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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治恐怕耐不住了。我这是给他加把火。”麦仲肥淡淡说道。
“没用!以雏奴的性格,即使他再气愤,也不敢把长孙无忌怎么样的。”李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一脸的不以为然道。
麦仲肥莫测高深地一笑道“恐悄这次有点不一样了。现在宫里有个不稳定因素存在。
“你是说她?她和你联系过了?”李恪问道。
麦仲肥点头道“恩,她想为后。”
李恪一笑道“这可不容易。”
麦仲肥嘴角带着笑看着李恪道“你太小看她了,她可不是个善类。扳倒长孙无忌此女是个关键,回去告诉你的萧妃,暂时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李恪疑惑地看了看麦仲肥后,点了点头。
麦仲肥设宴宴请朝中官员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长孙无忌的耳里。麦仲肥在长孙无忌心里一直是个隐忧,只因长孙无忌一直看不透麦仲肥究竟居心何在。此人一向低调而且在朝中从不扶植自己的势力,何况此人确实有能力。长孙无忌一直想把麦仲肥拉拢到自己这方面来,所以长孙无忌才一直没给麦仲肥掣肘。但这次麦仲肥突然高调宴客,且所宴之人没有一个是自己这方面的人,长孙无忌心里不由的心生警怯。
一旁的褚遂良看出了长孙无忌的心思,不屑地说“一个不问政事的亲王。一个光杆中书令加一帮小鱼小虾能够成个什么气候?太尉却也太高看麦仲肥了。”
长孙无忌没理褚遂良,只是眯着眼睛一只手下意识地轻敲着桌面。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圣上已经开始对老夫不满。而这时候麦仲肥又跳出来,这代表着什么?”
褚遂良疑惑地问道“太尉的意思是麦仲肥受到了圣上的指使?”
“不排除这种可能。圣上如今已经长大了,他想要得到他帝王的权利了。可老夫对他太过了解,始终对他不放心哪!这令老夫左右为难。”
褚遂良听完长孙无忌的话后。想到了太宗皇帝驾崩前对自己说的话:无忌尽忠于吾,吾有天下,多其力也,吾死,勿令谗人间之。汝诸大臣,联不能一一嘱咐。不由说道“要不遂良去找圣上谈谈,也许可以解开圣上的谗疑?”
长孙无忌缓缓点头道“如此也好,希望圣上能够明白老夫的一片苦心。至于麦仲肥今天宴请的人里。有时间随便找个无关紧要的敲打一下,算是给麦仲肥个警告吧。”
与此同时皇宫里的武昭仪也知道了麦仲肥的事情,聪慧的武氏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一向隐忍低调的麦仲肥何以突然高调宴客,正赶上高宗李治前来看望身怀有孕的宠妃。
这位武氏贵人在李治面前大大说了一通麦仲肥的好话后,同时把从自己收买的人嘴里听到的关于王皇后与萧淑妃错误的放大版,绘声绘色地描述给李治听。之后话锋一转说到了长孙无忌的跋扈上,不止是在朝堂之上,现在后宫里也完全听命这位老国舅的指使。 本来已经对自己舅舅有了怨念的李治又被自己这位爱妃的如簧巧嘴这一拨弄。更是心中愤懑。只不过正如李恪说的一样,长孙无忌在李治心里积威太深。李治虽有怨念却也真的不敢对长孙无忌动手。
从凤藻阁出来,满怀郁闷的李治回到宁心殿后,一肚子憋屈无从发泄。这有得时候烦闷这东西是可以叠加的。李治现在就已经到了临界点上。
此时身兼先皇嘱托的褚遂良在得到了长孙无忌明确的指点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奔进皇城,前来求见高宗李治。
虽然李治惧怕长孙无忌。但他对这个褚遂良可就没那么多顾及了,何况他一直对这位总是跟在自己舅舅身后吆五喝六的顾命大臣心中不喜。
默默坐在椅子上的李治,看着下面口若悬河、吐沫星子横飞的褚遂良,心里说不出的厌慢,褚遂良说的话,李治一句都没听进去。
等褚遂良说话告一段落后,李治冷淡地问道“右仆射可是想要插手联的皇家事务吗?联记得右仆射没有这个权限吧?”
