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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杜邦的祈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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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日比野断言。“正因为不可能,所以才奇隆。那个园山就像一座走路的时钟,会在相同的时间小现在同一个地方。”
“太莫名其妙了。”我半带著笑容说。
“那男人就是那么莫名其妙。”
我不是那个意思。话说了一半,但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就算针对图山先生的散步行程争论,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优午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呢?”
在下山的半路上,我问日比野。
“江户时代结束、进入锁国结束时。”他配合我的步伐,激动地回答我。
据说这座岛正好从那时候与世隔绝,也就是一八五五年。
稻草人、开国与封岛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我会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死去,只有这一点是肯定的。这世上尽是一些想知道却不了解的事情。
※ Tales Text Team ※ ※ Tales Text Team ※
一八五五年是安政二年,德之助狂奔,他在荻岛上唯一的一条宽广柏油路上奔跑,从港口一路往西跑。他气喘如牛,鞋底磨破,斜眼看到了绣球花,路旁依旧是新绿。他穿越绿色与茶色的风景。
远方可见—座钟塔,在涂上白漆的十字架柱上,有一个很大的圆型钟面,德之助已经二十岁,也娶了老婆。即使如此,一旦踢踢地面,又成了—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
港口位于岛的最南端,高耸的杉树犹如森林般围绕著港口。
他日送最后一馊西班牙船离去,踏上归途。初夏的太阳正要发挥热辣的本领,下午—点多,经过细长的田埂,他看到禄二郎坐在田边,俯瞰著海边。
“你果然在这里。”德之助一边调整呼吸—边说道。
禄二郎回头。“你去了吗?”
禄二郎是个脸颊瘦削、发质细软的美男子,外型比起造访岛上的西班牙人毫不逊色。最近岛上挽发髯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是禄二郎不想改变发型,相较于身穿短袖上衣的德之助,他则是穿着和服。
“去了,刚去。”德之肋说,“贝拉鲁克医生也在船上。”
贝拉鲁克是十年前在荻岛定居的开业医生,纵使全聋,却是个全年无休的好医生。德之助知道禄二郎和他交情甚笃,听说禄二郎曾经偷看过他动手术。
“这下子连最后一个西班牙人也走了。”
“封岛啊。”禄二朗眺望著大海。
“Close my island。”一德之助用别脚的发音说道。
“别说南蛮话。”
“小禄落伍了,这是英语,现在英语比南蛮话更流行。”
两百多年以前,这座岛开放拓西欧的捕给站,来访者多半是西班牙人和罗马人,其他国家的人也越来越多。
“幕府大概会解除锁国政策吧,去年的和亲条约就是前兆。”这并不是德之助的想法,而是荻岛居民一般的看法,荻岛人从来到岛上的外国人口中得知,美国黑船会前来日本。相对于此,荻岛与幕府之间完全没有资讯上的交流。
“开国的同时,这座岛反而要封锁,这是个好政策吗?”禄二郎嘟囔了一句。
“没办法,这里属于仙台藩,但又不归仙台藩管辖。属于幕府政权,却又不归幕府政权治理。很像流放区,可是又不是真正的流放区。”
“这里是支仓大人的领土。”禄二郎说,这里是支仓大人开拓的世界。“我越来越不懂了,所有人都忘了这座岛。既然如此,还有必要封岛吗?”
“这是白石大人的命令,命令永远是正确的。”
“我看到了。”
“小禄明明跟我同年纪,看起来却很老成,因为你把很多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这是遗传自我父亲。”禄二郎板起脸说道。
德之助露齿而笑,因为他非常清楚禄二郎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你那固执的个性是怎么来的?简直比扭曲的瓶盖还要硬。”
“我从来没看过我父亲的笑容,那是一种乍看之下似笑非笑,忽而又一脸正经的表情。”
“他那张脸根本不会笑,牛比他还亲切咧。”
禄二郎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一变。
“你说你看到什么?”德之助回到原来的话题。
“你听好了。就像大家所认为的,幕府近期就会取消锁国政策,日本被迫签定不平等条约,疲于应付。”
“那不就像白石大人说的吗?白石大人说,这个国家会因为开放政策变成一条破抹布。如此一来,唯有荻岛与外界断绝往来—途。”
“这只是重蹈日本锁国至今的覆辙,拒绝与外界往来,一切都将停止进步,这座岛会落后,你等着看数百年以后,恐怕幕府不再是幕府,而内陆却会变得朝气蓬勃,到时候,这座岛依旧是现在的模样,跟不上时代。”
那个时代,即使没有攘夷派,还是有不少年轻人预言幕府会灭亡。
德之助撇了撇嘴。“真了不起,小禄居然看得到那么久以后的事。”
“NO FUTURE。”禄二郎突然无意识地冒出一句英语,
德之助没听清楚,反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禄二郎板起脸孔回答。他望著大海,海面上反射著阳光。
德之肋也在他身旁坐下。“你在看什么?”
“船。”
德之助曾经听说,当支仓常长来到这座岛时,这里除了水田以外别无他物,人与人之间甚至没有交集。岛的四周全是流放区,岛上死气沉沉。是支仓常长改变了现况,他陆续带著西欧人来到这座岛。“岛上应该保持宁静,居民们不能离开。”相传他临死前还这么说著。
禄二郎常说:“那是因为支仓大人的遭遇,他不想让内陆的人知道他在这座岛上,所以才想要维持岛上的宁静。”
“那些船只怎么处理?”德之助窥探禄二郎的表情。
“白石大人好像说那也要烧掉。”
“说是要彻底断绝与外办是交流如果还留着船就没有意义了。”
“我不懂白石大人在想什么。”禄二郎在叹息中冒出这句话。
“但你不是讨厌异国文化吗?”德之助仿佛在提出不满。“既然如此,封岛不是正合你意?”
