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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杜邦的祈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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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要吐口水的表情。“全岛的人都知道那队伙是从外地来的,因为他是轰大叔公然带来的,结果引起一场大骚动,闹得沸沸扬扬。人群聚集,大家都是爱凑热闹的无聊份子。那也难怪啦,你说是吧?毕竟他是一个世纪半以来第一个出现的造访者。”
“我问你,”我改变话题。“等一下你要带我去哪里参观?”
“敌散步,顺便去见轰大叔吧。他虽然话不多,长得像头熊,却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说得没错。要不是那个叫轰的男人,我现在说不定早就被公报私仇的城山揍得半死。不,如果只是被他痛殴还算好呢,
“然后再去见见优午。”日比野说。
“优午?”
“他早就知道你会来这座岛了,去见见他吧。”
“像预言者那样吗?”我调侃道。
“他才不是预言,而是知道。”我从日比野的这句话中,感觉到新兴宗教信徒的狂热。

死去的祖母曾经说过,只有宗教不可随意碰触。
她喜爱敦义深远的宗教。没有特定宗教信仰、讨厌与人往来的她,非常喜欢将人以外的事物定位在人之上的手法。不过,突然出现的宗敉团体及追求实际且实事求是的信徒却让她不知所措,所以她才会规劝我,宗教不可随意碰触。

我们遇上了T字岔路,向左转走进田埂。车前草在田埂正中央生成一落落,简直像是划分车道的分离岛。在遥远的彼方,可见—座小山,比刚才看到的山丘还高出许多。
我指着那座山问日比野叫什么名字,却被他不屑地回了一句:“谁会给山取名字!?”
他直盯著眼前,像是发现什么似地看了一眼手表,我也眼著瞧了一眼,看到SEIKO几个小字,低呼一声。他是怎么从封锁了一百多年的岛上得到SEIKO手表呢?
“前面来了一个男人吧?”日比野说。
一名中年男子迎面走来,身上穿著咖啡色高领毛衣,外头套了一件灰色夹克;体型不算瘦,但也没有松垮垮的赘肉;眉宇间有几条深深的皱纹,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他是个古怪的画家。”
说他是一名画家,我能够接受,他的容貌与其说是衰老,反倒令人觉得深沉,那正是与自我灵魂对峙的艺术家应有的表情。
“这个画家姓园山。正确地说,应该是前画家。他是个怪人,与其说是怪人,应该说他这里有问题。”日比野轻轻敲了敲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有点高兴。
日比野与园山错身而过时,对他说:“有靳作品吗?”语调显得毫不客气,丝毫没有对年长者的敬意。
“嗯。”园山的声音很沉,没有高低起伏。
我突然觉得很奇怪,前画家还在作画吗?在我还来不及搞清楚时,园山对我说:“常见到你呀!”
我……,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我的困惑在脸上表露无遗,那种感觉就像走进一家陌生的餐厅,店员高喊“屡蒙关照”。
“他是我的朋友,姓伊藤,昨天刚到镇上来,”
“我们有在哪里儿过面吗?”我问道。
“见过。”园山嗓音低沉地说道。
“我们等会儿要去见轰大叔,你见到他了吗?”日比野进一步问道。
“见了。”我发现园山说话惜字如金。
“那就好,改天儿、”日比野耸耸肩?对话到此结束。
我心想,既然我们在找一个名叫轰的男人,至少该确定他在哪里,但是日比野没再多问,这真是奇妙的对话。
园山就这样朝前方走去。
“对了对了,”日比野对著他的背影说:“园山先生,尊夫人好吗?”
画家听到他这么一问,便停下脚步,缓缓地回头,然后像是要瞧个仔细似地盯著我们。
“嗯,她很好。”那深沉的声音彷佛发白海底,吓了我一跳,话一说完,圆山便向右转,渐行渐远。
“我问你,”我对日比野说:“他真的和我见过面吗?”
“我不是说过他脑袋有问题吗?那个前画家讲的话都是不对的。”
“不对的?”
“他只会说反话。如果答案是YES,他就会回答NO。”
刚才他对我说:“常见到你呀。”
“因为他第一次见到你啊。他刚才不是也说见过轰大叔了吗,那就是说他没见到轰大叔,只要把他说的话全部反向解读就行了,如果他问答‘见过了’,那就是‘根本没见过’的意思。”
“为什么要那么麻烦?”
“听说是生病,人的心和脑都会生病。”
“那你刚才说他是‘前画家’又是怎么同事?”
“他已经不画了。”
“可是,说不定他以后还会画。”毕竟,画家唯有死亡才能引退。
“园山他太太在五年前遭人杀害,在那之后,他就变得怪怪的。”日比野像是在报告插秧状况似地诉说园山的事。
“他画哪种画?”
“莫名其妙的画。那算是抽象画吗?树看起来不像树、马不像马。那样对吗?”
“像毕卡索那样吗?”
“那是谁?岛外也有人卖园山的画喔。”
我的心中闪过一个疑问。日比野刚才不是说,这座岛与外界隔绝了一百五十年吗?假如岛外有人卖园山的画,那么这座岛岂不是和外界有往来吗?我盯著他的脸直瞧,但他看起来不像在说谎。
“那个园山以前比现在多话,不像现在这么冷淡,哦不,他是真的很冷淡,不过不会那么沉默寡言,”
“他太太遭人杀害?”我反应不过来。对于只会正电脑萤幕前面写程式语言的我而言,恬静的田园风光就是和平乐园的象征,完全无法想像会有杀人事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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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圆山盯著河流。他只是静静地观察白浪缓缓晃动,河川表面仿佛掀起了一层皮。
他想起轰说的话。“岛外可不得了。都市里呀,什么都买得到。”轰忍著笑意说道,轰说,那里的大厦栉比鳞次,如山一般高:到处挤满了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或许是园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轰说这番话时,那张就算拍马屁也不能说是文雅脸显得容光焕发。
园山坐在石头上:心想,难道拥有一切就是幸福?他试着想像一个什么都能轻易到手的世界,接著皱起眉头,因为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是永无止境的空虚寂廖。
优午总是说:“一定要在这座岛上,外面根本不能住人。相较之下,园山觉得他的话比较值得相信。
妻子说,人肯定是以河川流动的速度逐渐老去。园山盯着优雅流动的河川,觉得她说得一点都没错。
园山一回到家,首先映入眼帘的足玄关半敞的大门,他有不好的预感,呼唤妻子但没有回应。走廊显得十分漫长。
打开客厅的门一看,发现一名女子俯卧,双手微举摆出投降的姿势,呈—字形倒在地毯上,脸朝向一旁:那肯定是自己的妻子。园山呼喊妻子的名,却连自己也听不见声音。
妻子身上的连身洋装被掀至腰部一带,

