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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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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馨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只好放弃了,靠在他怀里跟他说话。
看见简飞扬半闭着眼睛,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却也不闲着,依然在她身上上下游走。动作从青涩慢慢转向熟稔,只是间或还是有些不安,只要贺宁馨略微一动弹,便立时停住,生怕她不悦,或是不舒服。
贺宁馨微微含笑问道:“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过?”
简飞扬也微翘了嘴角,有些赧然:“……我是不是很没用?”
贺宁馨抬起手,往简飞扬脸上划去,顺着他的眉梢,挺直的鼻子,往下划到他棱角分明的双唇,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很奇怪。”作为一个从军多年,从小卒升上来的大将,怎么会连青楼都没有去过?——贺宁馨可是知道,凡是有军营的地方,就有红帐,更别说追着军营开的青楼窑子私窠子,更是昌盛。
简飞扬想起从军时候的往事,睁开眼,望着帐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我们家当年没有遭难,我肯定也和诸多勋贵子弟一样,十三岁就有通房,十五岁不娶妻,也会纳妾。”
贺宁馨微微点头。事若反常必有妖孽。简飞扬这样的,就是反常了。
简飞扬看见贺宁馨点头,忍不住轻轻拍了她的头一下,道:“你点什么头?”
贺宁馨笑着拨开他的手,道:“快说,快说,到底是为什么?”
简飞扬想了想,有些难以启齿,抱了贺宁馨在怀里,含糊地道:“我们回了祖籍,家里被抄得一干二净,我从十一岁就要下地干活,哪有人会为我考虑这些……?”
“那后来你从军之后呢?”
简飞扬想装糊涂:“从军啊?从军就要听上面的命令,没有功夫去……”话未说完,便被贺宁馨拧住了胸口的一块肉,似在威胁他,让他说实话。
“你别想骗我。”贺宁馨开始“行讯逼供”。
简飞扬踌躇了一会儿,才坦白交待:“……第一次打完一场大仗的时候,跟着营里的兄弟去过一趟窑子。可是看见那里的女人,我觉得她们好脏……”其实不仅是脏,而且很多都有脏病。简飞扬亲眼见到身边的一个兄弟,因为经常去逛窑子,得了脏病,不治身亡。
这些事情,简飞扬觉得太污秽了,不想说给贺宁馨知道。后来回到京城,他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想过什么样的日子。简老夫人给他安排的通房,他当然是敬谢不敏,不敢笑纳。
贺宁馨却知道简飞扬说得是什么意思。她嘴角微翘,伸手抱紧了简飞扬:一个有洁僻有坚持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一个轻率放纵,有肉包子就一定要偷吃的男人。看来这一世,她是捡到宝了。
贺宁馨将头靠在简飞扬怀里,沉默了半晌,才推了推他道:“你去把帕子拿过来……”
“什么帕子?”简飞扬的手又抚上了贺宁馨的身体,这一次,慢慢向下滑去……
贺宁馨看也不看,啪地一声拍下他“不怀好意”的手,指着一旁道:“就是那个……落红帕子……”
简飞扬“哦”了一声,将贺宁馨从左手边换到右手边,接着长臂一伸,将那快被揉到床尾去的帕子捞了过来。
“这就是落红?”简飞扬举着帕子,迎着从帐幔那边透过来的昏暗的光线,翻来覆去的看,皱了眉头:“怎么还有……那啥在上面?”
贺宁馨气结,道:“那啥?……那不是你的啥?……”伸手想夺过来,被简飞扬轻轻一晃,避开了她的手,“让我再看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贺宁馨嗔道,“刚才你还怀疑我呢……”这可是女人贞节的标志。贺宁馨想起刚才简飞扬的反应,就觉得一阵气闷:还二话不说就拿刀做假,他怎么不拿一管鸡血来抹上去算了?!
当贺宁馨还是裴舒凡的时候,曾经在勋贵夫人中听过,某家姑娘不是完璧,就带着一管鸡血和新郎洞房,最后被纠了出来,当场“退货”。
简飞扬转头看着贺宁馨似嗔似喜的样子,嘴角微翘,低了头下去,抵在她的额头上,沉声道:“我没有怀疑过你,从来没有。——就算没有落红,我也不会疑心你,肯定不是你的错。”
贺宁馨听见简飞扬这话,倒是好奇心起,靠在简飞扬肩上,单手撑起自己的头,笑着问他:“为何对我这样有信心?你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我们也不熟的。”
简飞扬单手将落红帕子慢慢团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床上。两只手回抱过来,一起将贺宁馨圈起来,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道:“你是我妻子。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就是这样简单?因为她是他的妻,所以他信她不疑?!
贺宁馨慢慢想着简飞扬的话,酸楚、喜悦,还有夹杂着被人信任倚赖的感慨,一起涌上心头。
夫妻之间最难得的,不是相爱,而是相互信赖。
简飞扬等了半天,没有听见贺宁馨说话,忙低头看她,却见她莹澈的双眸里似有泪光闪动。
简飞扬吓了一大跳,着急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刚才的紧窒,让简飞扬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样窄小柔嫩的地方,若不是他之前已经出来过一次,他肯定放进去就要忍不住了……
贺宁馨摇摇头,顺手擦去了眼角的泪花,含笑道:“没有……”
简飞扬将贺宁馨又搂紧了几分,低声道:“我还要……”
贺宁馨待要拒绝,可又怜他初知人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忍得住?便半闭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简飞扬大喜,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了下来,又立刻翻身覆上。这一次,不用贺宁馨的指引,他已经轻车熟路地找准了方向,大力驰骋起来……
第二章新婚燕尔下
贺宁馨这一世的新婚之夜,和前一世完全不同。
她到今日才明白,原来夫妻之事,不全是一个人的痛苦和忍耐,也有两个人一起的欢愉和颤栗。说起来也是这一世的贺姑娘是个身子好的人,以简飞扬这一晚的需索无度,若是换作前一世裴舒凡的身子,可能已经早登极乐去了。
身体健康,也是做人的乐趣之一。
贺宁馨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不用看时辰钟,贺宁馨也知道一定是晚了。
简飞扬依然睡在她身边,一只胳膊枕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就算在睡梦里,也是一幅完全占有的霸道样子。
贺宁馨忙伸手推了推他,轻声唤道:“醒醒!飞扬,快醒醒!”
