,待到近了,谢敞却是一喜,道:“是阿泽!”
谢泽用了极快的速度远距离跑来,站定后也只是喘息了几下,便对着谢燕归谢敞二人略显腼腆道:“阿归哥,阿敞哥,加我一个吧,我也想参军打仗,征战沙场,卫国保家!”
看着谢泽跑得通红的脸,谢敞笑问:“你不会是……呃……是从谢家庄……偷跑来的吧?”
谢泽有些窘迫点头。谢敞又问:“你阿爹知道吗?”
谢泽又是一摇头。谢敞不说话了,看向谢燕归。
谢燕归沉吟不语,谢泽怕他拒绝,急道:“我真的想参军,阿归哥,你就让我参军吧!”
谢燕归下马,对着谢敞道:“拿笔墨来。”
谢泽不知他要如何,只是见此情况,更加急了:“阿归哥,我真的很想参军,你不要赶我走!”
两年前,谢燕归成婚时,那几个从谢家庄来到京都的几个谢家子弟,都是一笑,道:“阿泽,你看不出这是阿归要收下你的意思吗?他正要写信给你父亲呢!”
打仗时,笔墨纸砚都是必备的,阿敞捧出来后,让两旁的士兵拿着,然后略微弯腰,把后背亮给谢燕归。谢燕归也不客气,直接把纸张铺在他背上,书写起来。
谢燕归写罢,把信交给羊韫之,道:“务必送到谢家庄谢泽家。”
羊韫之笑道:“你放心,我一定办到。”
谢燕归往城门的方向一望,没有见到阿回的身影,不禁一叹,心里祝愿着阿回早日康复,对着众士兵道:“出发!”
羊韫之对着他的背影,轻声祝福:“务必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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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也想送哥哥和阿敞出征,不过因为胸口处的伤未好,进出还要王净意一路抱着,想到城门口那么多人看着,便绝了念头。她躺在床上,为哥哥和谢敞祈福。
王净意调来六个青衣少年,把看四个娃的活儿丢给了他们,逮着玩耍地小狐,便进屋来看燕回。
燕回不禁问道:“哥哥和阿敞已经出发了?”
王净意点头道:“嫂子已经回来了。我从她那里讨来一封信。”
燕回皱眉不解。
王净意笑问:“阿回,你可愿回谢家庄养伤?”
燕回惊喜点头:“自然愿意。我有两年未回去了。你是帮我说好了吗?”
王净意笑道:“是啊。后日我们就回谢家庄。顺便,”他手里举高一封信件,道,“我们把你哥哥写的信一并捎回去。”
谢家庄的儿女们
燕回回谢家庄,还想拉羊韫之一起,王净意摇头笑道:“傻丫头,你嫂子不能离京。”
燕回被这一句惊醒了。是啊,哥哥出征,嫂子就必须在皇帝的眼皮底下生活,留在能看到的地方皇帝才能放一半心。
想到此,燕回闷闷不乐了。哥哥忠心为国,却要受到这般猜疑,也难怪哥哥会把家规改掉了,把孝亲写在忠君前面。
王净意叹口气,手指抚摸她的眉毛,道:“阿回,防人之心不可无,当今若没有这份防人猜疑之心,他的位置怕是坐不了这么久了。”
燕回想了想,的确如此,遂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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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韫之在谢燕归出征当日的下午,便领着褚迟去寻访名师,傍晚才归,是一脸欣喜之色。
羊韫之把褚迟拉到身边仔细端详,笑道:“今后,你就白天去私塾学习,傍晚回家写完功课,我来教你别的。嗯,就从今日开始吧。”
褚迟应道:“谢谢嫂嫂。”
羊韫之又嘱咐褚迟几句,对迎门而进的余叔说道:“阿回后日回谢家庄,余叔你也跟去吧。”
余叔还未作答,在他身后便响起一个声音:“余叔还是在京都吧,我照看阿回就好。”
王净意走进屋内,在他身后跟随七个陌生的少年,他在离羊韫之五步之外站定,那七人便也停下脚步恭敬站立。
羊韫之挑眉,王净意不以为意地笑道:“这七人身手不凡,我和阿回带越翔离京,这七人就留在京都保护各位。”
羊韫之眼珠子转动,像是想起什么,不由一惊:“莫非这些人……”
王净意笑道:“嫂子果然敏慧,确实是那类人。”
羊韫之赶紧站起身,阻止道:“公子,这如何使得。这些人都是保王氏家族命的,我们谢氏如何敢受。”
王净意摇头道:“他们早些年确实是我王氏家族培养出来的暗卫,但如今已经脱离王氏,全部听命于我。我和阿回离京,终是放心不下你们,故而让他们七人留下,以应突变。嫂子莫要推辞。”
十大顶级门阀贵族,或多或少都会培养暗卫,若有突发事件,以救家族成员生命。谯郡桓氏也培育的有这些人,所以司马瞻和谢燕归前阵子才会带两万兵马围捉千余桓氏族人。
泰山羊氏也有,只是羊氏已嫁谢氏,入了谢氏族谱,因而调动不了羊氏暗卫。如今,王旷竟拿琅琊王氏培育出来的暗卫来保护谢氏家人,而一个阶段的暗卫就那么多,用一个少一个,羊韫之不由感到震惊。
羊韫之自知这些都是因为阿回,想了想,道:“那么,羊氏在此谢过公子。”
王净意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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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里,王净意把手中软甲放在石桌上,接过越翔递过的大刀,看准,狠狠砍去,石桌应声而塌,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