“我并不讨厌,我只是害怕人们沉迷于西欧文化,忘了这座岛的本质,我是怕樱花、优雅的语言、美丽的水田等等被破坏。”
“怎么可能被破坏!?就算是现在来到这里的西欧人也是因为喜欢这座岛原本的风貌,他们不会带来多余的东西,也不会破坏什么。”确实,西方旅客除了衣服之外,几乎可说是空手而来。
“这座岛或者说这个国家的人民常常过度推崇西洋文化,我对那样的事情很不以为然,可是彻底封岛又是另一回事。这完全是两回事。这么一来,这里将会成为一座孤岛,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水桶里的水若是不流动就会腐臭,道理是一样的。”
德之助听着禄二郎如涟漪般静静地诉说,深感佩服,但还是不忘叮咛:“总这,你造成别违逆白石大人。”
统治这座岛的白石家族,获得与西欧交流所衍生的大部分利益,至今不曾威胁过农民的自由。
不过,目前的情况开始有了改变。
白石身边开始聚集危险人物,怀有国粹主义(注:即一国的国民认为自己国家的文化与传统比其它国家优秀,具有排外性。)或者国族主义思想的人们在白石身边聚集。实际上,也有谣言指出,这些极右派的思想家对于年老的白石鼓吹一些有的没的。
“小禄也知道吧?一群可疑的人聚集在白石大人身边。要是谁敢唱反调,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
禄二郎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回家的路上,他问道:“这座岛上少了什么?”
那是自古以来的传说。德之助从小就绞尽脑汁地思索那个“缺少的东西”,并引以为乐。“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啦!”
“总有一天,会有人把那东西带来。”
“没有人会带来的。”
“如果是真的。”禄二郎说道。
“那只是传说。”
“就算这座岛真的少了什么,也用不着刻意隐瞒吧。”
“小禄,你喜欢这座岛吗?”德之助突然不安地问道。
“嗯,喜欢。”禄二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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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过了几天,德之助和禄二郎未再碰面,没有禄二郎的消息,德之助倒也不担心。
这时候,禄二郎的父亲银藏突然跑来找德之助。当时,德之助正站在自己的田里,拔除稻苗四周的杂草。据说,禄二郎从昨天起就下落不明了。
银藏嘴里正骂着,双眼却红了。德之助知道他是担心得睡不着觉。
然而,德之助的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只是轻言安慰了银藏几句,回家以后旋即飞奔出去。
他老婆小雅望着连晚饭也没吃的他,挖苦地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总之,他显得极度不安,而那不安以最糟糕的形式发生了。
※ Tales Text Team ※ ※ Tales Text Team ※
德之助的耳边不断地传来削东西的声音。
太阳一晃眼就下山了。当德之助抵达 San Juan Bautista号时,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码头与水面的交界,他挥舞着手电筒,好不容易找到那艘船。
他凭直觉攀上绳梯,爬到一半跳到另一跳绳子上,终于爬上甲板,他想起小时候为了逃避健康检查,和禄二郎在船上的往事。两人在甲板上躺成大字形睡午觉,晒得一身黑才回家,结果是钟响起吵醒了爸妈,还挨了一顿骂。感觉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他侧耳倾听,发现声音来自船尾一带。他看到一个背影,立刻认出那是禄二郎,但不清楚对方在做什么。他用手电筒照着脚边,发现甲板脏了,是血,斑斑血迹一直延续到蹲着的禄二郎身边。
“啊,你被那些家伙揍了吗?”德之助对他说道。
“你说得没错,那些家伙很可疑。”禄二郎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不住地咳嗽。“我一到白石大人的宅院,马上就被他们包围了,我只是站在大门前,连门都进不去。”
“你要直接上诉吗?”
“我只是想讲道理。”
“没有人爱听大道理。”
“我能做的不过如此。这座岛至今就像个被人遗忘的孩子,忍气吞声地活着。如同支仓大人的忠告一样,从外国来的黑船要求幕府解开锁国政策,我们只要乖乖顺从就好,这座岛不就不会有任何改变吗?还是像以前一样,有西班牙人、也有英国人造访,和内陆的仙台藩及江户幕府持续淡淡的交流,那样不就好了吗?我只想告诉白石大人这些。”禄二郎滔滔不绝地说着,但德之助的不安依旧没有消失。
“你流血了。喂,回家喽!”德之助蹲下来靠近禄二郎,从背后抓着他的肩膀,但禄二郎随即发出惨叫,德之助发现碰到他肩膀右手全是鲜血,禄二郎的肩膀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
“目光短浅的国族主义。”禄二郎迅速说道。“封锁整座岛,灌输岛民优越性的观念,企图引发一场大骚动。白石大人的身边开始聚集这种疯狂的思想家。”
“你是被那些家伙揍的吧?”
德之助发现禄二郎好像在做什么,用手电筒照着他的身影。禄二郎砍下一根木头,正在刨削,他跨坐在一根粗大的圆木上,拿着小刀正在削木头。德之助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禄二郎每动一下,手就流出血来,拿着小刀的那只手发黑,已经推动了形状。
“让我看你的手。”德之助面对着禄二郎说道。
禄二郎满手鲜血,十根手指头的指甲不是被剥掉,就是裂成只剩半截。“喂,喂!”德之助喊道。“喂,这……”
“那些家伙是浑蛋。改变人的意志,干嘛剥指甲,我的意志不在指甲里,也不在他们殴打的脑袋上。”
“喂,去看医生!”
“贝拉鲁医生又不在。”禄二郎淡淡一笑。“这点小伤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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