简飞扬浑身一震,眼睛尚未睁开,两手已经条件反射一样地往贺宁馨的脖子上圈了过来。
饶是贺宁馨心性再沉稳,也被枕边人突然冒出的杀机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屋外等得团团转的扶风和扶柳好不容易听见里屋有了声音,赶忙来到门口对着屋里问道:“夫人,可是要起身吗?”。
听见屋外丫鬟询问的声音,还有贺宁馨尖叫的声音,简飞扬才彻底清醒过来。
看见自己双手圈住了贺宁馨细弱修长的脖颈,只要自己内力一吐,她就该香消玉陨了……
简飞扬冒了一身冷汗,忙松了手,将贺宁馨揽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结结巴巴地哄着她:“不怕……不怕……别吓着了……”比昨晚更加尴尬。
贺宁馨定了定神,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地问道:“飞扬,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不然怎么会听见声响,就要对枕边人突下杀手?
简飞扬拍着她后背的手微微顿了一顿,半晌没有说话。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简飞扬才似自言自语,又似解释一样说道:“……在军营里的时候,有一阵子,营里混进了敌方的探子……大家晚上都交替守夜,看谁都像杀手……我们那一营的把总,叫了个游妓,半夜被人割了脑袋……”其实何止如此?
从军在外,如他这样没有后台,没有家世,没有帮手,也没有银子的小卒,能爬到将军这个位置,没有丝毫的侥幸。营里不知有多少有家世有后台的人,一直等着伺机要取代他,冒领他的军功,占去他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严谨自律,如果不是他多长了几个心眼,肯定早就被别人用各种明的暗的手段除掉了,根本等不到功成名就,娶妻生子的那一天。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欲望。可是外面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放下戒心。他从不近女色,这也是原因之一。——谁知道那个脱光了衣裳,主动爬到他床上的女人是敌是友?他不能、无法冒这个险。
曾经有下属为了巴结他,送了两个绝色美女给他。那位下属买通了他以前的一个亲兵,将两个美女脱光了放到他床上。他半夜回房,察觉屋里有人躲在他床上,立时先下手为强,砍掉了她们的脑袋,并且将两人的头颅当作是奸细悬在城墙上示众。送女人的下属被他以“通敌”为罪名斩杀,被买通的亲兵也被砍头示众。——因为他是领兵大将。这种事如果一再发生,也许下一次,送上他的床,就真的是敌人的探子;被砍掉脑袋的,就是他自己!
从此再无人敢给他送女人。
他简飞扬“活阎罗”的名声,可不完全是在战场上斩杀敌军得来的!——他的手下都知道,想让简大将军怜香惜玉,还不如自己去投河上吊来得更利索。
这些太过血腥的往事,简飞扬都不敢告诉贺宁馨。她是他这辈子唯一愿意敞开心扉信赖的女人,但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他也有黑暗血腥的一面。
贺宁馨却从简飞扬的只言片语,感受到了他这些年的腥风血雨。——真正从战场上血战而来的大将,怎么可能是偏听偏信,甚或是灯下黑的糊涂虫?不,从来没有。如简飞扬这种人,从来没有任何侥幸心理。不然,他们走不到今日的地步,更不会有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是从军以后的警醒?还是简飞扬戒备心太重,很难对外人敞开胸怀?——若是后者,他还能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实在是太难得了。
贺宁馨十分重视这份信任。肯掷千金重一诺,彼此肝胆相照的,不止有男人,也有女人。
她将头在简飞扬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轻轻抱住了他的头,低声在他耳边安慰他:“都过去了,你再也不会过那样的日子……”
简飞扬把头埋在贺宁馨脖子后面,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紧了她,道:“我知道。我需要时间,慢慢适应。这些年,无论在外面带兵,还是回到国公府,我都不敢有半丝松懈。”
如果有人无论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是全副武装,时间长了,当然会受不住的。就如一根皮筋,松松紧紧才是常态,若是一直崩得直直,迟早有拉断的一天。
贺宁馨虽然不知道简飞扬为何在家里也不能放下警惕,可是她明白,现在她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如果她不能将这个家经营得让简飞扬这个男主人放下戒心,她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女主人。
而简飞扬对这个家如此戒备,当然跟他的娘简老夫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想到简老夫人,贺宁馨忙从简飞扬怀里挣出来,对简飞扬道:“快起来吧。咱们起晚了,让娘和姑母、弟妹她们久等了。”
今日是新婚头一日,要去堂上敬茶认亲的。
简飞扬却懒洋洋地起身,拿了个大迎枕靠在背后,含笑看着贺宁馨手忙脚乱地起身找衣裳,道:“不用着急。我娘病着,怎么也得病上几天起不来床吧?”
贺宁馨听了这话有异,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是嫡长媳,如果娘病了,我当然得要陪侍床前,侍奉汤药。”言下之意,就没时间陪您老人家“新婚燕尔”了。
简飞扬倒没想到这一层,愣了半天,才道:“……那就让她早些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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