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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却不是我的!
“不管你对我如何的恨,但是在你没有能力杀掉我之前,不要再轻易的表现出来,我对于你是一个罪人,但我不想看你活的太痛苦!”
他也一样不会理解我在说什么吧,只是我的怜悯与痛苦交织的神色,让他有点错愕!
我将他从泥坑里拉出来,他还穿着薄薄的睡衣,青白色的布料上沾满了泥巴,我想要帮他擦一擦,却被他用手打开,有一下打在了我被他咬出血来的手腕上,使得我痛的咬牙,顿时这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他吓了一跳,不过我却并未打他。
这一次我抓着他的衣服拉着他和我走进雨雾之中,我们就像只会行走的机器一样,疾行在雨夜里,两个人都是恨意滔天,我恨这负我的天下人,而他却只恨我一个人!
我们偷偷溜进车站,这个车站是个小站,当时查票还并不怎么严格,所以我带着这个孩子轻易的混上了火车,一辆长途列车,到处充斥着烟熏味与臭汗的味道,满地都睡着许多横七竖八疲于奔波的外出劳务人员。已经很少有地方可以下脚了,在肮脏与恶臭面前,我看见这个孩子谨慎的躲避什么,还有些不敢相信,想必他并没有见过这阵势,我拉着他的手,才发觉他的手有点颤抖,对他来说,这里就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似乎充满了危险。
我拉着他到处寻找着座位,终于在我的请求下,一个看似憨厚的老大爷不情愿的挪了一下屁股,让出巴掌大的地方,我赶忙让他坐下,他跟着跑了这么远累了,但他坐下后还是向外坐了坐,和散发着**味道的老人搁远了一点距离,半个巴掌的位置足以让他安身,他倚在靠背上,握着我的手变紧了,我也累了,我的余伤让我有些疲倦,我扒在座椅靠背上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这一站,就是一天一夜,那孩子也就在这半个巴掌大的地方坐了一天一夜,来到成都后,我们才敢光明正大的坐上另外一趟车,由于是始发站,我们都有了位置,这一次我们的目的地是贵州,借着功夫我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坐在我对面的孩子,他从上了火车从未说过一句话,因为他似乎只会说日语,他向人求救的话没有人会明白,我才放心下来,他的相貌很清秀,只是此刻看起来有些沉默,这种沉默,是无助、是恐惧、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到了贵州地界,我带着他来到李先师原来的故居,已经是深夜了,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地,我伸手拽下几日前我锁上的大锁,轻轻推开门后,已经物是人非。
我一拉那孩子,让他跟我进来,简单的一番收拾,我看着一直坐在凳子上的那个孩子,还穿着满是黑色泥痕的薄薄睡衣,因为太单薄了,所以被夜风吹的有些发抖,一路颠簸,沾染的臭汗味也有些让人受不了,我烧了一锅热水,寻来一个大桶,这便是做了简陋的浴盆,将他拉过来,“你不嫌不舒服吗?脱下来洗洗澡吧!”
我一指这个超大号大木桶,他就明白了,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拼命的挣脱我的手,就向后窜去,我又示意了几次,他也不知在害怕什么,又不是送他上断头台,怎么这么费劲,气的我一把抓过他柔软的身体,一把拽住他的睡衣,“一个男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完我就使劲一拉,惊的这个孩子大叫一声,“やめろ!(雅蠛蝶!不要!)”
布满污垢的睡衣被我剥了下来,露出葱白的身体,在她的胸口上裹着一块裹胸布,是安倍藤兰把她装成男孩子的样子吗?
“是、是女孩子……”我愣了一下,立即一转身,视线躲过了她的隐秘之地,顿了片刻,我又迈着大步子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我手里还拿着她唯一的一件睡衣,这才小心翼翼的转过脸来,只见她已经躲进了水桶里,脸上布满泪痕,恐惧的颤颤发抖,她显露了女孩子的所有脆弱,生怕我有什么邪念。
我将那件沾染着女儿香与汗臭的睡衣扔了回去,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里屋的柜子中有干净的衣服。”
说完我就要出去,她可能也看出了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白嫩的小手一拍桶里的热水,所有的情绪被温暖的热水融化,不可抑制的对我大叫道,“ばか!ぶっころしてやるよてめいこのやろう!啊啊啊……(混蛋,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我茫然的听着这夸张的愤怒,也不知她在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会很长,我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叫你什么呢?”
月光洒落我一身,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偶尔的蝉鸣,传递着淡淡的悲伤,以甜……我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我们皆都有怀念之人,那、我就叫你念甜吧!”
我又不知她听懂我的话没有,自顾自的念着这个名字,“念甜、念甜、思念以甜……”
语气里透着的悲凉、倦了的身体,还有胸口的温度,让我沉浸在这伤怀之中,让我看起来越发的难过,这种难过,直伤人心……
使得念甜也是一愣,止住了咒骂,我哈哈一笑,冲进另一间屋子抱了一坛美酒又跑进了夜幕中!
在李先师的故居之外,挨着一面大的一眼望不到边的湖,林影斑驳,我举酒来喝,只喝几口就醉了!
我对着空荡荡的湖面发疯的大喊着,却无人回应,我哈哈大笑着,“哈哈哈……”
那胸腔中的抑郁,永远都无法释放完,我又举起酒坛,咕嘟咕嘟的干了一半,脚下就站不稳了,伸手恍然一指,“如梦如幻月!”
这林子就被我幻化成了一片凄美的桃花林,眼前的湖水却是两茫茫,“如梦如幻月!”