满含激动的说了一大堆的褚遂良被李治这冷淡的话语噎的差点背过气去,知道自己刚才算是白说了。只好抬出太宗皇帝来道“先皇曾经当着陛下与太尉的面。丁嘱遂良。为陛下与太尉之间解谗,想来陛下没有忘记吧?”
“解谗?不知是何人向联进了谗言?需要你这个右仆射来解橡?你不妨告诉与联,联好像记得联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臣下给联奏事了吧?连国家大事联这个皇帝都不知道了,何来的进谗言之人?”李治满脸嘲弄地问褚遂良。
“达个…”褚遂良那个憋屈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是来给你们这一对舅卓与外甥和解的,你怎么把气都撒在我头上了?有本事你去和你舅舅要权去啊!
憋屈归憋屈,他的使命还是要完成。褚遂良耐着性子说道“陛下说的都是气话。长孙太尉也是怕陛下年轻不懂事,这才全权帮陛下分忧。”
这句话可把李治惹毛了。李治“啪”一拍桌案,站起身用手指着褚遂良喝到“你褚遂良这是在讥讽于联吗?联虽然驾钝,却好歹也跟随先皇听政几近十年光景,每次先皇离京不都是联代理国事?你褚遂良可曾看到联出过一丝差错?如今联反而不懂事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父皇钦点的顾命之臣份上,联今天就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你给联滚出去!”
见褚遂良还要分辨,李治大怒,对着门外喊道“来人!给联把他叉出宫门!”
从殿外进来两个内卫,一左一右架着褚遂良的胳膊向外拖,褚遂良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依然不甘心地扭头喊道“陛下。不可与太尉见外呀!长孙太尉这都是为陛下的社稷着想啊!陛下”褚遂良的声音渐渐远去。
暴怒的李治一屁股做进椅子里,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后。越想越气,“啪”一下把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随着这个茶杯被摔的粉碎,李治与长孙无忌之间的裂痕也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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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运筹
水微四年十月。直缠绵干病榻的侍中、蔼县公高冯鄙牛拥薨。享年五十舟岁。如今李治的太子府班底里几个职权最大的人里只剩下了左仆射于志宁、中书令麦仲肥。
李治深感皇权旁落的痛苦,对死后的高季辅大加封赏,为之举哀。废朝三日,赠开府仪同三司、荆州都督,谧曰宪。
同时发布诏旨加赠武德年间的功臣屈突通、刘政会、殷开山等一十三人宴衔,武昭仪的父亲武士羡也在其列。
十二月开府仪同三司、鄂国公尉迟恭薨,享年七十四岁。高宗李治更是将尉迟恭追赠为司徒兼并州都督,谧忠武,给羽荷、鼓吹,赐陪葬昭陵。与卫国公李靖待遇相同。而且又是罢朝三日。自己亲自过府吊唁。并要求朝中五品以上官员集体前往吊唁。这把尉迟宝琳、麦仲肥以及与尉迟宁儿新婚不久的许敬宗忙的焦头烂额。
丧事办完尉迟宝琳尊礼守孝一年,麦仲肥这个螟玲义子继续守孝三月,这下麦仲肥算是有时间写《育儿丛书》了。
永徽五年元月,贺春朝会上。长孙无忌有感于李治对自己的不满,主动归还了部分权利。李治与长孙无忌之间暂时和解。二月吴王李恪复司徒之位,参与国事;御史大夫崔义玄为大理寺卿。原大理寺卿来济为侍中。
同东二月,墨风骨、陆献之带着陈硕贞东渡大海在鸟取国见到了他们的师兄麦鸟。
经过两年多的整合治理,麦鸟与巴图把鸟取国管理的有模有样,同时按照麦仲肥的指示,向北发展,现在的鸟取国在这个岛国上已经是北部最大的诸侯国。