“园山独自将他太太埋葬,从此以后就变得怪怪的。”日比野轻声说道。“自从他太太遭人杀害之后,园山就不再作画了。大家亲眼看见他折断笔杆。”这件事并不好笑,但他一脸笑意,“他的脑袋也变得怪怪的,就像你刚才看到的一样,变得只会说反话,而且每天都会在同一个时间走到同一个地点。”
“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
“好比说,凌晨五点去散步。五点不是天还没亮吗?他会在乌漆抹黑的五点出去散步,而且每天走相同路线。上午人部分足散步,下午就待在家里,然后傍晚再去散步。镇上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几乎可以当作时钟。”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子?”
“脑袋坏掉啦”的他,认为这么做就能解决一切。“总而言之,他大概不愿意接受妻子遇害的事实,事发之后,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好不容易出来见人,开口的第—句话就是‘我太太还活著’从那之后,他就不说真话了,一句真话也不说。”
的确,逃避现实的最好方法或许就是颠倒一切是非,只要他说“我太太还活著”,那对他来说就是事实。
“真可怜。”我情不自禁地说道,
“可怜吗?”日比野不悦地啐了一句:“发疯反倒落得轻松。”
“凶手是谁?杀死园山太太的凶手是谁?”
“酒店老板,一个不起眼的小小胖子。园山太太是个美人儿,他那天喝醉了,大概老早就看上人家了吧。”
“他被捕了吗?”
“他死了,”日比野爽快地说。“被人杀死了。”
“该不会是园山先生杀的吧?”
“不是。在这座岛上,只要做坏事就会破杀。”日比野嘟着嘴说:
“被谁杀?”
“你马上会见到。”他说。
我放弃进—步追问,因为我想避免更混乱、每当遇上困难时,我就习惯逃避,我想起了和园山错身而过的情景。当时,日比野对圆山说:“尊夫人好吗?”就算对方再怎么精神失常,那种问话难道不会太残酷吗?
我看著日比野,他似乎没有恶意,但没有恶意和不懂别人的心情是两码子事,我回想他的态度,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继续跟在他身后。
在日比野的带领之下,我见到了优午。
优午是一个稻草人,优午会说话。换句话说,稻草人会说话。
四周是干涸的水田,割稻作业早巳结束,地面上只剩下短短的残株,泥土干了,鞋子也不会陷入地面,
我跟在日比野身后,走进水田。“可以穿鞋进去吗?”
“这里不属于任何人,大家都是穿鞋进来的。”
水田中央插著一个稻草人,笔直站立的稻草人看起来非常挺拔。
日比野说:“这就是优午。”
一个稻草人。身材和我相去不远,脸孔的位置与我的视线差不多高度。我知道,这是一个耗时费工做出来的稻草人,他的脚是粗壮的上好木头;笔直修长,没有多余的曲线或节子;并非直接使用原木,表面经过加工。这可不是那种随便一块木头都行、捡拾地上的朽木随随便便做成的东西。
他的手也是用相同材质的木头制成,和脚呈垂直的角度固定。
他穿著一件洁白的长袖T恤,没有一点污渍,感觉不太对劲。我总觉得稻草人应该是遭雨打日晒,衣衫褴褛地站在田里,那才是稻草人原本应有的姿态。
他的头部呈球形,紧密地盖著一块丝绸,我不知道球形物体是用什么做的,看起来像是保龄球,但似乎没有那么重,著色的表面像是人体肌肤,脸部没有画上稻草人惯有的五官,素净著一张睑,看起来反倒是一验精干,他戴了—顶帽子,形状和我认识的稻草人头上戴的帽子吻合,是一顶藏青色、大帽檐的帽子。
“这个稻草人很帅气耶。”我明明对眼前的稻草人一无所知,却出口夸赞。
“优午早就知道你会来这座岛了。”
我不知道该对日比野的这句话做什么回应,只能讶异地看著他。
“曾根川说过,”日比野说道。我在记忆中搜寻那个名字,那人和我一样都是从岛外来的。“他说岛外也有稻草人,但是不会说话。”
一时之间,我哑口无言,眨眨跟。
“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人嘛。曾根川也是那样。不,他和你不一样,他高声大笑,把人当傻瓜。”
“稻草人不会说话呀。”我忍不住说出心中的感想。
“是啊。”
突然听见这句话,我浑身僵硬,那声音并非出自日比野口中。我环顾四周,我们站在水田正中央,四下无人。
“优午只是说了句话。”
“我又不是故意要吓他的。”
身边同时传来两个人的声音。第一句显然出自于日比野之口,而另一句则不知从何而来。不,如果我愿意承认的话,声音是来自于稻草人。
“你总算来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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