瞬间冰封千里……
我又喝了几大口,坛中烈酒就尽了,我咕咚一声扔掉酒坛,摔在地上,看着满天的落英缤纷,泪水已流干,就剩下了疯了一般的狂笑,醉卧花丛中,怀中跌出一本书,有风吹来,先师策翻开了第一页,显露出我从未注意到的一行小字,似水似流年、如梦如幻月。
“似水似流年、如梦如幻月……”
我呢喃的读了一遍又一遍,怅然若失,仰头看着天幕,细细的听着风吟。
我就感觉我枕在了一条柔软的腿上,如藕一般的玉臂将我轻轻揽在怀中,鼻中呼吸着一如既往的体香,我笑,笑的不明所以,忽然我无比认真的问了一句。
“以甜……”
“嗯,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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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重见天日
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晃当一声,门就被推开了,村长焦急的冲了进来,围着我转来转去,看的我稀里糊涂的,这个家伙今天怎么有闲工夫跑我家来了?
不过他既然不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他,甚至连眼皮都懒的抬一下,举着装酒的皮囊在耳边摇了摇,觉得还是有一点,便张开嘴巴,向嘴里倒了又倒,特么的才滴出几滴!
村长就怒了,对着门外吼了起来,“念甜,你说的客人在哪里?除了这个酒腻子,哪还有人!”
“客人?”我摇头晃脑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我这屋子里有多大,只要你从东走到西只需要三步远,从北走到南,只需要五步,除了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床,哪还有半点个人影。
我这屋子,能藏人么?我就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实在搞不懂村长唱的是哪出戏。
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爷们当时就被我气的蓄着的胡须也翘了起来,干瞪着两个铜铃般的大眼,非得等门外之人给个解释。
“呦,村长,人家说的是高手,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客人了!”
此时门外走进一个落落大方,标志的不成样子的漂亮小美女,要说长的怎么样,那真个是棒!细眉就似柳叶,一凝一皱就像在纷飞,活灵活现的,两颗含满了秋水的眼眸,亮的闪人,只是偶尔透漏出一点点不留意就不会被发现的狡黠让我不太喜欢,但就是这一对眼睛勾的村落里没结婚的年轻小伙子都跟发了春的野狗天天往我家门口蹲着,那结了婚的小伙子更是恨不得离了婚再娶一次!一点出息都没有。
鼻如泥捏、唇如笔勾,藏在长发里的小耳朵落在她雪白透粉的肌肤上,无一不让人沉醉。
所以说混血儿长的好看那绝对是有道理的!
念甜一扭细腰,落步却不进来,旖旎在门边,欲说还休,只是伸着纤细而又如新雪的漂亮手腕摸在门框上,嘴角淡淡的笑意让暴跳如雷的村长都不忍再骂下去了,但还是焦急的要死,“好好好,就算是我说错了吧,但是你说的高人在哪里呢?”
念甜咯咯银笑,在门框上挠了两下,那声音都酥的村长骨头都要化了,这才又拂了一下木头,下定决心一般一指,那一根雪白、明晃晃的青葱玉指就指到我身上,“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咯!”
我摸了摸自己唏嘘的胡渣,眯着眼睛也在笑,我欣慰的是,念甜的中文水平进步太快了,我从带她回来,就整日醉酒,从未交过她半点汉语知识,全凭她靠着一些读物字典还有门口八卦的那些老婆婆们七嘴八舌的指点下,竟然无师自通,把天南海北的各地方言说的一个麻溜利索,难不成她妈妈的汉语八级证书也遗传给她啦?
“什么什么?”魁梧的村长就给气笑了,指着我就憋不住了,“念甜,你们父女俩来咱们村有两年了吧,平心而论,咱们村的人没少照顾你们父女俩吧,就这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我两年时间,都没见他清醒过,现在你跟我说他是个抓鬼驱魔的高手?”
“高手?”我更加迷茫了,什么才是高手呢?我似乎忘记了!
不过村长说的有些不对,我醉了不止两年,是三年,三年前,我在贵州李先师故居内被集英殿的一些人发现,甚至还有一两个自诩老前辈的家伙大战一场,打死打伤不少人才死里逃生,又转战甘肃、河北一带,终于被追杀的来了**。
确切的说,是三年,或者更久!
我有时候会对自己说,我一醉,已然醉了千年……
只有胸口散发着浓浓的温情提醒我,我、还不能死!
村长跳着脚,在桌子上锤了两下,震的我趴在桌上的胳膊都要被震下去了,“咱们村出现了邪恶的僵尸,已经是生死关头了,连巫婆都给咬伤躲起来了,你却跟我开玩笑说这个酒腻子是高手!你让我怎么相信!”
村长的话越来越重,吓的念田都快哭出来了,嘟着嘴又指我,发嗲的说,“就是嘛,村长老爹,你问问他是不是高手!”
见了念田的坚持,把村长给气的也快哭了,但是他舍不得对念甜发脾气,只好在我眼前又拍桌子又是训斥的问,“你说,你叫什么什么名字来着?哦,小天是吧,你连个姓都没有的家伙,是不是高手?能不能抓僵尸?”
“呃……抓僵尸……”我使劲的摇了摇头,但眼睛还是迷迷糊糊的,“试试也行……”
“试试?”村长老爹听了我的话就不干了,伸出指头点在我脑门上,“你居然说试试,你知道不知道,你给僵尸碰一下,你就变成僵尸了!”
村长老爹就重重的点了我一下,力气很大,让我向后狠狠的仰了一下身子,双脚都离地了,村长老爹又说,“要不是我三个儿子都喜欢的你女儿死去活来非念甜不娶……我……早就把你……赶出村子了……”
村长老爹是话停一下就点我一下,越点越重,最后一下使出了无穷大的力量,点的我噗通一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