与麦鸟相见后陆献之把贴身携带的书信交于麦鸟,麦鸟看过后,递给旁边的巴图。之后很有兴趣地看着一身男装的陈硕贞。
居移气,养移体。现在的麦鸟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热血、冲动的青年人,几年的大诸侯当下来,自然的带上了威严。而陈硕贞也不是一般人,这可是当过两个月皇帝的人,俩人的目光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相同的东奴
等巴图看完信,与麦鸟对望一眼后,说“两位师弟远来辛苦,先带着客人去馆舍休息,余下的事情等过两天在说。”说完挥手命人带着墨、陆和陈硕贞下去休息。
等这三人走后,巴图才对麦鸟说“教主信里写的很矛盾,看的出来教主对这个陈硕贞也不太信任,完全是本着爱才的心思。”
麦鸟点头道“恩,老师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此人能用则用,不能用则除掉。不过既然老师都对这女子有所推崇,想来这女子应该有些本事。就看你我如何使用了
巴图犹豫了一下说道“此人不好驾驻,而且此人绝不会甘居人下,依我看还是除掉算了,免得在这里给我们掣肘
麦鸟把头靠在花梨木椅背上,闭着眼睛想了想后缓缓说道“不能除掉,第一不好和老师交代,二来吗,”
巴图呵呵笑出声来道“你小子不会又想打她的主意了吧?为了一个。拓木国的公主,你子把拓木国大半的领地占领,之后命令拓木有廉把知之送给你,可你也只是新鲜了三个月就把她丢开了
麦鸟摆着手淡笑着说“不是。不是。那是闲极无聊,找点乐子。这回不同,我是想让她带兵去打青森国。青森大名是偻皇的侄子,我们名义上也是偻皇的番从,现在也不到撕破脸面的时候,不好直接出兵。可这个青森国必须拿下来,它挡住了我们北进的脚步,不然我们很难再向北发展了。”
巴图从椅子上坐直身体,问道“哦?说说你的计划。
”
麦鸟一笑道“我们现在手头精锐的一万二千鹰隼军肯定不能给她。何况鹰隼军已经成了我们鸟取的标志。我想从刚刚兼并的拓木人和新湿人里挑出三千组成个兵团,给一个月的粮饷,冒充强盗团,让她带领去攻打青森。如果把青森拿下来,我想偻国天皇必定会暴跳,也会命令离青森最近的我们鸟取出兵平乱,到时候我们名正言顺地把青森纳入囊中。”
“三千土兵?那战斗力那要是拿不下来呢?”巴图很明白这些土兵的战斗力是如何低下。
“那她只有战死了!”麦鸟把头又靠在了椅子背上。 “你小子要借刀杀人?”
“你这是什么话?她要有能力拿下青森,那说明她适合在这里生存。如果她战败,那只有一死而已。当初我们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何况青森那里【奇】仗着是偻皇皇族,无人敢【书】招惹,武备又并不【网】是很强,要不是现在不到和偻皇撕破脸面的时候。我只要带二千鹰隼军就能把青森收归囊中。”麦鸟翻着白眼看着巴图说道。
“你小子现在越来越阴毒了,不知道教主知道你现在变成这样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想老师一定会很欣慰口这可都是老师以前教过的,叫适者生存。不能白养活任何人。想要锦衣玉食就要靠自己的谋略、勇力去争取
“行,就这么办吧。回头你下个手令,我让蒋涛去选下人,在你这里玩了两天了,我也该回府去看看了。”巴图站起身说道。
“记住!告诉蒋涛,一切武器装备都使用本地的,不可带任何有鸟取特征的东西麦鸟直起身子冲巴图说道。
“知道,这不用你嘱咐。”巴图头也没回地说道。
看着巴图离开的背影,麦鸟脸上浮现出笑意。他与巴图经过最初的磨合后,现在配合默契。俩人都知道在这片异域土地上,只有他们是同根同源的,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所以不管是对外征战还是内部分配,所有的事情都是商量着幕办,所有的财富都是一人一十。